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5月15日讯】(大纪元记者蓝道学编译)由于无法忍受长期在中共国安监控恐吓下生活及给子女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中国最坚韧不屈的维权律师高智晟的妻子耿和一月中带着子女逃离中国,并在三月获得美国政府接纳来到美国。纽约时报近日采访了耿和,报导了她们母子逃出中国的经历。
耿和是在1月9日开始逃亡旅程。一如往常的在国保人员的监视之下,高智晟与耿和喝着豆浆、吃着炒蛋、花生作为早餐。用过早餐后高智晟便离开公寓去办事。
当他回家时,耿和与两名子女却已不见人影。他们一行三人仅有身上穿的衣物,60元人民币的现金,并且反常的,没有带钥匙出门。在这人权斗士所谱写的悲壮乐曲中,他们三人亦无法置身事外的交织其中,终于在北京凛冽的北风中出走,经过七天、近2,000英哩的路程,来到潮湿闷热的泰国。
耿和与分别为5岁、16岁的子女在三月抵达美国,在四月底的一次访谈中,她说道:“我没有时间思考。我也没有手表,没有时间的概念。我只知道要一直往前走,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
纽时报导,耿女士的出逃经历之所以引人注目,不单单是因为其戏剧性的逃脱,或是逃亡过程中熄火的摩托车、极少的睡眠与食物、没有停步的曲折旅程,而是她揭露了中共如何利用维权人士的家人来牵制他们。而且这也显示了中国少数政治异见人士为反制政府牵制手段的终极措施。虽然耿女士坚称高律师对她们的出逃事先并不知情。
高智晟在早先的访谈中提到,2006年时国安人员曾经威胁过他小孩,让他发表令他羞辱的公开自白声明。所以家人的出逃,也让高律师有更大的空间与领导阶层周旋,然而他也将付出极高的代价。自从2月4日被国安人员带走后,高律师就下落不明。
高智晟是一名维权抗暴律师,他长期支持法轮功修炼团体、拆迁户以及家庭教会。他曾发出强烈的声明呼吁终结共产党的统治。
2006年当他从监狱被释放后,他被允许在北京拥有“表面上”的正常生活。然而他却被如影随形的便衣监视着,如果他作出违反假释条件的行为或言论,他的家人也会受到威胁。
虽然他并未再以新罪名起诉,高智晟却在三个月前便音讯全无。
在六四天安门屠杀即将届满20周年前夕,高智晟的失踪变成敏感的外交问题。美国国务院女发言人狄希勒(Laura Tischler)表示,美国外交官尚未与耿女士会面。但她说一位资深美国官员在3月31日曾在北京与中共高层讨论过这个案例,且在近期4月15日,国务院官员也在华府中共大使馆提出这个议题。
“美国政府正深度关切著名人权律师高智晟的人身安全与健康。”狄希勒说,“我们会持续关注高律师的所在与健康,不论在北京或华盛顿。”
美国国会也在关注。北达科达州民主党参议员度根(Byron L. Dorgan)在4月23日参议院演说中,赞扬在场的耿和,向她的勇气致敬。度根参议警察告,高律师这位虔诚的基督徒正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还有许多人在中国的黑牢里憔悴、呻吟,仅因为他们站出来维护其他人的权利。”美国国会负责监控中国人权记录的委员会主席度根说。“没有人像高律师作的这么多。”
北京官员则说高智晟并未遇到任何麻烦。
中共外交部发言人秦刚三月在北京表示:“他们家人并为受到任和政治迫害或人身自由的限制。我们严格遵照法律来处理这个案件。”当面对高智晟行踪的询问时,中共当局并未提供进一步资讯,也不承认他是否被带去秘密拘禁。
今年45岁的高智晟过去在法庭上对抗贪污与土地侵占,在2001年曾被司法部选为中国十大律师。但他现在投注更多心力在在处理警察滥权、家庭教会及法轮功的宗教信仰自由。在2006年,他号召了中国各地基层维权运动的群众,发动绝食以抗议安全人员对其他维权份子的迫害。随后他以妨碍治安的理由被拘捕。在 2006年12月,他被撤销律师执照,当局声称他已经认罪,并提供其他维权份子的资讯。
隔年四月,高智晟说这份自白是受胁迫下所产生的。审讯人员威胁将惩罚他的小孩,并不让他们上学直到他肯合作。高智晟说:“最后我决定我不能拿我孩子的未来当筹码。”耿和与其他维权人士说高智晟遭受了酷刑,有电击棒、竹签刺伤生殖器,还有香烟烫眼皮。
高律师在遭受酷刑后留下了后遗症,耿和女士在“中国人权”中国办公室的访谈中,不断的用“折磨”这个字眼来形容高智晟的痛苦。“我的丈夫现在才四十多岁,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是六十岁的身体了。”她说。
对耿和来说,去年九月是个转折点,她16岁的女儿格格拒绝上学。她受到同学的排斥,他们认为因为格格的爸爸,所以他们全班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没收、不准使用,而且警察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上下课。
“她的同学会欺负她,并说‘你父亲参与组织犯罪。’”耿女士用颤抖的声音回忆道。“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并且尝试自杀。”
为了她的女儿还有5岁的儿子高天宇,耿和决定出逃。当1月9日,她收到维权份子的讯息告诉她是时候了,她很快的在餐桌上留下一张纸条给他先生,上面写着“我带格格去学校了。”
耿和说:“我不敢告诉我先生,我怕他无法承受。”
这趟逃亡之旅充满了危险与紧张。一家三口总是不停的移动,通常是在晚间坐夜车,火车、巴士、摩托车或走路。他们只有一晚在某人家过夜。
最难捱的时候,耿和说,是为了安全的理由,带路人将她与儿子分开了几小时。当时他们摩托车无法越过滑溜的山丘,然后耿和与她女儿发生了争吵。
“格格说,她要去坐牢,她不管,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耿和回忆道,“我求她别放弃,因为我们还要和天宇团聚。我很担心会从此和我儿子永远分开了。”
最终他们一家三口成功抵达泰国,并取得了难民身分,其中一些国际人权组织都大力帮忙,包括“对华援助协会”(China Aid),这是总部在德州的基督教组织,致力于传播基督教与保护中国家庭教会的领导人。
耿和说她还在适应新生活,在美国政府帮助下落脚在皇后区Fresh Meadow地区的一间公寓。她的小孩们在上英语课,但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父亲。
上个月某一晚,耿和半夜三点起床,看见灯光还亮着。她女儿坐在朋友捐赠的电脑前瞪着电脑荧幕,荧幕保护程式的照片正是高智晟先生。
耿和语带啜泣的回想:“她说:‘我只是想和爸爸说几句话。回去睡吧,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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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东时间: 2009-05-14 21:47:21 PM 【万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