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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的博客  
六六毕业附中, 六八崇明务农。 七七大学圆梦, 八九次年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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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豆豆口述》读后(一) 2021-10-21 20:57:27

《林豆豆口述》读后(一)

*1.前言

在前几期的《不平系列》,我们介绍了舒云的“四大名着”:《林彪事件完整调查》(2006年),《林彪画传》(2007年),《为林彪元帅辩护》(2007年载于《百年林彪》,2012年载于《林豆豆口述》),《林彪传》(2016年),是如何依赖于林豆豆1980年写的材料。这里我们就来评析一下《林豆豆口述》。笔者读毕《林豆豆口述》,感觉就是,这是出版界的一本不可多得的奇书。何以见得?且听笔者徐徐道来。

下面是该书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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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了解一个真实的林豆豆——整理者的话/舒云

11第一辑林豆豆写中央有关部门的材料

(林豆豆口述、张清妹记录)

12给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黄火青的信

52两封要求回北京上访的信

54关于三次见程世清的主要情况

——经中纪委给江西省纪委调查人的调查材料

70我所知道的有关罗瑞卿同志被诬陷和迫害的情况

——1965年夏,叶群叫我和林立果陪同罗瑞卿谈话

141我所知道的“九一三”事件

附:张清林的说明

附:为林彪元帅辩护/舒云

268第二辑林豆豆旧作及相关文章

269董叔叔

附:林豆豆和救的童权权,舒云

附:我与聂力、李纳、林豆豆/陶斯亮

附:责任编辑谈《我与聂力、李纳、林豆豆》

296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

306这种英雄最可敬——读《气贯长虹》

308刘亚楼叔叔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317根深才能叶茂

一一突出政治漫谈之四

319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7331部队有线连“八一”赛诗晚会纪要

330阳光雨露育青松,毛泽东思想哺英雄

——毛主席的好战士爱兵模范王裕昌

351向阳花开永不败

365三访九厂

373最新最美的人

388第三辑关于林豆豆

389林豆豆的婚事/张云生

425林豆豆的二次自杀/官伟勋

456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舒云

463写在编后

我们先来看看《口述》出版后的反应。《口述》2012年出版,刘家驹在2013年对期的《炎黄春秋》是发表《我写林彪传的遭遇》,其中的评价为:

内容确实杂乱,大都是用旧文组装。全书不过26篇文章,其中24篇,早在26年前我就读过,有1980年豆豆给中央的申诉信,1982年她来北京就“九一三”事件的真情实况向中央领导做的陈述,还有她在文革前和文革中的10篇旧作,另两篇分别摘自张云生的《毛家湾纪实》和官伟勋的《我所知道的叶群》,为她的境遇鸣不平。唯有说理不清的《为林彪元帅辩护》和添枝加叶的《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两篇算得上口述,却是出自舒云之口。

舒云在《《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中说:

本人在《林豆豆口述》编者按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1980年林豆豆从《人民日报》上得知审判‘两案’的消息,被邓小平发配河南郑州的她决定到北京为黄吴李邱辩护,但是未果。林豆豆在和总政‘两案’取证组三人的长时间的谈话,她认为林彪是冤枉的。林彪既没有想害毛泽东,也没有想南逃广州,更没有想北逃苏联。在几天的谈话后,林豆豆口述,林豆豆爱人张清林记录,将申诉材料写出来,交给中央。因为监禁中写的材料全被抄走了,林豆豆身体极不好,断断续续地写了很长的时间。除了上交,他们还留了几十份底稿,装进一个小黑箱子里。我在成书前几次寻找这个小箱子,而张清林因搬家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幸亏90年代初我得到了其中最主要的几份,于是构成了本书的主体,第一次公开发表。”

林豆豆的这些资料可以看成当事人对那段历史的个人认识和回忆,是那个特殊历史环境下的产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林豆豆没有任何资料可以参考,他们甚至还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作为个人的申诉材料,它们难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个人回忆不够准确,一些评述不够客观,急于为父亲申冤而疏于理性的思考等等,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申诉材料还可能涉及文革当中的某些要人,而这些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仍然活跃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林豆豆在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然而抛开这些内容,我们还是可以看到许多人们以往不了解的历史,值得研究者们在从事文革史研究时认真思考、借鉴。

一言以蔽之,这些材料都是出自林豆豆和张清林的手笔,是极为珍贵的手稿,记录了那个特殊年代他们为林彪冤案奔走呼号的声音。我对这些申诉材料怀有很深的感情,引用过其中一些片断。随着这些年来我在林彪事件探索、研究方面的进展,我心中常有一种想法,即将林豆豆当年向中央申诉的内容、将林彪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的过程向社会披露,让广大的民众知晓那段曾经发生过的历史,知晓林豆豆在当年特殊环境下所做的一切。即使这些材料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不足,我还是希望原汁原味地奉献给读者,让广大的读者和研究者去鉴别,而非永久地封存在我的箱底。

《林豆豆口述》由明镜出版社在香港出版后,社会反响很大,多次被《亚洲周刊》列为香港十大畅销书之一。2012年底,林豆豆曾向友人推荐过两本书,一本是我整理的《林豆豆口述》,另一本是林豆豆和近代史研究所刘树发共同主编的《林彪军事文选》。此外,在出版《林豆豆口述》前后,我几次当面与张清林谈话,张清林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因为该书的出版要起诉我。所以刘家驹的“张清林很是愤然,表示准备对舒云提出侵权诉讼”之说根本不成立。

我在《林豆豆口述》后记中说:“《林豆豆口述》整理完后,并未经林豆豆本人审阅,个别处有删节,书中的错误由整理者负责。”我遵照“尊重史实”的原则,只是对林豆豆申诉原件作了个别文字的订正,决没有添枝加叶,更不可能弄虚作假

俩人之言,孰是孰非?由读者评判?

看看舒云所说的,“书中的错误由整理者负责”,“更不可能弄虚作假!”当舒云转载张云生的《毛家湾纪实》的时候,把自己不喜欢的段落删去,这,算不算“弄虚作假”?该由谁负责?舒云敢不敢说:“转载时的删节由我负责?”

舒云的恶劣之处,在于她虽然说“我还是希望原汁原味地奉献给读者,让广大的读者和研究者去鉴别,而非永久地封存在我的箱底。”但是她事实上并没有打算出版林豆豆的材料,而是将其分割、切碎,冒充自己在96年、99年的“采访”,或者是把它塞进别人的嘴巴,譬如王飞、黄春光。从2006年《林彪事件完整调查》算起,六年之后的2012年才出版,如果从舒云的1966年的“采访”,确切些说,是拿到了林豆豆的材料,那是在十六年之后才出版。这中间,李晨所着的《世纪风铃》于2004年出版。当舒云把林豆豆的材料分割成各个“采访”的时候,是“希望原汁原味地奉献给读者”?把1980年的材料冒充1996年、1999年的“采访”,这就是“更不可能弄虚作假!”

下面,就来看看《口述》

*2.林彪“是一个危重病人”

翻开《林豆豆口述》,首先就是“内容简介”,其中说:

实际上,林豆豆叙述的父亲,是一个危重病人,在毛泽东威压与妻子叶群诱骗的内外夹击之下痛苦不堪。林豆豆为世人揭开了这个看似显赫的家庭骇人听闻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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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看看下面的文字。

《口述》92:1968年后,特别是1969年后,由于叶群的努力,林彪的健康情况有一定的恢复,80多斤的体重增加5公斤

《口述》17:至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实际上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这在当时的中央,并非什么秘密。因为如果不使用这些药品,不损害他的意志自主能力,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几乎不可能参加一次集会和上一次天安门这样,愚弄于百万群众的戏怎么唱下去呢?十年悲剧怎么导演下去呢?只要他的责任能力稍有恢复时,他就尽可能维护国家宪法和反对触犯刑律。1970年前的事,此且不提,只说1970年4月,瘦骨嶙峋的他,由长期值40余公斤的体重增加了5公斤。听医生讲,这是精神忧郁好转的兆头。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几乎每次参加会议、集会和上天安门前30分钟,为什么在他不知道或拒绝的情况下被强行注射了能改变思维、意志和记忆的最新进口剧毒药品?我曾质问过叶群,叶群倒在自己的卧室里,吞声抽泣说:“‘上面的人’决定的,知道的,是通过组织的……不给他用这些药,按他自己的思想和气质讲话,行事,他马上就要同主席对立起来。”

《口述》19:请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以至他看过、划过,以及他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

《口述》20页:请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当他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为什么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急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用安眠药.........林彪为什么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集体说谎?

《口述》20页:请您想一想,林彪为什么被实际上是个人集权非法私用的宫廷卫队或侦缉队所严密控制和监视,而处于实际上完全无权的地位和手足简直无法动弹的状态?

《口述》21:请您想一想,为什么林彪身体最好时是在1958年前,而在以后,主要是1962年后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为什么忍辱负重,积郁如山?为什么唯恐连累别人,不顾亲密同志的任何误会而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成了许多中央领导同志都知道的有名的孤僻怪人?“文化大革命”中他为什么更是忧深责重,然而因处如缧绁,无力尽责,无法忍受封建专制利用和糟蹋他的声名,忧愤交加,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以致我宁愿陪他同归,和工作人员商量过怎么冒死帮助他服毒自尽,以便永远结束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摧残,被折磨因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我无法形容的痛苦情状!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痛苦情况后,简直不敢想像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哭泣了一夜……

《口述》127:林彪听说后,拍案而起,说:“真是法西斯!我和几位老师搞的军委八条命令连个屁都不如,什么副统帅!我正好耻于当这个副统帅!”他气得颤抖着身子,冲着门断喊着:“我去同江青他们拼了!”“我把江青、康生这些家伙拖到主席面前讲去,这样搞下去,我更负不了这个责!”“不让辞职,我还得提辞职!”林彪叫把汽车开来,李文普真把汽车调到了门口,但叶群死死拉住林彪,深怕林彪的愤怒声被周围8341部队有些人听见了,并急得叫李文普千万不能让林彪上车。还叫李文普和郭连凯两个人分别用身子堵住两道门口,不让林彪冲出去(“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不少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使他的勐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这时叶群不得不用加倍量的安眠药使他安静下来,以免发生急性心脏病。林彪每次这样发怒之后,接着就一病几个月,精神上感于更严重的忧郁状态)。

《口述》147:可是,“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在林彪几乎每次参加重要会议,集会和上天安门讲话前半小时左右,或者是在对江青一伙的震怒之下,忧愤交加,颤抖着身子,不顾叶群和工作人员的阻搁,叫嚷着要冲出去“同江青拼了”时,林彪在他不能知道用什么药或他极力拒绝的情况下,总是被强行注射了最新进口的剧毒性药品。这些药品连林彪的保健大大也不清楚,我多次问他们,他们也不敢说。我只听说在“文化大革命”前夕对林彪注射过肾上腺素。这是一种忧郁病人身上缺少的能改变同一个人对同一事物的生理上的兴奋状态的激素,是最常用的急救药品。

林彪被注射药品后,令人奇怪地突然“精神”起来,与用之前,从精神态度到言语,判若两人。这种被迅速改变精神情感常态,思维活动及其内容的药品严重损害记忆力,他甚至对国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行为毫无记忆。但常常在两三天内,由于药性过去,接着就极度疲乏不堪,大病复发,一瓶又是几个月。如此循环往复,一次复一次,成了“林办”工作人员都知道的“规律”。

王淑媛多次对我说过,不知给首长用了什么药,弄得他这样煳涂。就连林立果也对我和王淑媛等人多次说过:不知到底给首长用了什么药,弄得首长尽被人利用,首长被弄煳涂了,靠他靠不住了。

《口述》167:鉴于林彪长期以来,主要是1962年以来特别是1965年中 央上海会议以来的身体状况和这种身体状况下的被康生、“四 人帮”他们的封建专制主义严重摧残、损害,并被利用了的责任能力(此且不去从历史的奥秘深处述及为什么和长期被怎样地造成了林彪的这种状况,在此只顺提一下,正是林彪被长期摧残成这种状况形成了我所面临的使我极其为难的“九一三”事件之局面,“九一三”事件决不是孤立和偶然的),责成和迫使我去做发动和组织“林办”工作人员的工作,以便完成林彪的被严重摧残和损害了的责任能力所无力做到,而在他的身体状况和责任能力处于正常时本来一定要做到也极易做到的事。

林豆豆的文字中,两次提到了“体重增加5公斤”,言之凿凿,可见这是不争之事实。那么,林彪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体重增加5公斤”的呢?“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几乎不可能参加一次集会和上一次天安门”,“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号着,冲着要去见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了”,“总是忧愤交加,气得大病复发不断”,“忧愤交加,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痛苦情况后,简直不敢想像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哭泣了一夜……”,“林彪的被严重摧残和损害了的责任能力所无力做到”。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体重增加5公斤”。而且,“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和“体重增加了5公斤”还是一段文字的上下文。《林豆豆口述》是给人看的,而人都是有脑子,会思考,有生活经历的。林豆豆的所说不是在侮辱人的智力么?“侮辱”归“侮辱”,捧场的人还是有的,舒云说:“《林豆豆口述》由明镜出版社在香港出版后,社会反响很大,多次被《亚洲周刊》列为香港十大畅销书之一。”看来捧场的人还不少。作为“雄煞“的丁凯文更是把林豆豆的话当补药吃了:

林立衡是913事件的直接当事人和证人,作为913事件的当事人,林立衡亲身经历了整个事件,她的证词应被视为第一手资料。913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张宁也在自己的回忆录《尘劫》一书中,描述了913事件的前后过程以及后来被中共专案组审查的经历。这些无疑都是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其可信性不容轻易予以否认。换句话说,林立衡与张宁的回忆的重要性绝非坊间传闻的“西山镇压说”、“替身代死说”以及“软禁老死说”可比拟,稍有史学知识的人都清楚她们的回忆极具史料价值。

这个“雄煞“,连一点点人的常识都没有了,居然还会谈什么”史学知识”!

当然,舒云也表达了下面的观点,尽管这些文字在《林豆豆口述》中是找不到的,必须到后来的《《林豆豆口述》:特殊环境下的成果--兼复刘家驹《我写林彪传的遭遇》》中去找,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刘家驹的《我写林彪传的遭遇》,那么也就不会有舒云的这段文字。

林豆豆的这些资料可以看成当事人对那段历史的个人认识和回忆,是那个特殊历史环境下的产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林豆豆没有任何资料可以参考,他们甚至还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作为个人的申诉材料,它们难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个人回忆不够准确,一些评述不够客观,急于为父亲申冤而疏于理性的思考等等,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申诉材料还可能涉及文革当中的某些要人,而这些人在粉碎“四人帮”后仍然活跃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林豆豆在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然而抛开这些内容,我们还是可以看到许多人们以往不了解的历史,值得研究者们在从事文革史研究时认真思考、借鉴。

如果大家同意,林豆豆的这些文字属于天方夜谭,那么看起来,林豆豆上面所说应该舒云为她找的理由:“没有任何资料可以参考,他们甚至还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而出现的“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如个人回忆不够准确,一些评述不够客观,急于为父亲申冤而疏于理性的思考”,是因为“申诉时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无法畅所欲言”。舒云找的理由能否站得住脚,读者自能评判。然后,我们就来看看舒云的观点是什么。舒云有很多的资料可以参考,也没有“生活在黑暗当中,受到严密的监控,毫无人身自由”,舒云想必不至于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至于“一些评述不够客观”,不至于“疏于理性的思考”。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舒云的观点。

《画传》495:1968年特别是1969年以后,林彪的健康有一定的恢复。1970年4月,他长期40余公斤的体重增加了5公斤,医生说这是精神忧郁好转的兆头。

《画传》625:林豆豆回忆:"文化大革命"开始,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林办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因他的勐烈愤怒转为虚脱,甚至昏死过去,叶群不得不加倍给他服安眠药,让他安静下来。每次林彪发怒后,都一病几个月,处于更严重的忧郁状态[3]。

《林彪画传》494:抑郁症的诊断标准,以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对日常活动丧失兴趣或无偷快感;精力明显减退,无原因的持续疲劳感;精神运动迟滞或活动明显减少;自我评价过低,自责,有内疚感,可达妄想的程度;联想困难,自觉思考能力显着下降;反复出现死亡念头,甚至有自杀行为;失眠或早醒;食欲不振,体重明显减轻;性欲明显减退。如果符合其中的四项症状,且持续两星期以上,即可诊断。

从这个标准者,林彪确实有严重的抑郁症。他曾和工作人员商量,怎么帮助他服毒自尽。他自己也想拥电门,几次自杀未遂。到最后甚至忘记大小便,忘记吃饭。有一次叶群正在看电影,林彪内勤跑来,说首长嘴里有口痰,让问问主任,是吐出来还是不吐出来?叶群不耐烦地一挥手,告诉他吐出来。

饮食和睡眠太差是林彪健康的致命弱点。长期失眠会消耗大量的脑细胞,影响神经细胞的功能。林彪的饮食又跟不上,301医院的专家诊断,林彪的卡路里严重缺乏,只有正常人的一半。食物中纤维素少,加上活动量又太小,刺激不了肠蠕动,造成严重便秘。

《林彪画传》(495页):林豆豆回忆:叶群好多事情都瞒着林彪,怕他闯祸。林彪偶然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要冲出去见毛泽东,找江青他们拼命。不知多少次叶群急着扑上去,拦住他,用双手捂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就这样,林彪的病不断发作,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说谎[9].

现在看,这似乎是叶群保护林彪所能做的惟一事情了。

因为晒太阳,林彪的身体慢慢恢复林彪的饮食不正常,又不让随便打针,经叶群同意,在他的常服药里加上营养药。平时吃药林彪都是一口吞下,而这次他把药放在舌头底下,等内勤一走,他拿出来看。晚上又拿出来,用放大镜看,果然不一样。林彪下令把内勤抓起来。叶群出面,把内勤调走才算完事。

《画传》484:据说林彪每次上天安门,叶群都让卫生员给林彪打一种针,使林彪比正常人还精神。回到家药力过去,林彪又像大病一场

《为林彪元帅辩护》(《林豆豆口述》247页)他为了不连累别人,不顾亲密同志的误会而长期独来独往,听凭个人集权的"宫廷卫队"严密控制

《为林彪元帅辩护》(《林豆豆口述》248页)“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更不要说看书了,他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林豆豆回忆:当林彪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冲着要去找毛泽东,要找江青他们拼命...我不知多少次见叶群总得慌忙扑过去,拦住他,用双手括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服安眠药......林彪总是这样忧愤交加,气得大病不断发作,以致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情,并动员“林办”所有的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说谎。林彪无力尽责,更无法忍受封建专制利用和糟蹋他的声名。几次恨不欲死,以致我宁愿陪他同归我和工作人员商量过怎么冒死帮助他服寺品自尽,以便永远结束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被摧残、被折磨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无法形容的痛苦状况!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林彪那痛苦的状况,简直不敢想像,回到自己卧室哭了一夜。

《画传》712:林彪听任个人集权的"宫廷卫队"对他严密控制,宁可无法动弹

林豆豆回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更不要说看书了,他看过、画过、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林彪那痛苦的状况,简直不敢想象,回到自己卧室哭了一夜。

《口述》456(舒云:《林豆豆披露“九一三”事件真相》):根据我们的亲身经历和我们掌握的真实情况,林彪没有触犯法律。相反,至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实际上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

《林彪传》419:江青亲自主持召开十万人大会,掀起了揪斗老干部的恶浪。许多中央领导同志、老干部和总长被残酷批斗。林彪听说后,拍案而起,说:“真是法西斯!我和几位老帅搞的军委八条命令连个屁都不如,什么副统帅!我正好耻于当这个副统帅!”他气得颤抖着身子,冲着门嘶喊着:“我去同江青他们拼了!”“我把江青、康生这些家伙拖到主席面前讲去,这样搞下去,我更负不了这个责!”“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不少工作人员也参加过劝阻。林彪的病体使他的勐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这时叶群不得不用加倍量的安眠药使他安静下来,以免发生急性心脏病。林彪每次这样发怒之后,接着就一病几个月,精神上处于更严重的忧郁状态

《林彪传》419:林彪无法忍受封建专制利用和糟蹋他的名声,忧愤交加,恨不欲生而几欲自戕,以致林豆豆宁愿陪他同归,和工作人员商量过怎么冒死帮助他服毒自尽,以便永远结束他那被折磨因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无法形容的痛苦情状!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林彪,看到林彪的痛苦情况后,简直不敢想象而回到自己的卧里哭泣了一夜....

《林彪传》465:林彪偶然听到“文化大革命”的事,总是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要冲出去见毛泽东,找江青他们拼命。不知多少次叶群急着扑上去,拦住他,用双手捂住他的嘴,……最后不得不给他服用大量的安眠药。就这样,林彪的病不断发作,叶群不敢给他讲什么事,并动员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长期对林彪说谎。

看看舒云笔下的林彪,“反复出现死亡念头,甚至有自杀行为”,“曾和工作人员商量,怎么帮助他服毒自尽。他自己也想拥电门,几次自杀未遂”,“长期失眠”,“饮食又跟不上”,“卡路里严重缺乏”,“愤慨不已,颤抖着,怒吼着,要冲出去见毛泽东,找江青他们拼命”,“病不断发作”,“听任个人集权的‘宫廷卫队’对他严密控制,宁可无法动弹”,“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连出声说话的自由也没有。更不要说看书了,他看过、画过、作过眉批的马列着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发垫子下面。新调来的秘书第一次见到林彪那痛苦的状况,简直不敢想象,回到自己卧室哭了一夜。”“‘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林彪实际上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中,并遭到剧毒药品的毒害”,“林彪的病体使他的勐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林彪的病体使他的勐烈愤怒的状况转为严重虚脱,甚至发生急性心脏病而昏厥”。所有以上这些症状,都是舒云所说,或者是林豆豆所说,经过舒云的查证,予以确认。这些症状的结果就是“仅80多斤的体重增加5公斤”。读者诸君,你们认为,这些文字是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写出来的么?

另外,还想问问舒云,“内容简介”中写的是“在毛泽东威压与妻子叶群诱骗的内外夹击之下痛苦不堪”,《口述》92页写的是“1968年后,特别是1969年后,由于叶群的努力,林彪的健康情况有一定的恢复,仅80多斤的体重增加5公斤。”那么,到底是叶群进行“诱骗”,导致林彪“痛苦不堪”,还是“由于叶群的努力”,使得林彪心宽体胖,“体重增加了5公斤”?或者,所谓的“这个问题。要由舒云来回答。林豆豆的逻辑,除了舒云,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会懂。

再问一句,“由于叶群的努力”就是“诱骗”?在舒云的文字中,既有“不让随便打针”,又有“林彪每次上天安门,叶群都让卫生员给林彪打一种针”,是同一张嘴巴里出来的么?

*3.“绞肉机”

当然,“内容简介”中最精彩,也最为某些人所称道的是下面一句话:

这些珍贵的第一手史料,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毛泽东时代在“伟大光荣正确”外表之下的绞肉机本质。

《口述》出版之后,网络纷纷予以介绍,转载,标题中用的就是“绞肉机”。称之为“绞肉机”,自然应该提供一些实例。笔者倒要找到了《口述》所提供的实例。我们先看第三辑中的文字。

《口述》390:叶群的这些话,我还一度信以为真。是啊,一个正在芳龄的“帅府千金”,却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那个“阶级敌人”也着实可恨。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叶群原来是个谎言家,对她说的每句话都必须打点折扣,否则就要上当。这样,我对叶群关于豆豆被“阶级敌人”迫害之说,也就打上问号了。

“别听主任的!”几个老一点的秘书都这样告诉我,“豆豆小的时候确实很好,但长大后,精神状态一年不如一年。这不怪别人,全怪主任。主任说她性格古怪,常在首长面前嘀咕这、嘀咕那,弄得首长常发脾气。因此每当首长找主任发一次火,主任在事后就找豆豆算一次账,经常骂她,有时还动手打她。她在精神上实在受不了,又不敢再去找首长诉冤屈,就只好忍气吞声。前几年她曾被逼得寻短见一次,以后又被救过来了。你现在看到她整天无笑容,不愿多说话,其实这比前几年还算好一些了。”

我毫不怀疑,工作人员透露的这些才是真情实话。母女关系弄成这样,人世间真罕见啊!

《口述》390:她要求于豆豆的只有一条:“一切听妈妈的话!”可是,这个执拗的女儿偏就坚持相反的一条:“一切不听妈妈的!”叶群气极了,有一次恶狠狠地对豆豆说:“罗瑞卿、杨成武、萧华在我面前都不在话下,你算老几!”豆豆怒目瞥了叶群一眼,然后把头转过来,一声不吭,用她特有的沉默作为回答。叶群还经常逼问豆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嘛!”但豆豆就是不说。不管叶群火气万丈,豆豆的武器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叶群能抓住女儿其人,但抓不住女儿的心。她想看看女儿的心究竟什么样,但什么也看不到。久而久之,一贯自以为是,以为只要手中有了权就能摆布一切的叶群,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却一筹莫展了。

《口述》401:“豆豆服毒,完全是主任逼的。”李春生说着。。。

《口述》402:这时候,正巧豆豆也在养蜂夹道。主任一连两天找豆豆大吵、大闹、大骂,豆豆不愿看,不愿听,就把屋门紧闭并插上开关;主任就使劲用脚踢她的门,还不住地用下流话骂她,但不管主任怎么闹,豆豆也不开门,最后主任破门而入,进去一看,再也不骂了。她赶紧打铃叫工作人员去,原来豆豆已经昏倒在地了,口里吐出很多白沫,明显是服毒了。

《口述》404:豆豆被送到医院后,经过医生们的抢救,终于脱险。她的精神状态极度不佳,身体也很虚弱。一次吃了20多片安眠药,尽管大部分已被洗除,余下的药力也是常人所受不了的。

《口述》407:她把手中的提包“叭”地一声摔在地下,在屋子里跺着脚蹦着高跳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叫喊:“那个没脸的小姐自己在外边找汉子了!你们看我有什么用?!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口述》421: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现在的林豆豆上哪里去寻求真正的爱情呢?自由又在哪里呢?她怀疑自己并非叶群所生,她憎恶叶群的一切,她恨这难以摆脱的家庭环境。她悲观厌世,不时生出走绝路的可怕念头;她两度自杀,但都被死神推了回来。她年满24岁了,这样年纪的姑娘谁还不想一想自己的终身之事呢?但她看到,她这只是一种妄想,除非她向叶群屈服。然而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古怪,叶群给她的即便是甜枣,她也会当成毒药。因此她处理婚事也有一条原则:只要叶群热心的人,她一律不要!

《口述》435:在这之前林豆豆已“死”过两次,一次在1964年,一次在1968年,这两次都是与叶群有关,尤其是第二次,是由叶群一手逼成的。

1964年林豆豆整20岁,又是名牌大学北京大学的学生,这本应是一个人生命旅程中最充满活力最富于美好幻想的时期。然而,回到家便被圈在高高围墙之内,在母亲严厉管教之下,长期处于与人世隔绝状态,没有朋友,没有常人所有的社交活动,尤其在听了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后,这位正在妙龄的少女却第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由于发现及时,因而使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下来。

1968年这一次,叶群将林豆豆毒打得最惨,打得死去活来。由于豆豆从小性格内向,倔强,不肯屈服,又不肯讲话,叶群就更加恼火,越打越很。狠到先是拳打脚踢不过瘾,不解气,竟狂暴到揪林豆豆的头发。把林豆豆关在黑屋里,一关三天,不给吃的。这些情节,不仅豆豆自己跟我讲过,原林办秘书也给我讲过,说:“叶群心狠手辣,在养蜂夹道打豆豆那一次,把豆豆的头发都揪下来了,一把一把的,豆豆指着地上的头发给我看,我抓起一把看,上边还带血,我都哭了!”

这是1968年夏天的事。就在这次毒打之后,叶群又来找林豆豆叫骂,让豆豆开门,不见开门,叶群又歇斯底里大发作,在门外用最脏最下流的语言撒泼地骂,边骂边砸门、踢门。骂了很久,不见任何动静,她感到有些异样了,急忙命人砸开门,进去一看,豆豆已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她这才发现豆豆已经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急急忙忙去医院洗胃抢救。

《口述》441:“我把这看法写在日记上,关光烈看了我的日记,非常害怕。对我说,你不能写这些东西,写这些东西不得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让叶群知道了。1966年,叶群趁我到外地去的时候,让郭××把日记翻出来拿去给她看。只她一个人看,别人谁也不让看。她看后,从中选了一些,让郭××找人拍照。拍后,送到北京市公安局去了,然后便把我所有的日记和我的皮包,统统放进厨房炉膛里烧掉了。”

上面所说,就是活脱脱的“绞肉机”的印象。以上就是张云生和官伟勋,或者说,《口述》给我们描述的“绞肉机”,这个绞肉机,其实就是“林彪、叶群的特权”。这个“特权”,不仅戕害了天下无数的青少年,而且,而且,“绞”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文化革命中,儿子揭发老子的事例多的是,原来一个泱泱大国的第二夫人也好这口。要是林豆豆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里,她会有如此悲惨的经历么?她会两次自杀么?这就是《口述》所给出的一个“真实的林豆豆”,这种家庭,这种“绞肉机”,早就该送到温都尔汗去了。

张云生的文字还有一段“绞肉机”的旁证。

《口述》409:事后不久,郭连凯透露说:叶群下令给吴法宪,让他立即派架飞机去杭州,把那个小陈“接”回北京来。小陈回京后,吴法宪连夜亲自“审问”,并逼他写了“检查交代”材料和不得再和豆豆接触的“保证书”。第二天,小陈又被用飞机秘密送往新疆某地。他从此不用说再看豆豆一眼,就连回北京也难了。

《口述》410:叶群采取法西斯手段拆散了豆豆与小陈的关系,但向豆豆本人所作的解释,却是一种十足的欺骗。她通过吴法宪派飞机把小陈强行弄回北京时,告诉豆豆的理由是“紧急工作需要”;之后,她下令小陈永远不准接触豆豆,所用的借口是小陈身上有“梅毒”。为此,她逼迫曾经为小陈检查过身体的医生写了一份假论断,编造说经过测试“康式反应”,小陈是四个“+”号。一个有四个“+”号的梅毒患者,怎么配和副统帅的女儿谈恋爱?!

小陈的全部罪名,就是和林豆豆谈了一次恋爱。而且是你情我愿的恋爱,结果却是被“审问”,被逼写“检查交代”,而且被“秘密送往新疆某地”。这算不算“绞肉机”?《口述》没有提到的还有林晓霖,也是被送到新疆。这是不是“绞肉机”的结果?

文化大革命的中国是一台绞肉机是说得不错的,这不就是“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为虐,当了毛发动文革的帮凶”的结果么?当然,要想让林豆豆认识到这一点,那是恐怕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要让“雌煞”认识到“雄煞”的这一真知灼见,只怕要等到公鸡生蛋、男人怀娃了。只是这小陈和林晓霖,一个是林豆豆的初恋,一个是林豆豆的同父异母姐姐,林豆豆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么?

笔者看到的是,从个案上来说,这台“绞肉机”绞得林豆豆自杀,绞得小陈分配新疆,一对恋人活活拆散。加上《口述》中没有提到的林晓霖,这台“绞肉机”至少已经“绞”了三个。《林豆豆口述》确实可以算是“淋漓尽致地揭示了毛泽东时代在‘伟大光荣正确’外表之下的绞肉机本质。”

*4.《口述》中的叶群

《口述》中的最令人感兴趣的角色是叶群。林彪是两面派,这是谁都否定不了的。和林彪相比,《口述》中所展现的叶群,那是令人眼花缭乱,可以算是“五面派”。我们就来看看,叶群有那五面。

《口述》开头的第一篇就是舒云的《了解一个真实的林豆豆——整理者的话》,该文的结尾是这样的:

第三辑是林彪秘书张云生和在毛家湾帮助工作的官伟勋眼中的林豆豆,以及我对林豆豆的访谈。希望有助于读者瞭解一个真实的林豆豆。

其实,第三辑不但“有助于读者瞭解一个真实的林豆豆”,还有助于读者瞭解一个真实的叶群。

*张云生笔下的叶群

《口述》390:叶群的这些话,我还一度信以为真。是啊,一个正在芳龄的“帅府千金”,却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那个“阶级敌人”也着实可恨。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叶群原来是个谎言家,对她说的每句话都必须打点折扣,否则就要上当。这样,我对叶群关于豆豆被“阶级敌人”迫害之说,也就打上问号了。

“别听主任的!”几个老一点的秘书都这样告诉我,“豆豆小的时候确实很好,但长大后,精神状态一年不如一年。这不怪别人,全怪主任。主任说她性格古怪,常在首长面前嘀咕这、嘀咕那,弄得首长常发脾气。因此每当首长找主任发一次火,主任在事后就找豆豆算一次账,经常骂她,有时还动手打她。她在精神上实在受不了,又不敢再去找首长诉冤屈,就只好忍气吞声。前几年她曾被逼得寻短见一次,以后又被救过来了。你现在看到她整天无笑容,不愿多说话,其实这比前几年还算好一些了。”

我毫不怀疑,工作人员透露的这些才是真情实话。母女关系弄成这样,人世间真罕见啊!

1967年,林豆豆已经22岁,这是风华正茂之年,而她却经常悲观厌世,老气横秋。一个女青年被继续在精神上折磨下去,不就把她断送了吗?

《口述》390:她要求于豆豆的只有一条:“一切听妈妈的话!”可是,这个执拗的女儿偏就坚持相反的一条:“一切不听妈妈的!”叶群气极了,有一次恶狠狠地对豆豆说:“罗瑞卿、杨成武、萧华在我面前都不在话下,你算老几!”豆豆怒目瞥了叶群一眼,然后把头转过来,一声不吭,用她特有的沉默作为回答。叶群还经常逼问豆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嘛!”但豆豆就是不说。不管叶群火气万丈,豆豆的武器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叶群能抓住女儿其人,但抓不住女儿的心。她想看看女儿的心究竟什么样,但什么也看不到。久而久之,一贯自以为是,以为只要手中有了权就能摆布一切的叶群,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却一筹莫展了。

《口述》401:“豆豆服毒,完全是主任逼的。”李春生说着。。。

《口述》402:主任一看这四条,马上跳了起来,当着我们大骂首长,骂得才难听呢!但她只在背后骂,不敢公开去找首长闹。她说首长这四条,准是豆豆吹的风,条条都是对着她来的。这时候,正巧豆豆也在养蜂夹道。主任一连两天找豆豆大吵、大闹、大骂,豆豆不愿看,不愿听,就把屋门紧闭并插上开关;主任就使劲用脚踢她的门,还不住地用下流话骂她,但不管主任怎么闹,豆豆也不开门,最后主任破门而入,进去一看,再也不骂了。她赶紧打铃叫工作人员去,原来豆豆已经昏倒在地了,口里吐出很多白沫,明显是服毒了。

《口述》404:我无限感慨地暗自思忖着,在这个天地里,无论怎样诚实的人,都成了“撒谎两重性”的俘虏了!

豆豆被送到医院后,经过医生们的抢救,终于脱险。她的精神状态极度不佳,身体也很虚弱。一次吃了20多片安眠药,尽管大部分已被洗除,余下的药力也是常人所受不了的。

《口述》407:“你们都在欺骗我!你们都是混蛋!”叶群到了大会堂林办秘书值班室,一进门就大吵大骂:“你们背着我都搞了些什么鬼名堂?这个办公室,我宁可把它解散!你们都给我滚开!……”

在这里值班的于运深和李文普被叶群这阵泼妇大骂街弄得直发愣;但我心里明白,这准是郭连凯有所动作之后引起的恶性反应。我看叶群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孔,看她那唾沫四溅的狂暴喊叫,看鼎鼎大名的林彪夫人的那副丑态,直觉得好笑。这是她的惯伎,虽然这次比以往更凶狠些,也叫人更恶心些。

叶群见我们几个人都直愣愣地瞅着她,但谁又都不说一句圆场的话,更火了:“你们这些笨蛋!都在看我干什么!”她把手中的提包“叭”地一声摔在地下,在屋子里跺着脚蹦着高跳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叫喊:“那个没脸的小姐自己在外边找汉子了!你们看我有什么用?!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叶群这阵丑恶表演,使我想起电影《朝阳沟》里反对自己女儿下乡的那个半老太太发怒时的表演。她也是蹦着高又叫又骂,但远不如叶群的动作精彩。演员们表演一个狂暴的泼妇所能发挥的想象力,在叶群面前也必定甘拜下风。

叶群大闹了一阵,没用旁人规劝,自己仰在了沙发上,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她大概是太累了,也许是觉得在我们几个工作人员面前再继续发作下去太失体统了。她气呼呼地在那里仰着,两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天花板,但暂时沉寂下来了。

《口述》409:事后不久,郭连凯透露说:叶群下令给吴法宪,让他立即派架飞机去杭州,把那个小陈“接”回北京来。小陈回京后,吴法宪连夜亲自“审问”,并逼他写了“检查交代”材料和不得再和豆豆接触的“保证书”。第二天,小陈又被用飞机秘密送往新疆某地。他从此不用说再看豆豆一眼,就连回北京也难了。这一切,都是吴法宪在叶群的幕后指挥下干的。吴法宪的外号叫“草包”,干正事并不中用,但围着叶群的指挥棒转,他是相当卖力的。

《口述》410:叶群采取法西斯手段拆散了豆豆与小陈的关系,但向豆豆本人所作的解释,却是一种十足的欺骗。她通过吴法宪派飞机把小陈强行弄回北京时,告诉豆豆的理由是“紧急工作需要”;之后,她下令小陈永远不准接触豆豆,所用的借口是小陈身上有“梅毒”。为此,她逼迫曾经为小陈检查过身体的医生写了一份假论断,编造说经过测试“康式反应”,小陈是四个“+”号。一个有四个“+”号的梅毒患者,怎么配和副统帅的女儿谈恋爱?!

《口述》413:由于叶群这一阵闹腾,我不但整个晚上无法继续工作,而且心情一直不能平静下去。在我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各种奇思怪想:我想起了某某写给林彪、叶群的一封匿名信,信中痛骂他们是“封建贵族加现代特权”。对于一位党的接班人来说,这种攻击够“恶毒”了;但看看这些受“攻击”者的所作所为,信中的话不是正中要害吗?我又在想,人民大会堂是党中央和国家最高机关的议事和聚会的庄严场所,现在变成了什么呢?而我这些闷在心里的话能够向谁倾吐呢?……

《口述》420:叶群对豆豆的执拗虽感讨厌,但她确信凭着权势和手腕,可以降服任何人,一个小小的豆豆算得了什么呢?她在豆豆面前就曾这样露骨地说过:“你想反抗我吗?你这是在作梦!多少大人物都不在话下,难道你还想在我面前试试吗?”

她的这种恐吓,豆豆虽然听后更加反感,但也深知这不只是说说而已,叶群自认为能摆布一切,难道还摆布不了自己的女儿吗?她是能摆布的,在选“对象”的问题上,尤其能够摆布。

《口述》421:林豆豆呢?她想的却是:选“对象”虽说是终身大事,但如今已成了她在精神上受折磨的根源了。她完全被剥夺了自主的权利。她已经看透叶群为此事这样卖力,纯粹是别有用心。叶群关心的并非自己女儿的真正幸福,而是她自己。她想控制自己女儿的一切,包括控制女儿的婚事,只是为了在自己身边多一个驯服工具,听凭她任意摆布。她对付不了叶群,但“惹不起可以躲得起”。然而要是有一个叶群的心腹安在自己身边,那就躲也躲不起了。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现在的林豆豆上哪里去寻求真正的爱情呢?自由又在哪里呢?她怀疑自己并非叶群所生,她憎恶叶群的一切,她恨这难以摆脱的家庭环境。她悲观厌世,不时生出走绝路的可怕念头;她两度自杀,但都被死神推了回来。她年满24岁了,这样年纪的姑娘谁还不想一想自己的终身之事呢?但她看到,她这只是一种妄想,除非她向叶群屈服。然而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古怪,叶群给她的即便是甜枣,她也会当成毒药。因此她处理婚事也有一条原则:只要叶群热心的人,她一律不要!

林豆豆在心灵上早已背叛叶群,但她在表面上还尽量装成叶群顺从的女儿。叶群骂她,她从不还口;叶群污辱她,她从不公开反抗。叶群后来派人四处为她选来的那些“对象”,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矢口拒绝。她也学了林彪的一套:遇事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官伟勋笔下的叶群

《口述》425:叶群大约发现我在听到“老虎”时怔了一下,便问:“认识老虎吗?”

我说不认识,的确不认识。不但不认识,连听说也没有听说过。

叶群立即点了点头,掩饰说:“老虎是空军部队的一个同志。”

叶群的掩饰之词,自然引起我的疑问。在这之后不几天,我稍微留心了一下便发现,原来“老虎”就是她的儿子林立果。

这些看似芝麻点的小事却不但令人不快,也很伤人的自尊心。既然让我来“帮助”工作,就应有个起码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又处处防备,说假话,这就不能不给我一种虚虚假假不真诚的感觉了。

其实,叶群耍这些小聪明是很划不来的。她除了给人以不尊重人、不信任人的不良的政治效果外,实际上从技术上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对于住在一个院里的人来说,几乎经常会听到什么“老虎回来了”,“给老虎开饭”,“老虎刚才来电话说”等等,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口述》435:在这之前林豆豆已“死”过两次,一次在1964年,一次在1968年,这两次都是与叶群有关,尤其是第二次,是由叶群一手逼成的。

1964年林豆豆整20岁,又是名牌大学北京大学的学生,这本应是一个人生命旅程中最充满活力最富于美好幻想的时期。然而,回到家便被圈在高高围墙之内,在母亲严厉管教之下,长期处于与人世隔绝状态,没有朋友,没有常人所有的社交活动,尤其在听了父亲对党和国家所发的一些令人沮丧的议论后,这位正在妙龄的少女却第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由于发现及时,因而使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下来。

1968年这一次,叶群将林豆豆毒打得最惨,打得死去活来。由于豆豆从小性格内向,倔强,不肯屈服,又不肯讲话,叶群就更加恼火,越打越很。狠到先是拳打脚踢不过瘾,不解气,竟狂暴到揪林豆豆的头发。把林豆豆关在黑屋里,一关三天,不给吃的。这些情节,不仅豆豆自己跟我讲过,原林办秘书也给我讲过,说:“叶群心狠手辣,在养蜂夹道打豆豆那一次,把豆豆的头发都揪下来了,一把一把的,豆豆指着地上的头发给我看,我抓起一把看,上边还带血,我都哭了!”

这是1968年夏天的事。就在这次毒打之后,叶群又来找林豆豆叫骂,让豆豆开门,不见开门,叶群又歇斯底里大发作,在门外用最脏最下流的语言撒泼地骂,边骂边砸门、踢门。骂了很久,不见任何动静,她感到有些异样了,急忙命人砸开门,进去一看,豆豆已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她这才发现豆豆已经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急急忙忙去医院洗胃抢救。

豆豆住院期间,叶群对豆豆自杀一事采取严密的封锁措施。除了在场的人以外,严禁向任何人传播。更禁止向林彪透露。

《口述》437:“关于这次自杀的事,林彪一直不知道吗?”我问。

“不知道。一直到他死,也不知道。”林豆豆说。

使我惊奇的不仅仅是她父亲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曾遭受如此可怕的折磨,还有林豆豆在讲起这件事时的冷静。

她缓缓而谈,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激动。我不由地想,是不是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还是她那已经饱受十二级摇憾震荡的心灵,已经不再能由常情激起波澜了呢?

叶群为什么对她那样狠?

叶群这个人,虽然没有曹操的胆识、雄才大略、知人善任,但在学习曹操的“人家哭时他能笑,人家笑时他偏哭”,以及瞪着眼说假话这些方面,倒学得很像。

《口述》439:不仅如此,这个从小就争强好胜、不甘寂寞、充满虚荣心的女人,见当年的同学一个个赢得了更高的荣誉,更大的名声,她为自己一直是个11级的干部,充其量不过是个办公室主任,而深感“不平”,耿耿于怀,难以忍受。她渴望出风头,渴望获取更大的权力。然而,她的强烈欲望却受到了林彪的压抑。林彪自从进了城,不仅一直在病中,而且一直反对“串门子”,反对交往应酬。他自己闭门索居不肯交游,也不许叶群出去“活动”。这就更使叶群感到“有志难伸”,增强了满怀的“生不逢时”的愤懑情绪。

好!机会来了。自从林彪当上了国防部长,地位日益显赫之后,水涨船高,狐假虎威,叶群的地位也开始日渐升腾。人们想见林彪见不上。就是个别能见上的也不能不通过她这个办公室主任。所以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越来越重要了。尤其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她竟趁“大动荡”、“大分化”、“大折腾”、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之机,青云直上,达到了她尽管素有野心但也未欲想像的高度,成了中共中央领导核心——政治局的成员。

叶群“既得陇复望蜀”,贪得无厌往上爬时,经常会遇到一个障碍、干扰,就是林豆豆。

林彪出于自己的官场经验,出于他对毛泽东的“认识”,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轻易骑上去”;叶群却千方百计想骑上去。

《口述》441:有一次我告诉他一件事,我嘱咐他,千万不要跟叶群讲。我刚走,他就忘了。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把叶群叫来问是怎么回事。叶群一听就知道又是我给他讲的。下来又是骂又是打,把我整了一顿。

上面的文字,就是《口述》中张云生和官伟勋看到的叶群。这就是《口述》告诉读者:叶群是怎样一个人,叶群和林豆豆是怎样的关系,这就是《口述》告诉读者的真实的叶群。看了《口述》之后,读者就会知道,叶群就是一个人间少有的恶棍,世上难觅的魔鬼,撒谎的专家,吹牛的大师,泼妇,刁婆,骗子,无赖。中国有句俗语:“虎毒不食子。”叶群比那虎还要毒十倍。能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得服安眠药自尽的,人世能有几人?

*林豆豆笔下的叶群之一

《口述》中描写叶群的并非只有这两部分文字。还有一部分文字直接来自于受害人----林豆豆。我们看看林豆豆笔下的叶群是怎样一个人。先看林豆豆1962年写的文章《董叔叔》(发表在《解放军文艺》1962年第1期)中的文字。

《口述》269:我一放寒假,就从北京赶到广州,和亲人团聚。1960年春节里的一天,我跟妈妈到广州签南公园游玩。2月间的北方还是白雪体设,天寒地冻,但在这里却一片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亮色。度假的人们三三两两在公园中中漫步,其中有一些胸前戴着红色布条的先进工作者,他们满面春风地说笑着,人们不时地向他们投出敬佩的眼光。

我走到鱼池前,立刻被那色彩斑湖的热带鱼吸引住了。我看得高兴极了,抬起头来减:“妈妈,快来这儿看呀!”

《口述》270:妈妈用手抚摸抱在怀里的小女儿的脸,孩子正甜蜜地睡着。她边走边设想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并想到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份最机密的文件,塞在孩子的襁褓里。她想自己万一被敌人抓去,可以随孩子一起隐藏和转移这几份最重要的文件。

妈妈是党小组长,她掏出了手枪,带领小组的人迅速撤走,在这千钧一髮的时刻,她取出孩子身上的文件,急忙把孩子交给了身旁的党员——马夫同志。为了更好地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她不能去多照顾自己的女儿了!

《口述》273:董克升连夜奔到了部队所在地滑县附近。天亮时,他在师首长的屋子里找到了孩子的妈妈。妈妈已经找了一夜孩子了,她双目失神呆坐在坑上,凝视着手拿着的小帽子,在寻思着这孩子的遭遇;几位四处去找孩子的同志都空手回来,他们看见这个样子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一--大家却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孩子的遭遇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这时董克升走上去,把孩子送到妈妈手里,只说了声:“给你。”“给你”这两个字多么平常,可是它饱含着多么重的分量,多么深厚的阶级友爱啊!妈妈颤抖着双手接过孩子,孩子正在笑,她什么也不懂,更不知道她昨夜是经历了多么危险的时刻。她只是天真的伸着两手,学着昨夜的枪炮声“碎!砰!砰”地叫着。妈妈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煳了!至此,她才痛快地流出了眼泪。她激动地握着董克升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口述》274:为了执行新的任务,他和妈妈很快就分别了。从那时起到解放后十几年,妈妈再也没看见他。妈妈常常在我们面前念叨他,以为他牺牲了。妈妈一直深深地记着他那黑黝黝的面孔,浓眉下的那对发光的大眼睛。

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见妈妈和董克升叔叔都在用爱抚的眼光望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董叔叔说:“这姑娘长这么大了!”妈妈接着说:“他们这一代可幸福啦!”叔叔看见了我胸前挂着的团徽,说:“真不赖,还是个团员呢!小豆豆,你猜我怎么认出是你,前几年我在朋友家里看到你妈妈和你的照片,可是今天若不听到妈妈,我见到你妈妈,怎么也不会认得你,这可真是巧遇吗!”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上面的文章传递了什么信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公园游玩,妈妈是一个忠于党的事业,奋不顾身,奋不顾女的好战士,妈妈无比地关爱着自己的女儿----林豆豆,而林豆豆则属于“他们这一代可幸福啦!”

我并不是说,这里的信息都是虚假的。妈妈关爱着襁褓中的女儿完全可信。世界上的妈妈都有着这样的“心理状态”,这是上帝给人类的礼物,给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礼物,有了这一礼物,人类,以及其它生物,才能得以生生不息,繁衍至今。

其余的信息是不是可靠呢?和张云生,官伟勋的文字一对照起来看,所写的叶群简直是天壤之别。在张云生,官伟勋的文字的笔下,叶群就是一个魔鬼,在林豆豆的笔下,叶群就是一个天仙。这些文字都出现在《口述》同一本书中,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叶群呢?这要去问舒云了。

我也绝没有要求林豆豆写出和张云生,官伟勋同样的文字的奢望。文革中儿子揭发老子,那是表决。我只是说,林豆豆的文章传递的信息是虚假的信息。

真实是文学的生命。这可以说是颠簸不破的真理。这里的“真实”,包括真实的场景,真实的人物,最重要的,作者的真实情感。失去了真实,作品便一钱不值,不管你写得如何天花乱坠,不管你是不是有后生小辈,如舒云之辈,“崇拜之极”。林豆豆的文字,是用自己的真实情感写的吗?还是刻意地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感,构造了虚假的人物,当然,为了某一个目的。

作为“叶群就更加恼火,越打越很。狠到先是拳打脚踢不过瘾,不解气,竟狂暴到揪林豆豆的头发。把林豆豆关在黑屋里,一关三天,不给吃的。”的一方,作为一个“她憎恶叶群的一切,她恨这难以摆脱的家庭环境。她悲观厌世,不时生出走绝路的可怕念头;她两度自杀,但都被死神推了回来。”的姑娘,作为“在心灵上早已背叛叶群,但她在表面上还尽量装成叶群顺从的女儿。叶群骂她,她从不还口;叶群污辱她,她从不公开反抗。”的姑娘,能够写出这样的文字,是多么不容易。这必须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内心,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强作欢笑,去编织文字的套网。

问题是林豆豆的青少年到底是不是幸福的?到底该不该同情?官伟勋,张云生说,林豆豆的青少年是不幸的,是应该同情的,而林豆豆说,我的青少年是幸福的。到底该听谁?

当然,这里有着一点点的时空倒错。林豆豆的文字写于1962年,张云生和官伟勋描写的则是1964年和1968年的事。但是,这一个短短的时间距离并不足以起颠倒黑白的作用。俗语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说,62年的时候,(林豆豆已经18岁了),还是温暖如春,两年一过,便寒彻入骨,这倒有点奇怪了。这中间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发生么?

林彪的大女儿林晓霖说的是:“我有一个很坏的后妈。”这句话,和《口述》中的张云生和官伟勋所说完全合拍。林晓霖和林豆豆,谁说了真话?当然,林晓霖的这句话令“雄煞”恨之入骨,“雄煞”,你何不把你的仇恨分点给张云生和官伟勋?

舒云评价林豆豆的文章时说(《口述》第八页):“还有《刘亚楼叔叔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这是刘亚楼逝世后林豆豆的怀念文章,因为是真情实感,所以动人。”那么,《董叔叔》里反映出来的是不是林豆豆的“真情实感”呢?

如果林豆豆笔下的妈妈是一个虚假的妈妈,那么,林豆豆笔下的爸爸会是一个“真实”的爸爸吗?

*林豆豆笔下的叶群之二

上面的叶群,是林豆豆在62年时笔下的叶群,到了1980年,林豆豆再次写叶群,这个叶群,如同孙悟空一样,变掉了。我们来看看,这一“面”是怎样的。

《口述》89:叶群说:“我在外面受逼,在家里又尽受气,弄得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自上海会议后,毛泽东同志事先没有征求林彪的意见,完全违背林彪的意愿,就擅自指令叶群从此取代总长代表林彪参加中央政治局会议。“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工作人员知道,叶群在家里,关于“两头尽受气,把我夹在中间,这样下去,我简直没法活了!”等等这类话说得更多了。王淑媛等见到过叶群多次拉着我和林立果的手,在房间里哭,甚至把门关起来,在房间里暗自哭泣......

《口述》91:叶群说:“你们不要怨恨我,以为罗总长似乎是我整的。那次都上当了,你们不要老是气我,在首长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在同江青、康生他们,我是在刀尖上走钢丝,随时准备掉脑袋。”

《口述》132:1968年9月后,因为林彪身体较好些,有一个较好的机会,我给林彪倾诉了上海会议两年来总长被整等林彪所不知道的事。林立果自己不敢讲,就极力鼓动和支持我讲,我不由边哭边对林彪讲,林立果开始还帮我说话,可是后来他见我说得“太严重”、“太多了”,见林彪含着眼泪气得全身颤抖,又要患病的样子,怕林彪又去揍叶群,就急忙哭着跪在林彪面前,还拉着我也跪在林彪面前,替叶群辩解。他对林彪说:“妈妈胆子一向那么小,她怎么敢整总长,整掉总长,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和好多人一样也是被利用的、受骗的。妈妈还是忠于你的,特别是现在正在同江青、康生他们斗得厉害,她现在也知道过去弄错了,现在正在纠正......爸爸听了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千万不要去对妈妈发脾气,不然我们俩又要接整了。

但是林彪听我说后,震怒之下,还是拿东西揍了叶群,并向工作人员规定,从此不准叶群再见他。以后林彪就是好久不见叶群。后来还是毛泽东同志要叶群给林彪传达他的“指示”,秘书不敢阻拦,叶群闯入,才见了叶群。

《口述》144:江青千方百计拉叶群去参加“中央专桉组”,遭到林彪、叶群的多次拒绝。对此,江青怀恨在心。叶群说:“总有一天江青他们要我的脑袋的!”

《口述》128:叶群争辩说:“江青算什么,十个百个,我也不把她放在眼表!她不过就是仗着她的特权。罗长子,我怎么会害他?他那么高的地位,我怎么害得了他?害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主席说了话,许多人不都是跟着干?”

这时候的叶群,是既勇敢又可怜,敢于“我是在刀尖上走钢丝,随时准备掉脑袋”,又只能“甚至把门关起来,在房间里暗自哭泣”。

*林豆豆笔下的叶群之三

《口述》59:林彪听程世清说后,便立即叫李文普马上通知去南昌。

叶群赶来后,“凶”李文普说:“你们的车为什么开这么快?为什么不等我?!”李文普说:“这不能怪我呀,首长对你发大脾气了,已叫我通知机组,决定马上去南昌,叫不要等你。

叶群急得小声对李文普说:“可不能去南昌,(在樟树机场换飞机)重新通知机组改飞北戴河。”

李文普和我都对叶群说,这还要瞭解气候条件能不能飞呢。

叶群对李文普说:“快,快,快!来不及了,气候不好也得飞,对首长就说是去南昌。”

接着叶群又当面对林彪和程世清撒谎说是去南昌。

程世清和林彪上了同一架飞机,叶群硬是把程世清拽下来,推他上了另一架飞机。叶群叫程世清先起飞,先去南昌安排一下。程世清就先起飞走了。

林彪、叶群坐的飞机往北飞,林彪在机舱里还在问什么时候到南昌,叶群在,使我无法对林彪说实话。

飞机快到山海关机场时,叶群才对林彪说,现在不是去南昌,而是飞北戴河。

林彪听了对叶群发火说:“我已通知去南昌,你为什么改飞北戴河?航线不能改了,还是去南昌!”

叶群说:“我早安排去北戴河了,不好改了,来不及改了,这个机组什么气候都能飞。”

林彪说:“航线不能改,还是去南昌!”

叶群说:“江青、秀才”们正在批江西搞‘复旧’,整‘造反派’,说程世清‘与中央唱对台戏’,你不批转江青那个大文章,江青恨死你了,现在正要抓你。他们有‘造反派’,到处监视你,你如果听了程世清的话去了南昌,知道你和程世清来往,那又该说你手很长,向地方伸‘黑手',压‘造反派’了,又该整你了。你斗得过他们?!你现在身体又这个样!”

林彪说:“我见见军队干部,光明正大,怕什么,他们要监视,随他们监视去!”

林彪还说:“我是南昌起义出来的,难道我连南昌也不能去了?!”

在林彪、叶群的争吵声中,飞机继续往北飞去......

《口述》166:1964年后特别是1965年中央上海会议后,我和叶群之间的矛盾尖锐起来,就是因为我听了林彪的话,反对骗林彪。叶群多次对我和公开对工作人员说过:“不骗‘首长',听首长的怎么行?!要是听他的,早就完蛋了!什么时候听他的,什么时候就得完蛋!我们也都得跟着倒楣!听主席的,就不能不骗他。”

对此,我对工作人员说:“首长和主任(叶群)之间是两条路线”,我这个话,被工作人员王淑媛——李春生----张云生三人一个传一个说给叶群听了,他们是好意劝谏叶群。叶群听了很敏感很紧张,对我大发脾气。

1968年当林彪对我问及叶群时,我向林彪告发了1964年以来叶群干的坏事,林彪听了震怒,训斥叶群后,给工作人员规定,不准叶群再见他。对此,叶群对我大发脾气,说我讲的林彪和她之间“是两条路线”,是挑拨林彪和毛泽东同志的关系,是把林彪和毛泽东同志对立起来,说我中断了毛泽东同志和林彪之间的联系(林彪无论如何不准叶群见他达两个月之久),停止了中央领导机器的运转等等。这个情况,我于1974年初写到过。

“告发了1964年以来叶群干的坏事”,告发了什么“坏事”呢?看起来叶群就是一个只干“坏事”不干正事的料。65年的罗瑞卿事件,发生在64年到68年之间吧。可是你到《我所知道的有关罗瑞卿同志被诬陷和迫害的情况》,《口述》70到140页去找找看,没有一点“坏事”。总不能把“甚至把门关起来,在房间里暗自哭泣”当成“坏事”吧。

这个叶群,一方面要“总有一天江青他们要我的脑袋的!”一方面要 “不骗‘首长',听首长的怎么行?!要是听他的,早就完蛋了!”一个国家的二把手,在一个母夜叉的手里,只不过是一个“玩偶”。

*林豆豆看叶群之四

林豆豆所展示的另一个叶群,是扭扭捏捏,欲说还休说出来的。在罗瑞卿事件中,林豆豆也有参与,写过“名义写一个关于1964年林彪和总长一次谈话的材料”。当林豆豆描写这段经历的时候,既要保爹,又要保妈,还要保己。任务够艰巨的,不过,靠着《爸爸教我怎样学会写文章》中学来的功夫,也能够编个八九不离十。也难为了。

《口述》91:七、上海会议后,叶群以我的名义写的关于1964年底林彪和总长的一次谈话等材料,赵根生等许多“林办”工作人员都常清楚,但林彪是同样不知道的,是绝对不准写这个材料的(“文化大革命”中,叶群叫秘书写的全部材料都是瞒着林彪的,即便林彪问秘书,也没有任何一个秘书告诉过林彪)。

《口述》99:接着,叶群林彪知道,就把我拉到秘书办公室,要以我的名义写一个关于1964年林彪和总长一次谈话的材料,说是大会(上海会议)要她写的。这实际上就是事后要我为叶群在上海会议上的发言(我后来才知道)写书面材料。

对此,我当着秘书赵根生、李文普等许多人,很生气地对叶群说:“搞政治也没有这样搞法的!”“我不能写这个材料!”李文普、赵根生一直劝我别吵。叶群当着他们的面凶我,我就转身跑到林彪那里。叶群没等我对林彪说话,就抢着对林彪说:“大会催着要我的发言稿,我不愿写这个东西,豆豆作为小孩,写一个关于你和罗长子谈话的小材料,应付一下算了,表示一下划清界限,她死拗,不肯写,尽给我为难。”林彪立即严厉以她说:“谁叫你搞这个名堂的?!你顶住嘛!不要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嘛,写什么材料,有什么界限可划的?一概不准写!不要干这种缺德的事!”叶群一边连说:“好,好,听你的,不写,不写。”一边就把我拉出来。

之后,叶群还是叫我写。我哭着不肯写。叶群怕我哭开了,就哄着我说:“别哭了,眼睛都红肿了,别人要问你,你就说患眼疾了,可别说为总长哭了。你不是很想见总理,见朱老总嘛,我带你去。会议期间,你爸爸和总理、朱老总不便来往,他想去见总理和朱老总。现在你爸爸身体不好,总理和朱老总都说要来看他,你和我代表你爸爸先去看他们吧!”

《口述》102:叶群仍然叫我写关于总长的材料。她说她叫我写的这个材料决不会作为文件印发,只是留个资料放在她箱子里,谁也不让看。

我说:“爸爸和总长那次谈话,谈得很好嘛。总长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听到多少,我怎么写这个材料?”

叶群把笔塞到我手里,非叫我写不可。我按事实写了一张纸几行字,叶群一看,就忽地把纸撕得粉碎,说,“这怎么行?!”叶群又叫赵根生和我一起写,还是写不出。叶群火了,接着由她口述,由赵根生整理,她再修改后,就叫我抄写。

我迫于无奈,尤其是以为总长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了,便胡乱抄了一下,很潦草。叶群也没有看,就塞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知道叶群确实避免交出这个材料,她拖了一个多月.........可是,因为她在上海会议把话讲出去了,她无法不交这个材料。

1966年1月的一天,执行大会决议、负责材料工作的军队领导同志与在苏州的菜群通了电话。叶群有意叫我在旁边听。我听叶群说:“这是小孩写的,没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文件了。林彪同志不准小孩参与这种事呀。他为罗长子的事,情绪很不好,身体状况很坏,一直没出屋子......您要来劝劝他,那也好....”

接着这位领导同志专门来看望林彪。他劝了林彪,劝说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他劝林彪说:“可不要从个人感情出发,不然这样下去就要犯大错误。听说上海会议开始后,你一直没出屋子,主席很关切。罗的问题是‘反党反毛主席的问题’,‘是有野心的问题’,‘大是大非的问题’。这次是主席亲自下的决心,这是为了防止他搞军事政变。”

这位领导同志大概不知道叶群在上海会议上的发言和我被迫抄写的这份材料都是林彪不知道的,所以他和林彪告别临上车时,看见我,便说了一句:“豆豆写的材料,写得很好。”林彪听了茫然不解,叶群立即把话岔开,叫我陪她送送这位领导同志。我把这位领导同志送上车走了。

林彪回头就问我:“你写了什么材料?"叶群把我拉开,不让我讲。

叶群神情紧张,我听叶群对林彪说了这位领导同志是“通着主席的,这么急来专门看你,劝你的话,口气那么大,不会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话。看来是专门来传主席的意思的”。

接着叶群又对我说了这位军队领导同志给叶群的电话。叶群说:“他负责材料工作,他讲我在会议上的发言,只有记录,但一直没有正式文字。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我们这一份。他说急需我抄的一份材料。我请求他看一看就算了,不要印成文件。他说‘不要太重个人感情’,‘要顾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后悔了’,‘不能动摇了’。”

叶群说:“我把材料给他看后,他说‘写得很好,但字迹太草',退回来叫我重抄一遍。”叶群对我说:“你就重抄一遍吧。”

我说:“退回来才好呢!你不是说不给别人看吗?!”我坚持不肯抄。叶群说:“我也不想交这个材料,可是上面已经批了字了。”但是,叶群还是对我说,她不会让印文件的,要我放心。接着,叶群就把材料给我,我见材料上有批字。

和当时的许多中央领导同志一样,这位军队领导同志也难免被蒙骗了。

我在抄写这份材料时,思想斗争更加激烈,服了大量安眠药。想到材料中有些话明明是叶群也说过,甚至是她先说的。在这种思想情绪下,我在材料中,有的地方把总长的名字写成了叶群的名字,把叶群的名字又写成了总长的名字。抄完后,材料被叶群拿走,她也没有看,送到萧华同志那里。

叶群知道我把名字写颠倒后,当众公开对我大发脾气,说我“故意捣乱,是故意抄错的”,甚至气得说我是对她“搞政治陷害”等等。

接着叶群把我单独拉到她房间里,打开箱子,对我说:“难道就你听你爸爸的,护着总长?!你看,你抄的两份(叶群于上海、苏州先后叫我抄的一共两份材料)都在这里,你放心了吧,我不会交出去印文件的,我只让看一看就都要回来了。不然我怎么会看也不看一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

我因反对抄写这份材料,接了不少整,这是原“林办”不少工作人员知道的。上海精神病医院栗宗华院长、严和骏大夫和潘淑庄护士也有所闻(上海会议后,我在瑞金路招待所呆了三、四天左右。叶群为了不让我和林彪接触,就叫我治病去了)。因为他们见我又患了一场病,要瞭解我的病因。他们当时还直劝我:“想开些,不然又影响治疗效果了。”工作很繁忙的栗宗华院长见我精神状态很不好,出于同情和负责,还专门给叶群写了一封信。

我虽然反对写这份材料,但是在当时的那种历史条件下,即便有林彪绝对不准叶群叫我写任何材料的严厉规定,我也未能反对得了。当然,也不是叶群叫我抄我就抄的问题。

这中间描写的一点事实很清楚:在罗瑞卿事件中,林豆豆也参与了,写了两份材料。至于这两份材料起了什么作用,是“重磅炸弹”?“轻磅炸弹”?还是“不是炸弹”?恐怕舒云能够搞清。据说老大最喜欢看的就是小孩子写的材料,因为小孩子纯洁无暇,不会吹牛,信用度最好,最值得信赖。

林豆豆用超级洗洁精洗了林彪,洗了叶群,也洗了自己。到底谁洗干净了呢?读者自己看吧。至于叶群到底是泼妇?是慈祥?是勇敢?是受气包?是骗子?应该说是集诸多角色于一身吧。

读者看到了叶群的多面性了么?张云生和官伟勋给出的叶群是一个泼妇恶女人,虽是两个面,大致相同。林豆豆在1962年给出的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在1980年7月27日给出的叶群是成了一个勇敢的受气包。在1980年3月29日给出的叶群是一个骗子,是一个干了坏事的女人,是一个善于挑拨的女人。这些全是在同一本书中出来的叶群。到底哪一个叶群是真实的叶群?到底谁在撒谎?丁凯文很喜欢“找寻真实的林彪”,不知他是不是喜欢“找寻真实的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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