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梅止渴 裴哥装酷 阿立陪审记 5

杭州阿立

2017年3月5日

2019年7月16日修改版

书接上集《米国沙家浜 柳暗花明 阿立陪审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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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上提前来到法院。停好车，时间还早。微信、诗坛打发时间。

（一）望梅生津

话说那段时间正好是江南杨梅季节。

把兄弟绿岛阳光在诗坛发文：

《西西里自驾（10）陶尔米纳山城》。提到西西里枇杷（4欧元/公斤）。

诗友们闲侃、羡慕起江南枇杷来了。

阿立跟着闲侃，亚铁绿岛：

《白沙枇杷，雅蜜！现在杭州还是杨梅季节呢》：

“这几天微信老被看诱人的杨梅照片。昨天早上学生群（阿立以前大学的学生），在扭腰的小唐说刚法院陪审员。补贴（虽然要6-8周才能收到）可以吃杨梅了。接着她又说要回国了。童鞋们就热闹起来。平时不写诗的也来一句：‘千金一挥飞机票，原来却是为杨梅。”

阿立也报告：

“昨天一整天要法院陪审员滴干活。补贴的杨梅钱早晚也能拿到，可惜俺们这里没杨梅啊。”

童鞋们又开起立老师的玩笑来：‘等拿到钱，速冻杨梅也不行啦！’”

杭州的童鞋就发杨梅照片。

隔洋望梅：

阿立：‘碳梅啊！阿立老师吃不到，识货还是识货滴’。

杨梅没吃到，嘴里却是滋润起来。呵呵。

阿立注：

杨梅品种不好的话，往往会酸多于甜。这类杨梅杭州人一般是浸杨梅烧酒的。家里自己浸一大瓶杨梅烧酒（加些冰糖），夏天消暑，爽啊。出国前，俺们家里也是每年都要浸杨梅烧酒的。

优良品种的杨梅，甜蜜蜜，温柔的微酸，吃了刹不住车啊。比较保险的品种是‘碳梅’。基本都是好吃、好吃啊。

今年回国（2019年4月），虽然早了些，还真吃了两次碳梅。真是爽啊。游记不记得是否已提到了（才写了几集，待续）。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手机关了，放在车里。大约9点就进入法院，过了安检。

（二）韩国酷哥假

四顾张望，很快见到几个陪审员。大家点头招呼。看大门开了，大家一起走到里面最靠墙的那个窗口。

对里面的美女：“俺们是陪审员，来报到的。”

美女：“是吗？没通知俺。别急，俺问问看。”

里面美女正询问呢，米砂锅出现在通道门口。

米砂锅：“早上好！大家无需再登记。直接跟俺去法庭就可以了。”

这时6个陪审员都在，独不见韩裔‘啊答戏’（大叔）。

米砂锅：“俺刚才看到他过的。没关系，大家先跟俺走。回头俺再去找他。”

大家跟着米砂锅上楼。进入第三法庭。先过了最后面的旁听席。中间一块区域（控辩双方座位）有一半人高的木墙。紧靠木墙外围是一小通道。

米砂锅领队，沿小通道右边走过去（通道右边就是俺们的陪审员座位）。

米砂锅继续前行，陪审员座位右边有个小门。大家跟着进去。

原来是陪审员休息室。

室内一长桌。桌上有一大袋新鲜‘杯狗’（bagel），和两盒不同风味的‘奶油芝士’（cream cheese）。

休息室右面是一小厨房，有水池、饮水器、大咖啡瓶（咖啡已做好）。还有洗手间。休息室没窗户，与世隔绝了。

韩国啊嗒戏没多久也来了。不围着桌子和大家一起坐。自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米砂锅：“大家在此休息，侃侃大山。别讨论、猜测与案子有关的任何事。开庭时，俺会来带大家。到时按座位顺序排好队，跟俺走。”

“还有，你们要推举一位发言人。到时需要向法庭报告审案结果等。”

小白兄自告奋勇做发言人。没人和他争。就是小白兄了。

阿立先去咖啡泡一杯。杯狗也爱吃，挑一个。杯狗都已经对半切好的。两半各自涂上不同的奶油芝士。

啊嗒戏不和俺们交流。阿立因此想给他起个绰号。

看他那酷相，就想起早期韩剧明星裴勇浚来。

这裴勇浚兄，特爱装酷。电视里别人随便一句话，比如“您吃了吗”。镜头切过来，他半天不说话（据说严重师奶杀手）。俺的赶脚似乎是想学高仓健、学成了‘三不像’。

俺们的啊嗒戏兄，姑且就当是裴勇浚吧。昵称裴兄。

大家侃大山。不赘述了。

（三）案情简述

米砂锅进来了：“南希大法官开庭了。大家按昨天次序排队，跟俺走。”

众人依令而行。

米砂锅先进入法庭：“陪审员到。”

南希法官带头，控辩双方都起立，向俺们表示敬意。

陪审员们刚才休息室里笑话闲侃。现在个个神色严肃，陪审员的崇高感油然而生。

来到各自坐位上，有一本小记录本和一支笔。等陪审员都坐下了，南希才率领控辩双方坐下。

控方是铁梅和女警官袁立（没见上次的男助手）。辩方还是律师刁德意和被告胡传魁。

南希先对陪审员们关照一些注意事项：

1． 每人一本记事本。需要的话，可以做些简单记录。记录本不能带入休息室。庭审结束，陪审员退庭去讨论、辩论时，也不能带记录本进去。记录本只有本人在庭审时记录和查看。庭审结束后会被收集、销毁；

2． 陪审员离开法庭时（休息、午餐等），都不能讨论案情以及发表、询问各人的看法；

3． 庭审中本法官可能会叫控辩双方近前讨论一些事。这时本法官会按此按钮，产生噪音（当即示范了）。目的是不让你们和任何其他人听见。

阿立觉得记录本没啥用，真要用时又不让看。就没做任何记录。

接下去，南希让控辩双方向陪审员作简单陈述。

控方先来。

铁梅大致说了主要案情：

胡传魁和孙二娘同居多年。这晚胡传魁回家，孙二娘做了牛排。为了芝麻绿豆一点小事，胡传魁突然大发脾气，破口大骂。

孙二娘收拾箱子准备离去。胡传魁突然把孙二娘推倒在地。孙二娘打911报警。

多名警察分批到达。给二人分开录口供等。最后把胡传魁带到警局去了。

检察院根据警局的报告决定起诉。云云。

铁梅（末了提醒大家）：“孙二娘在要开庭之前几天，突然改口供。大家对任何证人的话，包括受害者，要自己独立判断、决定，是：‘全部相信’、‘部分相信’还是‘完全不信’。”

轮到辩方了。

刁兄走到俺们面前：

“俺和传魁兄认识7年多了。他大概不是谦谦君子。平时就有点儿口无遮拦。喝酒之后，更会满嘴跑火车。但是：大家的职责不是对传魁兄作道德评判。而是：他到底是‘无罪’还是‘有罪’。”

刁兄（也提醒大家）：“控方会传唤很多警察。这些警察事发时都不在现场，只能依赖二位当事人的叙述。二人当时正是情绪激动之时，未必叙述完整，也未必正确。大家对每个证人的证词，都要自己独立判断、决定，是：‘全部相信’、‘部分相信’还是‘完全不信’。”

接下去传唤证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