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神与我们并肩作战(28) 作者:口述/高智晟 文/易帆、郭若(大纪元记者) “黄老汉”的房屋被暴力拆毁一周年祭(上) 一年前的今天,黄振澐——黄老汉坐落在首都北 东花市的房子被官商合体者野蛮拆毁。 黄老汉被摧毁前的家,距人民大会堂约三公里。就在黄老汉的房产被荡维废墟前的前几周,在人民大会堂里,近三千名人民代表激情难抑至雀跃,私有财产被纳入《宪法》的保护之列。与群情激昂的人民代表相比,人民大会堂外面的一切可谓照旧。和平公民的合法私有财产,照旧被官商合体者在他们喜好的时间、在他们看中的地域、以他们早已认同了的理由任意地强行拆毁。 而祖祖辈辈以居住、生活的房产,被以完全与黑帮暴力无二致的、官商合体者野蛮拆毁后的财产所有权人,照旧的规律是,嚎啕地依旧、状告无门依旧,黄老汉一年来的遭遇是完全印证之。 去年的今天,《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向手执《宪法》,以向野蛮施暴者表达愤怒及抗议的黄老汉致敬。一年后的今天,在此,我依然要向《人民日报》致敬。向这份报纸表达过的、在其存在的历史上少有的、对无助中国公民予善意及同情之意以敬意,而不是向它的天真及无奈致敬。 《人民日报》,素为党中央的耳目、喉舌引以为荣。向黄老汉致敬的文章,无疑反映了这张报纸希望修改后的《宪法》,能在保护公民合法私有财产方面发挥其至上的利器作用,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一直是一个妇幼尽知的、一文不值的道具。这是一种天真,可以说是一种无知的天真。任何企图在现存机制下,使《宪法》在规制公权力、保护私权利方面发挥作用的期望都是笑话。就在这份报纸发表向黄老汉致敬文章的同一天里,黄老汉的房产被野蛮者的暴力荡为废墟,将两位本来和平地生活在自己家中的老人推上一个完全无助的境地。一年来,两位老人居无定所,灰头土脸地奔走在各个公权力部门之间,他们至今未获得一分钱的补偿,哪怕是给一分钱补偿的一句承诺。而一年来的《人民日报》,在黄老汉的沉重人生灾难状态面前,是选择了符合其身分的沉默。 狼狈为奸者的恶名在中国可谓历史悠久,同样在中国具有悠久认同价值的是后来者居上说。中国,改革开放至今,官商合体者,在几十年时间里的恶行及据以获得的恶名早在狼狈合体者之上。我说这些也不是信口开河,自然是有依据的,请看我摘录的黄老汉灾难发生后的一年时间里,部分全国各地被虐害公民的来信中的、带着血泪的诉说: 广州一位段姓教授来信说:“二○○四年三月十九日,广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派出所、城管等共五多人,携数十只警犬、十几台钩机和推土机突然闯入水星水库别墅区。进出别墅区的各大小路口均被公安、武警荷枪实弹设哨拦截,所有两轮以上机车辆无论以何理由,均不得通过。在约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到处是人群,到处有喧闹声,高处的堤坝有干警牵着警犬正虎视眈眈。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钩机、推土机已对准每座别墅开始强拆,砸屋声响遍了整个水库上空,一阵阵的巨响是那样让人撕心裂肺,一日之内,三十五栋漂亮的别墅变成废墟,这是一个何等悲壮的场面、何等残暴的行为。” 二○○四年八月的一天,上海的沈永梅携八位女上访者来见我。一群人见面,先是长时间的、无声的哭泣。在一份有沈永梅署名的、落款时间为二○○四年七月一日的、〈一个公民的申诉〉的材料上,我们看到官商合体者令人发指的罪恶:“ 迁组杨振华等人说,他们领导要找我谈话,我不知是计,抱着解决问题的希望前往……却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并由一名叫张顺德的男子看守……”“回到住处时,我惊呆了,那个原本充满爱、充满温馨的家已荡然无存,房子已被毁了,如同战争后的一片废墟……”“家被毁时失窃的财产有:骨灰箱、现金三万、金项链二条、金戒指二只、金木鱼一只,其他还有……” 沈永梅在未获得一分钱补偿、居无定所的绝境中向上海市公安局申诉,得到的结果是上海市公安局安卢湾分局的野蛮关押。值得一提的是,八位来找我申诉的受害女 中,竟有六位曾被人民公安非法关押。 二 ○○四年五月十四日,朱租德、王翠娣二位上海的老人,在给我的来信中叙述了他们的无助及绝望:“宝山区政府和区公安局出 了数名警察、便衣警察和防暴警察对我家实施了暴力拆迁(对我家实施拆迁时,他们的征地手续都没有办好),并当场将我们毕生心血建成的私有房产化为废墟,在穷尽了司法救济手段后,我们不得不走上了维权上访之路。”“我儿子朱东辉因迁上访维权,于二○○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被上海市公安局宝山分局无辜关押。”随信寄来一份(二○○四)沪劳委审字第二五四四号〈劳教养决定书〉(二五四四,这是一个令文明社会恐惧的数位,它代表着,仅上海市,二○○四年四月份止,被非法劳教的公民已达二千五多人)。两位老人的儿子将被非法关押一年零九个月时间,劳教的理由是:‘在国家机关门口进行闹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