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繁。” 树木又何尝不如是?南国众多树木中,南来客最喜爱的有红棉、榕树、和白兰。 黄梅天,上越秀山,登镇海楼远眺,满城烟雨中,除了六榕花塔、石室圣心大教堂等寥寥几座高层建筑突兀而出外,往往还能看到几株木棉树拔地而起,枝头点点红花,在半空中绽放。
这是定格在南来客脑海中的红棉树。
评注:你将高楼耸立与那树并论,你太夸张,完全脱离事实,就像你自吹自己可以与纽约帝国大厦试比高一样.
南来客对红棉树情有独钟,这还要追溯到上初小的时候。当时,南来客就读于珠江路小学(俗称水上小学)。水上小学,顾名思义,搭建于沙面尾珠江上。小学没有体育场,课间活动范围从新华社前的空地延伸到复兴路解放军叔叔的驻地和小红楼外面的路段。沙面有两栋红楼。大红楼在沙面头,是海关宿舍;小红楼在沙面尾,时为苏联领事馆,后为外办宿舍。小红楼院中有棵红棉树。红棉树很高大,枝干从院子围墙内伸展出来,春天,上面开满了碗口大的花朵,红艳艳的,像一团团火焰。小朋友举头仰望,心思思多想摘一朵,可最低的枝干都有四五米高,哪儿够得着。暮春,花凋谢了,火焰渐渐熄灭,坠落下来。木棉花可入药。到落花季节,南来客也会跟众多小朋友站在那棵红棉树下,眼巴巴地等花掉下来。木棉花接二连三地坠落,每落一朵,小朋友就会一拥而上争夺。抢到手后又不当一回事了-毕竟卖不了几分钱。有一次,南来客跷课,独自一人守在树下等木棉花落下来,忽然,领事馆院子的铁门打开了,一个年龄与南来客相仿的苏联小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小男孩递给南来客一片黑面包,坚持要南来客收下。南来客收下了,没舍得吃,带回家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教母亲感动了好一阵子。夏天,木棉树长满了墨绿色的叶子,江风吹来,树叶哗啦啦作响,树荫下,满庭清昼。
评注:你提到木棉花可以卖钱,而你又坐在树下等木棉花,这时,苏联男孩来给你黑面包。把这些情节连在一起,说明那苏联男孩把你当成要饭花子。而你又提到你全家都不舍得吃那点黑面包,足见你们的生活是多么艰难!顺便提一下,那位苏联男孩雪中送炭,给了你急需的面包,你应该感恩才是,怎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在俄乌问题上站在与你毫无关系的乌克兰一边?你别不把那苏联人不当俄国人!更不能无情无义和失去民族大义的立场!我还要提一件事,祝融号火星车登陆火星后,有位俄罗斯人留言:“我为中国同志能取得如此成就而骄傲。”你看看人家,并没有对当年中苏关系破裂念念不忘,而是坚持称“中国同志”。其实,中苏关系破裂是毛泽东要把苏联甩了,而与美国建立关系。
南来客上小学的时候跟木棉花有缘;十年后南来客入仁威庙当老师教小学附设初中班,依然跟木棉花有缘。南来客上任第一天,横街窄巷中,老远就看见高低不齐的平房顶后面露出红棉树树巅。进仁威庙后,发现后院操场围墙边上有两棵巨大的红棉树。
一反红棉树玉柱擎天的形象,这两棵红棉树“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枝干“连天向天横”,展示出一种“势拔五岳掩赤城”的气势。跟沙面小红楼前那棵比,少了点贵气,多了狂放与苍凉。两棵古树经历了数百年人世沧桑和道观变迁,也见证了从拜神到拜人又回到拜神的过程,可谓“阅尽人间春色”。对南来客来说,这两棵古树还有另一层意义:南来客任教的课室就在这两棵古树边上,风风雨雨,古树陪伴了南来客五个寒暑。前途渺茫,南来客给学生布置课堂作业后,常常倚门仰望古树,寻找精神慰藉… 当了五年半弼马温,南来客终于修成正果,上高等学府读书去了。离开了仁威庙,也离开了那两棵红棉树。 评注:你刚刚还用高楼与红棉树比,现在,又说红棉树与那些高低不平的平房试比顶尖,那么,读者应该相信你的那个说法?
以前的小学老师基本都是女性,因为男性都不安分做小学老师,所以,你南来客必是女性。
念大学没多久,跳级读研,没想到跟红棉树又不期而遇。研究生班上课的教室设在教学大楼三楼。教学楼后面有两棵红棉树,一左一右,高大挺拔,清明前后开花。从南来客入学那年春天开始,到南来客毕业那年春天,整整三年,木棉开花时节,教室内弟子们正襟危坐沿墙壁围成一个圈,翁先生坐在圈子中间授课;“寒窗”外,几朵红棉正在绽放。 四十多年过去了,此情此景,宛如昨日。 评注:三年完成本科到研究生,这样的学制只在文革才会有:教育要革命。不知那时的你是以农民,还是以讨饭的无产阶级身份进入大学?
人在海外,依然对红棉念念不忘。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南来客带儿子到钢琴老师家上课。一入老师家门,南来客顿时被客厅墙上一幅国画吸引住了。图中,一边(近处)是数枝红棉,枝头红花怒放,另一边(远处)是半艘花尾渡,寥寥数笔,把岭南春意描绘得淋漓尽致。
落款是钱松岩。 果然大手笔啊。 南来客不禁暗暗佩服画家的构思巧妙。 巧妙就巧妙在红棉和花尾渡的结合。红棉树并非岭南独有,花尾渡却是十九世纪到八十年代珠江三角洲特有的主要水上交通工具。南来客在珠江边长大,看惯了火船仔与花尾渡在江上往来穿梭。红棉花开喻春天,花尾渡喻岭南,在构思上,跟“深山藏古寺”的画作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画作不仅讲究构思,还要讲究意境。宋徽宗法眼挑中的那幅“深山藏古寺”却入不了南来客的俗眼。好端端一幅山水画,配上个挑水的老和尚,真是大杀风景。构思巧则巧矣,惜意境不美。 而钱松岩这幅岭南春色图,不仅构思巧妙,而且意境美,岭南人欣赏后,倍感亲切,平添几分乡思。南来客多次想跟钢琴老师提出以画易画,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评注:“深山藏古寺”中必须要有和尚的出现,以画龙点睛,否则,那不是古寺,而有可能是古庵。你那么看不上和尚,说明你的尼姑的内心,为了那信仰,一生都要与和尚老死不相往来。你又提到要与钢琴老师换画,足见你是多么讨厌和尚,连宋徽宗传下来的古画都因为里面有和尚,而要被你丢弃。不过,我提示你一下:钢琴老师每天工作是弹琴,而不是学和尚念经。这画你确实不该换,不该去害别人。
如果说菊是花中隐士,莲是花中君子,花中之英雄则非红棉莫属。“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无论是小学生眼中小红楼的红棉,还是失意人眼中仁威庙的红棉,或是研究生眼中教学楼后的红棉,抑或是定格在羊城烟雨中的红棉,无不顶天立地,主干挺拔伟岸,枝干层层平伸展开,花开时,花朵在半空中怒放,从不参与地面上的争芳斗艳;花谢时,花朵只会凋零萎缩,坠落到地上,依然保留着原来的形状,没有片片残红飞舞,体现出一种浩然正气。 这种树是让人赞叹的,不是待人怜取的。
怜香惜玉是对其最大的亵渎。
清明时节,缅怀先人,不由自主想到了教学大楼课室窗外的红棉。
已经二十多三十年没回母校了。
网上得知,教学大楼早已“旧貌换新颜”。
不知后面那两棵木棉花树还在否?如今怎么样了?
评注:你说邓小平不是好人。而今天中华大地上的一切欣欣向荣的景象都是邓小平带给人民的,他的功绩与日月同辉。你却在此怀念已旧貌换新颜的母校,难道你前句咒骂,而后句就是怀念吗?纵观你的风格,都是前后矛盾的,对于这一点,我曾多次对你指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