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2日

從紐約出來，車行I-95S，只見車流滾滾，路邊的樹影快速倒退，遠處植被鬱鬱蔥蔥，所有的山頭都覆蓋着密密的樹木和綠綠的青草。偶爾見到的秋日的紅葉，更是給山林增添了一筆重彩。雖然車多，也不乏大型柴油車，卻聞不到國內那種嗆人的汽車尾氣的味道，難怪美國要逼新興發展中國家承擔更多C減排指標。

2小時後大部隊到達費城。費城是美國歷史名城，是最具歷史意義的城市之一，它位於賓州Pennsylvania）東南部，德拉瓦河谷，其名稱的含義是“兄弟之愛”。1774年到1775年兩次大陸會議在此舉行，通過了獨立宣言；1789年在此舉行了制憲會議，通過了合眾國憲法。1790年費城成為美國首都，直到1800年。費城是一座乾淨、安詳的城市。街道上行駛着觀光馬車，別有風味。

我們首先遊覽了費城最著名的是獨立國家歷史公園，1948 年，國會通過法案，將舊費城中心獨立廳周圍所有的歷史性建築加以保護並成立國家獨立歷史公園，又稱獨立廣場。這裡有著名的獨立宮和自由鐘、國會廳、市政廳舊址，還建了一個國家歷史博物館。獨立宮始建於1732年，原為州政府大樓，後來由於在此發表了獨立宣言，又起草了合眾國憲法，從而誕生了美利堅合眾國，使其具有了特殊的歷史意義。獨立宮是一棟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大樓，占地面積不大，長方體結構，兩層的舊式紅磚樓房，乳白色的門窗，中部聳立着高高的鐘塔，乳白色的尖塔，塔上鑲嵌着一座大時鐘，但這不是自由鐘。

獨立廳基本保持原樣。左邊是大會堂， 1776年7月4日，以約翰·亞當斯、托馬斯·傑弗遜、本傑明·富蘭克林為首組成了5人起草小組，由托馬斯·傑弗遜執筆起草了美國歷史上第一個最重要的文獻－－《獨立宣言》。在這個大會堂，《獨立宣言》在第3次大陸會議上獲得通過，一個新的國家誕生了。《獨立宣言》首頁寫下：“人生而平等。”“人人擁有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簡潔，清晰，卻又強烈有力。大會堂陳設的13 張會議桌，上面鋪着綠色絲絨台布，零散的紙張、書籍攤在桌上；桌前文具盒上插着白色羽毛筆，每張桌上還放着一個蠟燭台，給人以莊嚴、肅穆之感。好像1775年大陸國會第一次討論獨立的會議正在舉行，又好像1776年正在進行採納通過獨立宣言的簽字。獨立廳右邊是法庭，有法官高高的坐檯，被審判人出庭的鐵圍欄以及雙方律師及旁聽人員坐席。來自歐洲的移民，在這裡開始了美國追求獨立的旅程，墾荒者在這裡看到了他們權利得以保障的機會。從這裡可以看出，那時賓夕法尼亞人已享有公正的司法制度，保證被告和陪審團有開放式的法庭和法律保障，它顯示了今天法庭的雛形。進出法庭的門洞具有特別的含義，它象徵着民主和公平。獨立宮的入口在樓的背面（不在靠廣場一邊），所有的遊客經安檢進入後，先在一樓一個房間休息，講解員進來後自我介紹，活躍了一下氣氛，隨後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這裡還有中文介紹資料，可以方便的閱讀。獨立廳樓前是一座小花園，綠樹青草，安靜閒逸，華盛頓將軍的雕像，矗立在花園正中。

公園裡一件著名的文物——自由鐘，象徵自由平等的國家精神。它是1751年為慶祝費城的創建者威廉·潘發起的民主憲章50 周年，特地在英國定做的一座巨鍾，重1000多公斤，高約1 米。此鍾在試用時就破裂了。一年後兩個當地鑄造工重新鑄造，總算成功。1835年慶祝華盛頓生日時，又被幾個孩子敲出了一尺長的裂痕。自由鐘最早放在獨立宮的旁殿裡，獨立戰爭中，英軍即將占領費城時，美國軍隊用火車的行李車將自由鐘運至阿倫鎮隱藏起來，直到英軍撤退後又被移回費城。自1835年起，自由鐘正式作為費城公共集會的鳴鐘。後來，在為美國首席法官約翰·馬歇爾的葬禮敲喪鐘時，再度破裂，但因為它是與美國獨立戰爭歷史相關的文物，沒有再重鑄。稍加修補後，原樣展出在獨立廳中。在美國獨立200周年時這座自由鐘時被移至國家獨立歷史公園的中心草坪上，並專門為其製作了玻璃屋。參觀者走近巨鍾，在旁邊設置的小孔中投進硬幣，即可聽到關於自由鐘和國家獨立歷史公園的錄音介紹。自由鐘是費城的象徵，更是美國自由精神的象徵，是美國人的驕傲。它參與了美國早期歷史上最重要的事件。1776年7月4日，伴隨着洪亮而莊嚴的鐘聲，《獨立宣言》首次公諸於世。1783年4月1日，自由鐘的鐘聲又宣告了美國獨立戰爭的勝利。正如我們見到的，現在自由鐘放置在獨立宮對面的歷史博物館，展示了它費城在美國歷史上的特殊地位。

原計劃參觀了獨立國家公園後，先去中國城逛逛，順便在此吃午餐，但由於租車耽誤了時間，在獨立國家公園的休閒椅上，就着風景啃着乾糧填飽了肚子。這兒的鳥兒特別多，休閒椅上都有鳥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乾淨的地方。我運氣很好，吃着乾糧，一不留神，一坨鳥屎掉到頭上。

用完午餐，一隊人馬步行到了中國城附近的Arch St，直接坐48路口公交車到Fairmont Ave，前往東州教養所。參觀監獄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是第一遭，何況還是國外監獄。東州監獄使用於1829年～1971年，它曾是規模最大，造價最高的公共建築，哥特式建，築風格。1966年10月15日東州監獄獲選進入美國國家史跡名錄，1971年監獄關閉。

東州監獄整體結構很具特色，有點像車輪的輻條，其中心是一圓形大廳，九道門連接着九棟成放射狀布置的獄室，其中有兩棟延伸不遠又以一圓形小廳分出2～3棟放射性獄室，共有14棟獄室聯通在一起，有單層的，也有雙層的。牢房走廊拱頂有自然光透入，院內有流水景觀、中央供暖。監獄除了牢房，還有醫院及公共服務建築。建築外有高達10米的石砌圍牆，似乎密不通風，插翅難飛，但仍發生過囚犯通過挖地道方式越獄成功的事件。東州監獄不但建築有特色，還開啟了犯人改造的新思路。最初，犯人一律處死。在東州監獄則讓犯人反思，秉承這種理念，東州監獄想用隔離來促使罪犯懺悔、從內心進行贖罪。因此，東州監獄的牢房全部修建成單間，有一張床，馬桶，食物從小窗口遞入，每個囚犯一個人住、一個吃，甚至可以在屬於自己的院子活動。當囚犯離開他的牢房時，獄卒會用頭罩罩住他的腦袋，讓他仍處在與其他犯人“隔絕”的狀態。但很多人提出，這有可能使關押在這裡的犯人患上了精神病。隨着時間推移，這個方法不奏效，獄方意識到後，慢慢進行了改變，發展為犯人之間允許交流，也開展一些集體活動，這樣更利於改造，現代監獄管理理念也許由此而生。

費城東州監獄曾經關押過大名鼎鼎的阿爾·卡彭(Al Capone)和銀行搶劫犯威利·薩頓(Willie Sutton)。阿爾·卡彭，號稱黑幫教父——芝加哥王，1925-1931年掌權，卡彭時代的黑手黨徒風衣下藏着衝鋒鎗，火拼時用手榴彈開路，強硬殘忍的作風令其他黑幫膽寒。卡彭親手幹掉的不下百人，僥倖躲過的伏擊至少百次。有意思的是阿爾·卡彭不是因為殺人被關押，而是因為逃稅，以隱瞞個人收入罪被判入獄11年。他1931年入獄，因好色，染上梅毒，1939年因病出獄帶着500萬美元到佛羅里達，在病床上度過人生最後的8年。因此，卡彭給黑手黨留下3大遺訓：重機槍比衝鋒鎗好使；要按時向聯邦政府納稅；做愛時一定要戴安全套。

今天東洲監獄已成為旅遊的地方，破敗的監獄、難以忘懷的歷史、岩石剝落的囚室，具有一種令人驚奇的、神秘的美。1971年，這所監獄被最終廢棄之後，便有大量傳聞說，這所石制監獄曾發生一系列怪事。很多到此參觀的遊客報告說，聽到有人在牢房內走動的聲音、神秘怪異的噪音，冰冷陰暗的走廊還時不時傳出哀號聲。其中最著名的當屬12號牢房和其中一個警戒塔，前者經常傳出笑聲，但看不到一個人影，後者則出現虛幻的影子，繼續監視這所空空的監獄。現今的東州監獄已成為一個博物館和萬聖節前夜鬼屋，並被評為世界十大鬼屋之首。2008年6月東洲監獄還作為的外景場地拍攝了《變形金剛2》。

大多數人對東州監獄好奇心保持時間不足30分鐘，看看整體監獄布局，牢房陳設也就差不多了，唯有我們的隨團記者董婭又是看，又是記，而且每一間牢房，只要是開着的都要進去看看，就差沒有到床上躺躺體驗一下了，想必將來定能呈現絕妙文字。參觀完東洲監獄，原本還有一個項目：參觀本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Benjamin Franklin Parkway）這條大道是法國城市規劃師Jacques Gréber效仿巴黎香榭麗大街設計的，起於費城市政廳，結束於費城藝術博物館前，一路有很多雕塑。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沒有去逛逛，但本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 1706-1790）不能不知道。評價稱，傑明.富蘭克是資本主義精神最完美的代表，他是十八世紀美國最偉大的科學家和發明家，也是著名的政治家、外交家、哲學家、文學家和航海家以及美國獨立戰爭的偉大領袖。

從東洲監獄回來還坐48路公交，我們的車還停在獨立國家公園附近的停車場。取車後，吳大哥把鑰匙交到了串禾手裡，一掃鬱悶心情，奔向華盛頓。抵達華盛頓郊區，已是夜晚，雖然從飛機上看美國每個城市都亮堂堂的，但眼前的路只有車燈照着的地方才能辨識，四周黑黑一片。眼看要到蔣總裁預定的餐館——渝都（Yi Palace），不知誰提出要“唱歌”，頭車發現一條安靜岔路，3台車全部拐進去。沒有路燈，沒有行人，正好“唱歌”。等大家出來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處墓地，怪不得如此安靜。罪過啊，寧靜的夜晚，打擾了地下的幽靈，玷污了神聖的殿堂。

渝都是蔣總裁開餐館時一位老廚師經營的，門面還算大，有好幾個中國留學生在這裡打工，見到家鄉人，親切。好多天沒有吃到中國菜了，豐富的菜餚一上桌，一會就搶個精光，還好菜品多，分量足，填補了紐約幾天落下的營養。晚宴菜品豐富，味道鮮美，且優惠多多，好不愜意。飯後前往我們預訂入住的Georgia AVE. Motel 6旅館。Georgia AVE.在華盛頓城市西北區，地址是6711 Georgia Avenue Northwest Washington DC 20012。

張中元  寫於201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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