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受苦难的勇气和耐心消减暴力与仇恨 写在我的家庭被中共政权非法围堵的第一百天之际
一个没有一位具体敌人的人,却被一群视其为大敌的人以仇恨以及难以理喻的心态包围搅扰了整整一 天。
中国人对类五、十、五十及一这样的数字有些特别的情爱,小若二人间的婚嫁私庆,大至所谓国庆般的公祭,无不如是。中共政权以非法的、很多回合中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流氓手段围堵、搅扰了我家一 天。无论政府的心态是如何的超然,但当媒体朋友提醒我,今天是中共政权围堵、跟踪我全家的第一天时,无法脱俗的我还是难以自持地写下了一点记述 的文字。
行在外面的人流中,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我一家与普通中国人的家庭有什么区别。但这种区别是存在的,一 天来,中国的警察是昼夜不间断地,以各种常人难以想像的方式刻意的营造着、证明着这样的区别,警察在这一 天里的“尽职”行为,给我一家造成了生活方面难以想像的不便。
一天来,中国警察以持续若临大敌状的煞有介事,让生活在我的周围的人,尤以在我的办公大楼周围的不明真相者的眼里,我绝对会是个啸聚山林,带甲万的匪首,其实时至今日已天,我们冷静的回头看看,我不过只是讲了一点儿真话,对于中国地方官吏的野蛮杀戮无顾中国同胞的生命、精神及自由的真相,在我看到的地方和我看到的领域给揭开被覆盖着的真实的一小角。这个身着西服,整日在嘴上挂着要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政府,对因我给他写了几公开信的反应之激烈、少理智及持久地对自己行为在道德及社会声誉方面的完全不管不顾,实实在在令人难以理喻。
在这一 天里政府为了让我感到它的强大,无处不在且无所不能的能量,它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尽其极,它投入围堵我的车辆在它们以为的特殊日子里达到每天四十多辆,以围堵跟踪搅扰发展到现在的二十四小时围控,最初的十几人一路调升至现在每日的一 多人。
其间,它们明显所要做的一切及一切想到达到的目的,由开始的一般跟踪,到流氓无赖式的跟踪,已给我的出行及做事造成不便,急速转变为今天的,以一切它们认为现实可以实现的手段,不管这种手段是否合法及符合道德,它们只考虑是否能用得上,而绝不去考虑它能不能用。目的直指如何设法且能快速的实现彻底剥夺我一家人的生存条件。两个方面的做法使中共政权的这种依赖心理昭然,一是它们竭尽所能阻挠我们将自己的房屋出租以获取一点生活费的努力;另一方面,从二月十五日起,中共政权专门将北 市朝阳区公安分局的警察投入到实际剥夺我家生存条件的行 中来。
在这一天里,我全家从未从任何来访者手中收取过一分钱,和当局错误的揣度:以为我们是以来访者的资助来度日的。成群的警察每天抓补、非法绑架任何期望来见我的人和我期望见到的人。这种非法及不光彩的做法已到了没有理智,也没有了底线的境地。连我的代理律师许志永博士来会见我,照旧被不由分说地绑架到了派出所非法剥夺人身自由三个多小时,对所有被绑架者,反覆逼问的就是你是否给高智晟提供过生活费,反覆威胁让被绑架者写出今后也绝不会给我一家提供生活费的保证。堂堂的政府,公开了这样阴暗的目的展开“工作”,实是让人扼腕叹息。
一 天里中国警察针对我们的不光是难以历数的丑行,还有过以天下昭然的数次暴行。我真希望它们能冷静的想一想,这样做对它们自己的价值。
一 天里中国警察持续着针对我的是行为,只做不说,他自己深知理屈者必词穷。一 天里,我个人不仅每天都要面对中国警察的搅扰,更还要面对许多不甘寂寞的“明白人”的责扰。
这些“明白人”最令人惊悚的表现是,他们面对野蛮的专制权力非法及阴毒迫害绝食维权者的现状表现出惊人的确是极致耐心的沉默(我这里并无指责这种沉默的意思)。但他们却在面对人民的理反抗的态度方面则变得异常活跃。好似这对他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展示他们是“明白人”的绝佳机会。但有些自认明白的观点者,在逻辑方面裸露出不寻常的 陷。
青岛有一个叫刘路者,竟壮怀激烈地说,如果需要,他能列举出一长串不支持绝食运者的名单,那叫什么话?在中国知识分子中间,你要能找出一长串支持反暴政反迫害绝食维权者的名字那你真算是高人,如果要找出一长串不支持反迫害反暴政者的知识分子的名字那岂止是一长串?五岁幼者既足矣。这样的声音还真不少,北有个叫刘荻者,说中国的非暴力维权运 因 乏类甘地时期,马丁路德·金时期的传媒条件及环境,因此不应当进行非暴力反暴政运 。
至于丁子霖女士全然否定海外华人支持绝食维权反暴政价值的思想如出一辙,刘荻完全忽视了网络传媒及海外自由电播的传播作应,绝食维权反迫害的倡议发起不到四十八小时,全国各地瞬间回应,岂能是在没有传媒条件形式下能够成就的!独立传媒能使甘地、马丁路德·金的事业速成,难道没有独立传媒,中国人民的维权反暴政事业就永远不成吗!
我非常清楚,我的道路不同于追求权力和金钱的道路那样无风险,更不会有像权贵献媚那样全无阻拦。
我的道路注定充满了陷阱和荆棘,充满了我的前行者的鲜血和泪水。在这块千万人正在受苦的土地上,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舒舒服服地去生活,苦难从这一 天才刚刚开始,但这一 天里,我认信了基督,因此我已不再孤独,圣经上说“神若帮助了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
“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痛苦吗?是逼迫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然靠着爱我们的主,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黑夜已深,白昼将至,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去在中国大地上用我们的苦难和忍耐来寻找我们光明的道,寻找那荣耀及彰显天理的道。最后我想转告那些在下一个一 天里即使针对我们全家行恶的人,神在圣经当中也说过这样一句话“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二○○六年二月二十七日在有便衣在有特务及黑社会打手围堵的日子里于北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