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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毕业附中, 六八崇明务农。 七七大学圆梦, 八九次年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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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自由的階級性
   

什么"句句真理",无非是些诡辩、狡辩。此文既成,吾无惧矣。                     

 

論自由的階級性

 

我在這裡說不自由﹐說要自由﹐免不得要引起某些先生的大怒﹕

“有了你們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

好吧﹐我們就來說說自由的階級性。

 

                                     

 

我想﹐我到底是屬於資產階級還是屬於勞動人民的呢﹖在我沒有說不自由以前﹐是勞動人民。何以我一說不自由﹐就成了資產階級呢﹖我“資產”到底資產在什么地方﹖到底是資產階級才感到不自由呢﹖還是感到不自由的就成了資產階級﹖

你們所謂的自由﹐大概是除了說“不自由”的自由吧﹖

連說一聲“不自由”都不允許﹐連說一聲“不自由”的自由都沒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自由”﹗

我想在這裡再提醒先生一聲﹕你們為什么不再“仁慈”一點呢﹖你們就說﹐在我們國家裡資產階級反革命也有自由﹐就象馬克思恩格斯在資本主義世界﹐魯迅在舊社會也享受到一定的自由一樣﹐凡活着的人都有自由﹐只有被槍決的人才沒有自由。這樣﹐誰敢說一聲“不自由”﹐誰敢不感謝你們的恩典﹐就立刻崩了。豈不更顯得你們胸襟的寬大﹖“我們革命人民是自由的。”這和一個資本家對僅僅因為說了一聲“吃不飽”就被開除出廠的工人說﹕“我們這裡的工人都是吃得飽飽的。”有什么兩樣﹖

當我說要自由的時候﹐你們就說﹕“有了你們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然而自由的概念是多種多樣的﹐有必然自由的自由﹐有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自由﹐有無私無畏即自由的自由﹐有人類最可寶貴最堪自樂的自由﹐有相對于紀律而言的自由﹐有資產階級虛偽的自由﹐有無產階級爭取自由解放的自由﹐不一而足。當我說沒有自由的時候你們進行了駁斥。那麼你們知道我用的是哪一個概念呢﹖當你們駁斥我的時候﹐你們所用的又是哪一個概念呢﹖

 

                                      

 

世界上決沒有超階級的自由﹐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

結論下得太早了﹗

此結論的由來不知是某些人主觀想象出來的﹐是根據自己頭腦裡所有的階級性的知識推出來的﹐是因為某種需要而造出來的﹐還是根據調查研究得出來的﹖

在一個轉動着的園球上國家也算是不少了吧。請問有幾個國家是屬於前一類的﹖又問有幾個國家是屬於後一類的﹖中﹑阿﹑朝﹑越﹑羅是屬於前一類的﹖美﹑英﹑法﹑蘇﹑蒙﹑捷是屬於後一類的﹖然而世界上還有很多國家呢﹐南斯拉夫﹑古巴﹑智利﹑阿根廷﹑埃及﹑巴基斯坦﹐所有這些國家又是那個階級在享受着自由呢﹖

要群眾相信某些先生所作出的結論是簡單的。但是請這些先生能將世界上的國家都分一分類﹐這樣群眾才能擦亮眼睛﹐才能避免上當。

澳大利亞﹐新西蘭﹐那裡的資產階級的自由還沒有消失吧。然而﹐那裡的共產黨主席希爾﹐威爾科克斯能夠自由地到中國來訪問﹐在自己的國家出版報紙﹐發表演說﹐不知這算不算自由﹖莫非一定要等到他們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槍斃資產階級﹐或者制訂國家的政策﹐這才叫自由﹖

美國也經常有人舉行示威遊行﹐高呼打倒肯尼迪﹐打倒尼克松的口號﹐不知這些人屬於不屬於人民﹖美國的乒乓球隊到中國來訪問﹐不知這是資產階級的交流呢﹖還是人民的交流﹖

需要舉更多的例子嗎﹖敢面對一下事實嗎﹖親愛的先生。

 

                                     

 

世界上決沒有超階級的自由﹐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

此話並非確實。

這裡﹐首先要搞清一個概念﹕自由是相對的還是絕對的﹖

自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世界上只有相對的自由﹐沒有絕對的自由。正如天氣只有相對的冷熱﹐沒有絕對的冷熱﹐正如人體只有相對的胖瘦﹐沒有絕對的胖瘦一樣。

世界上只存在着比較的自由。我們只能說那裡的人民比較地自由﹐那裡的人民比較地不自由﹐而不是唤y地說﹐有自由﹐沒有自由。

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說﹕“自由就在於把國家由一個站在社會之上的機關變成服從這個社會的機關。而且就在今天﹐各國家形式比較自由或比較不自由﹐也取決于這些國家形式把‘國家的自由’限制到什么程度。”馬克思的這段話很清楚地說明了自由的相對性。

在我們國家﹐剝削階級是沒有自由的。然而﹐同樣作為剝削階級的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比較起來﹐大概不會有人否認前者比後者要自由些吧。

在我們社會裡﹐專政對象------地富反壞右是沒有自由的。 然而這些專政對象中﹐有的進了監獄﹐有的受了管制﹐有的戴了帽子﹐有的則作為人民內部矛盾處理。這數者比較起來﹐後者就要比前者更自由一些﹐而並非同樣的“沒有自由”。

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難道說﹐資產階級進了監獄﹐勞動人民就有了自由﹐資產階級放在群眾中監督﹐勞動人民就沒有了自由﹖

解放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來資產階級是否是同樣的不自由﹖並不。文化大革命以前比起文化大革命中就要自由一些。否則﹐又怎麼叫文化大革命狠狠地打擊了一小撮階級敵人呢﹖那么難道說勞動人民十八年來一直是不自由的﹐到了文化大革命才剛剛開始享受自由﹖

看一些革命鬥爭的小說﹐常常看到這樣的鏡頭﹕革命者從敵人的監獄裡出來﹐貪婪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深情地注視着蔚藍色的天空﹕“啊﹐我自由了。”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看了某些先生關於自由的階級性的論述﹐我才知道﹐這些小說的作者全在為資產階級歌功頌德﹕他們公然宣揚在資產階級社會裡﹐革命者是有自由的。

有很多殖民地國家的勞動人民都在爭取獨立。我想獨立之後怎樣呢﹖仍然是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殖民地國家和主權國家有些什么區別呢﹖看來﹐勞動人民應該爭取的是成立共產黨﹐無產階級掌權。

在資產階級國家裡﹐勞動人民也在爭取自由﹐但不知他們爭取的結果如何﹖大概仍然是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吧﹖

從奴隸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帝國主義社會﹐這整個歷史過程中﹐被剝削階級是否一樣的不自由呢﹖並不﹐奴隸社會的奴隸階級比起封建社會的農民階級來就要更加的不自由。

在同一時代﹐各個資產階級專政的國家裡﹐勞動人民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一樣的。當時的希特勒鐵蹄統治下的法西斯德國和一般的資本主義國家的勞動人民能說是同樣的不自由嗎﹖沙俄帝國﹐蔣介石反動統治下的勞動人民和瑞士﹑法國那裡的勞動人民﹐能說是同樣的不自由嗎﹖

即使同樣是蔣介石統治下﹐勞動人民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魯迅先生在一封信中說道﹕“政府似乎已在張起壓制言論的網來。”這就說明﹐這以後的勞動人民要比這以前更不自由。

蔣介石政府是不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的﹐但是當時有一個組織《左翼作者聯盟》﹐不能算是資產階級的組織吧。這就說明﹐有時候勞動人民也享受到程度極低的結社自由。

即使在同一個國家裡﹐階級的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現在中國各地的當權派﹐有的執行正確路線﹐有的執行右傾路線﹐有的本身就是個篡權分子﹐這些地方的資產階級﹐能說是同樣的不自由嗎﹖當然相反﹐同一個資產階級國家﹐各個省市勞動人民的不自由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即使是同樣的資產階級的廠房裡罷﹐還有着刻薄與更加刻薄之分呢。

同樣是出版自由罷﹐可以不讓你辦報﹐可以讓你辦少量報紙﹐可以把你的文章限制在一定範圍﹐所有這些﹐能說是同樣的不自由嗎﹖

魯迅當年有位報刊主編﹐為了少惹麻煩﹐呼籲海內文豪﹐從茲多談風月﹐少談國家﹐從而產生了魯迅的《準風月談》。然而﹐《準風月談》的出版﹐不意味着那怕是那么一點點的自由嗎﹖

絕對的不自由是有的﹐那就是沒有了起碼的生存自由。反之﹐只要一個人還生存在地球上﹐那么他就享受到了最基本的生存自由。

如上所說﹐我們不必說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我們應該說的是怎麼樣的一個程度。無產階級有自由﹐是自由到怎樣一個程度﹐資產階級的不自由﹐又是不自由到怎樣一個程度。

譬如說﹐作者寫了這樣幾篇文章﹐就要受到專政﹐這就是一個程度。舊社會魯迅寫了那么多文章都得到了出版﹐還允許他在大學任教﹐這也是一個程度。何是寫了如此幾篇文章﹐吳塵因寫了一封信﹐就變成了一小撮﹐這也是一個程度。如前所說﹐誰敢說現在不自由就會成為反革命﹐這也是一個程度。這些程度都是勞動人民所享受的自由的限度。

我說不自由﹐你們就宣判我為反革命﹐剝奪我的自由。我既然已經不自由了﹐你們又有什么必要宣判我為反革命呢﹖我既然已經不自由了﹐你們還要再剝奪我的自由是剝奪什么自由呢﹖

 

                                     

 

自由﹐是相對的﹐是有程度的﹐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還要看自由的性質﹐要看是什么樣的自由。

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有了剝削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這是一條千真萬確的真理。正如新社會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就沒有了剝削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有了勞動人民鎮壓反革命的自由﹐就沒有了反革命不受鎮壓的自由﹐有了某些人剝奪我的自由的自由﹐就沒有了我的自由不被剝奪的自由。正如有了我拍一下桌子的自由﹐就沒有了桌子不被拍一下的自由﹐有了某甲罵某乙的自由﹐就沒有了某乙不被某甲罵的自由。但是否有回罵的自由呢﹖這裡姑且不論。總之﹐這裡存在着一個作用﹐就必然存在着作用體和被作用體﹐失去了其中的一方﹐那就否定了這個作用﹐也就否定了另一方。

譬如﹐魯迅在舊社會寫了那么多的文章﹐並且得到了出版﹐可以說是自由的﹐而且是在進行革命。然而倘若魯迅去槍殺一個反動軍官呢﹐這也可以說是在革命。而且比較一下﹐前者對革命的貢獻要比後者大。那麼為什么魯迅有以前一種方式進行革命的自由而沒有以後一種方式進行革命的自由呢﹖這就是自由的性質不同的緣故。

再如﹐在我國勞動人民是有自由的。這是某些先生也承認的。可是﹐有犯罪的自由嗎﹖有偷竊的自由嗎﹖有僱工的自由嗎﹖有剝削的自由嗎﹖有進行投機倒把的自由嗎﹖沒有。這就是因為自由的性質的不同。

象生存﹑信仰﹑出版﹑言論﹑集社﹑新聞之類的自由並非對立。

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的自由。

難道說資產階級辦了一份報紙﹐享受了這麼一點自由﹐無產階級就沒有了自由﹖是沒有了什麼樣的自由呢﹖是吃不下飯了嗎﹖是沒有了不受剝削的自由嗎﹖還是不能開展革命大批判了呢﹖還是沒有了辦報的自由呢﹖

學壞了的兒子即使在母親的罵聲中仍然能將手伸進他人的口袋裡去摸皮夾子﹐某甲在某乙的罵聲中仍然能把拳頭伸到某乙的臉上去。那么假如無產階級給了資產階級一點自由﹐允許他們辦辦報了﹐出出書了﹐發表發表觀點了﹐請問無產階級又是沒有了什么樣的自由呢﹖是沒有了使用權力的自由嗎﹖是沒有了鎮壓反革命的自由嗎﹖在你們還沒有權力的時候﹐你們說得何等的勇敢﹕“我們要在敵人的罵聲中成長。”等到你們一有了權力﹐馬上就“有了你們罵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什么﹖“不被罵”嗎﹖)的自由。”你們的轉變何其快也。

我們還是來看一些反面的例子吧。

舊社會﹐勞動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程度的出版自由。魯迅和他所率領的一支文藝隊伍是不是代表勞動人民﹖他們是不是享受到一定程度的言論出版自由﹖假如說﹐有了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難道說﹐魯迅他們享受到那么一點自由﹐資產階級就沒有了自由﹖事實是舊社會固然有文壇上這許多小丑向魯迅進攻的自由﹐居然還有魯迅還他們幾拳的自由。難道說有了魯迅還他們幾拳的自由﹐就沒有了他們進攻的自由﹖正因為魯迅享受到那么一點自由﹐他才能成為共產主義的偉人。如果是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魯迅的自由﹐那么魯迅是一定不能成為偉大的共產主義者的。也許資產階級的眼睛花了﹐竟然沒看清魯迅是代表勞動人民的﹐從而讓他的這麼多文章得以發表出版吧。

主席的青年時代﹐無產階級還沒有專政﹐那么主席是不是自由的呢﹖不但是自由﹐而且還可以說是很自由。主席主編了《湘江評論》﹐在《湘江評論》遭到了禁止後﹐(這當然也體現了不自由﹐因為自由本來就是相對的。)主席繼續主編《新湖南》﹐主席創辦了革命刊物《新時代》﹐主席舉辦了工人夜校﹐主席舉辦了湖南自修大學﹐主席組織了新民學會﹐主席組織了文化書社﹐。。。。難道說﹐主席享受了這些自由﹐資產階級就沒有自由了﹖

假如你們對主席的青年時代的活動不夠熟悉的話﹐主席的一首詞你們還不會忘記吧﹕“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候。”主席-------無產階級最傑出的代表﹐在資產階級專政下享受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自由﹐想來你們不會否認吧﹖

難道說主席在湖南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發表文章﹐出版書報﹐組織書社﹐創辦夜校﹐北京的資產階級就立刻感到了胃氣痛﹐吃不下飯﹐不自由了﹖

讓我們再來看一段文字吧。這是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演說裡的一段話。“馬克思首先是一個革命者。他採取了各種方式參加推翻資本主義和它所建立的國家制度的事業﹐參加現代無產階級的解放事業。(首先使現代無產階級意識到本身的地位和要求﹐意識到本身的解放條件的就是他。)這一切實際上是他畢生的使命。一八四八年任舊《萊茵報》的編輯﹐一八四四年參加巴黎出版的《前進報》的編輯工作﹐一八四七年為《德意志------佈魯塞爾報》撰稿﹐ 一八四八年到一八四九年出版《新萊茵報》﹐一八五零年到一八六一年為《紐約每日論壇報》撰稿。寫了許多戰鬥性極強的小冊子﹐參加巴黎﹑布魯塞爾和倫敦各個組織的工作﹐以及後來創立作為這一切工作的頂點的國際工人協會。”

引用了這段文字﹐我還想提醒諸位先生一聲﹐馬克思的一生不是在中國這樣的無產階級專政下度過的﹐而是在“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自由”的資本主義世界裡度過的。

在一些資本主義國家裡﹐勞動人民也享受到結社自由。何以知之﹖只要看那裡的共產黨合法存在就知道了。勞動人民﹐無產階級結社的最高形式﹐不過是組織自己的政黨了吧﹖難道說﹐勞動人民組織了共產黨﹐資產階級就沒有了自由﹖

日本人民集會慶祝《毛澤東選集》新譯本的發行﹐這難道不算自由﹖

日本齒輪座劇團的革命文藝戰士﹐組織了三個毛澤東思想宣傳隊。跋山涉水﹐在日本北起北海道﹐南至九洲的二十三個都道府縣為群眾演出。在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裡﹐觀眾達兩萬人次左右﹐這難道不算自由﹖難道說革命文藝戰士享受了這些自由﹐那裡的資產階級藝術家就全感到不自由了﹖

還需要舉更多的例子嗎﹖可敬的先生們﹖

資本主義國家中無產階級果真沒有自由嗎﹖列寧在《社會主義與宗教》一文中就說到﹕“無產階級和先進的資產階級民主分子在一九零五年末獲得自由之後﹐剛剛開始享受政治自由和組織群眾的自由的時候﹐。。。。。”

 

資本主義國家中的無產階級果真是沒有自由的嗎﹖對於革命的導師﹐他們的活動﹐他們所享受到的自由﹐他們所論述到的事實﹐自然可以不顧。對於事實﹐自然也不必多看一眼。但資本主義國家人民所享受到的自由不是導師自己也承認的嗎﹕“有一些立志改革的人﹐他們無所畏懼﹐他們在各種困難的條件下﹐出版書報﹐教育人民﹐組織人民進行不屈不撓的鬥爭。”

有了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你們為什么不剝奪資產階級的生存自由﹐將他們統統從肉體上消滅掉呢﹖你們難道忘記了他們在同你們作拼死的搏斗﹐你們難道忘記了階級鬥爭是你死我活的嗎﹖你們難道不知道﹐有了他們資產階級的生存自由﹐就沒有了你們無產階級的生存自由。

什麼自由都是對立的﹐有了勞動人民睡覺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睡覺的自由﹐於是﹐不許資產階級睡覺。

大約再過些日子﹐你們就要說﹕“有了你們逍遙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干革命的自由”了吧﹖﹗

你們說有了人民大眾的自由﹐就沒有了象我之流寫這樣的文章的自由。然而現在許多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青年都具有和我一樣的思想。那么你們何不說﹕有了你們思想先進的自由﹐就沒有了象我之流思想“反動”的自由﹖

 

                                   

 

在討論到自由的時候﹐又有人說﹕“有些資本主義國家也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但是以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為限度﹐超過這個限度就不允許了。”

這句話說明了什么呢﹖它承認了在有些資本主義國家﹐勞動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的自由﹐而並非如某些先生所說﹕“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自由。”只是認為勞動人民享受自由的程度是“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此話也並非確實。

難道說﹐某個組織﹐某個刊物危害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是以資產階級允許不允許來判斷的﹖

主席的《湘江評論》到第五期的時候被禁止了﹐不允許其“合法存在”了。那么難道《湘江評論》的前四期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而第五期則危害了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魯迅當時寫了很多文章﹐有些是公開發表的﹐有些則是被禁止的。難道說﹐這些公開發表的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而那些被禁止的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有些資本主義國家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而有些資本主義國家則不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難道說﹐允許合法存在的共產黨“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不允許合法存在的共產黨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馬克思的一些著作﹐毛主席的一些著作﹐在有些資本主義國家是允許出版的﹐而有些資本主義國家就不允許。難道說﹐在那些允許出版的資本主義國家裡出版毛主席著作“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有些資本主義國家也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那裡的共產黨果真“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嗎﹖

否。只要是真正的共產黨﹐它的存在就必然“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如果它“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那就說明它是一個修正主義的共產黨﹐它的存在就要“危害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了。對於一個組織﹐一個政黨﹐一份刊物﹐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就必然危害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這倒是一定的。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的共產黨﹐這種共產黨的存在﹐對勞動人民有什么好處呢﹖

那些在資本主義國家合法存在的共產黨在做些什麼呢﹖他們沒有在吃幹飯。他們在努力宣傳毛澤東思想﹐他們在努力提高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覺悟﹐他們在造革命的輿論﹐他們在為武裝奪取政權﹐用槍杆子推翻資產階級專政作準備工作﹐他們在領導着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進行着公開的和隱蔽的﹐合法的和非法的鬥爭。一句話﹐他們並沒有在睡覺﹐他們在干革命﹗難道這“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很多的共產黨現在是修了﹐我們可以說他們的合法存在是因為“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但是很多組織的內部紛紛起來造反﹐成立新的左派中央﹐這些左派中央難道“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但是它們是合法存在的。

馬克思﹑恩格斯當時組織了第一共產國際﹐很多共產黨都是合法存在的﹐難道這些共產黨的存在“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毛主席在青年時代組織了《湖南自修大學》﹐《新民學會》﹐馬克思主義研究會》﹐難道所有這些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馬克思﹑恩格斯寫下了這么多光輝文獻﹐都在資產階級社會裡出版了﹐這些文獻的出版難道“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有些資本主義國家還允許出版毛主席著作﹐發行毛澤東選集﹐試問﹐這難道“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毛主席青年時代寫了很多慷慨激昂的文字﹐發表在當時的報刊上﹐試問﹐這難道“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魯迅的這麼多文章在舊社會得到了發表出版﹐難道這些文章的發表出版“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資產階級專政的國家﹐無產階級的代表------馬克思主義者﹐  例如魯迅和一些共產黨的領袖﹐有發宣言作演說的自由﹐難道這“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資本主義國家﹐勞動人民有宣傳毛澤東思想的自由﹐難道這“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在舊中國﹐很多革命家前往法國勤工儉學﹐學習馬克思主義﹐難道這“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在一些資本主義國家﹐那裡的青年可以到社會主義國家來參觀學習﹐這難道“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在資本主義國家﹐馬克思有進入大學學習的自由﹐在舊中國﹐毛主席有挑選學校的自由﹐魯迅有去日本留學的自由﹐試問﹐這些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偉大的革命導師馬克思﹐一生之中哪一件事“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然而他並沒有受到專政。

毛主席的青年時代﹐哪一件事“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然而他並沒有受到專政。

假如﹐所有這些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請問﹐為什么現在別人剛說了幾句話﹐就立刻一堆帽子﹐又是“攻擊文化大革命”呀﹐又是“企圖顛覆無產階級專政”呀﹐又是“猖狂攻擊毛澤東思想”呀﹐仿彿立即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要實行嚴厲的專政了呢﹖

假如﹐所有這些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那么﹐請問﹐我辦了這樣一個刊物﹐寫了這樣幾篇文章﹐又危害了什么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何是的一些文章﹐難道“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吳塵因寫了這樣一封信﹐難道“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難道說﹐馬克思的這麼多著作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魯迅的這麼多文章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毛主席青年時代的這麼多文章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而我寫了這麼一些文章﹐就立刻“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難道說﹐資本主義國家的共產黨﹐舊中國的《新民學會》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新中國﹐有了一個《東方學會》﹐就立刻“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

假如說﹐資本主義社會中﹐馬克思﹑恩格斯造了這麼多革命的輿論準備都“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那么難道現在讓一些階級敵人造一點反革命的輿論準備﹐就立刻“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讓他們辦一個刊物﹐出一份報紙﹐寫幾篇文章﹐給了他們一點自由﹐就立刻“危害了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非專政不可了﹖

 

                                   

 

你們說﹕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自由﹐有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

這話不對。

第一。你們否認了自由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把自由當成一個絕對的概念。就如同一件實物﹐一隻蘋果一樣﹐要么有﹐要么沒有。而沒有說世界上只有相對的自由﹐相對的不自由﹐比較的自由﹐比較的不自由。自由這個概念﹐是相比較而存在的。

譬如說﹐同樣是“沒有了不受剝削的自由”﹐這剝削就有輕有重﹐你能說﹐一年勞動被剝削去一升米和一個月的勞動被剝削去一斗米是相同的嗎﹖你能說10%的利潤和300%的利潤是相同的嗎﹖

我們知道﹐歷史上有一種讓步政策﹐採用了這個政策﹐勞動人民就比較地多了一點自由。我們知道﹐歷史上每一個朝代都有着清官和貪官﹐清官統治下的人民比起貪官統治下的人民來就多了一點自由。從剝削的角度來說﹐清官統治下的人民就多了一點少受剝削的自由。可惜你們又不高興﹐說清官多給了勞動人民一點自由是痲痺勞動人民。自然﹐也許是現在的象我之流的資產階級比起當時的勞動人民來更聰明﹐更不容易受蒙蔽﹐總之你們是實行嚴厲的專政﹐大自由不給﹐小自由也不給了。

第二。你們否認了自由的性質的區別。你們在論證這個問題時採取了偷換概念的不光彩手法。你們首先說﹕“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有了資產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假如你們說資產階級社會裡資產階級是自由的﹐勞動人民是不自由的﹐指的是有了資產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那么新社會勞動人民翻了身﹐自由是有階級性的﹐豈不應該是“有了勞動人民剝削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不受剝削的自由”﹖然而你們不是這樣說﹐你們把剝削自由換成了言論自由﹐把經濟上的概念換成了政治上的概念。這是在偷天換日。你們能不能老實一些﹐不要玩弄這種手法﹐面對一下事實﹐看看資本主義國家的勞動人民享受言論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的程度如何﹖

在一些資本主義國家﹐革命人民和無產階級正在爭取自由解放﹐莫非他們爭取的就是對於資產階級進行剝削的自由﹖原來他們是說﹕“你們資產階級享受掠奪的自由不應該﹐應該由我們無產階級來享受。”

有了政治自由是否就一定有了不受剝削的自由呢﹖列寧在《社會主義與宗教》一文中說﹕“工人能夠獲得或多或少的政治自由﹐以爭取自己的經濟解放﹐但在資本政權未被推翻的時候﹐任何自由都不會使他們解脫貧困﹑失業和壓迫。”

剝削自由和言論自由果真是能等同起來的嗎﹖經濟上的概念和政治上的概念果真是相等的嗎﹖

只要不是只看老三篇的﹐只要是對主席的四卷雄文了解一些的﹐就會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國家叫做新民主主義國家。這類國家裡﹐從經濟上來說﹐還存在着資產階級﹐在繼續享受剝削的自由﹐勞動人民沒有了不受剝削的自由。從政治上來說﹐那裡正是勞動人民掌權﹐勞動人民充分地享受到言論﹑出版﹑結社的自由。那么請問某些先生﹐在那裡到底是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的自由還是有了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

你們的這種手法﹐就如同一個人說﹕“我要吃飯。”你們就說﹕“他要吃東西﹐他要吃糞。”結果﹐吃飯=吃糞。不是嗎﹖要言論自由=要自由=要剝削自由。

你們在論述自由的階級性的時候﹐不顧事實﹐胡說一通﹐閉着眼睛說瞎話。自然﹐你們也不需要顧到什么事實。當一個人手中有了專政的鐵拳﹐能將任何人打得粉碎的時候﹐他還需要顧到什么事實不事實呢﹖

你們在論述你們的觀點的時候還經常打自己的耳光。一會兒說有了﹐沒有了﹐把自由當成一個絕對的概念﹐一會兒又說什么大自由不給﹐小自由也不給﹐自由又有了大小之分﹐變成相對的概念了。你們一會兒說資產階級社會裡沒有勞動人民的自由﹐一會兒又說什麼不危害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又承認勞動人民也享受到一定程度的自由。

將你們關於自由的論述摘錄一下﹐我們來逐句地分析一下好不好﹖

 

毛主席說過﹕“世界上只有具體的自由﹐具體的民主﹐沒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階級鬥爭的社會裡﹐有了剝削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有了資產階級的民主﹐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民主。”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就是不許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論自由﹐而只許人民內部有這種自由。你們要反對黨的領導﹐反對社會主義﹐我們就決不能給你們這種自由。如果允許你們有反黨的自由﹐反社會主義的自由﹐革命就要失敗﹐人民就要遭殃﹐國家就要滅亡。

 

世界上只有具體的自由﹐具體的民主﹐確確實實。但是是誰主張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的﹖是誰把一個“我國人民是充分享受到自由的”的空頭銜給了人民的﹖我國人民是自由的﹐到底有哪一些自由﹖能主張“肥田”不是毒草嗎﹖能說不自由嗎﹖能說無產階級也可哂贸孕√潄状蟊阋说奈淦鲉岍t能說《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嗎﹖

“有了剝削階級剝削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這裡的“自由”還是一個經濟上的概念﹐“有了資產階級的民主﹐就沒有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民主。”有點唤y了﹐“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就是不許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論自由”﹐終于轉到政治上的概念來了。偷天換日的手法的最好例證就在這裡。

“而只許人民內部有這種自由。”哪一種自由﹖緊接着的文字說得很清楚﹐原來是歌頌黨的領導﹐歌頌社會主義的自由。已經不需要作過多的解釋了﹐只需要兩個字﹕“聽話”就行了。

“不許一切反革命分子有言論自由”。誰是反革命分子﹖反黨反社會主義。怎樣算是反黨反社會主義﹖象我這樣發表文章﹐當然是反黨反社會主義。主張《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也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只要是和某些人的意見不同的﹐只要不是某些人手中的馴服工具的﹐並且還敢于發表自己的觀點的﹐就是為資本主義復辟造輿論準備﹐就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就是反革命分子﹐就要剝奪言論自由。“具體的自由”終于得到了解釋。

幸虧你們說的真理﹐資產階級還不懂。他們竟然還允許成立共產黨﹐竟然還允許馬克思﹑恩格斯﹑魯迅﹐許多的革命者享受一下反對資產階級政黨的自由﹐反對資本主義制度的自由。否則的話。。。。。。

你們為自己對很多(僅僅因為。。。)的反革命實行專政找了很多的借口﹕你們資產階級國家裡對無產階級專政﹐剝奪了我們無產階級的自由﹐所以我們也要剝奪你們的自由。然而你們到底說說看﹐資本主義國家裡人民到底是怎樣的不自由﹖而每當你們和一個國家建交的時候﹐你們又大談起人民的友誼來了﹐其實﹐你們建交﹐發展關係﹐是和剝奪人民自由的資產階級政府發生關係﹐和人民有什么關係﹖

 

                                    

 

當我這樣說要平等﹐要自由的時候﹐一些先生就立刻得出結論﹕這是舉起了資產階級自由﹑平等﹑博愛的破旗。這是確實的。自由﹑平等的口號是資產階級提出的﹐在他們提出的時候﹐這是一面新旗﹐時隔兩個世紀再提﹐自然是一面破旗了。

資產階級曾經提過“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於是誰也不能再提自由﹐再提平等。誰要再提的話﹐就是打出資產階級打過的破旗。乾脆倒是乾脆﹐可惜就是不敢勇敢地捍衛自己的結論。

很多資本主義國家的工人群眾﹑大學生﹐舉行了遊行示威﹐高呼﹕“我們要言論自由。”這算不算舉起自由平等的破旗﹖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民在爭取自由﹑獨立﹐這算不算舉起自由平等的破旗﹖封建社會中很多青年要求有愛情自由﹐也是舉起自由平等的破旗﹖現在有很多人主張世界上各個國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這算不算舉起自由平等的破旗﹖

假如他們在追求自由﹐要求平等都不算是舉起資產階級自由平等的破旗﹐那么為什么我一說要自由要平等就是舉起資產階級自由平等的破旗了呢﹖

在資本主義國家﹐自由﹐自由還是一個很響亮的口號。然而在中國﹐再也聽不到自由了﹐誰要再說自由就是舉起資產階級自由平等的破旗﹐這是不是就說明﹐中國是一個勞動人民有了自由的國家﹖

難道自由平等是資產階級專用的口號嗎﹖難道因為資產階級提出了這個口號﹐無產階級就不能要求自由平等了嗎﹖無產階級爭取不受剝削的自由﹐算不算是打出了資產階級自由平等的破旗﹖

那么讓我們換一種說法﹐自由平等是有階級性的﹐而不是什么“資產階級的反動腐朽的世界觀”﹐好不好﹖

毛主席說﹕“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這兩個口號﹐就字面上看是沒有階級性的。無產階級可以利用它們﹐資產階級也可以利用它們﹐其他的人們也可以利用它們。”那么為什么“自由平等”就只有資產階級可以利用它們﹐無產階級就不可以利用它們呢﹖為什么這個口號只能是反動的口號﹐不能是革命的口號呢﹖

資產階級確實提過“自由平等”的口號﹐他們的口號的實質是什么呢﹖“資產階級的所謂自由﹐不過是要求有剝削僱佣勞動的自由﹐有掠奪殖民地的自由。而在另一方面來說﹐就是勞動者只有被剝削的自由﹐就是殖民地人民只有被掠奪的自由。資產階級的所謂平等﹐不過是要求他們有剝削僱佣勞動的平等。而在勞動人民來說﹐只有在被剝削這一點上是平等的。。。。馬克思﹐恩格斯說過﹕‘勞動力的榨取者在還有一塊筋肉﹐一根脈管﹐一滴血可以榨取的限度內﹐是決不會放手的。’這就是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博愛這個口號的反動實質。”

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口號是有其實質內容的而並非一個抽象的口號。我們說﹐只有要求有剝削僱佣勞動的自由﹐要求在剝削僱佣勞動這一點上平等的﹐才是舉起資產階級自由平等博愛的破旗﹐而要求其他的自由﹐其他的平等就不一定是資產階級的﹐就不一定是舉起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破旗﹐也可能是無產階級的﹐而要做具體的分析。這一點﹐你們同意嗎﹖

那么當我說要自由要平等的時候﹐你們分析過我要的自由平等的實質嗎﹖你們說我舉起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破旗﹐你們是在那裡聽到過我說過“要求有剝削僱佣勞動的自由﹐有掠奪殖民地的自由”﹐“要求他們有剝削僱佣勞動的平等”的呢﹖還是你們根據某一種階級性的邏輯推出來的呢﹖還是你們為了某種目的硬套在我頭上的莫須有的罪名呢﹖

杖哗o我確實要求過自由﹐我所要的自由﹐不過是辦這樣一份刊物﹐寫這樣幾篇文章的自由﹐我確實要求過平等﹐我所要的平等﹐不過是平等地展開辯論﹐而不是剛講了幾句話就立刻反革命﹑專政。請問﹐這同“要求有剝削僱佣勞動的自由﹐有掠奪殖民地的自由”﹐“要求他們有剝削僱佣勞動的平等”到底有什么共同之處﹖難道說允許我享受這樣的平等自由﹐勞動人民口袋裡的錢就會流到我的口袋裡來了﹐就會立即沒有了不受剝削的自由﹐只有在剝削這一點上的平等了﹖

再請問﹐什么叫資產階級﹖享受剝削自由的才是資產階級。那么﹐我豈但享受﹐連這種要求都不曾有過﹐我是如何成了資產階級﹐受到了專政﹐被剝奪了自由呢﹖

自由平等是有階級性的。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實質已經被你們揭穿了﹐那么無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實質又是怎樣的呢﹖你們怎麼知道我所要的自由平等就是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呢﹖

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就是要求有進行剝削的自由﹐在進行剝削這一點上的平等。資本主義國家有了資產階級剝削的自由﹐就沒有了勞動人民不受剝削的自由。

那么無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就是任何人都沒有進行剝削的自由﹐任何人都有不受剝削的自由﹐社會主義國家是消滅了剝削制度的國家。

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就是還允許馬克思創立﹐宣傳﹐捍衛馬克思主義﹐出版《資本論》﹐允許魯迅的這麼多文章發表﹐允許組織《湖南自修大學》﹐允許出版毛主席著作﹐允許共產黨合法存在﹐。。。。

那么無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又是怎樣的呢﹖主張《上海的早晨》不是毒草就成了階級敵人﹐組織了一個《東方學會》就成了反革命﹐創辦了《肥田》﹐寫了這樣幾篇文章就應該受到專政﹖

也有某些人主張國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但是﹐“自由平等是資產階級的口號。”毛主席教導我們﹐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的鬥爭﹐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同資產階級以及一切剝削階級的謬論的鬥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根本談不上平等。當這些一貫以毛澤東思想自居的無產階級提出這個論點的時候﹐難道忘記了這一條真理嗎﹖社會主義制度國家和資本主義制度國家之間的鬥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根本談不上平等﹐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你們說要求自由平等的都是資產階級帝國主義的走狗。其實﹐走狗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主人。資產階級﹑帝國主義“堅持資產階級壓迫剝削無產階級的思想體系和資本主義的社會制度﹐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思想體系和社會主義的社會制度”﹐堅持殘酷地壓迫剝削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難道我們倒能夠和他們談起平等來了﹖談起什么“盡管我們的社會制度不同”來了﹖對於走狗必須堅決鎮壓痛打﹐對於主人倒能夠攜手講和了﹖

“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什么平等的關係﹐而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關係﹐即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實行獨裁或專政的關係﹐而不能是什麼別的關係﹐例如所謂平等關係被剝削階級同剝削階級的和平共處關係﹐仁義道德關係等等。”既然如此﹐無產階級國家和資產階級國家之間怎麼可能平等﹖怎麼可能和平共處﹖

別看現在有人主張國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各國的事情各國人民自己解決。須知這只不過是現在﹐將來到某一個時候﹐一定會有“什么平等﹖你們過去對我們平等過嗎﹖你們壓迫掠奪我們﹐你們搞顛覆搞政變﹐把我們推入戰爭的火坑﹐逼得我們流連失所﹐家破人亡。如今我們要來解放你們的國家﹐你們便講起平等來了﹐講起‘各國人民自己解決’來了﹐無產階級還分國家地區嗎﹖我們能容忍我們的階級兄弟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嗎﹖我們決不憐惜象蛇一樣的惡人。對於你們這伙豺狼﹐我們就決不能講平等﹐我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將你們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我們要將剝削制度徹底消滅﹐要使全世界徹底解放。”將來幫閑文人寫起來﹐一定比這段文字更為精採。

在國內﹐資產階級的平等遭到了多少次嚴厲的批判﹐在國外﹐平等倒成了我們的一貫原則了。怪不得一些人要如此起勁地保權了。

假如說﹐自由平等是資產階級的口號﹐那么我們的無產階級總該不會忘記吧。共和是比自由平等更加資產階級的口號。無產階級的國家怎能用資產階級的口號呢﹖看來﹐我們的國號應該改了﹐應該改成中華人民專政國或中華人民獨裁國才對。

 

                                       

 

你們說﹐因為我是資產階級﹐所以要剝奪我的一切自由﹐大自由不給﹐小自由也不給。好﹐就算我是資產階級罷。

舊社會魯迅先生寫了很多文章送去發表﹐被檢查官先生刪去了很多段落。於是你們跳起來了﹐你們罵了﹕見不得陽光呀﹐卑鄙呀﹐無恥呀﹐沒有自由呀。你們罵得好。

可是現在呢﹖人們僅僅因為寫了反動日記﹐反動書信就受到了專政﹐就被剝奪了種種權利﹐又是什么攻擊毛澤東思想﹐妄圖復辟﹐對革命人民恨之入骨﹐種種罪名﹐不一而足。總之是犯下了彌天大罪﹐這就是罪證。專政還算是客氣的﹐連累他們的子女﹐也多了一重影響。而你們這樣做﹐還是有充分道理的﹐誰敢流露出絲毫對你們的這種做法的不滿呢﹖誰敢為他們翻案呢﹖

按照你們的邏輯﹐你們當時跳什么呢﹖你們正應該感恩呀。魯迅先生對於資產階級社會犯下的罪行是你們自己也承認並且為之自豪的。攻擊資產階級專政﹐對資產階級及其幫閑叭兒狗恨之入骨﹐為推翻資產階級政權作輿論準備。可是﹐你看﹐資產階級並沒有因為魯迅的這些罪行﹐------而且還要跳出來﹐還要自投羅網﹐送呈資產階級﹐使得即使有那么  一個資產階級要想同情包庇縱容他也不行﹕罪證俱在。------就對他實行  專政﹐還要讓他出版------雖然是刪去了很多。這不是莫大的恩典嗎﹖

你們難道忘了﹐在資產階級專政下是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無產階級的自由。在無產階級專政下不是連寫反動日記的自由都不許享受的麼﹖ 可資產階級竟然還讓魯迅先生的文章得以出版-----雖然是刪去 了很多。這不是莫大的恩典嗎﹖

現代的這些反動日記的炮制者﹐不要說是將他們的日記出版﹐這是做夢也不敢想的呢。只要能讓他們自由地寫﹐沒有行使憲兵職務的“我們無產階級”來進行干涉﹕你是在寫什麼東西呀﹖只要能夠讓他按自己的願望將自己的日記給別人看。我看他就要頂禮膜拜﹐高呼萬歲了。這對他們確實是夠好的了。

現代的這些“我們無產階級”﹐看到在資產階級專政下面有了一點不自由﹐就熬不住了﹐跳起來了。然而現在只要有人敢說一聲不自由﹐就立刻實行專政﹐而且還有充分的理由﹕你們過去不給我們自由﹐所以我們現在也不給你們自由﹐這就是“我們無產階級”的“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能說﹐你們根本算不上什麼無產階級。在魯迅時代﹐也許你們早就成了叛徒﹐成了資產階級的幫閑。你們的眼中何曾有什麼“階級”﹐你們的眼中只有強權﹗

“警棍和監獄﹐是敵人的基本手法。在他們佔據統治地位的時候﹐看到一本毛主席語錄﹐一枚毛主席像章﹐他們都驚恐萬狀﹐調來武裝軍警進行搜捕和毆打。”這就是出現在黨的宣傳陣地﹐各種報紙上的文字。這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幫閑文字竟然會公然在報紙上出現﹐這就是一些無產階級宣傳家的功勞吧。

杖哗o我對外國資本主義國家的事情了解不多﹐但總算還知道一些。那裡成立了共產黨﹐那裡的革命人民到中國來訪問﹐受到中國的無產階級大人物的接見﹐回去後舉行招待會﹐談體會﹐介紹中國的情況。而且確實知道﹐並沒有調來什么武裝軍警進行干涉。對於看到一本毛主席語錄﹐一枚毛主席像章﹐就調來武裝軍警進行搜捕和毆打的事﹐倒是從來不知道的。是否情這些幫閑出來說一說﹐有誰因為看到一本毛主席語錄﹐一枚毛主席像章﹐便遭到武裝軍警的搜捕和毆打的﹐報道來自何方﹖他是如何知道的﹖是做夢想到的呢﹖還是以為天下已經一片漆黑﹐可以信口胡說了﹖

“讀馬克思主義的書﹐要坐牢﹐要殺頭。”馬克思主義的書是在哪裡出版的呢﹖是在我們的敵人佔統治地位的資本主義國家。馬克思的這麼多著作不是在資本主義世界出版的麼﹖魯迅的這麼多著作不是在舊社會出版的麼﹖假如說馬克思主義的著作只有在社會主義國家才能出版﹐那么世界上現在恐怕還不會有社會主義社會存在﹐這些幫閑也不可能在這裡信口開河了。假如說在資本主義社會讀馬克思主義的書要坐牢﹐要殺頭﹐那社會主義社會不知還要過幾百年幾千年才會出現呢。

“讀馬克思主義的書﹐要坐牢﹐要殺頭。”馬克思坐牢了嗎﹖馬克思被殺頭了嗎﹖馬克思創立了馬克思主義﹐馬克思宣傳了馬克思主義﹐馬克思寫了這麼多馬克思主義的書﹐馬克思出版了這麼多馬克思主義的書﹐然而馬克思並沒有去坐牢﹐並沒有被殺頭。難道﹐讀馬克思主義的書﹐就要去坐牢﹐就要被殺頭了﹖大約資產階級都是世界上的怪物﹐馬克思主義的書﹐可以寫不可以讀﹐可以出版不可以看﹖

如此文字竟會公然出現在共產黨的宣稱陣地上﹐真是有權就有了一切﹐有權就可以胡說八道﹐胡作非為了。無怪乎人類歷史上會出現這麼多黑暗的時代了﹐無怪乎有這麼多的人想奪權﹐想篡權了。

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民確實是不自由﹐讀馬克思主義的書﹐要坐牢﹐要殺頭。我國人民該是自由了。那么讓我們來看看﹐他們享受的是怎樣的自由。

某中學有一位老師﹐在上課時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很佩服馬克思。”到了文化大革命﹐受到了衝擊﹐有人寫大字報發問﹕“你佩服馬克思是什麼意思呀﹖是不是不佩服毛主席呀﹖”

某校有學生到一位有問題的人家中去抄家後﹐貼出大字報發問﹕“為什么你家中掛魯迅的像不掛毛主席的像﹖”

諾﹐諾﹐諾﹐這就是中國人民所享受的自由。這都是文化大革命中出現過的﹐可以說出地點時間來的﹐又不是可以隨便捏造的。

在資本主義國家讀毛主席的書﹐戴毛主席的像章﹐還要調軍警來進行搜捕和毆打。在中國是掛了一張魯迅的像就有群眾來干涉。當中國由群眾代替了軍警來進行階級鬥爭的時候﹐中國人民確實是自由了。

 

在內部﹐壓制自由﹐壓制人民對黨和政府的錯誤缺點的批評﹐壓制學術界的自由討論﹐是犯罪的行為﹐這是我們的制度。而這些在資本主義國家裡則是合法的行為。在外部﹐放縱反革命亂說亂動是犯罪的行為﹐而專政是合法的行為﹐這是我們的制度。資本主義國家正相反﹐那裡是資產階級專政﹐剝削者和反革命者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少數﹐被剝削者和革命者總是多數。因此後者的專政就有充分的道理﹐而前者總是理虧的。

 

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批評黨批評政府﹐把矛頭指向我們偉大光榮正確的黨﹐反黨反社會主義﹐是內部還是外部﹖能不能放縱他們亂說亂動﹖

什麼壓制自由﹖自由是有階級性的﹐對於剝削者和反革命的自由就是要壓制。一小撮反革命說我們壓制自由﹐正說明我國廣大革命人民享受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什麼犯罪﹖無產階級﹐無產階級的政黨﹐無產階級政府難道還會犯罪﹖犯罪是有階級性的。一小撮反革命看來我們是犯罪﹐正說明我們損害了剝削階級和反革命的利益﹐干了有利于被剝削者和革命者的事﹐正說明我們干得好﹐還要繼續干下去。

不許革命人民亂說亂動﹐只叫他們規規矩矩。所以那裡有人告呼打倒尼克鬆的口號﹐所以那裡馬克思的這麼多文章書籍﹐一篇篇一本本都出來了﹐所以那裡有人高呼要言論自由﹐所以那裡有人可以到中國了訪問﹐可以在回去後﹐對着群眾發表訪華觀感。這就是大人所謂的規矩。革命人民是不會規規矩矩的﹐總是要革命的﹐總是要學習﹐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所以資產階級國家的革命人民都坐進了監獄﹐都被送上了絞刑臺。

在中國﹐革命人民是自由的﹐這就是革命的自由﹐緊跟大人規規矩矩革命的自由。在中國﹐革命人民難道就可以亂說亂動了﹖不﹐革命人民是一定要革命的﹐不服從大人的指揮﹐亂說亂動的就是反革命﹐寫紅色日記的是革命人民﹐寫反動日記的就是反革命。說我們黨一千個正確一萬個正確的是革命人民﹐說我們黨有錯誤有缺點的就是反革命。革命人民就有着“我們革命人民從來認為”的真理﹑立場﹑觀點﹑方法﹐誰和“我們革命人民”有不同的觀點﹐就是立場問題﹐就是反革命﹐這就是大人所謂的自由。

僅僅因為說了一聲“真理沒有階級性”就成了階級敵人﹐就“要我們革命人民吃第二遍苦﹐受第二茬罪”﹐專政就“有充分的道理”﹐這就是大人所要達到的目的。

“總是有充分的道理。”道理是要講出來的﹐是在和對方的辯論中講出來的﹐又不是扮成了紅臉在臺上向着觀眾唱出來的。你們和誰講過道理呢﹖我要和你們辯論﹐你們會拿出這“充分的道理”來和我講麼﹖會不剝奪我“反革命的自由”麼﹖你們的道理就是專政的鐵拳下的道理﹐就是屠刀下的道理。

“這是我們的制度。”制度是當權者確立的。現在的當權者難道就沒有權力確立“不許革命人民亂說亂動﹐只許他們規規矩矩”的制度了﹖誰限制得了你們﹖人民﹖人民有這麼大的權力麼﹖人民只有權不得不宣佈你們的制度是人民選擇的﹐哪裡有權管起你們確立制度來了﹖任何人都有為自己的行動辯護的理由﹐任何當權者也總是有為自己確立的制度辯護的理由的。這一段文字也屬于這個性質。不過一看﹐似乎有點。。。。。

 

                                     

 

有了無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資產階級的自由。

 

你們為什么要不顧事實地亂說呢﹖你們捏造出這一套自由的階級性的理論的目的何在呢﹖

你們的目的只不過想維持輿論一律﹐只不過是為了統一思想。無產階級對於任何事物不是從來就有着自己的立場﹑觀點的麼﹖真理不是有着階級性的麼﹖誰敢和你們有不同的觀點當然就是資產階級﹐於是剝奪自由。難道還用和資產階級擺事實講道理嗎﹖你看中國的文壇上永遠只有一家獨鳴﹐永遠只有獨腳戲。“這是錯誤的。那是反動的。黨內鬥爭是可以理解的。應該有遠大的理想。”輿論是何其一律。

統一思想是一種罪惡的目的﹐是魯迅先生早就痛斥過的正人君子之流的目的﹐為這一目的服務的剝奪自由﹐更是一種卑鄙的手段。

即使果真如你們所說﹐資產階級國家果真是沒有勞動人民的自由的。那么那裡的輿論究竟還沒有一律。那裡有人高呼打倒XXX的口號﹐那裡有人高呼我們要自由的口號﹐那裡發生着對各個問題的爭論。即使如你們所說這些全是資產階級在享受自由﹐是狗咬狗的鬥爭﹐那裡的勞動人民和無產階級全都被剝奪了自由沉默着。那么我說﹐資產階級畢竟沒有無產階級聰明﹐當權的資產階級還沒有把不同的意見打成無產階級意見﹐把在野的資產階級打成無產階級﹐再進行階級鬥爭﹐剝奪自由。那裡的輿論終久是不一律的。無產階級則懂得了這一手段﹐誰只要敢發表什麼觀點就立刻﹕有了你們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無產階級的自由。輿論一律了。

你們這種邏輯豈不是說﹐相互矛盾的事物﹐不能同享自由﹐有了矛的自由﹐就沒有了盾的自由﹐有了香花的自由﹐就沒有了毒草的自由。假如果真如此﹐毒草沒有自由﹐香花又何以能在同毒草的鬥爭中發展壯大呢﹖你們只不過是說﹐世界上從來不存在着鬥爭﹐只存在着獨腳戲。

你們有時對那些沒有多少能力進行反駁的對立的被斥為資產階級思潮的觀點似乎還很大方﹕“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他們的思想意識是一定要反映出來的。。。。要他們不反映不表現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應當用壓制的方法不讓他們表現﹐而應當讓他們表現。。。”

你們有時對那些僅僅因為發表了一些觀點就成了反面教員的似乎還很大方﹕讓他們表演一下嘛。

然而你們的“有了你們資產階級的自由﹐就沒有了我們無產階級的自由。”就赤裸裸地暴露了你們的真面目。

你們說我是資產階級﹐是資產階級思潮﹐即使如此罷﹐你們敢讓我辦一份報紙﹐讓我表演下去嗎﹖你們敢讓我把資產階級思想表現下去﹐反映下去嗎﹖你們敢讓我享受一下自由嗎﹖

哦﹐果真讓那些反面教員都出來表演﹐果真讓那些資產階級思想都得到表現﹐得到反映﹐那中國豈不要大亂﹖統一思想的大業豈不要落空﹖

你們比資產階級更加不如﹐資產階級還敢于讓馬克思﹐讓魯迅享受一下自由﹐還敢于讓正面教員享受一下自由﹐而你們卻不敢讓反面教員表演。

我剛說了一聲要自由﹐就立刻有人聳人聽聞地說什么﹕如果讓你們有了自由﹐革命就要失敗﹐人民就要遭殃﹐國家就要滅亡。對於你們﹐我們就是要大自由不給﹐小自由也不給。正好像﹐我發表了幾篇文章﹐地球就要停止轉動一樣。

 

有了我們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自由﹐就沒有了你們資產階級的自由。

 

何是享受了哪一些自由呢﹖不過是創辦了《東方論壇》﹐輿論不一律了﹐於是成了資產階級﹐正好像何是在西藏路貼了一篇“征求名家討伐”的“與任立新同志商榷”的文章﹐任立新立刻就感到不自由了。沒有辦法﹐只能剝奪何是的自由了。

我要享受什么自由呢﹖不過是創辦一個名叫《肥田》的刊物﹐最多不過是將它印刷出來﹐發表出去。然而好像我一有了這樣的自由﹐你們就立刻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什麼樣的自由呢﹖沒有了批判本刊的自由嗎﹖想來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唉﹐看來我想辦這樣一個樣刊物的自由是一定不能享受的了﹐要寫這樣的文章的自由也只得犧牲了﹐否則﹐你們就會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不知怎樣的莫明其妙的自由。

舊社會魯迅寫了這麼多文章﹐資產階級沒有感到不自由﹐如今我寫了這樣幾篇“文理不通”的文章﹐你們馬上感到不自由了。這是說明你們的感覺靈敏到了這樣一個程度呢﹐還是有點滑天下之大稽呢﹖

還是讓我享受一下這樣的自由吧﹐有權代表“勞動人民”的先生們﹐因為它並沒有剝奪你們勞動人民什么自由﹐對不對﹖還是等我享受到剝削的自由﹐沒有了你們不受剝削的自由﹐等我享受到了偷竊的自由﹐使得你們的財產失去了不被偷竊的自由﹐等我享受到胡作非為的自由﹐沒有了你們安居樂業的自由﹐等我享受到殺人放火的自由﹐一句話﹐等我享受到了犯法的自由﹐再來對我實行專政﹐好不好﹖辦這樣一個刊物﹐寫這樣幾篇文章﹐犯什么法呢﹖

我確實要求過自由﹐我所要的自由﹐不過是輿論不一律的自由﹐不過是唱對臺戲的自由﹐不過是批評和反批評的自由。倘若說﹐有了我這樣的自由﹐就沒有了你們的輿論一律的自由﹐就沒有了你們的唱獨腳戲的自由﹐這是一定的。除此之外﹐你們並不會失去什么自由。你們仍然有不受剝削的自由﹐你們仍然有言論自由﹐你們仍然有吃飯﹑睡覺﹑寫文章﹑大批判的自由﹐你們所喪失的﹐只是假面具不被戳穿﹐偽裝不被剝去的自由。這同“革命就要失敗﹐人民就要遭殃﹐國家就要滅亡”有什么搭界呢﹖讓我享受一下自由究竟危害了你們什么根本利益呢﹖

假如說﹐讓我寫幾篇文章﹐辦一份刊物﹐無產階級就會感到不自由﹐那么那些資本主義國家中很多人都在罵你們﹐蔣介石反動集團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活動﹐你們為什么就不感到不自由呢﹖對於報紙﹑文章﹑理論﹑觀點來說﹐還有國家的區別嗎﹖一個觀點在社會主義國家發表﹐這裡的無產階級就會感到不自由﹐在資本主義國家發表﹐這裡的無產階級就不感到不自由了﹖

假若果真允許我寫寫文章﹐無產階級就會感到不自由。這倒好了﹐中國就不會再有篡權分子﹐搞政變分子﹐舉行反革命暴動的分子了﹐他們都去寫文章了。

 

本文写于1968年,定稿应为71年。其实也无所谓定稿,因为根本就不寄希望发表,只是71年以后就不曾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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