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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匈牙利的首都：布達與佩斯（組圖） |
| | 牙牙學語的歲月，我很為“匈牙利”這個國名惴惴不安：有凶牙，很尖利！那時就知道了這裡有謀反的“裴多菲俱樂部”和反革命復辟的頭子納吉。直到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開始，我才被打開眼罩，知道了匈牙利是社會主義國家中嘗試改革開放的先驅。今年更百聞不如一見，看到了美侖美奐的布達佩斯
匈牙利是我記事起，首批知道的國家之一。那是因為1956年匈牙利事件導致蘇軍出動的緣故。才牙牙學語的我知道了：匈牙利有個以寫下“生命誠可貴”的詩句著稱的詩人裴多菲命名的“俱樂部”（在那個年月，“裴多菲俱樂部”就等於是“陰謀集團”的同義詞）；有個搞反革命復辟的頭子納吉，在叛亂被粉碎後被處決——此人的陰魂延續20年，“文革”最後一年，1976年清明節天安門事件之後，鄧小平重新被打倒、被狠批時，他被加上的一個頭銜就是“中國的納吉”。
小時的我，很為這個國名惴惴不安：凶牙，且利！
俱往矣。後來我知道了，匈牙利是社會主義國家嘗試改革開放的先驅——比中國領先四分之一世紀，而納吉是一位值得千秋萬代景仰的為他的祖國和人民大無畏獻身的偉人。
今年有機會到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進行了一次“閃電式訪問”。布達佩斯號稱“東方小巴黎”，在我看來，這個名稱既貶低了它，也貶低了巴黎，二者實際上很不相同。
正如我此前介紹過的，布達佩斯被蜿蜒而來的多瑙河劃為兩部分，河西為布達，河東為佩斯，兩半城被河上九座美麗的橋梁與河下地鐵隧道連通——因為要從河下穿過，所以布達佩斯的地鐵超乎尋常地深，從自動扶梯上往下看，足有四、五層樓那麼深。
朋友何頻對布達佩斯印象不佳，他這麼回憶（語言很刻毒，呵呵！）：“布達、佩斯很多城樓，似乎剛遭受戰火，如同被姦污的老婦。即使在所謂富人小樓區，在所謂高檔餐廳，也難見有些朝氣的人，大家都像剛從地獄出來的人。”“爬上國王山時，暮色晃照城中濁河，兩岸盡被歐美大酒店霸占。那曾是戰車輾過的地方，不見少年遊蕩”……
我對布達佩斯的感覺則比他要好得多。這個城市的生活水平比鄰國的維也納顯得要窮一點，但相當有活力，市民對外人的熱情態度和良好素質，讓我留下深刻印象。每當我們在街頭打開地圖，立即就有人——特別是年輕人，走近我們，用英語問：“我能幫助你們嗎？”“你們要去哪兒？”有時我們隨便向一位最近的路人問路，也都能得到詳細指點，甚至帶着我們找到要去的地方。他們的英語不僅純熟流利，而且，都是道地美語發音，比我這個在美國住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強多了，令我汗顏，也暗暗納罕。
當然，在持有負面印象的人看來，或許這正是匈牙利人崇洋媚外的證明；但至少對我們來說，布達佩斯的這種“國際化”讓我們大為受益。
布達（照片上的下半部分）與佩斯隔河相望。
位於布達一側城堡山上的有七百多年歷史的馬加什教堂和匈牙利開國國王伊斯特萬的雕像。
在城堡山上昔日的皇宮改成的博物館前面的廣場，一批官兵披着夕暉擊鼓列隊，還鋪上了紅地毯，不知是要迎接什麼貴賓。看他們都煞有介事，不便詢問。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等候，拍下幾張照片就離去了。
攝於佩斯一側的河濱大道。遊人就像雕塑，雕塑就像活人。
在布達的河邊拾級而登蓋雷特山的起步處所攝。風景區的這些塗鴉，實在“殺風景”。
這是歐洲最大的猶太教堂後面庭院的雕塑。拜占庭－摩爾建築風格的猶太教堂位於佩斯的煙草街。
首都的主教堂——聖伊什特萬大教堂，始建於1851年。這座教堂專門辟有一室，陳放着匈牙利開國國王伊什特萬死後被砍下的右手，有關介紹上說，這是“匈牙利人民最貴重的歷史紀念品”“聖右手”。我們瞻仰了這隻手。小陳列室內不允許拍照。
布達佩斯最重要的廣場——英雄廣場，矗立着匈牙利歷史上數十位重要人物的銅像。
佩斯河邊的中央大菜市場內部。這座古典風格的大建築，一樓賣蔬菜、肉類和各種食品，二樓賣各種服裝。
安德拉什大道位於佩斯一側，盡頭是英雄廣場和公園。在這條匈牙利首都最著名的大道上，我看到這座由無數鎖鏈密密麻麻地組成的雕塑，上面銘刻着“1949－1989”——共產黨統治的四十年。鐵幕？高牆？枷鎖？隨觀賞者去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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