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涌在《强国论坛》上林彪问题研究主线留言《三》
中国人敢拿“煜”和“煌”字开玩笑的人不多,因为笑的后面有眼泪。敢用他们起名的人更不多,特别是去掉火字的那个皇,我知道的有两个,一个是刘亚楼,他给长子起的名是刘煜宾,因为他那时是四野参谋长,再往上没几个了;还有一个是卫立皇,是不带火字的那个皇还要考证一下。现在是Google时代,任何知识,只要记个大概就行,我是个只记书名和人名的人,现在有Google全齐活了。
李姓是个大姓,不知唐朝时姓李的人多不多。李世民后裔有一只全部迁徙到了安徽,而且改为胡姓,现在保留完好的是西递村,供人参观,胡主席是不是与李姓有关系,还得考证。也就是这只后裔,出现了后来的徽商和徽商文化。我同学有个叫胡移风,是著名的同声传译家,也是家在那个地方,安徽胡姓的历史,现在有人研究,感兴趣,上几篇文章。
我们研究历史,很难亲眼见到,多数是靠读书和思考,我想读书占二,思考占八。有做为的历史学家写出的文章,要比身边的警卫战士写出的文章可能质量要高些,要不然还要大学教授干什么。毛主席的便密问题,是毛的警卫回忆录露出来的,又从司马的党史得到佐证。伟人身边的人多是老实听话,思考不会很多,他能谈一些情况,但问为什么,一般都没有想过。
大家要上帖,好花不常开,不能好帖不常有。要回对帖,我对“煜”字和“煌”字,用刘亚楼给儿子起名字,卫立煌的名对,憬,用李该胡对。有才华不怕,这是好平台。
没想到是一片空白。昨天上帖的大概内容是谈功底和功力问题,高能写出晚年恩来,因为他有过中上层的生活经历。我们在总部机关长大,不太可能有机会面见这些高层人物,主要是文件接触,因为高层不论是谁,都要看总部机关的重要文件,像毛林周可以说是每个字都看,还有情报部的文件,从延安到文革一直特别重要,那时称首长的耳目,千里眼,顺风耳,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这样。我从小对这些事耳濡目染,引为骄傲,八十年代我又在重要信息部门工作了近十年,所以能感觉出上层的思路,也合情合理。我想说的是一分读书,一分经历,八分思考,文章写出来就有人看了。
还有一些人他没有像曹雪芹那样的生活经历,但研究历史独有一套,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灵性,有的人数学有一套,有的人侦听有一套。每个人都不一样,人生才有千奇百怪。我的汉语功底主要是通过学习毛主席著作和马列著作,我对四卷极为熟悉。所以现在写作,很多都是毛选里的句型,还有毛的看问题和分析问题的方法对我影响很大。特别是他的主义论,进攻时犯了主观主义错误,退却时犯了逃跑主义错误,都是历史名句,关键是怎么消化吸收,又让别人看不出来。
每个人都不可能全对,这大家都明白,但确实有权威。也就是说史学权威,党史权威。别人拿不准的事,由他来定,他说对就对,他说错就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个同学,姓胡,经过二十年苦读,他现在是古汉语权威,他说是东,就是东。权威有自己的考虑,如果连番出错,也就不叫权威了。
重要文件原版很难看到,可惜当时我识字也不多,就是看到也不认识。但是手稿记录总能看到。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我家那部重要电话。以前的情报部非常重要,那时没有电视,没有网,我国对外联系渠道不多。特别在夜间,我家电话一响,一定有重要情况。像美国总统更换,六五年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下台,台湾U2飞机,我国飞行事故,边界问题,我都是听电话最先得知。当时的总部首长和毛林周总会在全国人民之前知道世界的消息。恐怕现在早已改变。我国现任领导人可能和全国人民一样看新闻联播。
我父亲只是局部问题专家,叫他掌握全局情况会力不从心,因为他为人太老实。向最高领导汇报情况时,首长都要带各种专家陪会,有时在车里等着,有时在其它小会议室。随时可能会叫你进来谈对某个问题的看法。这时你不能说我还不了解,还要问一问其它人员。我父亲胆子小,遇到这种情况非常紧张,所以说也怕。父亲老了以后,我曾说过怎么这么笨,你胡抡啊。有次我参加总部美德法武装直升机射击表演预备会,那天讨论的是飞行安排。我口译外方飞行计划,在会上一通胡抡乱侃,中外方都非常满意,都把我当成了专家。当场一位领导就看上了我,说我怎么对空军情况这么熟悉,调到总装部来,我那个研究单位死活不放,要不然我对最高层有更详细的了解了。
司马党史中有个人物叫雷英夫,在延安时是个青年学生,也是在类似的会议上,提出美军的登陆地点是仁川,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后来荣任总部作战部副部长。他的看法永远载入史册。看来不论何时何地,都会江山代有才人出。
我不应该在这唱独角戏,因为怕冷场,谁都知道,一冷场,下次再开戏就没有观众来了。今天想讲讲写文章的角度。林彪问题是个好题材,也吸引了众多的人研究,好像外国人也不少,也有人通过它得到了博士论文。写林彪,第一个人写出来大家抢着买,像《林彪的故事》,史料也很多,再往后就是抄的人多了,也就是有字数,没有深度。我这里要说的是,林彪问题远远还没有研究透,这里不是谈平反问题,也不是说谁对谁错,而是作为断代史来研究。那么,这就需要你站在什么高度,要发怨气,要求平反,这是最低的一级,再往上,不谈个人恩怨,如实地反映历史,供他人研究,这显得高了一级,如果你能站在地球之巅,把人都看成小蚂蚁,这样写文论事,一定是高手了。
很多人都犯主观主义的错误,研究林彪问题也是一样。一是没有分清我们是写历史还是搞政治。如果是政治家谈林彪是政治,如果我们在谈林彪,好听点叫研究历史。研究历史就要公正,要有好的导师引导。也就是说,如果不这样,就容易有偏见,常犯的偏见是,站在毛的一边,看林彪;或站在林的一边看毛,如果是这样,写出的东西人家就不愿看,史料价值也少,翻一翻就扔一边去了。
孙秉超叔叔和家父是老战友。电影《佩剑将军》策反何基沣、张克侠的地下党原型就有他,还有文革后首钢的总经理白良玉伯伯的影子。何、张二位当时已是共产党。孙秉超被抓后,孙夫人跳楼自杀,孩子们四处流浪,家父当时也被关压。家母从当时传达林彪逃跑的54,55,56号中央文件中看到孙秉超的“交代”,才知道孙出事。文革后,白良玉从攀钢调首钢任总经理,安排了孙的孩子工作。孙秉超放出来后回到了山东老家,好像是诸城。在那儿又结了婚。新孙夫人是他的崇拜者,比他小很多。90年代初,当时家父在世时孙到过我家二次,为了写山东鲁南的党史和情报工作回忆录,我安排孙的食宿。听老人讲,文革后处理他的时候,是张廷发不准他留京的。在此留言,家母还健在,请问候一下孙的子女。
工蜂大帅,怪我没写清楚,那段《佩剑将军》是一位网友的留言,我贴在上面,就是想说明我的文章的真实性。写文章如同搞法律,要有旁证,增加可信度。
我想再说说政治和历史的关系。政治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因为里面有权益,有交易,有金钱,我想美国中国这一点都一样,说白了有点像做律师,只要收了钱,总想把官司打赢,好把全款挣到手。在美国很多大官司,大政客都是钱在铺路。历史一句话,就是要真实,甚至包括用语,说白了,有点像法官。空军的红楼梦有她独到的历史特点,她通过一个个真实的人物,反映了当时的历史,当时人怎么吃饭,每天在考虑什么,说错一句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写的人物,很多都是因为一句话,搞得家破人亡,明天你就能看到。看的时候不要太伤心,因为你是局外人,局内人多会涕不成声。
引用:顾顺章亲属被杀之事虽然有些极端,但根据当时形势,也是不得以而为之。顾顺章不是简单的投敌,而是大量出卖中共高级机密和人员,导致中共上海地下党损失惨重。这种叛变行为如果不受到惩治,必然严重打击地下党员士气,使得今后的叛变越来越多。周曾经问过顾妻,准备怎么办?顾妻回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摆明了要和顾一起叛党。顾妻事实上是中共的工作人员,知道不少秘密,这种情况下难道还听任顾家继续不受惩治地危害中共?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也一并处死,则是技术手段被迫问题。你上他家处死叛徒,其他人就会看见你,军统一问,就会抓到你,你怎么办?国民党会对中共地下党客气吗?
世界各国的间谍战一个默契规则就是互相背叛的人员如果不危及己方其他特工则可以不受追究,如果危害其他己方人员则必然予以报复。张国焘投奔国民党只是个人行为,没有危害其他共产党人,所以延安方面把其妻子礼送出境与其团聚就是另一个例子。
周恩来处死顾妻是个重要历史问题。我们建党初期,基本上都是按照苏联指示行事,处死家属和孩子都是切卡在苏联的长期所为,这有点相当于我国灭九族,这种做法是灭绝人性的,不应该得到历史的颂歌。我讲得都是历史问题,现在人要还这么做,中国人会怎么想。
看问题要带自己的脑袋,这句话讲得不错。实际上在党内说话,也要带自己的脑袋,不能信口开河。这一点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圣经说人有一张嘴,两个耳朵,就是让你多听少说。从小讲到大,因为空军工作人员,因为说漏了嘴,吃大亏的人比比皆是,有的还丢了命。空军党内斗争,很多都是在会议上先吵起来,互不相让。我在自己入党提干之前基本上是不讲话,以后就是话不停了,个人没有吃太大的亏。母亲最欣赏我的一个特点,后来话多,但是关键问题从来不说,看看下面这篇文章,可能要明白一些道理。
为什么没有人上台,我要是老在这里唱独角戏,连个伴唱的也没有,很快就会找不到感觉的,我知道您们当中很多是大师级,这就很给面子了,什么话都可以说。
关于林彪,林系,林派,林学,林彪爱好者,林彪崇拜者,我今后都要做专门的定义。问题是我没有见过林彪,我想林彪即使成功了,我也一样自食其力。中国当时的情况有点像唐朝的玄武门之变,也有点像康熙,雍正,乾隆时候的权位之争,厉害程度随时都可能火拼。我现在看这些电视剧,多是只听声音,不看话面,声音经常同记忆产生共鸣,这就是最基础的感性知识,是我们思考的依据。毛林问题又有其特殊性,他们又都只有一个可以当君王的儿子,又演变成中国当今最大的一部历史活剧,这样落笔精彩不说,恐怕还能传世。不少人书读得很多,文笔也非常好,就是不知如何落笔。我总说,要有名师名家指点。我的名师名家就是空军大院那么多个活生生的人物,这些人物后面不仅是空军红楼梦,恐怕也能和中国历史连上吧。母亲是最懂儿子的。李世民的一个妃子再三管教自己的儿子不要有帝王之心,最后儿子不听,母亲只有伤心痛哭。文革中大院出现了许多好母亲,好妻子,再三管教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不要有帝王之心,说得明白点,向上爬,当官野心,一些人听了,平安度过文革,更多的人是不听,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好花不常开,今天有好帖.今天的帖子够水品,工蜂好像是个安徽籍的作家,把官场看得更明白些.Tianjin好像写过剧本,从文笔可以看得出,也说一说.更是一句到位:没有窝里斗,哪来的潮起潮落,哪会有“晋升”的机会.地方人士讲到了悲惨的窝里斗的最后结局,大家跟得好啊,我们有韵律了.
我喜欢研究唐朝宫廷问题,因为汉朝离我们太远,直接看书又没那个时间.不过唐朝的君王教子,宫廷里的老辈教小辈,总讲以史为鉴,唐朝爱举汉朝的例子.闹腾一段时候,总会平静几年,老百姓日子过得也不错.时间长了,大家又忘了,在重复历史的老错误,不能叫老错误,叫历史的老做法,老套路合适.文革为什么造成空军那么大的惨剧,也就是平安了一段时间,一些人是在找机会,有的人只是盲目跟从.我想,二十岁时的我,那时会是盲目跟从,因为那时太年轻,如果是现在老谋深算的我再想回到政坛,那就是找机会了.
问题在这个地方,如果是一般的窝里斗,潮起潮落,那不会丢了命,如果是最高权力之争,那就是父亲也要杀,儿子也要杀,兄弟姐妹也要杀.这里简单谈一下周宇驰,他解放初就是团级,到了六六年还是团级,他也是当年空军司令部唯一一个双料大学生,论能力我想不会差,只不过是没有机会,上面压的人太多,可是他命不好,遇到的是一个最高权力之争的机会,最后的惨剧是我们亲眼看到.
这一点要学学美国人,对权力看得不是很重要,因为没有终身制和世袭制,对钱很看重,美国人开口闭口都是钱,大家都过好日子.中国则不同,权和钱老是绑在一起,近二十几年才有改变.这一点,不要忘了邓小平啊.
03/22/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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