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Schwarz (施瓦兹医生) 凌晨三点二十,Dr. Schwarz被呼叫机叫醒了,他嘟囔着一边揉搓着沉重浮肿的眼皮,觉得嘴里火烧火燎的。昨夜在酒会上见到了几个旧同事,聊到了在市区开设新医院的事。他们提到了科室设计和统筹,他不免抓住机会高谈阔论了一番。这忽然引发了Dr. Schwarz想要做全职管理的念头,他自信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错,明年就可以试一试。” 不出所料,医院急诊。Dr. Schwarz穿上衣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几下喝了个干净。昨天好像Bill打了电话给他?对,好像不大开心。“这小子,总是蔫了吧叽的…也许周末可以聊聊…” 医生身材高壮,行动迅速。不多时进了医院三楼产科的门,护士Lisa跑过来 “Dr. Schwarz,4 房B床异常出血,是不是要提前手术?” 医生皱眉,匆匆看了遍Lesley Brown的病例,难道是以前病情分析得不够全面?这种状况,保险起见,是应该早点排手术的。可医院病人太多,医生不够,手术室也紧张。“那可不是我的错…”他在心里摇了摇头“人人在这世界上不都是冒险吗?全看你运气好坏。” 他穿上白大褂,快步走向手术室。一边问道“她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Dr. Schwarz 是早年移民来的德国人,说话时鼻音很重,有点嗡嗡地。 “心跳、呼吸加快,血压轻微下降。另外,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手术室门在医生身后“啪”地合上了。 … 清晨时分, 3房的产妇胡萍萍怀抱着出生的婴儿,和丈夫来办理出院手续。红褐色赖头赖脑的婴儿瘪着小嘴,在妈妈的怀里安睡着,呼吸沉沉。 他在回家的路上了。萍萍低头逗弄着儿子,“宝宝,你知道吗? 我们要回家了。家里有暖和的小床,有香甜的妈妈的奶喝。” 然后呢?然后会有塑料玩具,还会有电动玩具。他会吱吱呀呀地说话,会哭得流鼻涕。也会跪在床前为生病的小狗,和非洲的孩子祷告。然后他上学了,开始和爸爸去玩冰球。再后来,他大学毕业了,也许会到另一个城市 …… 胡萍萍抱着孩子想得出了神,不由得已经来到外面。晨风裹挟着街道那边汽车奔驰的噪音,初次访问了这个新的、还未舒展的面孔。萍萍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世界了。她眯起眼,忍不住打量了打量自己的周围――又一个清朗的夏日清晨。医院隔壁的小教堂顶,银色十字架的两臂上,流动着一层清凉的、若有若无的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