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涌2007在同学网上的留言《十五》
前几天赶上网有问题,昨天又是感恩节,关门。看到大家又热热闹闹非常高兴,我对动物的感觉,现在越来越同情,原来一看到小动物,总是先想能不能吃,人家也得生存,虽然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大家都想活。不过太多动物,人类也害怕,现在纽约市已立法禁止公民在街头喂养鸽子,好像是让它们自然死亡。因为鸽子对纽约已造成了公害。今天向大家祝感恩节愉快。
这个星期天按琦玫的安排,带了她的深圳朋友去Boston, 她安排得很好,我们参观了不少地方。李琦玫的女儿还在北京,好像在北大学习,圣诞节可能和庆军回Boston。Harvard和MIT都很棒,特别是MIT,口号是:Mind and Hand.我特别感兴趣是那里的学生在玩双手抛球,抛物,可能在练手与脑的协调。我想起我那个儿子,脑子还行,就是手太笨,比一般人要笨得多,显得明显不足。其实,我的手就够笨的了,拆个机件,总要丢掉螺丝,还好我还注意练习,扣子掉了自己缝上,儿子手笨得叫人笑死。这时我想起老陶的手工,那才棒呢,不知现在培养女孩子,还是否注意手工。不要小看MIT学生做的这些活动,这些都是顶极的人才,他们十分注意脑与手的协调。不过我卖酒都是少找钱,要是这个错了,可能早就关门了。很多人的店开不下去,就是算错帐,亏了还不知道。最后,再给组委会同学加把劲,让这件事记入史册。
如果老尹真的退休,这件事要重点宣传,因为下一步我们大批就要开始了,彦春的生日要过,老尹的退休还真是个大事。我比较喜欢个性服装,主要是在外面混怕人家记不住,所以穿衣服一定不能赶潮流,都是一样服装,人家容易记不住。老赵不论走到哪里,恐怕都会有很深的印象,这就是自我打造,而且她也是在一次偶然机会发现了这个发型。不过要是抓逃犯,特征太明显了反而麻烦。小胡,我卖酒少找顾客钱偏多,个别时多找,顾客有退回来的。美国有个习惯,掉在地上的钱,谁先捡到,就是谁的,有时我看到顾客掉钱,还没来的急捡,就被另一个一下装到口袋里,只有干着急了。其实到了老年,买东西很好,知道你自己发现每天都算错的时候,那就是该休息了。
记得老赵当年的发型,有一点我敢保证,老赵从来没有留过披肩发,每次头发都是向上盘的。老赵最会打造自己,你看这次照像她的个头要高过黄书记,老赵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发型,最后终于找到了,而且一直保持了二十年,我可以就同学当年的发型写文章,不知愿不愿意看,别到时她们的老公骂我,你这个坏小子,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对男同学也是一样,我特别爱记人家的毛衣,因为毛衣一穿都是多年,老莫当年穿的朱红毛衣,我一直记着。再有同学的眼镜,吴光华的白眼镜我可能到死也忘不了。不知有谁能说出当年冬天穿毛料制服的同学,这事还真是我知道。咱们尹老师背的那个黄色破书包,我能忘吗。不少同学不太和我说话,其实当年说了话,现在倒合适了,不信,找个同学考考我。
小胡,最近,从哪搞来这么多reading materials,当年我们在安大怎么也不知道西递村,只知道有个巢湖,我还专门自己跑去看了看,因为当年有个空军疗养院在那里,还到温泉洗了个澡。回来后同同学们大吹,说烧出的鱼眼睛还可以动,宜风还真信了,带了几个同学也去了一趟。那时的温泉只要一毛钱,而且一个人也没有,现在可能不会是那样了。很可惜当年在安徽的时候没有多跑几个地方,还是学习要紧。
我还是想谈谈徽州,徽商。因为我是晋商的后代,不久前才知道,我的生活习惯很像晋商。一和同学恢复接触,我首先打听的就是有没有徽商后代,小胡算是正宗的,真是难得,还得好好写篇文章,这又要我们嫉妒死了。谢谢王管和建韫点评。我还在努力写,您们都是大人物了,有同学的肯定是我最大的动力,这个星期写《有朋自网上来》总结一下今年网上的收获。庄明亮,其实这两期的文章我一直发给您,不知为什么没登出,我也不好意思问,很多看客一下子到网上乱找了。我现在可以自己把文章递上去。
我已给军宁投票,不仅我们为他骄傲,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看到一个安徽籍的孩子,没有任何家庭背景,他的成长之路,也让我们看到中国社会在走向民主,在走向公平,特别是当今的互连网,造就了一个高大的刘军宁,让我们给他一个凯旋式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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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虹的死是胃病,看样子还是不会保养,我得的是相同的病,他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我有两篇文章是写这些的,还留了电话号码,目的是万一有人需要,共同讨论。不过很多人到死也只相信医生。我的命好,会分析,实际上吃辣椒蒜姜蜂蜜酸奶都能延缓,算好比列也能根治,但没有人相信。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活着就活个痛快,问题是如何说服这些名人,也听老潘一句良言。
我很喜欢姜志辉给我的亦商亦儒的看法.趁着年轻,或者好奇,当几年商人也没什么.我比较喜欢跳行,让自己来适应环境,最后找到合适的行业,可能也是喜欢自由,因为我在军队呆怕了,首先每天早上出操就害怕.但没在军队呆过就不会比较,本来是很自由却感到不自由,这就是错觉。再有一点,不是别人强求的,自己选的,既然干了,就要一心干下去,也就是说有个追求。我喜欢把行情做足,本来开酒庄是个很不起眼的事,把牛吹大方了,干别的人也会想过来凑一把。儒和商实际上是个辩证法的关系,思考想问题时卖酒,停下来后敲几笔,思想要开阔得多.很多文人思考的时候没别的干,只有猛抽烟喝茶了。关于商人的细胞,我想主要是有好眼力,这点要从小培养,会观察,看物看人.是不是骗子,要学会看.主要是受过骗以后,不要再犯第二次。我来美国不久,就被假劳力士骗过,二百元,第二次,再来,就不再贪便宜了。.这些都好办,可以改进。要是找女朋友,没看好,结婚,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其实男女之间,很多双方都很好,就是性格实在合不来.我文中的大华姐和她的前夫,都是我的好朋友,那个大华姐,就是嘴太碎,一块朋友吃个饭,碎嘴就是不停,说得我们吃饭的人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文人和商,片刻就能转换,自古有之,很多人写文章的时候喜欢引经据典,这样能说明看过很多书,实际上古人那点东西哪能比上现代人。因为现代人搞的是国际交流,英国的,美国的,都可以拿到中国来试一把,反正原来是一张白纸,涂上点什么是什么。如果我们炒作一把流浪汉,搞不好国内真要放着房子不住,真要享受那个Freedom了。我认识很多流浪汉,真想写上一笔。在我刚开店的时候,一个流浪汉在我这头两次买酒很大方,经常说Keep the change.第三次就要Credit了。我给了他,没想到他几天后喝酒过多死掉,这就钱成了死帐,我每见到一个他的朋友,开玩笑要求还钱。他们说It is not fare, and we are not responsible for other people debts. 不过我还是坚持侃,后来成了开心的口头禅。大院开始风风火火,再炒一把,这个星期我写《网络亮点》,张开,能否谈谈,亮点在媒体的含义。
老宋,您翻译很美,让我又把学问看了个明白。不少人像我,喜欢投机,这种人不扎实,什么时髦干什么。原来当兵入党时髦,咱们干那个,后来学英语时髦,咱们学英语,后来又计算机,经商,打工,开饭馆,开酒庄,眼看体力不行,和同学又差距太大,赶快又从文,又挤进来了,这是不是就是军宁说的surprisingly to be around。人活着要明白自己,明白自己才能知道怎样活着。今天我看才料,才知道,我当年部队的一个老首长,老朋友现在是空军司令。中国社会就是这样,看样子我的写作材料会越来越多。张开,观点到位,卖点,吸引眼球,采用了。
明白不明白只在一瞬间,就像现在读汉字,有的会写不会读,有的会读不会写。有的是真不会,有的是故意读错,让人发笑,这样才是游离于汉字会与不会之间,引起学者老师们的忧虑。其实我们写作玩的就是这些把戏,有的话正说,有的话反说,说来说去不知他在说什么。饿了对主人不说想吃饭,等等再说,渴了不说想喝茶,而说不渴,叫人猜着好心凉。民主党说东,共和党说西,要是一起说东西,讲演不会有人听了,搞得人民大众直叫好,反正现在有了计算机,敲敲打打就出书,要是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道理,恐怕作家要比读者多,到那时,中国会成什么样,想想看。组团到美国,是件大好事,千万别搞个只说不来,看看新祖国的大好河山,多住几天,别来了就拔腿要走。不敲了,停笔。
敲机时间又到了。年轻人不管学什么都比什么都不学好。年轻时学的东西将来可能都有用。当然要有名师指点,听话就是好孩子,因为是在指导他学习。学习同做学问不一样,做学问要专,学习要广。谈到汉字,有人擅长研究结构,有人就是拿它作工具,两者不可偏废,这个星期我把“点”字好好研究了一下。那么这些功底都是日常学习而来。我感到,好的汉语老师还真有用武之地,在大家都忽视的时候,你能异军突起,又能产生亮点,现在于丹易中天就是代表人物,拿有限的知识获得无限的效益,叫谁看了都眼红。不少人诗书斗车,就是找不到亮点。汉字我还真认的不多,好在有个大字库,信手拈来,还真不错。计算机使人有了第二个脑子,认识到这一点,很多过去畏难的事,现在都迎刃而解了。
美国的酒小小得出奇,大又大得出奇,我有不少大包装,在酒店的另一面,四五升装的是大葡萄酒,也就是王琳喝的那种,这种经济实惠,商家利润不大,属于Table Wine,一般葡萄酒是750毫升,这些酒都是买回家喝,可以过夜。美国人很多家里是放不住酒的,在车里或回家后当天喝完,就是大家看到的小瓶,这种人是有多少喝多少。我喝酒很少,生病才喝,所以能开酒庄,要不然换个人,可能也喝光了。再次感谢各位捧场,军宁,宁军让我的小酒庄扬名四海,我也想再抄一把,有一天,中国人都记着这个小酒庄,想起来也好记。明亮,照片怎么放都行,再谢老同学了。酒庄确实是个小生意,但这个酒庄十分特别,它挨着Yale很近,学生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很乱,人和气,又能侃,在美国人面前说中国好,在中国人面前说美国好。美国人问,那你没事跑美国来干什么,我说当年美国经济不好,过来帮美国一下。我一进了小酒庄,什么烦恼的事全忘了,现在同我联系的美国白领很多,改变了不少印象。
姜教授,近来对网贡献不小,再把孙浪拉进来,我们就锦上添花了。罗兰夫人的那句名言,能否再讲点背景,自由底下隐藏着罪恶,是讲人的私心,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美国让人民生活自由,但一定要限制人的罪恶,比如说,不许随地小便,见着罚款,喝酒不拿纸袋包着,罚款七十五元。夫妻俩在街上吵架也不行,警察先是警告,如果不听,可以拘留。美国罚款是税收以外的第二大财源。谈谈体会。
亮点加亮点,我们看着看着,好像又回到当年的安大。照片是发福了一点,毕竟是岁月,还是过一天快乐一天,管那么多干什么。那天吃的是什么菜,看样子老吃还是不行。我现在胃口不错,儿子回来后已经外出吃了两次。原来只能看着大家吃,自己也想吃,但吃完以后太不舒服。人哪,千万不能有病,那难受,叫人想自杀,余虹不就是个例子。我还好,挺过来了。姜教授,您是大师了,可能也算中国之最了,您的成绩,我想不会有人再破这个记录。当年的朱生豪翻莎士比亚,也是一把好手,还有林琴南,都是好样的,评论别人容易,自己试试。必定是在卖书,就是作辅导书,也是书。
宋教头携夫人回母校会成为大新闻,太多的老朋友,让我们看着好羡慕,人有高才就是不一样。余外长还没出面,我们等待这一天。我想,安大建校日改到一九二八年,是把原来在安庆的安大也算进去。不过安庆的安大当年规模不大,可能解放后就没有了,改成师专什么的。当然校名越老越好。我现在正在构思一篇《难忘的一九七八》,写一下我当年是如何入校的。我现在才知道,当年考上了安大,几乎还没能上上。不过都是军队那边的事。我在北京的几个老朋友,高考很好,但因为父亲的问题对立面到招生办阻绕,没有录取。我在浙江,山高皇帝远,还算命好。不过李琦玫就是差点给退回去。开始我还不太相信,我现在才知道我的情况,看样子很可能是真的。这些都是善良的人看不懂的。
我们的安大应该正个名才对,其实也在于宣传。这一年我胡抡乱侃,多少给安大带来不少名气。现在谁都知道,合肥有个安大,安大当年有个七八级,出了那么多人才,打头的姓胡,从西递过去的。当然还有很多,包括我自己,要全部写下来,还得半年多。不知安大的院长知不知这事。安大应该努力向前挤,招好学生,尽心培养。老宋的吃法是回到故乡的吃法,跟我做生意当年蹭饭不一样,给人一种微笑盛情难却的感觉,好像有点拘束,不好意思下刀。看到老宋用刀,想起我第一次在非常正规的场合下吃牛排,当时我胃口很好,刚一拿刀切肉,没有换手用叉,直接拿刀挑了块肉放进嘴里。被一个德国攻关经理看到,提醒我:Never put nife into your mouth.因为那天德国方面搞错了,把我当成贵宾,合同主签人。不过,我挺客气,说:This is the first time for me to eat dinner like this. 人有个特点,总忘不了第一次,吃饭也是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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