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明:《自由的阶级性》一共写了叁稿。最开始的原始稿写于68年,69-71整理,为整理稿,71-72准备了十篇大字报,准备逐篇贴出去,《自由的阶级性》为其中一篇,这时再整理了一遍,可以称为“挑战稿”。原始稿是长文《从阶级性谈起》的一部分。《从阶级性谈起》是针对1966年6月4日《人民日报》社论《撕掉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遮羞布》的全面批驳。该社论是由《五一六通知》扩充而成。《从阶级性谈起》的子目录如下: 从阶级性谈起(一) 1。阶级性与相反性 2。“有”和“无”的阶级性 3。阶级性的强弱 4。对阶级性与相反性的态度 5。阶级性的加强 从阶级性谈起(二) ---略论阶级性 真理是有阶级性的吗﹖ 从阶级性谈起(叁) ---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从阶级性谈起(四) ---不怕与不许 从阶级性谈起(五) ---论自由的阶级性 从阶级性谈起(六) ---言者无罪 从阶级性谈起(七) ---反对版权集中 从阶级性谈起(八) ---自由竞争 72年准备去贴大字报,整理了下面的文稿: 1。真理是有阶级性的吗﹖ 2。告广大无产阶级书 ---《肥田集》前言 3。鲁迅论创作 4。放﹖ 5。评《我们是旧世界的批判者》 6。影响论 7。论个人崇拜 8。论自由的阶级性 9。马克思论出版自由 10。林彪死后感 11。林彪死后又感 12。林彪死后感之叁 2003年出版《挑战毛泽东》,内容就是上面的12篇文稿。所以,《挑战毛泽东》中收录的《自由的阶级性》是挑战稿,而《文革孽文》中收录的是整理稿。在《挑战毛泽东》的“前言”《一篇大字报的前前后后》中说到: 文章之中﹐最为得意的是《论自由的阶级性》﹐此文既成﹐在思想上便无所畏惧了。 可见该文在我的文稿中份量之重。 论自由的阶级性 我在这里说不自由﹐说要自由﹐免不得要引起某些先生的大怒﹕ “有了你们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 好吧﹐我们就来说说自由的阶级性。 一 我想﹐我到底是属于资产阶级还是属于劳动人民的呢﹖在我没有说不自由以前﹐是劳动人民。何以我一说不自由﹐就成了资产阶级呢﹖我“资产”到底资产在什么地方﹖到底是资产阶级才感到不自由呢﹖还是感到不自由的就成了资产阶级﹖ 你们所谓的自由﹐大概是除了说“不自由”的自由吧﹖ 连说一声“不自由”都不允许﹐连说一声“不自由”的自由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自由”﹗ 我想在这里再提醒先生一声﹕你们为什么不再“仁慈”一点呢﹖你们就说﹐在我们国家里资产阶级反革命也有自由﹐就象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主义世界﹐鲁迅在旧社会也享受到一定的自由一样﹐凡活着的人都有自由﹐只有被枪决的人才没有自由。这样﹐谁敢说一声“不自由”﹐谁敢不感谢你们的恩典﹐就立刻崩了。岂不更显得你们胸襟的宽大﹖“我们革命人民是自由的。”这和一个资本家对仅仅因为说了一声“吃不饱”就被开除出厂的工人说﹕“我们这里的工人都是吃得饱饱的。”有什么两样﹖ 当我说要自由的时候﹐你们就说﹕“有了你们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然而自由的概念是多种多样的﹐有必然自由的自由﹐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自由﹐有无私无畏即自由的自由﹐有人类最可宝贵最堪自乐的自由﹐有相对于纪律而言的自由﹐有资产阶级虚伪的自由﹐有无产阶级争取自由解放的自由﹐不一而足。当我说没有自由的时候你们进行了驳斥。那么你们知道我用的是哪一个概念呢﹖当你们驳斥我的时候﹐你们所用的又是哪一个概念呢﹖ 二 世界上决没有超阶级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 结论下得太早了﹗ 此结论的由来不知是某些人主观想象出来的﹐是根据自己头脑里所有的阶级性的知识推出来的﹐是因为某种需要而造出来的﹐还是根据调查研究得出来的﹖ 在一个转动着的园球上国家也算是不少了吧。请问有几个国家是属于前一类的﹖又问有几个国家是属于后一类的﹖中﹑阿﹑朝﹑越﹑罗是属于前一类的﹖美﹑英﹑法﹑苏﹑蒙﹑捷是属于后一类的﹖然而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呢﹐南斯拉夫﹑古巴﹑智利﹑阿根廷﹑埃及﹑巴基斯坦﹐所有这些国家又是那个阶级在享受着自由呢﹖ 要群众相信某些先生所作出的结论是简单的。但是请这些先生能将世界上的国家都分一分类﹐这样群众才能擦亮眼睛﹐才能避免上当。 澳大利亚﹐新西兰﹐那里的资产阶级的自由还没有消失吧。然而﹐那里的共产党主席希尔﹐威尔科克斯能够自由地到中国来访问﹐在自己的国家出版报纸﹐发表演说﹐不知这算不算自由﹖莫非一定要等到他们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枪毙资产阶级﹐或者制订国家的政策﹐这才叫自由﹖ 美国也经常有人举行示威游行﹐高呼打倒肯尼迪﹐打倒尼克松的口号﹐不知这些人属于不属于人民﹖美国的乒乓球队到中国来访问﹐不知这是资产阶级的交流呢﹖还是人民的交流﹖ 需要举更多的例子吗﹖敢面对一下事实吗﹖亲爱的先生。 叁 世界上决没有超阶级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 此话并非确实。 这里﹐首先要搞清一个概念﹕自由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 自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世界上只有相对的自由﹐没有绝对的自由。正如天气只有相对的冷热﹐没有绝对的冷热﹐正如人体只有相对的胖瘦﹐没有绝对的胖瘦一样。 世界上只存在着比较的自由。我们只能说那里的人民比较地自由﹐那里的人民比较地不自由﹐而不是笼统地说﹐有自由﹐没有自由。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说﹕“自由就在于把国家由一个站在社会之上的机关变成服从这个社会的机关。而且就在今天﹐各国家形式比较自由或比较不自由﹐也取决于这些国家形式把‘国家的自由’限制到什么程度。”马克思的这段话很清楚地说明了自由的相对性。 在我们国家﹐剥削阶级是没有自由的。然而﹐同样作为剥削阶级的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比较起来﹐大概不会有人否认前者比后者要自由些吧。 在我们社会里﹐专政对象------地富反坏右是没有自由的。 然而这些专政对象中﹐有的进了监狱﹐有的受了管制﹐有的戴了帽子﹐有的则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这数者比较起来﹐后者就要比前者更自由一些﹐而并非同样的“没有自由”。 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难道说﹐资产阶级进了监狱﹐劳动人民就有了自由﹐资产阶级放在群众中监督﹐劳动人民就没有了自由﹖ 解放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来资产阶级是否是同样的不自由﹖并不。文化大革命以前比起文化大革命中就要自由一些。否则﹐又怎么叫文化大革命狠狠地打击了一小撮阶级敌人呢﹖那么难道说劳动人民十八年来一直是不自由的﹐到了文化大革命才刚刚开始享受自由﹖ 看一些革命斗争的小说﹐常常看到这样的镜头﹕革命者从敌人的监狱里出来﹐贪婪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深情地注视着蔚蓝色的天空﹕“啊﹐我自由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看了某些先生关于自由的阶级性的论述﹐我才知道﹐这些小说的作者全在为资产阶级歌功颂德﹕他们公然宣扬在资产阶级社会里﹐革命者是有自由的。 有很多殖民地国家的劳动人民都在争取独立。我想独立之后怎样呢﹖仍然是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殖民地国家和主权国家有些什么区别呢﹖看来﹐劳动人民应该争取的是成立共产党﹐无产阶级掌权。 在资产阶级国家里﹐劳动人民也在争取自由﹐但不知他们争取的结果如何﹖大概仍然是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吧﹖ 从奴隶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社会﹐这整个历史过程中﹐被剥削阶级是否一样的不自由呢﹖并不﹐奴隶社会的奴隶阶级比起封建社会的农民阶级来就要更加的不自由。 在同一时代﹐各个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劳动人民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当时的希特勒铁蹄统治下的法西斯德国和一般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能说是同样的不自由吗﹖沙俄帝国﹐蒋介石反动统治下的劳动人民和瑞士﹑法国那里的劳动人民﹐能说是同样的不自由吗﹖ 即使同样是蒋介石统治下﹐劳动人民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鲁迅先生在一封信中说道﹕“政府似乎已在张起压制言论的网来。”这就说明﹐这以后的劳动人民要比这以前更不自由。 蒋介石政府是不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的﹐但是当时有一个组织《左翼作者联盟》﹐不能算是资产阶级的组织吧。这就说明﹐有时候劳动人民也享受到程度极低的结社自由。 即使在同一个国家里﹐阶级的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现在中国各地的当权派﹐有的执行正确路线﹐有的执行右倾路线﹐有的本身就是个篡权分子﹐这些地方的资产阶级﹐能说是同样的不自由吗﹖当然相反﹐同一个资产阶级国家﹐各个省市劳动人民的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即使是同样的资产阶级的厂房里罢﹐还有着刻薄与更加刻薄之分呢。 同样是出版自由罢﹐可以不让你办报﹐可以让你办少量报纸﹐可以把你的文章限制在一定范围﹐所有这些﹐能说是同样的不自由吗﹖ 鲁迅当年有位报刊主编﹐为了少惹麻烦﹐呼吁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谈国家﹐从而产生了鲁迅的《准风月谈》。然而﹐《准风月谈》的出版﹐不意味着那怕是那么一点点的自由吗﹖ 绝对的不自由是有的﹐那就是没有了起码的生存自由。反之﹐只要一个人还生存在地球上﹐那么他就享受到了最基本的生存自由。 如上所说﹐我们不必说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我们应该说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程度。无产阶级有自由﹐是自由到怎样一个程度﹐资产阶级的不自由﹐又是不自由到怎样一个程度。 譬如说﹐作者写了这样几篇文章﹐就要受到专政﹐这就是一个程度。旧社会鲁迅写了那么多文章都得到了出版﹐还允许他在大学任教﹐这也是一个程度。何是写了如此几篇文章﹐吴尘因写了一封信﹐就变成了一小撮﹐这也是一个程度。如前所说﹐谁敢说现在不自由就会成为反革命﹐这也是一个程度。这些程度都是劳动人民所享受的自由的限度。 我说不自由﹐你们就宣判我为反革命﹐剥夺我的自由。我既然已经不自由了﹐你们又有什么必要宣判我为反革命呢﹖我既然已经不自由了﹐你们还要再剥夺我的自由是剥夺什么自由呢﹖ 四 自由﹐是相对的﹐是有程度的﹐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还要看自由的性质﹐要看是什么样的自由。 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这是一条千真万确的真理。正如新社会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就没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有了劳动人民镇压反革命的自由﹐就没有了反革命不受镇压的自由﹐有了某些人剥夺我的自由的自由﹐就没有了我的自由不被剥夺的自由。正如有了我拍一下桌子的自由﹐就没有了桌子不被拍一下的自由﹐有了某甲骂某乙的自由﹐就没有了某乙不被某甲骂的自由。但是否有回骂的自由呢﹖这里姑且不论。总之﹐这里存在着一个作用﹐就必然存在着作用体和被作用体﹐失去了其中的一方﹐那就否定了这个作用﹐也就否定了另一方。 譬如﹐鲁迅在旧社会写了那么多的文章﹐并且得到了出版﹐可以说是自由的﹐而且是在进行革命。然而倘若鲁迅去枪杀一个反动军官呢﹐这也可以说是在革命。而且比较一下﹐前者对革命的贡献要比后者大。那么为什么鲁迅有以前一种方式进行革命的自由而没有以后一种方式进行革命的自由呢﹖这就是自由的性质不同的缘故。 再如﹐在我国劳动人民是有自由的。这是某些先生也承认的。可是﹐有犯罪的自由吗﹖有偷窃的自由吗﹖有僱工的自由吗﹖有剥削的自由吗﹖有进行投机倒把的自由吗﹖没有。这就是因为自由的性质的不同。 象生存﹑信仰﹑出版﹑言论﹑集社﹑新闻之类的自由并非对立。 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的自由。 难道说资产阶级办了一份报纸﹐享受了这么一点自由﹐无产阶级就没有了自由﹖是没有了什么样的自由呢﹖是吃不下饭了吗﹖是没有了不受剥削的自由吗﹖还是不能开展革命大批判了呢﹖还是没有了办报的自由呢﹖ 学坏了的儿子即使在母亲的骂声中仍然能将手伸进他人的口袋里去摸皮夹子﹐某甲在某乙的骂声中仍然能把拳头伸到某乙的脸上去。那么假如无产阶级给了资产阶级一点自由﹐允许他们办办报了﹐出出书了﹐发表发表观点了﹐请问无产阶级又是没有了什么样的自由呢﹖是没有了使用权力的自由吗﹖是没有了镇压反革命的自由吗﹖在你们还没有权力的时候﹐你们说得何等的勇敢﹕“我们要在敌人的骂声中成长。”等到你们一有了权力﹐马上就“有了你们骂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什么﹖“不被骂”吗﹖)的自由。”你们的转变何其快也。 我们还是来看一些反面的例子吧。 旧社会﹐劳动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程度的出版自由。鲁迅和他所率领的一支文艺队伍是不是代表劳动人民﹖他们是不是享受到一定程度的言论出版自由﹖假如说﹐有了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难道说﹐鲁迅他们享受到那么一点自由﹐资产阶级就没有了自由﹖事实是旧社会固然有文坛上这许多小丑向鲁迅进攻的自由﹐居然还有鲁迅还他们几拳的自由。难道说有了鲁迅还他们几拳的自由﹐就没有了他们进攻的自由﹖正因为鲁迅享受到那么一点自由﹐他才能成为共产主义的伟人。如果是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鲁迅的自由﹐那么鲁迅是一定不能成为伟大的共产主义者的。也许资产阶级的眼睛花了﹐竟然没看清鲁迅是代表劳动人民的﹐从而让他的这么多文章得以发表出版吧。 主席的青年时代﹐无产阶级还没有专政﹐那么主席是不是自由的呢﹖不但是自由﹐而且还可以说是很自由。主席主编了《湘江评论》﹐在《湘江评论》遭到了禁止后﹐(这当然也体现了不自由﹐因为自由本来就是相对的。)主席继续主编《新湖南》﹐主席创办了革命刊物《新时代》﹐主席举办了工人夜校﹐主席举办了湖南自修大学﹐主席组织了新民学会﹐主席组织了文化书社﹐。。。。难道说﹐主席享受了这些自由﹐资产阶级就没有自由了﹖ 假如你们对主席的青年时代的活动不够熟悉的话﹐主席的一首词你们还不会忘记吧﹕“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主席-------无产阶级最杰出的代表﹐在资产阶级专政下享受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自由﹐想来你们不会否认吧﹖ 难道说主席在湖南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发表文章﹐出版书报﹐组织书社﹐创办夜校﹐北京的资产阶级就立刻感到了胃气痛﹐吃不下饭﹐不自由了﹖ 让我们再来看一段文字吧。这是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演说里的一段话。“马克思首先是一个革命者。他採取了各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和它所建立的国家制度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首先使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到本身的地位和要求﹐意识到本身的解放条件的就是他。)这一切实际上是他毕生的使命。一八四八年任旧《莱茵报》的编辑﹐一八四四年参加巴黎出版的《前进报》的编辑工作﹐一八四七年为《德意志------佈鲁塞尔报》撰稿﹐ 一八四八年到一八四九年出版《新莱茵报》﹐一八五零年到一八六一年为《纽约每日论坛报》撰稿。写了许多战斗性极强的小册子﹐参加巴黎﹑布鲁塞尔和伦敦各个组织的工作﹐以及后来创立作为这一切工作的顶点的国际工人协会。” 引用了这段文字﹐我还想提醒诸位先生一声﹐马克思的一生不是在中国这样的无产阶级专政下度过的﹐而是在“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自由”的资本主义世界里度过的。 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里﹐劳动人民也享受到结社自由。何以知之﹖只要看那里的共产党合法存在就知道了。劳动人民﹐无产阶级结社的最高形式﹐不过是组织自己的政党了吧﹖难道说﹐劳动人民组织了共产党﹐资产阶级就没有了自由﹖ 日本人民集会庆祝《毛泽东选集》新译本的发行﹐这难道不算自由﹖ 日本齿轮座剧团的革命文艺战士﹐组织了叁个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跋山涉水﹐在日本北起北海道﹐南至九洲的二十叁个都道府县为群众演出。在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观众达两万人次左右﹐这难道不算自由﹖难道说革命文艺战士享受了这些自由﹐那里的资产阶级艺术家就全感到不自由了﹖ 还需要举更多的例子吗﹖可敬的先生们﹖ 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果真没有自由吗﹖列宁在《社会主义与宗教》一文中就说到﹕“无产阶级和先进的资产阶级民主分子在一九零五年末获得自由之后﹐刚刚开始享受政治自由和组织群众的自由的时候﹐。。。。。” 资本主义国家中的无产阶级果真是没有自由的吗﹖对于革命的导师﹐他们的活动﹐他们所享受到的自由﹐他们所论述到的事实﹐自然可以不顾。对于事实﹐自然也不必多看一眼。但资本主义国家人民所享受到的自由不是导师自己也承认的吗﹕“有一些立志改革的人﹐他们无所畏惧﹐他们在各种困难的条件下﹐出版书报﹐教育人民﹐组织人民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有了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你们为什么不剥夺资产阶级的生存自由﹐将他们统统从肉体上消灭掉呢﹖你们难道忘记了他们在同你们作拼死的搏斗﹐你们难道忘记了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了他们资产阶级的生存自由﹐就没有了你们无产阶级的生存自由。 什么自由都是对立的﹐有了劳动人民睡觉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睡觉的自由﹐于是﹐不许资产阶级睡觉。 大约再过些日子﹐你们就要说﹕“有了你们逍遥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干革命的自由”了吧﹖﹗ 你们说有了人民大众的自由﹐就没有了象我之流写这样的文章的自由。然而现在许多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青年都具有和我一样的思想。那么你们何不说﹕有了你们思想先进的自由﹐就没有了象我之流思想“反动”的自由﹖ 五 在讨论到自由的时候﹐又有人说﹕“有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但是以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为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就不允许了。” 这句话说明了什么呢﹖它承认了在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劳动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的自由﹐而并非如某些先生所说﹕“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自由。”只是认为劳动人民享受自由的程度是“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此话也并非确实。 难道说﹐某个组织﹐某个刊物危害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是以资产阶级允许不允许来判断的﹖ 主席的《湘江评论》到第五期的时候被禁止了﹐不允许其“合法存在”了。那么难道《湘江评论》的前四期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而第五期则危害了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鲁迅当时写了很多文章﹐有些是公开发表的﹐有些则是被禁止的。难道说﹐这些公开发表的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而那些被禁止的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而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则不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难道说﹐允许合法存在的共产党“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不允许合法存在的共产党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马克思的一些着作﹐毛主席的一些着作﹐在有些资本主义国家是允许出版的﹐而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就不允许。难道说﹐在那些允许出版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出版毛主席着作“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有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那里的共产党果真“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吗﹖ 否。只要是真正的共产党﹐它的存在就必然“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如果它“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就说明它是一个修正主义的共产党﹐它的存在就要“危害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了。对于一个组织﹐一个政党﹐一份刊物﹐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就必然危害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这倒是一定的。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的共产党﹐这种共产党的存在﹐对劳动人民有什么好处呢﹖ 那些在资本主义国家合法存在的共产党在做些什么呢﹖他们没有在吃干饭。他们在努力宣传毛泽东思想﹐他们在努力提高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觉悟﹐他们在造革命的舆论﹐他们在为武装夺取政权﹐用枪杆子推翻资产阶级专政作准备工作﹐他们在领导着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进行着公开的和隐蔽的﹐合法的和非法的斗争。一句话﹐他们并没有在睡觉﹐他们在干革命﹗难道这“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很多的共产党现在是修了﹐我们可以说他们的合法存在是因为“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但是很多组织的内部纷纷起来造反﹐成立新的左派中央﹐这些左派中央难道“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但是它们是合法存在的。 马克思﹑恩格斯当时组织了第一共产国际﹐很多共产党都是合法存在的﹐难道这些共产党的存在“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毛主席在青年时代组织了《湖南自修大学》﹐《新民学会》﹐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难道所有这些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马克思﹑恩格斯写下了这么多光辉文献﹐都在资产阶级社会里出版了﹐这些文献的出版难道“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有些资本主义国家还允许出版毛主席着作﹐发行毛泽东选集﹐试问﹐这难道“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毛主席青年时代写了很多慷慨激昂的文字﹐发表在当时的报刊上﹐试问﹐这难道“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鲁迅的这么多文章在旧社会得到了发表出版﹐难道这些文章的发表出版“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无产阶级的代表------马克思主义者﹐ 例如鲁迅和一些共产党的领袖﹐有发宣言作演说的自由﹐难道这“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劳动人民有宣传毛泽东思想的自由﹐难道这“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旧中国﹐很多革命家前往法国勤工俭学﹐学习马克思主义﹐难道这“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那里的青年可以到社会主义国家来参观学习﹐这难道“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在资本主义国家﹐马克思有进入大学学习的自由﹐在旧中国﹐毛主席有挑选学校的自由﹐鲁迅有去日本留学的自由﹐试问﹐这些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一生之中哪一件事“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然而他并没有受到专政。 毛主席的青年时代﹐哪一件事“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然而他并没有受到专政。 假如﹐所有这些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请问﹐为什么现在别人刚说了几句话﹐就立刻一堆帽子﹐又是“攻击文化大革命”呀﹐又是“企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呀﹐又是“猖狂攻击毛泽东思想”呀﹐彷彿立即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要实行严厉的专政了呢﹖ 假如﹐所有这些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么﹐请问﹐我办了这样一个刊物﹐写了这样几篇文章﹐又危害了什么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何是的一些文章﹐难道“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吴尘因写了这样一封信﹐难道“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难道说﹐马克思的这么多着作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鲁迅的这么多文章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毛主席青年时代的这么多文章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而我写了这么一些文章﹐就立刻“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难道说﹐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旧中国的《新民学会》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新中国﹐有了一个《东方学会》﹐就立刻“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假如说﹐资本主义社会中﹐马克思﹑恩格斯造了这么多革命的舆论准备都“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么难道现在让一些阶级敌人造一点反革命的舆论准备﹐就立刻“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让他们办一个刊物﹐出一份报纸﹐写几篇文章﹐给了他们一点自由﹐就立刻“危害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非专政不可了﹖ 六 你们说﹕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自由﹐有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 这话不对。 第一。你们否认了自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把自由当成一个绝对的概念。就如同一件实物﹐一隻苹果一样﹐要么有﹐要么没有。而没有说世界上只有相对的自由﹐相对的不自由﹐比较的自由﹐比较的不自由。自由这个概念﹐是相比较而存在的。 譬如说﹐同样是“没有了不受剥削的自由”﹐这剥削就有轻有重﹐你能说﹐一年劳动被剥削去一升米和一个月的劳动被剥削去一斗米是相同的吗﹖你能说10%的利润和300%的利润是相同的吗﹖ 我们知道﹐历史上有一种让步政策﹐採用了这个政策﹐劳动人民就比较地多了一点自由。我们知道﹐历史上每一个朝代都有着清官和贪官﹐清官统治下的人民比起贪官统治下的人民来就多了一点自由。从剥削的角度来说﹐清官统治下的人民就多了一点少受剥削的自由。可惜你们又不高兴﹐说清官多给了劳动人民一点自由是痲痺劳动人民。自然﹐也许是现在的象我之流的资产阶级比起当时的劳动人民来更聪明﹐更不容易受蒙蔽﹐总之你们是实行严厉的专政﹐大自由不给﹐小自由也不给了。 第二。你们否认了自由的性质的区别。你们在论证这个问题时採取了偷换概念的不光彩手法。你们首先说﹕“在资产阶级社会里﹐有了资产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假如你们说资产阶级社会里资产阶级是自由的﹐劳动人民是不自由的﹐指的是有了资产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那么新社会劳动人民翻了身﹐自由是有阶级性的﹐岂不应该是“有了劳动人民剥削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不受剥削的自由”﹖然而你们不是这样说﹐你们把剥削自由换成了言论自由﹐把经济上的概念换成了政治上的概念。这是在偷天换日。你们能不能老实一些﹐不要玩弄这种手法﹐面对一下事实﹐看看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享受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结社自由的程度如何﹖ 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革命人民和无产阶级正在争取自由解放﹐莫非他们争取的就是对于资产阶级进行剥削的自由﹖原来他们是说﹕“你们资产阶级享受掠夺的自由不应该﹐应该由我们无产阶级来享受。” 有了政治自由是否就一定有了不受剥削的自由呢﹖列宁在《社会主义与宗教》一文中说﹕“工人能够获得或多或少的政治自由﹐以争取自己的经济解放﹐但在资本政权未被推翻的时候﹐任何自由都不会使他们解脱贫困﹑失业和压迫。” 剥削自由和言论自由果真是能等同起来的吗﹖经济上的概念和政治上的概念果真是相等的吗﹖ 只要不是只看老叁篇的﹐只要是对主席的四卷雄文了解一些的﹐就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国家叫做新民主主义国家。这类国家里﹐从经济上来说﹐还存在着资产阶级﹐在继续享受剥削的自由﹐劳动人民没有了不受剥削的自由。从政治上来说﹐那里正是劳动人民掌权﹐劳动人民充分地享受到言论﹑出版﹑结社的自由。那么请问某些先生﹐在那里到底是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的自由还是有了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 你们的这种手法﹐就如同一个人说﹕“我要吃饭。”你们就说﹕“他要吃东西﹐他要吃粪。”结果﹐吃饭=吃粪。不是吗﹖要言论自由=要自由=要剥削自由。 你们在论述自由的阶级性的时候﹐不顾事实﹐胡说一通﹐闭着眼睛说瞎话。自然﹐你们也不需要顾到什么事实。当一个人手中有了专政的铁拳﹐能将任何人打得粉碎的时候﹐他还需要顾到什么事实不事实呢﹖ 你们在论述你们的观点的时候还经常打自己的耳光。一会儿说有了﹐没有了﹐把自由当成一个绝对的概念﹐一会儿又说什么大自由不给﹐小自由也不给﹐自由又有了大小之分﹐变成相对的概念了。你们一会儿说资产阶级社会里没有劳动人民的自由﹐一会儿又说什么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又承认劳动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程度的自由。 将你们关于自由的论述摘录一下﹐我们来逐句地分析一下好不好﹖ 毛主席说过﹕“世界上只有具体的自由﹐具体的民主﹐没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阶级斗争的社会里﹐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不许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论自由﹐而只许人民内部有这种自由。你们要反对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我们就决不能给你们这种自由。如果允许你们有反党的自由﹐反社会主义的自由﹐革命就要失败﹐人民就要遭殃﹐国家就要灭亡。 世界上只有具体的自由﹐具体的民主﹐确确实实。但是是谁主张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的﹖是谁把一个“我国人民是充分享受到自由的”的空头衔给了人民的﹖我国人民是自由的﹐到底有哪一些自由﹖能主张“肥田”不是毒草吗﹖能说不自由吗﹖能说无产阶级也可运用吃小亏佔大便宜的武器吗﹖能说《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吗﹖ “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这里的“自由”还是一个经济上的概念﹐“有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就没有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有点笼统了﹐“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不许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论自由”﹐终于转到政治上的概念来了。偷天换日的手法的最好例证就在这里。 “而只许人民内部有这种自由。”哪一种自由﹖紧接着的文字说得很清楚﹐原来是歌颂党的领导﹐歌颂社会主义的自由。已经不需要作过多的解释了﹐只需要两个字﹕“听话”就行了。 “不许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论自由”。谁是反革命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怎样算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象我这样发表文章﹐当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主张《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也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只要是和某些人的意见不同的﹐只要不是某些人手中的驯服工具的﹐并且还敢于发表自己的观点的﹐就是为资本主义复辟造舆论准备﹐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反革命分子﹐就要剥夺言论自由。“具体的自由”终于得到了解释。 幸亏你们说的真理﹐资产阶级还不懂。他们竟然还允许成立共产党﹐竟然还允许马克思﹑恩格斯﹑鲁迅﹐许多的革命者享受一下反对资产阶级政党的自由﹐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自由。否则的话。。。。。。 你们为自己对很多(仅仅因为。。。)的反革命实行专政找了很多的借口﹕你们资产阶级国家里对无产阶级专政﹐剥夺了我们无产阶级的自由﹐所以我们也要剥夺你们的自由。然而你们到底说说看﹐资本主义国家里人民到底是怎样的不自由﹖而每当你们和一个国家建交的时候﹐你们又大谈起人民的友谊来了﹐其实﹐你们建交﹐发展关係﹐是和剥夺人民自由的资产阶级政府发生关係﹐和人民有什么关係﹖ 七 当我这样说要平等﹐要自由的时候﹐一些先生就立刻得出结论﹕这是举起了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破旗。这是确实的。自由﹑平等的口号是资产阶级提出的﹐在他们提出的时候﹐这是一面新旗﹐时隔两个世纪再提﹐自然是一面破旗了。 资产阶级曾经提过“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于是谁也不能再提自由﹐再提平等。谁要再提的话﹐就是打出资产阶级打过的破旗。干脆倒是干脆﹐可惜就是不敢勇敢地捍卫自己的结论。 很多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群众﹑大学生﹐举行了游行示威﹐高呼﹕“我们要言论自由。”这算不算举起自由平等的破旗﹖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在争取自由﹑独立﹐这算不算举起自由平等的破旗﹖封建社会中很多青年要求有爱情自由﹐也是举起自由平等的破旗﹖现在有很多人主张世界上各个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这算不算举起自由平等的破旗﹖ 假如他们在追求自由﹐要求平等都不算是举起资产阶级自由平等的破旗﹐那么为什么我一说要自由要平等就是举起资产阶级自由平等的破旗了呢﹖ 在资本主义国家﹐自由﹐自由还是一个很响亮的口号。然而在中国﹐再也听不到自由了﹐谁要再说自由就是举起资产阶级自由平等的破旗﹐这是不是就说明﹐中国是一个劳动人民有了自由的国家﹖ 难道自由平等是资产阶级专用的口号吗﹖难道因为资产阶级提出了这个口号﹐无产阶级就不能要求自由平等了吗﹖无产阶级争取不受剥削的自由﹐算不算是打出了资产阶级自由平等的破旗﹖ 那么让我们换一种说法﹐自由平等是有阶级性的﹐而不是什么“资产阶级的反动腐朽的世界观”﹐好不好﹖ 毛主席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两个口号﹐就字面上看是没有阶级性的。无产阶级可以利用它们﹐资产阶级也可以利用它们﹐其他的人们也可以利用它们。”那么为什么“自由平等”就只有资产阶级可以利用它们﹐无产阶级就不可以利用它们呢﹖为什么这个口号只能是反动的口号﹐不能是革命的口号呢﹖ 资产阶级确实提过“自由平等”的口号﹐他们的口号的实质是什么呢﹖“资产阶级的所谓自由﹐不过是要求有剥削僱佣劳动的自由﹐有掠夺殖民地的自由。而在另一方面来说﹐就是劳动者只有被剥削的自由﹐就是殖民地人民只有被掠夺的自由。资产阶级的所谓平等﹐不过是要求他们有剥削僱佣劳动的平等。而在劳动人民来说﹐只有在被剥削这一点上是平等的。。。。马克思﹐恩格斯说过﹕‘劳动力的榨取者在还有一块筋肉﹐一根脉管﹐一滴血可以榨取的限度内﹐是决不会放手的。’这就是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爱这个口号的反动实质。” 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的口号是有其实质内容的而并非一个抽象的口号。我们说﹐只有要求有剥削僱佣劳动的自由﹐要求在剥削僱佣劳动这一点上平等的﹐才是举起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破旗﹐而要求其他的自由﹐其他的平等就不一定是资产阶级的﹐就不一定是举起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的破旗﹐也可能是无产阶级的﹐而要做具体的分析。这一点﹐你们同意吗﹖ 那么当我说要自由要平等的时候﹐你们分析过我要的自由平等的实质吗﹖你们说我举起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的破旗﹐你们是在那里听到过我说过“要求有剥削僱佣劳动的自由﹐有掠夺殖民地的自由”﹐“要求他们有剥削僱佣劳动的平等”的呢﹖还是你们根据某一种阶级性的逻辑推出来的呢﹖还是你们为了某种目的硬套在我头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呢﹖ 诚然﹐我确实要求过自由﹐我所要的自由﹐不过是办这样一份刊物﹐写这样几篇文章的自由﹐我确实要求过平等﹐我所要的平等﹐不过是平等地展开辩论﹐而不是刚讲了几句话就立刻反革命﹑专政。请问﹐这同“要求有剥削僱佣劳动的自由﹐有掠夺殖民地的自由”﹐“要求他们有剥削僱佣劳动的平等”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难道说允许我享受这样的平等自由﹐劳动人民口袋里的钱就会流到我的口袋里来了﹐就会立即没有了不受剥削的自由﹐只有在剥削这一点上的平等了﹖ 再请问﹐什么叫资产阶级﹖享受剥削自由的才是资产阶级。那么﹐我岂但享受﹐连这种要求都不曾有过﹐我是如何成了资产阶级﹐受到了专政﹐被剥夺了自由呢﹖ 自由平等是有阶级性的。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的实质已经被你们揭穿了﹐那么无产阶级的自由平等的实质又是怎样的呢﹖你们怎么知道我所要的自由平等就是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呢﹖ 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就是要求有进行剥削的自由﹐在进行剥削这一点上的平等。资本主义国家有了资产阶级剥削的自由﹐就没有了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 那么无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就是任何人都没有进行剥削的自由﹐任何人都有不受剥削的自由﹐社会主义国家是消灭了剥削制度的国家。 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就是还允许马克思创立﹐宣传﹐捍卫马克思主义﹐出版《资本论》﹐允许鲁迅的这么多文章发表﹐允许组织《湖南自修大学》﹐允许出版毛主席着作﹐允许共产党合法存在﹐。。。。 那么无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又是怎样的呢﹖主张《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就成了阶级敌人﹐组织了一个《东方学会》就成了反革命﹐创办了《肥田》﹐写了这样几篇文章就应该受到专政﹖ 也有某些人主张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但是﹐“自由平等是资产阶级的口号。”毛主席教导我们﹐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同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谬论的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根本谈不上平等。当这些一贯以毛泽东思想自居的无产阶级提出这个论点的时候﹐难道忘记了这一条真理吗﹖社会主义制度国家和资本主义制度国家之间的斗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根本谈不上平等﹐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你们说要求自由平等的都是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走狗。其实﹐走狗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主人。资产阶级﹑帝国主义“坚持资产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坚持残酷地压迫剥削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难道我们倒能够和他们谈起平等来了﹖谈起什么“尽管我们的社会制度不同”来了﹖对于走狗必须坚决镇压痛打﹐对于主人倒能够携手讲和了﹖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关係﹐绝对不是什么平等的关係﹐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係﹐即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独裁或专政的关係﹐而不能是什么别的关係﹐例如所谓平等关係被剥削阶级同剥削阶级的和平共处关係﹐仁义道德关係等等。”既然如此﹐无产阶级国家和资产阶级国家之间怎么可能平等﹖怎么可能和平共处﹖ 别看现在有人主张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各国的事情各国人民自己解决。须知这只不过是现在﹐将来到某一个时候﹐一定会有“什么平等﹖你们过去对我们平等过吗﹖你们压迫掠夺我们﹐你们搞颠覆搞政变﹐把我们推入战争的火坑﹐逼得我们流连失所﹐家破人亡。如今我们要来解放你们的国家﹐你们便讲起平等来了﹐讲起‘各国人民自己解决’来了﹐无产阶级还分国家地区吗﹖我们能容忍我们的阶级兄弟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我们决不怜惜象蛇一样的恶人。对于你们这伙豺狼﹐我们就决不能讲平等﹐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将你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我们要将剥削制度彻底消灭﹐要使全世界彻底解放。”将来帮闲文人写起来﹐一定比这段文字更为精採。 在国内﹐资产阶级的平等遭到了多少次严厉的批判﹐在国外﹐平等倒成了我们的一贯原则了。怪不得一些人要如此起劲地保权了。 假如说﹐自由平等是资产阶级的口号﹐那么我们的无产阶级总该不会忘记吧。共和是比自由平等更加资产阶级的口号。无产阶级的国家怎能用资产阶级的口号呢﹖看来﹐我们的国号应该改了﹐应该改成中华人民专政国或中华人民独裁国才对。 八 你们说﹐因为我是资产阶级﹐所以要剥夺我的一切自由﹐大自由不给﹐小自由也不给。好﹐就算我是资产阶级罢。 旧社会鲁迅先生写了很多文章送去发表﹐被检查官先生删去了很多段落。于是你们跳起来了﹐你们骂了﹕见不得阳光呀﹐卑鄙呀﹐无耻呀﹐没有自由呀。你们骂得好。 可是现在呢﹖人们仅仅因为写了反动日记﹐反动书信就受到了专政﹐就被剥夺了种种权利﹐又是什么攻击毛泽东思想﹐妄图复辟﹐对革命人民恨之入骨﹐种种罪名﹐不一而足。总之是犯下了弥天大罪﹐这就是罪证。专政还算是客气的﹐连累他们的子女﹐也多了一重影响。而你们这样做﹐还是有充分道理的﹐谁敢流露出丝毫对你们的这种做法的不满呢﹖谁敢为他们翻桉呢﹖ 按照你们的逻辑﹐你们当时跳什么呢﹖你们正应该感恩呀。鲁迅先生对于资产阶级社会犯下的罪行是你们自己也承认并且为之自豪的。攻击资产阶级专政﹐对资产阶级及其帮闲叭儿狗恨之入骨﹐为推翻资产阶级政权作舆论准备。可是﹐你看﹐资产阶级并没有因为鲁迅的这些罪行﹐------而且还要跳出来﹐还要自投罗网﹐送呈资产阶级﹐使得即使有那么 一个资产阶级要想同情包庇纵容他也不行﹕罪证俱在。------就对他实行 专政﹐还要让他出版------虽然是删去了很多。这不是莫大的恩典吗﹖ 你们难道忘了﹐在资产阶级专政下是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无产阶级的自由。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不是连写反动日记的自由都不许享受的么﹖ 可资产阶级竟然还让鲁迅先生的文章得以出版-----虽然是删去 了很多。这不是莫大的恩典吗﹖ 现代的这些反动日记的炮制者﹐不要说是将他们的日记出版﹐这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呢。只要能让他们自由地写﹐没有行使宪兵职务的“我们无产阶级”来进行干涉﹕你是在写什么东西呀﹖只要能够让他按自己的愿望将自己的日记给别人看。我看他就要顶礼膜拜﹐高呼万岁了。这对他们确实是够好的了。 现代的这些“我们无产阶级”﹐看到在资产阶级专政下面有了一点不自由﹐就熬不住了﹐跳起来了。然而现在只要有人敢说一声不自由﹐就立刻实行专政﹐而且还有充分的理由﹕你们过去不给我们自由﹐所以我们现在也不给你们自由﹐这就是“我们无产阶级”的“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能说﹐你们根本算不上什么无产阶级。在鲁迅时代﹐也许你们早就成了叛徒﹐成了资产阶级的帮闲。你们的眼中何曾有什么“阶级”﹐你们的眼中只有强权﹗ “警棍和监狱﹐是敌人的基本手法。在他们佔据统治地位的时候﹐看到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枚毛主席像章﹐他们都惊恐万状﹐调来武装军警进行搜捕和殴打。”这就是出现在党的宣传阵地﹐各种报纸上的文字。这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帮闲文字竟然会公然在报纸上出现﹐这就是一些无产阶级宣传家的功劳吧。 诚然﹐我对外国资本主义国家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总算还知道一些。那里成立了共产党﹐那里的革命人民到中国来访问﹐受到中国的无产阶级大人物的接见﹐回去后举行招待会﹐谈体会﹐介绍中国的情况。而且确实知道﹐并没有调来什么武装军警进行干涉。对于看到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枚毛主席像章﹐就调来武装军警进行搜捕和殴打的事﹐倒是从来不知道的。是否情这些帮闲出来说一说﹐有谁因为看到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枚毛主席像章﹐便遭到武装军警的搜捕和殴打的﹐报道来自何方﹖他是如何知道的﹖是做梦想到的呢﹖还是以为天下已经一片漆黑﹐可以信口胡说了﹖ “读马克思主义的书﹐要坐牢﹐要杀头。”马克思主义的书是在哪里出版的呢﹖是在我们的敌人佔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国家。马克思的这么多着作不是在资本主义世界出版的么﹖鲁迅的这么多着作不是在旧社会出版的么﹖假如说马克思主义的着作只有在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出版﹐那么世界上现在恐怕还不会有社会主义社会存在﹐这些帮闲也不可能在这里信口开河了。假如说在资本主义社会读马克思主义的书要坐牢﹐要杀头﹐那社会主义社会不知还要过几百年几千年才会出现呢。 “读马克思主义的书﹐要坐牢﹐要杀头。”马克思坐牢了吗﹖马克思被杀头了吗﹖马克思创立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宣传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写了这么多马克思主义的书﹐马克思出版了这么多马克思主义的书﹐然而马克思并没有去坐牢﹐并没有被杀头。难道﹐读马克思主义的书﹐就要去坐牢﹐就要被杀头了﹖大约资产阶级都是世界上的怪物﹐马克思主义的书﹐可以写不可以读﹐可以出版不可以看﹖ 如此文字竟会公然出现在共产党的宣称阵地上﹐真是有权就有了一切﹐有权就可以胡说八道﹐胡作非为了。无怪乎人类历史上会出现这么多黑暗的时代了﹐无怪乎有这么多的人想夺权﹐想篡权了。 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确实是不自由﹐读马克思主义的书﹐要坐牢﹐要杀头。我国人民该是自由了。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他们享受的是怎样的自由。 某中学有一位老师﹐在上课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很佩服马克思。”到了文化大革命﹐受到了冲击﹐有人写大字报发问﹕“你佩服马克思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不佩服毛主席呀﹖” 某校有学生到一位有问题的人家中去抄家后﹐贴出大字报发问﹕“为什么你家中挂鲁迅的像不挂毛主席的像﹖” 诺﹐诺﹐诺﹐这就是中国人民所享受的自由。这都是文化大革命中出现过的﹐可以说出地点时间来的﹐又不是可以随便捏造的。 在资本主义国家读毛主席的书﹐戴毛主席的像章﹐还要调军警来进行搜捕和殴打。在中国是挂了一张鲁迅的像就有群众来干涉。当中国由群众代替了军警来进行阶级斗争的时候﹐中国人民确实是自由了。 在内部﹐压制自由﹐压制人民对党和政府的错误缺点的批评﹐压制学术界的自由讨论﹐是犯罪的行为﹐这是我们的制度。而这些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则是合法的行为。在外部﹐放纵反革命乱说乱动是犯罪的行为﹐而专政是合法的行为﹐这是我们的制度。资本主义国家正相反﹐那里是资产阶级专政﹐剥削者和反革命者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少数﹐被剥削者和革命者总是多数。因此后者的专政就有充分的道理﹐而前者总是理亏的。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批评党批评政府﹐把矛头指向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反党反社会主义﹐是内部还是外部﹖能不能放纵他们乱说乱动﹖ 什么压制自由﹖自由是有阶级性的﹐对于剥削者和反革命的自由就是要压制。一小撮反革命说我们压制自由﹐正说明我国广大革命人民享受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什么犯罪﹖无产阶级﹐无产阶级的政党﹐无产阶级政府难道还会犯罪﹖犯罪是有阶级性的。一小撮反革命看来我们是犯罪﹐正说明我们损害了剥削阶级和反革命的利益﹐干了有利于被剥削者和革命者的事﹐正说明我们干得好﹐还要继续干下去。 不许革命人民乱说乱动﹐只叫他们规规矩矩。所以那里有人告呼打倒尼克松的口号﹐所以那里马克思的这么多文章书籍﹐一篇篇一本本都出来了﹐所以那里有人高呼要言论自由﹐所以那里有人可以到中国了访问﹐可以在回去后﹐对着群众发表访华观感。这就是大人所谓的规矩。革命人民是不会规规矩矩的﹐总是要革命的﹐总是要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所以资产阶级国家的革命人民都坐进了监狱﹐都被送上了绞刑台。 在中国﹐革命人民是自由的﹐这就是革命的自由﹐紧跟大人规规矩矩革命的自由。在中国﹐革命人民难道就可以乱说乱动了﹖不﹐革命人民是一定要革命的﹐不服从大人的指挥﹐乱说乱动的就是反革命﹐写红色日记的是革命人民﹐写反动日记的就是反革命。说我们党一千个正确一万个正确的是革命人民﹐说我们党有错误有缺点的就是反革命。革命人民就有着“我们革命人民从来认为”的真理﹑立场﹑观点﹑方法﹐谁和“我们革命人民”有不同的观点﹐就是立场问题﹐就是反革命﹐这就是大人所谓的自由。 仅仅因为说了一声“真理没有阶级性”就成了阶级敌人﹐就“要我们革命人民吃第二遍苦﹐受第二茬罪”﹐专政就“有充分的道理”﹐这就是大人所要达到的目的。 “总是有充分的道理。”道理是要讲出来的﹐是在和对方的辩论中讲出来的﹐又不是扮成了红脸在台上向着观众唱出来的。你们和谁讲过道理呢﹖我要和你们辩论﹐你们会拿出这“充分的道理”来和我讲么﹖会不剥夺我“反革命的自由”么﹖你们的道理就是专政的铁拳下的道理﹐就是屠刀下的道理。 “这是我们的制度。”制度是当权者确立的。现在的当权者难道就没有权力确立“不许革命人民乱说乱动﹐只许他们规规矩矩”的制度了﹖谁限制得了你们﹖人民﹖人民有这么大的权力么﹖人民只有权不得不宣佈你们的制度是人民选择的﹐哪里有权管起你们确立制度来了﹖任何人都有为自己的行动辩护的理由﹐任何当权者也总是有为自己确立的制度辩护的理由的。这一段文字也属于这个性质。不过一看﹐似乎有点。。。。。 九 有了无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资产阶级的自由。 你们为什么要不顾事实地乱说呢﹖你们捏造出这一套自由的阶级性的理论的目的何在呢﹖ 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想维持舆论一律﹐只不过是为了统一思想。无产阶级对于任何事物不是从来就有着自己的立场﹑观点的么﹖真理不是有着阶级性的么﹖谁敢和你们有不同的观点当然就是资产阶级﹐于是剥夺自由。难道还用和资产阶级摆事实讲道理吗﹖你看中国的文坛上永远只有一家独鸣﹐永远只有独脚戏。“这是错误的。那是反动的。党内斗争是可以理解的。应该有远大的理想。”舆论是何其一律。 统一思想是一种罪恶的目的﹐是鲁迅先生早就痛斥过的正人君子之流的目的﹐为这一目的服务的剥夺自由﹐更是一种卑鄙的手段。 即使果真如你们所说﹐资产阶级国家果真是没有劳动人民的自由的。那么那里的舆论究竟还没有一律。那里有人高呼打倒XXX的口号﹐那里有人高呼我们要自由的口号﹐那里发生着对各个问题的争论。即使如你们所说这些全是资产阶级在享受自由﹐是狗咬狗的斗争﹐那里的劳动人民和无产阶级全都被剥夺了自由沉默着。那么我说﹐资产阶级毕竟没有无产阶级聪明﹐当权的资产阶级还没有把不同的意见打成无产阶级意见﹐把在野的资产阶级打成无产阶级﹐再进行阶级斗争﹐剥夺自由。那里的舆论终久是不一律的。无产阶级则懂得了这一手段﹐谁只要敢发表什么观点就立刻﹕有了你们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无产阶级的自由。舆论一律了。 你们这种逻辑岂不是说﹐相互矛盾的事物﹐不能同享自由﹐有了矛的自由﹐就没有了盾的自由﹐有了香花的自由﹐就没有了毒草的自由。假如果真如此﹐毒草没有自由﹐香花又何以能在同毒草的斗争中发展壮大呢﹖你们只不过是说﹐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着斗争﹐只存在着独脚戏。 你们有时对那些没有多少能力进行反驳的对立的被斥为资产阶级思潮的观点似乎还很大方﹕“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他们的思想意识是一定要反映出来的。。。。要他们不反映不表现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应当用压制的方法不让他们表现﹐而应当让他们表现。。。” 你们有时对那些仅仅因为发表了一些观点就成了反面教员的似乎还很大方﹕让他们表演一下嘛。 然而你们的“有了你们资产阶级的自由﹐就没有了我们无产阶级的自由。”就赤裸裸地暴露了你们的真面目。 你们说我是资产阶级﹐是资产阶级思潮﹐即使如此罢﹐你们敢让我办一份报纸﹐让我表演下去吗﹖你们敢让我把资产阶级思想表现下去﹐反映下去吗﹖你们敢让我享受一下自由吗﹖ 哦﹐果真让那些反面教员都出来表演﹐果真让那些资产阶级思想都得到表现﹐得到反映﹐那中国岂不要大乱﹖统一思想的大业岂不要落空﹖ 你们比资产阶级更加不如﹐资产阶级还敢于让马克思﹐让鲁迅享受一下自由﹐还敢于让正面教员享受一下自由﹐而你们却不敢让反面教员表演。 我刚说了一声要自由﹐就立刻有人耸人听闻地说什么﹕如果让你们有了自由﹐革命就要失败﹐人民就要遭殃﹐国家就要灭亡。对于你们﹐我们就是要大自由不给﹐小自由也不给。正好像﹐我发表了几篇文章﹐地球就要停止转动一样。 有了我们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了你们资产阶级的自由。 何是享受了哪一些自由呢﹖不过是创办了《东方论坛》﹐舆论不一律了﹐于是成了资产阶级﹐正好像何是在西藏路贴了一篇“征求名家讨伐”的“与任立新同志商榷”的文章﹐任立新立刻就感到不自由了。没有办法﹐只能剥夺何是的自由了。 我要享受什么自由呢﹖不过是创办一个名叫《肥田》的刊物﹐最多不过是将它印刷出来﹐发表出去。然而好像我一有了这样的自由﹐你们就立刻没有了自由。没有了什么样的自由呢﹖没有了批判本刊的自由吗﹖想来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唉﹐看来我想办这样一个样刊物的自由是一定不能享受的了﹐要写这样的文章的自由也只得牺牲了﹐否则﹐你们就会没有了自由﹐没有了不知怎样的莫明其妙的自由。 旧社会鲁迅写了这么多文章﹐资产阶级没有感到不自由﹐如今我写了这样几篇“文理不通”的文章﹐你们马上感到不自由了。这是说明你们的感觉灵敏到了这样一个程度呢﹐还是有点滑天下之大稽呢﹖ 还是让我享受一下这样的自由吧﹐有权代表“劳动人民”的先生们﹐因为它并没有剥夺你们劳动人民什么自由﹐对不对﹖还是等我享受到剥削的自由﹐没有了你们不受剥削的自由﹐等我享受到了偷窃的自由﹐使得你们的财产失去了不被偷窃的自由﹐等我享受到胡作非为的自由﹐没有了你们安居乐业的自由﹐等我享受到杀人放火的自由﹐一句话﹐等我享受到了犯法的自由﹐再来对我实行专政﹐好不好﹖办这样一个刊物﹐写这样几篇文章﹐犯什么法呢﹖ 我确实要求过自由﹐我所要的自由﹐不过是舆论不一律的自由﹐不过是唱对台戏的自由﹐不过是批评和反批评的自由。倘若说﹐有了我这样的自由﹐就没有了你们的舆论一律的自由﹐就没有了你们的唱独脚戏的自由﹐这是一定的。除此之外﹐你们并不会失去什么自由。你们仍然有不受剥削的自由﹐你们仍然有言论自由﹐你们仍然有吃饭﹑睡觉﹑写文章﹑大批判的自由﹐你们所丧失的﹐只是假面具不被戳穿﹐伪装不被剥去的自由。这同“革命就要失败﹐人民就要遭殃﹐国家就要灭亡”有什么搭界呢﹖让我享受一下自由究竟危害了你们什么根本利益呢﹖ 假如说﹐让我写几篇文章﹐办一份刊物﹐无产阶级就会感到不自由﹐那么那些资本主义国家中很多人都在骂你们﹐蒋介石反动集团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活动﹐你们为什么就不感到不自由呢﹖对于报纸﹑文章﹑理论﹑观点来说﹐还有国家的区别吗﹖一个观点在社会主义国家发表﹐这里的无产阶级就会感到不自由﹐在资本主义国家发表﹐这里的无产阶级就不感到不自由了﹖ 假若果真允许我写写文章﹐无产阶级就会感到不自由。这倒好了﹐中国就不会再有篡权分子﹐搞政变分子﹐举行反革命暴动的分子了﹐他们都去写文章了。
《自由的阶级性》整理稿
《自由的阶级性》挑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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