巴黎一共有20个小区。 据当地群众唧唧歪歪的揭发反映, 各区的房价八九不离十可以这么概括:
1、2、3、4 , 5、6、7 区 - 全一个字儿:贵! 8区 - 贵! 满大街是19世纪的建筑。 9,10区 - 有意思的廊巷多。 还是贵! 11,12, 13区 - 密特朗国家图书馆附近,BERCY公园附近不错!13区的唐人街令人刮目相看。 尤其是BUTTE AUX CAILLES 的地段看好! 14, 15区 - 好地段。 消停. 14区DAGUERRE 街附近包好! 16区 - 贵! 老少小资扎堆儿的地方。 死气沉沉的。特安全!17 区-大部分地区贵。 BATIGNOLLES 附近还有点儿意思! 18区 - 红灯区, 蒙马特高地, 圣心教堂。 人多嘴杂,相当热闹, 非常闹心! 19, 20区 -这两个区就算了。但可以考虑周边城区: MONTREUIL, LES LILAS, PRES SAINT GERVAIS, PANTIN 等等, 这些城区比以前大有改善。
最方便的地铁线: 1, 2, 4, 5, 6, 7,9, 11。
到了巴黎第二天,揣着狐朋狗友,小巴黎“地头蛇”,大巴黎“高参谋”等等给写的扼要大纲,我开始紧锣密鼓地找房子。
找房子有两个网站: www.seloger.fr 和 www.pap.fr(这网站每个礼拜四出一本一尺多长, 两斤多重的杂志 De Particulier a Particulier). 我一般头天晚上上网看广告,记电话号。 第二天早上, 喝完咖啡, 洗完脸, 趁着脸自然风干的功夫,挨个拨电话。
在法国,干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事儿都特蹉跎特坎坷。 光是开银行帐户我就跑了一个礼拜。 买张月票跑了N趟:第一趟售票员喝咖啡抽大烟去了, 30分钟以后回来。我等不急换下一站,下一站的售票员吃午饭去了,半个小时以后回来。 再倒车到下一站:人家售票员午休打盹儿去了,窗口贴的告示说一个小时以后回来。 。 。
打电话我也做好了思想准备: 每天早上拨十个电话,能接通五个就不错。 约见四个就算幸运。
约好的四个都写在一个小人书大的笔记本上:
10点 - 5区 Les Gobelins,25平米. Mr. Deluze。 进楼暗号 23A16 11点 - Vincennes 33平米 Mme Rouseau. 大楼密码 1934B 下午2点 – 地铁站 La Fourche。Mr. Deluze. 30平米。4楼没电梯楼. 接头暗号无。楼下不见不散 下午2点40 – 4区近Marais。 5楼没电梯. Mr. Benoit. (眼镜,谢顶,红围脖?)到地方打手机。
手里攥张巴黎地图,腰上别着手机,背包里装着月票,我呼哧带喘地掐着表急行军。下了电轨换地铁,上了地铁换RER, 下了RER倒汽车。。。
别看法国人办事效率不高,可人家走路都嗖嗖的。向他们打听路有多远,都告诉我说五分钟。后来我发现, 这五分钟的概念里还掺和了不止五分钟 -我一溜小跑都得用10分钟!
地铁里的乞丐大多数是东欧人。 没坐几站地, 我就看明白了: 东欧人家里的孩子多! 都一堆一堆的! 有的乞丐手里虽然抱着一个孩子,但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嗷嗷待哺; 更多的是不抱孩子,可是家里有六七个孩子等饭吃。
乞丐上车给每人发个预先打印好的卡片:
“我有N个孩子,没工作,没饭吃。 您行行好,给几个零花钱,愿上帝保佑您。”
两站地以后,乞丐再到每个人面前收回卡片和零花钱。
地铁里还经常有拉手风琴的,弹吉他的,表演木偶剧的各种民间艺人。一个小伙子在我面前拉 Ta P'Tite Flamme。 那旋律! 那叫悠扬! 那叫欢快!
我一陶醉。。。一闭眼。。。。一睁眼。。。。。? 坐过站了!!
慌慌张张下车。正仰着脖子看站台牌子准备坐调头车,我转身一抬腿, 脚底下被一根棍子给绊了一跤。
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瞎子! 他也刚下车, 正用白棍往前杵着摸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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