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涌在《强国论坛》上林彪问题研究主线上的留言《七》
林彪事件时我们一点外部消息也没有,如果发现有人传播小道消息,马上给处分。后来排演十一节目,上级要求唱《国际歌》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而且要师领导带头唱。对外面的情况还是一点没有。十一以后,师以上干部到南京开会,消息才逐渐传出。上级仍然要求,传达到哪级,哪级知道。我当时是地勤兵,可能重要一些,按排级干部标准传达,我算了算正好是三十天以后。当时师宣传科付科长,听了传达以后,回家告诉了老婆,结果在蚌埠市传开,他受到大会点名批评。
一九七零年四月,毛林在苏州的见面是一次非常非常重要的见面,很多书里有记载,但忽视了它的重要性。一号文件是引发,林动了毛的军队,四月那次见面就是摊牌了,庐山会议是公开化。几十年来大家,包括当事人都是一头雾水。没有高参文胆不行啊。这是研究林彪问题的一条主脉。
再谈点对小沧海回忆父亲文章的感想。真实,写出了人性。如果回忆录都这么真实地写,有谁还骂共产党,有谁还说这位将军不好。看看现在市面上卖的回忆录,都是百分之百的美啊,唯有不好的就是林彪和毛泽东。如今毛泽东和林彪成了众矢之的,褒贬各一。人不可能那么完美。我这个人当不了将军,首先就是怕死。当然战争情况下,怕死也不敢说。老一代就是这么拼过来,活着的人很侥幸。写历史,研究历史一定要把人性写出来,因为人是历史的最主要部分,一部历史,没有写人性,就好像没有灵魂。
我们党和军队确实有一批从十五六岁,甚至十一二岁就在军队和党内的孩子,这些人是党的中坚。黄吴李丘都是很小就参军的孩子,好像吴法宪当兵的时候只有十五岁。早年烈士子弟不算,实际上经过文革这些最高权力还是到了这些人手里,像邓小平胡耀邦当年都是十几岁。我想林彪和毛泽东提出黄吴李丘是指我党很小就参加革命的一群人,他们中间选接班人为好。当然这都是套话。林彪想把权力交给林立果,而且叫毛泽东看出来了,但又不好明说,一个劲儿地反“天才论”,就是针对林立果的。千万不要以为林彪这时是把党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反张春桥。毛和林在接班人问题上的考虑都是帝王思想,毛是没有办法,不得不交给别人。还可以从我党的另一个方面看,后来也在拼命地提拔自己的孩子,只要有机会。再往后,国家进步,出国,经商成了热点。研究历史,分析问题要从人性考虑,这一点是学者最缺的。西方不同,很多问题从人性考虑,看看上面小沧海写父亲的文章,就写出了人性。我看人们的认识还在进步。
毛发动的文化大革命确实意在选一大批皇子级的接班人,进入各级领导岗位,然后好中选优。当然这样做,一大批从小干革命的老干部肯定有看法,但林彪不是这些看法的代言人,林彪有自己的打算和思路。毛泽东试探性的问话等于敲了林彪一下,看这时的林彪还听不听毛的。如果这时林还听毛的话,那么会说,按主席的意见办,主席说交给谁就交给谁,我们的一切都是主席给的。这时的林彪已没有再听主席话的意思了。到后来想起来说已经晚了,叫毛泽东看准了。林彪提出设国家主席,毛反对。实际上林彪提出不设国家主席,毛肯定会提出要设,总会反着来。林彪身边一直没有军师,没有一个人会把事情看得完全明白的。晚了。
我和小沧海的对话,可以让大家体会当年的将门是怎样爱自己的看到可以成气的儿子的,从而可以把握毛泽东林彪他们的爱子之心。毛泽东林彪都是好父亲,等他们长到二十多岁都想把他们培养成接班人,可是都性急了一点,造成了那么大的家庭悲剧。
毛泽东,林彪犯了一个中国社会的大忌,所以现在很多人揪着不放,就是让老婆参了政,开起了夫妻店。中国社会有个习惯,父子可以同时参政,但夫妻不行。吴法宪也学着做,让老婆做起了办公室主任,这也是大家不原谅的原因。对其他的老干部只要这方面没问题,从历史的角度看,一般都放了一马。不信,可摸摸这条脉。
关于土豆烧牛肉我已烹成了一道地道的家乡菜,明天放上来。
朝鲜战争问题可能就是发生在早期文献的翻译上,我这里只是将问题提出。到底美方是否有同中国交战的企图,中方一直认为美国有准备,而且准备打过鸭绿江。美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过去两国没有交流,现在研究这些问题方便多了。年轻一代学者有这个条件,研究看一下原版的美方文件。美国这边一直把自己称作国际警察,他要求他的战略部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到达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这是一个美国兵对我说的。美国教育自己的士兵是以世界安全为己任。美国国内没有战争,他养兵就是满世界跑,我真搞不情楚美国为什么这样做,好像世界也理解,关键时候还需要他。我想当年的朝鲜问题也不会走得太远。
我不知道我们国家最高水平的林彪问题专家是不是在这里。先让大家把真话讲完,特别是当事人,和当时不让讲话的当事人后代,把父母临死前留的话说出来,历史会同情他们的。然后我们这些专家再做系统分析,我想这些疑点是可以论证清楚的。而且林彪问题已成为历史,对现在没有威胁。只要人民觉得有道理,就会得到理解和同情,大家说,是吗。
现在很多当事人和当事人的后代都露出水面,我也知道很多情况下发言不方便,还是看的人多。在对林彪问题研究上,我喜欢做系统分析和研究。主要是在脑中要有一个大回路,说俗一点,就是前后都有道理,这里关键是情报分析。一篇文章的好坏,除了叙述外,分析应该占主要部分。
林彪问题研究要有新思维,我好像谈过几次,就是看问题的高度问题,您站得越高,可能就会把人和事看小,视野就会宽广些。现在看到的文章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主要是利益所在。再有没有利益又感兴趣的人,多是为了名声和学位,要不然怎么能在名校继续做教授,学生要跑光了。现在是各方大军,目地不同,都想找到突破口。说句心里话,我也是一样。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为何就不直说呢,现在可以看到我开酒庄卖酒的意义。我一直想把林彪问题搞成政治问题的一个热点,希望大家感兴趣,特别是年轻人。如果年轻人钻研,因此评上教授,副教授,这是我最开心的。中国人有研究李世民,雍正,康熙,乾隆的专家,都可以坐大堂,我想将来林彪问题也会一样。相反,没有选对方向,研究了中国近代史其他人物,可能就要走偏道,不信,几十年后再想我的话。
记得我小时候,研究党史的人可能还叫人笑话,那时称为文化教员,名校肯定不要。过了几十年,名校肯定有党史教授。我在空工时,要求上党史课,是一个清华毕业生教的,他可能是搞专业不行,改行干了党史。过了几十年,山不转水转,有了党史专业了,而且还是名校,但热不热门我不知道。现在好了,文革史也成了专业。我认为文革最热门的研究应该是林彪问题,它不仅是文革的主线,可以说是建国以来的主线。当然了现在专业研究这条主线,可能还吃不饱饭,没有学校敢开这一课。再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变化,到那时你有知识,当事人都死光了,需要专家出场了,你就可以站出来让祖国挑选了。我的酒庄也不用开了。
我的目的是让大家敢发言感兴趣,从单纯的政治走到学术,其实学术搞好了,大的政治也会很好解决,当然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特别是年龄,我们这些人很快就要退出历史舞台,到那时再想讲什么也没人听了。我看我这几个月的工作就很有成效,从原来的各说各的理,到现在开始做系统分析,研究主线就是系统分析。大家看了这些文章再反过头来看看七十年代批判林彪的文章,看看九十年代翻案和反翻案的文章,都会觉得有不少缺陷和问题,这就是进步,历史在进步。特别是我们这里有个民主的小巢,这里没有谩骂,可能开始有,我们都理智地说服了。这样一些当事人就愿意在这里落脚,我们对他们没有愤恨,只有同情和谅解,这样他们才可能讲出心里藏着的东西。鹤飞翔就是极为重要的当事人,如果我们这里没有温暖的巢他是不会在这里休憩的。
纵观中国历史一定不能忘了“权”字,到中国改革开放前,“权”字是一切想爬社会阶梯的人的生命线。基层干部如此,我想高级干部也会如此,空军如此,海军也会如此。一个大集团内部一直会有争斗,虽然对外是一致。集团内部斗争还有一个特点,只是同级斗,只要是挣位置,当然有的话从来不明说,所以就闹鬼了;再有就是下不跟上斗,只是各抱各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年军委那个主要位子,我想思维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想坐,老革命家是这样,年轻人也是这样,不信,从我们网上捉一个机关秘书,明天就到军委任职,可能当天晚上就要在最豪华饭店请客。这是人的天性。问题是对于那个“权”字是不是非要火拼,都到后来斗成了孤家寡人,这是现实,也是中国的历史。历史又是一面明镜,如果我给这些人做高参,一旦看出参与的是最高权力之争,一定要坚决退出,才能保全自己和家人。
我们这个巢引来了许多凤凰,大家再更宽容和民主一点,更多的凤凰会落脚休憩在这里的。我这几天的主要任务是看帖,看发帖人最后的思路在哪里。
小沧海,下个星期就要写《将军的人性》,再多发点评论。工蜂,博士,您们也多发点议论。
我现在开讲还不太成熟,但有一点关于我国的侦听水平可以谈一谈,是世界水平最高的。中共从江西开始,就有自己的侦听队伍,而且就是这几个人,挽救了红军,使红军走出困境,当然主要功劳是毛泽东,他是最后决策人。抗日战争这些红军灯笼又培养了百十个精兵强将,这些人在解放战争大用派场,要不然怎么能整师整军围歼国军,那时都是步行啊。解放后又出了克什米儿公主号事件,国家更加重视。当时虽然不知道一点投资就能换来巨大效益。
从解放后开始,三部一直是国家最优秀青年向往的地方。先父五九年到空军后主要工作是组建侦听部队,他特别重视人才,因为侦听主要是靠人,原来空军自己没有培养外语侦听的最高学府,他顶住人事斗争的压力,在西安空工成立了外语系。那么问题又回到空军当时的侦听水平,我觉得在文革前后十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里主要是指人的素质,打个比方说,现在愿意考研究生的人当年都愿意干侦听。
那一天,指九一三,全空军所有侦听部门都在按常规工作,而且是在一级战备状态,都是各负其职。当时没有人知道中共最高层的情况,只知道忠于毛主席,忠于林付主席,空军一切听林立果指挥,一切听林立果调动。一切异常情况都要按级上报。
译电,有专门的译电员,手头有通讯的电码本,又分明码本,和密码本。我军的密码本多是在明码本的基础上秘密改进,也就是向后推几位,或向前推几位。早期的高级领导自己都能看懂电码,因为那时没有电话等其它通讯工具。破译通指翻译敌方的电码,这是专家级的工作,有的通过战斗,能缴获到敌方的电码本,这是最重要的战利品。专家能从里面找到对方的规律。还有一种是投诚过来,原来是对方的译电员。记得小时候,三部还有一批日本人在工作,那些原是日方的译电员。还有一种是我党培养的破译专家,就是我父亲和他的同事,我文革时见过不少,他们大多能听会破,全是靠自己的刻苦专研,掌握大量对方密码。干什么时间长了,就是专家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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