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涌2007在同学网上的留言《六》
老潘,请允许我在这里向你的父亲深深地鞠一个躬,因为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就有你父亲的非凡贡献。他的确是我们的革命老前辈。如果你能把他的照片登在网上或寄给我,我会下载存留的。
我过去和同学四年,很少谈到父亲,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感觉,就是见了父亲的熟人对我都特别好,特别是一些女的,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现在他们的孩子开始找到了感觉,先不谈别的像文采之类,只记忆力就非常佩服,这可能就是遗传。
病好后我就开始闲不住了,这次去纽约法拉盛体验生活,不日就要出一篇《细看新中国城法拉盛》。我专门安排了大半天时间与李广云见面,二十五年没见了,我在中国人常见面的地点图书馆见面,我专门提早半个小时到达,好让广云开始就有亲的感觉。接着我们去饭馆开聊吃饭,同学情同学缘都在里面。广云讲了很多,有不少是名言,其中讲现在中国是,让无产者变有产者,让有产者变富有者,让富有者变成慈善者,他对股市也很有一套,可惜上网还有些问题。一些细节我慢慢阐述。欢迎赵宏小吉。开始上网有个适应过程,先喝杯茶,或喝杯时髦的蓝山咖啡,慢慢会好的。我和广云吃饭,他非要买单,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最后分别时我说明天网上见,也许不久又是个时髦的新词了。
李广云是蚌埠人,我这次与他相见才搞清楚,是你老陶的同乡,他同我讲了一个我们曾经忽视的问题,蚌埠女人爱找小男人,我说不会吧,是人都是老牛吃嫩草,这时广云呷了口酒,说老陶找的是小黄,李源找的是小吉,谢金沙找的是小胡,我一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小女人大男人,还是大女人小男人,人世间很难有定论和一致。关键是我们提出问题的人是出于什么心里,是同情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来引起议论。如果你家里有个姐姐,作为弟弟你一定会有不同于他人的同情心,这就是血浓于水!对待我们同学的婚姻也是一样,历史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年龄差距,同学之间有了更多的选择,又出现了这么多姐弟恋,能说不是好事吗,只不过过去没有认识到而已,要说有缘,这不也是缘吗,而且发生在安大的校园里。
小米一帖到位,情与貌无关。也是,有时我想事,想东忘了西,就像我观察数帖一样,都说下,实际上又不下,小克开着四架机器,这叫人离情不离,细想也是这个道理。
老陶,我突然想起了敬爱的尹老师,最近有联系吗。我年初通了一些email,他太客气了,每次都是more than welcome,搞得我不好意思,拉拉他,也参加我们的讨论,呆惯了会很有意思的。
我们吃水不忘掘井人,先谢我们的网父王宁军,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团聚的机会。再谢刘军宁,我已正式接到《南方周末》写作版的责任编辑马莉的邮件,开一个《美国精神》的专栏,第一期于六月七日刊出。还有不声不响的庄明亮,让我在文会网上露脸。这么多的同学情,同学缘,叫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啊。美国是一块好土地,过去只认为是一个生长百万富翁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养育名作家的地方,又是多少年来没有被发现,没有被采掘。在这块土地上稍微把自己的感受写一下,就会受到重视。2003年New Jersey一个上海来的老编辑看了我的几篇豆腐块文章,立刻决定开《潘涌专栏》,可惜杂志只辧了六期就没钱了,这本杂志只有小克偶尔在理发店里看过。小吉,你在New York, 我在New Haven, 近在咫尺,前几天我和广云一起在法拉盛吃的饭,我的细访法拉盛马上就发稿了。
还有刘军宁,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的大手笔,怎么也要写上一大段才能交差,我们这有建韫的神学,小胡的西洋文,小米的水乡文,小飞的现代语,还有我的情缘文,再加上政论文,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
我这里不是要刘军宁的大文章,而是要他的精华,每人在一地都应该有当地的感触,三言两语,我们可以感觉出这个人在干什么,想什么,特别是前卫思想,好像谈生意离不开饭桌一样,酒一喝话就多了,合同就容易签。生意只打电话不上饭桌,可能成功率很低。现在延伸到我们这个网,也有点像饭桌,不过饱的不是胃,而是头脑。现在和名人对话很时髦。我们这里名人不少,有点像过去的沙龙,现在的会员Club,一般人想进,网父还不让进呢,大家都显示风采,看一网而知天下事,明天下道。
建韫,你的文章好在写出了你父亲的个性,而且你还大胆写,我想这些事都发生在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从另一个方面说年轻时受点压抑,只要能解脱是个好事,父亲能长寿,这是人世间最后的较量,我现在常对因各种原因失败的人说,大家还有一博,就是长寿,不要管是不是“无志空活百岁”,那是对年轻人说的。在校时我只见过小克的父亲和孙靖的母亲,都有个性,很可惜见得太少了,留下这么多遗憾。
我的儿子现在Michigan 二年级读数学,他是从北京八十中考来的,七月回去,到时代表我问候大家了,原来不知道这么多同学在北京,现在知道了,不像走亲戚一样串串,不合老北京的情理。
建韫,我看了两天你写父亲的文章,是篇好文,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恐怕看不懂,你写得很微秒,父亲一直下,也许今后成了我的素材,我见过很多会计,最后结果各不同,但不管怎么样你父亲长寿,这是别人比不过的,难得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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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在那边点名,我在这边也张罗,昨天我找了正华,问她多日为何不上网,她谈了自己的苦衷,原来想借口中文不会打,后来又发现英文也写不出妙笔,只有观看的份了,我早就和大家说过,让一让这些小弟弟小妹妹,我们要成为好牧者,发现羊丢了,就赶快找回来。
儿子看到了我再次崛起,先是和同学一点点联系,打了无数个电话。他只要在家就在旁边听着,今年我又开始进军k57网,现在又把几百个过去认识的人煽得如痴如狂,我觉得人在走向老年的时候想情比想钱好,当然这时指生活有基本保障的情况下。
我有个办法对付这些长寿的老人,每天必须要来我的店一次,如果一两个星期不来,我就宣布去世了,很多老人在死之前说什么也要来看看我,现在有一个八十九岁的老人,前五年做了直肠手术,一直坚持喝酒,最近可能病得非常厉害,喝得就更多了,我佩服他,一直在和死亡较量。
父与子是个永恒的主题,父亲坚持活着,儿子会受到鼓舞。儿子十岁时我去了美国,八年后儿子来了,我说我现在病得很厉害,每天要吃很多蒜,你怕不怕有味,儿子说不怕。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我才能想别的,儿子看到了我一直在和病较量,而且一天天在好。
小胡,我这个儿子很特别,对我对人特别好,到时候同学一见就会有感觉,他说,爸,你现在把所有挣的钱都供我上大学,将来我一定还你,我说这钱必须花掉,不花要长虫,上学是世界上最好的投资了。儿子大学成绩极好,但有一条他经常跟我闹,就是我在别人面前夸他好,他说,爸,你这辈子不成功,不能拿我打牌,我是什么都侃,但很少侃儿子。
我们这个网也是培养作家的地方,我先走了一步,在军宁的帮助下,《南方周末》出了专栏,也该有作家的头衔了,小米子在暗暗使劲,建韫估计再有两个月也差不多了。现在写稿待遇不低,先有了头衔,人家要写传就要请吃饭给钱了,这才是花不完的养老金。我会把稿费给08年聚会的。
我当作家只是过把瘾,同学之间千万别太认真,谁叫我原来没有当过作家呢,可能当上三个月,又觉得作家不值什么钱,开始想别的呢。我对自己没有什么定论,我一直在尝试,梦只要敢做,总会成真的,问题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那怎么能成真呢。中西方文化背景不同,孩子的成长结果也不同,我有一篇《孝子》是专门写这个问题的。问题是你能尽心尽力,像小胡一样孝敬父母,孩子会在一旁看的,我在北京有半个四合院,我对我妹妹说,只要母亲活着收的钱全部给照顾母亲的妹妹。我妹妹再三提醒我收了稿费要给同学聚会,别钱放进口袋就装傻。
我过去在国内考察个人和朋友,重要一条就是看他对父母如何,对发妻如何,嘴上说什么都没用。对父母不好的人,我只要见到,就特别小心,因为你想想他对父母都能那个样子,关键时对你还能好吗。对发妻也是一样,人成功了,就要跟发妻离婚,我倒提倡原婚,包二奶是另外一回事,我的朋友多数都有二奶,但我对他们一旦抛弃发妻,我一般就不做朋友了。
在这里我再次感谢宁军健蕴,军宁推荐我上《南方周末》,还有众多的同学支持,同学在一起多好。我对刘军宁有个认识过程,原来就一直看他的文章,但不知道是我们的同学,原来也见过他的照片,看着面熟,总像在哪见过,和同学联系上以后才进一步了解他。他现在很年轻,而且一直没有出学术圈子,已完成丰厚的知识积累,现在是出口成章,看问题读独到的时候了,对中国政界来说,刘军宁年龄上占优势,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启用,进入最高智囊团。
建韫,我是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国内外的差异,网上我们讨论问题,大家意见不一致,不看就完了,国内则不同,看完以后要拳头相见,看到赵教授对马教授的生日祝福十分高心。从现在起老赵可为08聚会尽力了。
老陶,你的网功大有长进,对发妻的态度是指一个男人的心,很多情况下是女方要走,这不是我们谈话的内容,我是指男方,经不住新欢的诱惑,旨执意要和发妻离婚,我观察过不少这样的人,做人总是不完全,做事总是不大度。
我的人生经历很复杂,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认识了这么多的人,所以才引出这么多个故事,我记忆力好是一个方面,从另一个方面说,可以说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晓玲的儿子上北大,我们的同学中可能就出了一个,真是难得啊,是学文还是学理啊。说到张开的衣服,记忆最深的还是烧饭服,这个名字起得好,就像过去说“的确良”“府绸”一样。小胡,我还是比较认同“四年缘,一世情”就是当年看事做事有眼光,才带来了今天网上这么活跃,大家都离不开了,现在这种缘情是很难得到的。相比另外一个网,建韫看到,稍微谈谈过去,人的本性全部暴露。大家都劝我把过去的事忘掉。我想安大同学总不会说不要提当年的往事,向前看吧。
我已给小光去电话,她不吃辣椒和大蒜,这从另一个方面又证实了我的观点,我劝她赶快吃,到这一步了,试总比不试强。
小胡,人生很难预测,大家都在下棋,开始很难看好。还有男人总是想做点事,我到现在还是把做事放在第一位。对于方厅长我早就有评价,写在《作客》一文里,他比我要大度得多。老赵是才女级,还是让我一个人呆在一处,谁也不见,把所有情缘都写进书里。很多人都说老潘的文章比见他本人强,一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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