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涌2007在同學網上的留言《十二》

關於對過去是否忘記，我的意見是不能經常回憶，太多了會對身心有不良的感覺，遇到好的能談到一起去的朋友，特別是在網上，偶爾談談還是很好，但不能沉浸在過去之中。我心中也有很痛苦的東西，但我從不對人直說，每天胡掄亂侃，讓高興的東西占據不好的東西，要不然心裡很不痛快。再有一點就是喝好酒，最好的，喝完以後，那種感覺，沒有人能給。我昨天又去參加Wine Tasting，八十美金一瓶的喝進肚子，二三十美金一瓶的全部吐掉，有了這種氣質，天下還有什麼難事。

這是網上一個老將軍的後代寫給我的，中衛，談談感想：

潘老哥,給你個隨寫權當故事看看吧: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初中期有位年僅十六七歲的身經百戰的軍人,在歷經了大西北一場慘無人道血戰後,除了他及幾個戰友生存下來外,他所在的部隊近一個師的軍隊全部戰死。他與生存下的戰友在路上要飯找大部隊,在路上認養了一個僅十歲的孤兒叫化子。後經過一番曲折找到了大部隊。他無論是戰前戰後都把這個孤兒視為親弟弟,甚至給他找了對象為他辦了婚禮。後來四十年代後期,他已經是統率一支軍隊的高級將領,孤兒也已是他手下的一個主力團團長也已有了個兒子。在攻克大西北最重要門戶---某大城市戰役中他是這場戰役攻克這座城市唯一的大門---某山攻克戰役的總負責。但這場戰役關繫到整個大西北大局,如攻克下來就等於整個大西北一舉可定,如攻克不下來,會嚴重影響全國大陸統一大戰略。故此敵方把精銳中的精銳部隊布置在這座山上,還有許多措拖,困難程度可以想像到的是一場血戰。他審勢了一下必須付出絕大犧牲代價才能打開這個大門但己無力攻進城市的力量了,軍令限制的時間不多,他把他半個弟弟--團長叫作來,面無表情令他帶一個連的決死隊員夜進敵高山指揮陣地,說破曉時分他會親自帶領全軍後援。團長什麽也沒想就帶人攻過去了,一百六十幾個決死隊員戰到只剩二十幾個人,到了約定的時間沒見到他尊愛的兄長上司的大軍增援,只有無數炮彈向團長和殘存決死隊員及被他們吸引牽過去的敵防守軍主力頭上飛過來。幾個小時後己戰死的團長的兄長上司帶領大軍一舉攻克了某山後一口氣攻克下來大城市---一切都是這位高級將領以欺騙他帶大的不是親弟弟但勝似親弟弟的團長為誘的代價才一舉攻克下這座關係整個大西北大局的大城市。後來這位高級將領在追殺敵殘軍至一座只有幾萬當地回民及幾千回民殘軍的鎮子,那座小鎮殘軍已打出白旗乞降,但他只下了一道命令:集中全軍炮火三面圍繞小鎮,破曉時分向小鎮全面開炮,在槍殺了一個不執行的部下後開始這場殘酷的屠城--幾乎沒有一個完好身體小鎮居民走出來---他是為了給十幾年前幾萬戰死的戰友復仇。後來一統大陸,經過抗美援朝戰爭後他成為開國將軍們中的一員,六十年代先後歷任拱衛京津安全的三支集團軍主官,從來沉默少言,也親手槍決了幾個部下---但他早把戰死的團長的兒子認養為義子在家中帶大。

所以怎麽分清楚是善與惡的標準呢?隨帶說一句這個故事中的那個似乎沒有人性的老軍人在我的記憶中他是一個極慈祥憂鬱的老人,總是不殺生,但光明正大,是一個完美的男人。這樣的不一致,"君子與利益是兩個不同範疇的概念，它們之間並不存在根本的矛盾"何來善與惡的區別呢?

話說回來了,這個人性是否存在絕對的善與惡呢?

小曦，我們怎麼會忘記呢。我們同學聚會，小曦還有歷史一功呢。當時同學已分別多年，互相已不太熟悉，當時能聯繫上的同學不多，我堅持要求小曦全家北上，我說，如果沒有你的北上，那麼，這次聚會有可能變成了我私人訪問，這種結局我是最不願看到的。小曦真的來了，因為他們兩口子都是我們的同學，使聚會帶有歷史的色彩。這次聚會有八班，六班五班三班二班一班的同學，可以稱為年級聚會了。

再有，我的寫作還是在小曦的鼓勵下進行的。當時我帶了一些稿紙，同學吃飯，我在旁邊念，大家都聽着。我當時沒有把握，到底水平怎麼樣，我一直認為小曦是才子，我問小曦怎麼樣。小曦說，我看文章很挑剔，我認為你的文筆很好。當時我還不會打字，每次把文章抄好給小曦寄去，他輸進計算機，然後發給同學老師看。這些不能忘啊。

姜教授，謝謝你富有哲理性的描寫，讓我們的感覺得到了升華，好像我感覺出江南水鄉的細膩，沒有南北交融，北京的空軍大院，上海的里弄，這一粗一細，難得啊，我想國華，看了這些，不會再看一個名校的教授來談什麼月餅的文章，只有名氣，沒有深度，因為美國人只有民族交融，沒有地域和背景交融，而且生活過於平穩，有資金沒有大作，像美國大片一樣。由月餅可以聯想到雞蛋，小時候雞蛋定量，高幹每人二斤，到今天不吃化學蛋，美國人能寫出來嗎。我每月都要參加一次當地文人的聚會，每次都是特邀發言，我是講完就離開，不去還不行，美國人就是要聽我不同的感想和對世界的看法。

老莫，我從其它題材出來，不久就會轉到這裡，我們有姜教授，米老闆，還有胡宋，···，你就看好吧，咱們來個南北大薈萃。

到底現在咱們的網誰在管理，是所有留言自動排隊呢，先進先出呢，還是有管理。其實每天要寫點好東西挺難的。其實大家都難。國內放長假，我想最難的可能是那些歌廳場所了，因為放假，無法藉口外出。包二奶的也麻煩，總得想個法子往外跑，章總，小飛，你們那裡的高手是怎麼處理這些問題。這邊常用的辦法是上夜班，我見過一個，但不是中國人。

剛才已和孫靖通了電話，他還在問怎麼和同學聯繫方便。難道國內的教授都是這樣嗎，上次老田來也是這樣說。我說同學網為什麼不天天上呢，我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懂，因為我很少用耳朵聽。是不是不常用計算機，今天或明天我要同他好好聊聊。可能還在同寫信方式聯繫。這些是我過去常用的辦法。犯了路線錯誤的同志要改也難。

老莫，那天意思沒搞對，孫教授是用復旦網，只能院內聯繫，與外界網不通，他在美期間我們會常通電話。

姜教授，你的話還真有哲學道理，從文字上看，不會是個內向的人，不知你周圍的人有什麼看法。

宋教授，你的提醒很重要。沒來美國不知道，在美國是不能隨地小便，一旦有人報警，拘留罰款可不少，New Haven的警察還特別願意抓這樣的案子，訴勝的可能性大。

姜教授，謝謝精闢的評論。如果中國不出兵，按美國的路子走，歷史就不會讓基辛格在七十年代獨領風騷了。東北人民不會苦哈哈過了那麼多年。我們英語工作者任重而道遠。我當翻譯時，不喜歡領導講話，全是我在那胡侃，當時英語工作者要認真一點，也許會有很大變化。

老莫，國內教授們同學生聯繫，也應該用Email,這樣可以及時回答學生問題。用了計算機最大的特點是省了時間，解放了懶人。說到問題的實質，是有設備不用。這裡大學生入學，學校的第一句話就是：Expose youself as much as you can.學校教育學生要多交流，這裡的名校有多如牛毛的Party和Club，就是讓學生從小就學會交際。交際廣，信息機會才多。我的孩子就缺這一點，現在學校讓他做學生會主席。說到我們當年的情況，活躍的同學大家多少年都不忘，那時不要說上台演出，就是給大家發個信報紙就算Expose youself了。我喜歡交際，只要能接觸的人，我都首先接觸，這樣也得到很多信息，當然了，不少人也看不上我，好在見識多，也就沒有什麼可計較了。

說到二奶，情緣文章還沒來的及寫，其實我挺體諒二奶的心情的，什麼時候找個二奶好好聊聊。剛從朝鮮題材出來，讓我考慮一下。

再談幾句教授，我心目中的教授，在教室里就是大學問家，學生什麼問題都問不倒。在網上坐檯也是一樣，什麼問題都回答，答不上的找同學專家幫助答。在社交中也是好手，美國很多教授出了校門就是大企業老闆，有的進入政界。同樣，一些政界老闆，不幹了，也到學校教書。中國也是一樣。我對這樣的人十分佩服。

小飛的文章讓我想起了我的出生地武漢，還有印象。特別是那三鮮豆皮，到武漢一定要吃。

現在的男人很壞，主要指的是我認識的，他們對吃已不感興趣，到哪都是對小姐敢興趣，我專門研究過“坐檯”的含義，特別是對“台”字的理解，不知國內傳開沒有。我從酒吧坐檯聯想到網上，我不喜歡跟風，大家說蓋高樓，我就改成坐檯了。章總解釋對，小姐漂亮了來客人多，網上言有妙語，看的人也多。在國內時，我曾問過一個小姐，我說，什麼時間你的生意最好，她說是星期一到星期五，周末最差。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在美國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這裡是沒有情的，很多中國人都不習慣。男女之間要麼辦事，要麼談事。

姜教授在這裡找到感覺，也是我們最高興的，我們隨時會有翻譯問題請教。老師喜歡學生多，翻書的喜歡看的人多。其實法語班其他幾個人，我們都很喜歡，還有尚建平，想個辦法把他也拉上來，他信了基督，我們這不少人也信，大家可以交流一下。再有社會應該關注國內沒有家的一族，他們也許因各種原因錯過好的婚姻，只有想其它的方法，這樣就出現“二奶”，或“婚外情”，總之，社會要關注和理解，而不是嘲笑。我對這樣的女人一直灑有同情之淚，特別她們最後遇到困難的時候，一直是同情。有的人我是看着走下去的，風光的時候說也沒有用，遇到困難說也解決不了問題。

過節長假，對中國人來說也是個心理挑戰，要看到黃金一面，其實還有另一面，給不少人帶來心理負擔，特別是大家比鄰而居，互相都看着，實際上大家這時在比心態。這一點看不到，帶來的就是負擔，如果看到了，就是隨遇而安了。我是遇事反着做的人，要反反到底，其實你堅持反到底，反而有人跟着你學。大家出遊回來抱怨，證明出去了。我去熱鬧的地方主要是看人的各種神態，那才叫美啊。其實我在店裡每天都欣賞不少。

很多好歌好詩都是在江南聽那些賣唱的歌女唱歌跳舞有感而發的結果。那裡的生活不知打動了多少文人墨客。她們每個人都有一段身世，一個故事，在那裡“江州司馬青衫濕”已不是神話，主要是對我這種人，可能腰纏萬貫的土老闆不會有這種感覺。我在南京秦淮人家碰到過一位歌妓，她講了身世，第二天在老闆的車上說着說着我還哭了起來，沒想到這一舉動還感動了老闆的女秘書。那裡的人也特別會編故事老想打動客人，所以幹什麼不要太認真。中國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少，發生在江南為多。我要是在那裡能生活幾年，可能能寫出一些流露心底的東西。老陶，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生除了吃喝玩樂出遊外，還要感受一點有情感的東西，那種細緻，如絲竹般的細緻，要有共鳴的感覺就在身邊。出了江浙，我一直生活不習慣，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關於稱呼，歌女有藝名，作者有筆名，上網的人多起網名，這是約定俗成。同學之間，同事之間愛起外號，有正說，有反說。過去在六班的時候，我喜歡稱移風為老胡，現在反而稱小胡了。不太熟悉的人，一般我直稱教授，慢慢時間長了，也難改變了。我對一些人的稱呼，像老莫，老陶一直沒變過，大多數人在記憶中一直是名字像張開，馬曉玲，李琦玫，個別人只剩下外號了，像小江西。還有七七的Radio Man.

博士是很偉大的稱呼，我對所有同學中獲得博士學位的人都非常敬佩。這方面我不行，不能說別人也不行。但我估計，博士還得控制一定數量，太多恐怕也不行。武昌魚可能只有清蒸，味道怎麼樣，跟時魚能否比，是不是就是時魚，要是這樣，明天我寫上一段。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