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成了反革命,那么,这就是我计划中的第二份大字报
告廣大無產階級書 ------允許嗎﹖
------《肥田集》前言
文章写于71年
自從《真理是有階級性的嗎﹖》發表以來﹐廣大無產階級就宣佈作者是階級敵人。
無產階級的話當然是對的。但我想﹐即使我是一個階級敵人罷﹐我也是一個比較老實的階級敵人。我沒有剝削過無產階級﹐沒有模過無產階級的皮夾子﹐也沒有對無產階級耍過什么陰蜘o也沒有腐蝕過無產階級﹐更不敢觸犯無產階級制訂出來的法律。作為這樣的一個階級敵人的我﹐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能夠暴露一下﹐讓無產階級了解一下自己的思想﹑立場﹑觀點。我也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能夠發表幾篇文章﹐不多﹐就十篇吧。請問無產階級﹐能允許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得到滿足嗎﹖
中央向全國發出了偉大號召﹐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衷幱嫨o要公開說出自己的政治見解﹐把問題放到桌面上來﹐要做老實人﹐要說真話﹐不要說假話。那么﹐作者就來響應黨中央的號召﹐說說自己的政治見解﹐把問題擺到桌面上來討論討論。
兩面派作風遭到了無產階級的一致譴責。不是有人說嗎﹕“你公開反對﹐上臺辯論都可以﹐只是不要搞陰衷幱嫛!弊髡唠m然是一個階級敵人﹐卻也頗不喜歡兩面派作風。一定要別人說贊成﹐說了之後又要去猜測﹕這是不是真心。有什么意思呀﹖
無產階級有一點可以自豪的﹕我們無產階級從來不隱瞞自己的觀點。作者在其他方面與無產階級或許都不同甚至相反的罷﹐然而在這一點上﹐卻偏偏想學學無產階級的這一優點﹐也頗想自豪一下。請問無產階級﹐你們允許作者學習嗎﹖允許作者自豪嗎﹖
既然作者是一個階級敵人﹐作者的觀點自然全是資產階級的謬論﹐那么為什么本刊還一定要出世呢﹖
毛主席說﹕“有比較才能有鑒別。”“沒有假醜惡就沒有真善美。”沒有毒草就沒有香花﹐喝慣糖水的人是體會不到糖水的甜味的。本刊就想讓真理放出更加奪目的光輝﹐讓廣大群眾更加了解無產階級觀點的正確。廣大無產階級進行了革命大批判﹐然而人們怎麼知道你們的批判是擊中要害﹐是有說服力的呢﹖本刊的出世就可以讓廣大群眾進行一下對比﹐讓他們更加體會到革命大批判的威力。
毛主席說﹕“有鑒別﹐有鬥爭才能發展﹐真理是在同謬誤作鬥爭中發展起來的。”毛主席說﹕“各種不同意見辯論的結果﹐就能使真理發展。對於那些有毒素的反馬克思主義的東西﹐也可以採取這個方法。因為同那些反馬克思主義的東西進行鬥爭﹐就會使馬克思主義發展起來。這是在對立面的鬥爭中的發展﹐是合乎辯証法的發展。”那么本刊的出世﹐就想促使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進一步發展﹐使無產階級的理論更加完整﹐更加深入﹐使革命大批判能進一步深入。
毛主席說﹕“而正確的意見如果是在溫室裡培養出來的﹐如果沒有經風雨﹐沒有取得免疫力﹐遇到錯誤意見就不能打勝仗。”本刊自然稱不上風雨﹐最多不過是幾滴小雨滴。但是它也想讓真理經受一下考驗﹐讓真理取得一些免疫力﹐讓左派能夠提高一些鬥爭的水平﹐以後遇到各種錯誤的意見﹐毒草﹐遇到那些除了說理鬥爭沒有其他辦法對付的謬論﹐能夠更加順利地戰而勝之。
確實﹐現在廣大群眾都在進行革命大批判。這中間﹐不想永遠隨着大流前進﹐不想為着批判而批判﹐願意自己的立場更堅定些﹐識別能力得到加強﹐鬥爭水平得到提高的人總還是有着罷。就是說﹐有很多同志都有成為無產階級左派的迫切願望﹐然而願望沒有能夠實現。這麼多人在進行大批判﹐又有多少人成了革命家﹐成了思想家﹐成了共產主義戰士的呢﹖這就因為他們沒有鬥爭的對象。
想當初﹐中國乒乓球隊以嶄新的姿態登上世界舞臺的時候﹐人們是何等地受到鼓舞啊。然而乒乓球隊怎麼出現如此的新面貌﹐怎麼會有如此的高水平的呢﹖就因為有許多的同志能夠放棄自己原來的球路﹐作為假想的對手來幫助選手們練球﹐使我們的乒乓英雄能夠熟悉﹑適應﹑戰勝各種各樣的球路。這些同志﹐被人們稱為無名英雄。如今﹐作者自然不是假想的對手﹐但既然作者是一個階級敵人﹐為什么不能給無產階級練練球﹐幫助無產階級提高一些水平呢﹖
水平﹐只有在實踐的鬥爭中才能提高。鬥爭﹐批判﹐要有對象。那么﹐本刊就準備盡盡義務﹐為大家提供一些反面教材。
自從作者發表了《真理是有階級性的嗎﹖》以來﹐遭到了廣大無產階級的猛烈批判﹐這正是一件大好事﹐說明有很多無產階級投入了戰鬥。那么作者就祝愿他們沿着大批判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在批判本刊的過程中鍛煉成長﹐能迅速地提高水平﹐能夠成為真正的左派﹐成為共產主義者﹐成為思想家﹐革命家﹐成為對人民有較大貢獻的人。
有的同志批判起資產階級來是很勇猛的﹐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只有敢于戰鬥﹐才能很快地成長。但只是有一個習慣不太好﹐就是喜歡由自己無產階級來說資產階級的觀點。我想﹐資產階級的理論﹑觀點﹑論據﹐必須由資產階級自己來說﹐方能見到它的真面目。由你們無產階級代說﹐總難免有越俎代庖之感。如今﹐既然作者是資產階級﹐那么﹐作者也就想替無產階級分掉一些擔子﹐也算盡盡自己的義務﹐資產階級的觀點﹐還是由作者來說罷。
“革命的政黨﹐革命的人民﹐總是反復地經受正反兩方面的教育﹐經過比較和對照﹐才能鍛煉得成熟起來﹐才有贏得勝利的保證。”也就是為了這一革命的需要﹐本刊作為反面教員跳出來了。
革命人民不僅需要知道正確的觀點是什么﹐無產階級對這些問題是怎樣想的﹐不僅需要經受正面教育﹐還需要經受反面教育﹐還需要知道錯誤的觀點是什么﹐資產階級對這些問題又是怎樣想的。這樣才能真正地提高識別真假馬列主義的水平﹐在尖銳複雜的階級鬥爭中不上政治騙子的當。那么﹐作者就想從後者給革命人民一些幫助。
諾﹐本刊出世的目的全都說清楚了﹐作為這樣的目的﹐能夠允許它存在嗎﹖
“你想干什么﹖”何必這樣粗聲大氣的呢﹖作者什麼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敢想﹐更不想自由氾濫。作者只想能做一個反面教員﹐能給無產階級提供一些供批判用的教材﹔只想讓無產階級了解一下﹐作為一個階級敵人﹐在思想上與無產階級的分歧究竟是什么﹔作者只想成全一些同志的願望﹐培養出幾個左派。
你們不是正在進行批判嗎﹖可是﹐老實告訴你們﹐你們的批判﹐並沒有批在要害上。這裡就準備讓毒草全部長出來﹐讓無產階級鋤鋤光。土地裡留着毒草的種子﹐總不是一件好事吧。無產階級先生﹐你們認為怎樣﹖
為什么要禁止本刊的出世呢﹖世界上頭號走資派尼克松要到中國來訪問﹐中國的無產階級表示了歡迎。如今對於作者一個小小的願望﹐小小的要求﹐為什么不肯答應呢﹖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外國人﹐我是一個中國人﹖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當權派﹐我是一個老百姓﹖還是僅僅因為我是一個不敢觸犯無產階級法律的階級敵人呢﹖
無產階級的魄力是很大的。當初《文匯報》發表了桑偉川的大毒草﹐不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嗎﹖如今這裡又有毒草出世了﹐你們的魄力是不是還有這樣大呢﹖《文匯報》在發表桑偉川的毒草時加了按語。這很好嘛。給廣大群眾指明方向有什么不好﹖這裡的所有文字﹐你們都可以加上按語。我在這裡就公開說﹕這裡全是毒草﹐凡是想見識一下毒草的﹐想知道一些資產階級對問題的想法的﹐想看一些反面教材的﹐想進行批判﹐進行革命﹐進行講道理的﹐想在批判﹑鬥爭中使自己有所成長的﹐想成為一個左派的﹐都可以來看看。
要問這裡將出現一些什么貨色。告訴無產階級罷﹐全是一些破爛貨﹐是從垃圾箱裡撿出來的﹐東拼一點﹐西湊一點﹐匯集粊淼末o早就被無產階級批倒批臭了的﹐真用不着害怕。《真理是有階級性的嗎﹖》你們不是也領教過了嗎﹖這樣的毒草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為什么不肯答應作者的要求呢﹖這決不會給無產階級帶來什么麻煩。這只是給了作者一個極大的恩賜﹐遂了小人的一個宿願﹐其他是決不會有什么的﹐至多不過是給百姓的生活中添了一些熱鬧。不久之後﹐也就會煙消雲滅了。莊稼田裡加了一些肥料﹐就是這麼會事。
為什么要怕這些東西呢﹖為什麼要禁止它的出世呢﹖在香花同毒草的鬥爭中﹐香花總是取得勝利﹐而毒草總是失敗的。在馬克思主義真理同謬論的鬥爭中﹐真理總是逐步地擴大着自己的陣地﹐而謬論總是喪失着自己的陣地。在矛盾的鬥爭中﹐正確的一面總是由弱到強﹐逐步地發展壯大﹐而錯誤的一面總是由強到弱﹐逐步地衰老﹐失敗﹐消失。為什么要怕毒草呢﹖世界上只有毒草怕香花﹐不許香花生存﹐只有資產階級怕無產階級的巨人﹐迫害無產階級的巨人﹐只有反革命兩面派怕革命左派﹐不敢讓他們講話﹐只有謬誤怕真理﹐不允許真理有發表的機會。那有香花怕毒草﹐不讓毒草出土﹐那有無產階級怕資產階級小丑﹐不敢讓資產階級小丑表演﹐那有無產階級左派怕我這樣一個階級敵人﹐不敢讓我講話﹐那有毛澤東思想怕這樣一些文字﹐不敢讓它發表的道理呢﹖世界上只有資產階級怕人民覺醒﹐那有無產階級怕人民中毒的呢﹖“大風大浪也不可怕。”人類社會就是在大風大浪中發展起來的﹐又為什么要怕這些東西呢﹖
“反革命的圍攻﹐鍛煉出革命的左派。這就是歷史的辯証法。”馬克思主義是在整個資本主義思想體系的圍攻下產生的﹐魯迅是在反革命的文化圍剿中成長的﹐革命左派連反革命的進攻都不怕﹐為什么要怕這點東西呢﹖要禁止它的出世呢﹖
為什么要禁止本刊的出世呢﹖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是批判的革命的。你們要進行革命嗎﹖那就讓本刊作為革命的對象存在吧。你們要進行批判嗎﹖那就讓本刊作為批判的對象存在吧。禁止了本刊的出世﹐你們又去革什么命﹐批判什麼呢﹖假如你們不想再進行革命﹐進行批判了﹐那就請消滅《肥田》吧﹗
“我們就是要革掉《肥田》的命。”這話也不對。革命就是要大破大立﹐破﹐就是講道理。取消一份刊物﹐禁掉一份雜誌﹐算什么革命呢﹖如果這也算革命的話﹐那革命是太容易了﹐人人都能做革命左派了。
“《肥田》是毒草。”對了。“毒草只有讓他們出土﹐才便于鋤掉。”就請讓它們出土吧。
為什么不肯答應作者呢﹖是因為《肥田》出世後將會有人中毒嗎﹖這真是杞人憂天。
“決不能讓它們自由氾濫。”舊社會﹐只有魯迅一個人﹐這麼多的毒草﹐尚且不能自由氾濫﹐如今有這麼多的無產階級在哂妹珴蓶|思想為武器進行階級鬥爭﹐這一點點毒草﹐又怎麼能自由氾濫呢﹖
本刊的出世是供你們批判用的﹐你們也確實在進行批判。為什么我發表了這麼一點觀點群眾就會中毒﹐群眾的覺悟就會受到影響﹐你們發表了這麼多的觀點﹐群眾還不吸取養料﹐群眾的覺悟還不見提高呢﹖
舊社會這麼多毒草出世﹐魯迅也沒有大叫﹕“群眾要中毒了。”周楊篡奪了政權﹐這麼多毒草出世﹐人民的覺悟還不是照樣地提高。又何必要怕這點東西﹐這點東西的出世﹐又何必要大驚小怪﹐又何必一定要扼殺它的存在。
我們說作品的藝術性越高﹐就越能影響人。作者只不過是一個青年﹐也沒有投身到階級鬥爭中來過﹐還來不及進行藝術上的進修。和革命大批判進行了這麼的無產階級左派比起來是幼稚多了。不是有很多批判者說﹕本刊連文字都不通﹐簡直要硬着頭皮才能把它讀完﹐要讀完它簡直是一場大災難。想來喜歡硬着頭皮的人還是不多的﹐更無所謂中毒了。只有左派才會為了革命的需要﹐去遭受這一場災難。假如說﹐這類東西都有人中毒﹐假如說本刊所起的作用不是肥田而是放毒﹐那將是很遺憾的。這說明這些左派的文字﹐人們硬着頭皮還是讀不完﹐本刊原想培養幾個左派﹐這樣看來就是打錯了算盤了。
這裡的東西都是沒有偽裝的﹐都是赤裸裸的﹐分岐是很清楚的﹐怎麼會有人中毒呢﹖
為什么要禁止本刊的出世呢﹖魯迅當時憑着一支筆﹐蕩滌了多少資產階級的文人。如今﹐你們有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大批判陣地﹐而你們的對手則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既非幕後所使﹐更無後臺可尋﹐也可以說是初出茅廬﹐這樣幼稚的理論批判起來是再簡單不過了。假如這樣的文字都批判不到﹐還要下禁令﹐我真擔心﹐他遇到大風大浪怎麼辦﹖在資產階級專政的年代﹐在魯迅時代早就成了叛徒了。
何必一定要扼殺它的存在呢﹖假如是怕了﹐假如是水平不高﹐那就站在旁邊看看別人是怎麼批判的﹐這樣才對自己有好處。沒有批判的能力﹐偏要標榜自己是無產階級﹐是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不要把群眾當阿斗﹐讓真正的英雄見識一下毒草吧。群眾是知道怎樣批判資產階級謬論的﹐群眾需要經受一下反面教育﹐群眾需要看一點小丑的表演﹐群眾需要經受一次並不可怕的考試。
要批判本刊嗎﹖不勝歡迎之至。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說﹕“況且在我的書出版之後﹐柏林大學曾經以過分不公正的態度對待杜林先生。所以我對他必須更加遵守文字論戰所應遵守的一切規則。自然﹐這個大學為這件事受到了譴責。這個大學竟然在人所共知的情況下剝奪了杜林先生的教學自由。”作為本刊的批判者﹐你們都是稱恩格斯為導師的吧。那么希望在你們的《反肥田論》中能引用導師的這一語錄﹐希望你們的行動也能貫徹導師的這一教導。
一個教員總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接受自己的全部知識﹐能夠有所作為。如今我作為一個反面教員也想看看自己培養出來的左派﹐希望看到一些將本刊駁得體無完膚﹐啞口無言的左派﹐而不想看到很怕別人發表觀點﹐公開分岐﹐揭穿他們假面具﹐一定要壓得別人不該講話的假左派。希望看到一些有分析的﹐有說服力的論著﹐希望看到《反杜林論》這樣的巨著﹐能將無產階級的觀點說得明明白白的﹐將道理講得清清楚楚的。看不到是心不甘哪。
有位好心的同志在看了本文後勸告作者﹕“你是否應該為自己的下場考慮得更週到些﹖”我想﹐《真理是有階級性的嗎﹖》已經發表了﹐作者已經成了階級敵人﹐還要有怎樣的好下場呢﹖要有好下場的話﹐只有將自己頭腦裡的臟東西都挖出來﹐也就是借《肥田集》發表出來﹐在無產階級的批判幫助下﹐逐步地拋棄改正﹐還能怎麼辦呢﹖況且無產階級也知道﹐他們是在和一股思潮﹐一種思想作鬥爭﹐和作者一人鬥有什么意思呢﹖我是時刻準備聽從無產階級的命令的﹐叫我束手就立刻束手﹐還要我為自己的下場怎樣考慮呢﹖
退一萬步講﹐即使說﹐作者是該專政的﹐是該死的﹐是死有余辜的﹐或者專政而有余辜的。那么作者也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等本刊肥田的任務完成之後﹐等作者上完了課﹐從講臺上走下來的時候﹐再實行專政﹐你們看如何呢﹖等作者上完課再專政就來不及了嗎﹖既要作者作反面教員﹐又要剝奪作者上課的資格﹐不是自相矛盾嗎﹖
願因本刊的存在而使大批判陣地不斷地開放出更加燦爛絢麗的花朵。
地球是不會停止轉動的﹐社會總是向前進的﹐人類總是向前發展的﹐人民的覺悟總是不斷提高的﹐真理總會戰勝謬論的﹐本刊的存在決不會對此有什么影響。有了肥料﹐莊稼會長得更快。
讓它存在吧﹗
引幾段文字作結尾。
“總之﹐讓人家講話﹐天不會塌下來﹐自己也不會垮臺。不讓人家講話﹐那就總有一天要垮臺。”
“斯大林在同託洛斯基鬥爭的時候﹐就敢于公佈託洛斯基的言論﹐因為真理在斯大林手裡。我們敢于公佈你們的材料﹐因為真理在我們手裡。你們不敢公佈被你們稱之為‘新託洛斯基主義’的材料﹐因為你們害怕真理﹐害怕陽光﹐害怕人民群眾識破你們的原形。”
“尊敬的蘇聯代表們﹐你們敢不敢這樣做呢﹖好樣的就敢﹐心虧膽怯﹐色厲內荏﹐表面上氣壯如牛﹐實際上膽小如鼠﹐那你們就不敢。我們斷定你們是不敢的。是不是這樣呢﹖請回答吧﹗”
前言就算結束了。敢問無產階級左派諸同志﹐你們允許不允許它的出世呢﹖本刊是準備聽命的。如果你們說不需要反面教材﹐不允許它出世﹐那么本刊就準備流產。若是說﹐要把話題限制在那一個範圍﹐或者說十篇太多﹐都可以。總之﹐如果你們允許的話﹐那么本刊就準備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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