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9-28
都说毕升发明了活字印刷,那不过是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一个闲篇,中国自古以来,在出版物中占主体的,都是凋版印刷。这一点,韩国人和日本人倒也都学得很快,以至于能拿出更有系统的凋版印刷出来的实物出来,和国人一争高下了。韩国盛产木材,凋版印刷,也从来都不惜用料。然而日本的凋版印刷,更从质量和纸张上取胜,尤其是在浮世绘绘画技术发展起来之后,日本的凋版印刷,已经是脱骨换胎,甩中国韩国,都好几条街以上了。
闲话少说,拿到了一块明治二十年(1887)出版的的《鳌头十二宗纲要》的凋刻木板,一面是末卷第一百二十叁页的两篇:
是日本印制的,可是注释是中文。下面这两张图片,是哈佛燕京图书馆馆藏图书书页的影印。上面的朱批,是读者圈点的。
刻的是真好,比原图镜像并放大了一下,都可以做书法字帖了:
另一面是第一百页上的两篇,全部都是中文字,密密麻麻的,总共约一千一百六十八个汉字。
虽然字数很多,可是凋刻的,竟然是一丝不苟。下面这两张图片,也是镜像并放大了的凋刻木版的。原刻在凋版上的字体大小,是蝇头小楷,日文片假名的引注,字体更小。
印出来的书页,自然是美轮美奂,养心悦目:
像这样的满工凋刻,在上下两本书一百五十多页叁百篇中,不超过五篇。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在作者写的序言中,把日本佛教的历史,以及日本佛教如何和古代中国和韩国(百济)交流的历史,都写得详详细细,毋庸置疑:
甚至有鉴真大和尚东渡的时间(公元七五五年),都有记载。像这样记录详实的佛教历史教科书,中国不会有也不可能有。
以前没有,现在是文化自信,自古发达,无师自通,发明了全世界,有也没有了。
什麽玄奘取经、达摩面壁,都是神话传说,不足微信,统统见鬼去吧。
孔网倒是有人卖,也有人买。可是仅此一套,别无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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