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记者高凌采访报导) 维权律师高智晟自2006年3月25日起,为摆脱秘密警察及新疆水泥厂方面的无理取闹,被迫离开家门,留宿在学理发的侄子的住处,开始了他又一段浪迹天涯的日子。而他26日离开北京的第一天,便在定州境内遭遇了车祸,之后他每天的行踪及安全,再度成为众人的追踪焦点。
定州车祸
3月26日下午2点40分,和记者通话的高律师还高兴地告诉:“我们已经抓拍了6辆跟踪的无牌照车辆。出了北京界,现在他们已经消失了。”3点40分,刚刚摆脱了北京秘密警察大批的跟踪车辆不到一小时,高智晟的车辆在高速公路上便遭遇车祸。
高律师讲述了当时的详细情况:“到离定州十来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停着一辆大型的市政洒水车,而且是停在快速行驶道上。在高速公路上车速都很快,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刹车都已经来不及。当我们准备向右打方向的时候,右面又出现一辆大型货车。如果对方不向左方打舵的话,我们这一关就能过去,但他恰恰就朝我们的左面别了一下!这样,两辆大型车就形成了一个倒人字形,如果我要直着过去的话,前面正开车的我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朋友就都活不了!所以,当时我已踩了紧急刹车的同时,尽可能用我的这一面撞到大型洒水车上!”
几乎是一场车毁人亡的事故,幸运的是,与高智晟同行的三人都毫发无损。大难劫后,他们发现,右侧那辆大型的货车已逃得无影无踪,极度惊险之中,他们谁也没有注意这辆货车的车牌号!
高律师:“起码能看出这个司机个人的心理阴暗。因为我的车和他的比起来就像老鼠和大象一样。正常发生这样的情况都会互相照应躲闪,因为他掰一把方向盘就可以要我的命啊,但他就往你这边掰了一把。”
车在司机一侧的门和后视镜整个掉了下来。高律师说:“大概有3个毫米厚的钢板,从我的车门的前方穿进来,停在车门的两层铁门中间。奇怪的是,穿透的铁皮卷了起来,按道理应该是穿透之前碰到车门的时候就卷起来的,但它却是穿透以后卷起来的。否则在继续穿车门的第二层的话,我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高律师说:“你说幸运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说不幸吧?所有的人都毫发无损。”
因定州当地的交警部门在星期天不给出证事故单,车也被扣在那里,高律师一行只得打了个出租到了定州城里。据高律师讲,这个地方找一个旅馆都很不容易,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人一晚15块人民币的旅馆。
高律师笑着说:“听到这个价格可能很多人会笑,但是对我们俩来讲觉得很好。像和我同行的老马的话——比监狱里面强多了。”
原本打算把车送回北京修理,但看车的破损情况,高律师估计已经无法上路,只能在定州城找地方修理。看来暂时他们要在定州停留几天。
劫后心情
傍晚,几个人吃点馒头和菜汤对付了晚餐安顿休息。记者和高律师谈起了上次他在北京经历人为冲撞他的事件,高律师说:“这次厉害。上次不管怎么说,车没撞上。”记者:“那和你上次相比,你的心态如何呢?”
高律师低低的笑了一声:“出了事,我从车上下来就和我同行的老马说:‘神掌管着一切!这也是他掌管的结果,我们才安然无恙……’”
同行的北京人士马文都在吃晚饭的时候,笑着说:“这都得记录下来,都会成为珍贵的历史资料。”
高律师则哈哈大笑:“我从来没觉得我处在一个什么样严肃的历史时期或者严肃的历史阶段?我从来没有过。我可以说我这100多天以来,和中共之间这种把他们牵动的整个歇斯底里,这并不是我个人如何,我觉得已是一个非凡的神迹。因为毕竟你是一个人,而它和一个庞大的、不可一世、无法无天的国家机器。最终它‘降尊 ’、承认了它们是一个卑微龌龊的角色,它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我。”
可悲的秘密警察
高律师接着讲:“27日一起床,我们就看见外面跟踪的那些年轻人,全部穿着厚厚的棉大衣,背后全部是土,头上也是土,戴的鸭嘴舌的帽子上也是土。我一看,哎呀,毫无疑问,昨晚他们不是躺在地上睡觉,就是累得不行靠在墙上的结果!4辆车在那守了一晚上。那些周围住在一起打工的小姑娘都说: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样守着你没有任何意义。高律师,不跟在你的背后,还真不看不出这个社会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记者:“那些让这些警察做这样工作的背后的人,看来也是把他们当成了工具。”
高律师:“但是你知道,不是我们有意看低他们,这里面有些人真的是奴才之心已深入骨髓——他们这些人灰头土脸的在那守了一晚上,当我们全家出现后又摆出那种张牙舞爪、得意洋洋之势。尤其今天他们的车停的是最下流的,我的车一停,他们左一辆右一辆的停在我的周围,我的车门只能打开窄窄的一点。做贼都做到了这个程度了,公开作贼,每次看到我,他们就把脸捂起来,将车牌盖起来,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做贼的心理,他们明明白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不要告诉耿和
当问到夫人耿和知道车祸的事了么?高律师叮嘱记者:“不要告诉她,我让她把电话都关掉了。电脑也给切断了,等于她也没有了耳朵和眼睛。你不知道,今天早晨我看到她给我拿来换洗的衣物,一脸的倦容,我这心里面真是……”
26号中午12点左右,高律师和全家聚在饭店里,算是给高律师饯行。12岁的女儿格格一直在哭,当记者和她讲话时,孩子几乎抽噎的说不上话来。
记者:“为什么哭啊?”
格格:“我不愿意爸爸走。”
记者:“那你想和关心爸爸的叔叔、阿姨说点什么?”
格格:“请他们照顾我爸爸,他身体不好。”
旁边的高律师在低低的说着女儿:“格格你别哭了,你这样弄得爸爸心里也难受!”
身在定州的高律师告诉记者:“临走的时侯,孩子趴在肩头上哭,我告诉她,格格,爸爸在中共那么强大的打压下没有低过头。现在爸爸告诉你,你的眼泪已经是最有力量的了,已经让爸爸心里很难过了!”
耿和:“我告诉孩子爸爸要出一次远门。老高不像我,他做的事情都很伤害他的身体,我身体没事,我知道老高在做什么,知道什么都可能出现。”
疑车被定位 电话确定被监听
高律师怀疑自己的车已被安放了卫星定位器之类的东西,因为他曾经有过几次都将跟踪的警察摆脱,但很快他们就会追踪上来。
为了保持和外界的通话正常,高律师不得不开通了另外一个电话,本以为暂时还算安全。但是,26日,高律师去和家人约好的饭店见面的路上,跟踪的三辆车故意在高律师的车前方耀武扬威,直奔高律师通过电话和夫人孩子约定好的饭店!
高律师说:“他们无非在向我炫耀,他们可以监控我的一切!
关注电话无数 感谢朋友关注
27 日清晨,高律师的手机刚一打开,就涌进来无数关注的电话。高律师通过记者转告大家:“我心里面真是愧对大家,7点钟,我的手机一打开就有很多电话打过来,最后我不得不把我的手机关掉。因为连一秒钟的间隔都停不了,接听的同时仍是不停嘟嘟的在叫,都要打进来。通过你,转告大家:‘一个是感谢大家,一个是我们情况很好!请大家放心。告诉外界的朋友不要有更多的担心。’”
高律师接着说:“告诉那些朋友,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信神的,神在他们的灵里,在他们的心里,由于他们对我的关注,实际上就是形成了对我的一种强大的保护,所以告诉朋友我是安全的。”
高律师说:“我们的心情很好,包括老马,在北京他46天都不能出门,我就是整天后面跟着一大群,现在觉得很轻松……”
访民闻讯登门造访
刚刚在定州停留一夜的高律师,27日的清晨,就有当地的冤民找上门来申冤了,高律师说:“我就是这个命了,到哪都有访民找我。我也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到了定州了呢?他们却说,反正我们知道。”
今天上午高律师要到交警队解决车的问题,一天之中不知又会发生些什么?明天我们再来一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