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毛周游各省造舆论要搞死林彪 一九七一年八月上旬,毛泽东召集周恩来、江青、张春桥、汪东兴等人说:“我已在政治局会议上打了召呼,从八月十五日起,我开始周游列国,进行我的游说活动。我不相信绝大多数人会跟着别人走,等我游说一圈回来后过国庆节,然后召开三中全会。” 毛泽东于八月十六日起,沿途分别召见了武汉军区政委兼湖北省负责人刘丰,河南省负责人刘建勋、王新,湖南省委书记华国锋、卜占亚,广州军区政委兼广东省负责人刘兴元、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广西壮族自治区负责人韦国清,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江西省委书记程世清等人。在召见的人中,刘兴元、丁盛、韩先楚等人是林彪当年在四野的爱将。 毛泽东对这些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据中共官方公布的资料有如下内容: “希望你们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我们这个党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大的路线斗争有十次,你们知道吗?所以你们就要上人家的当了,我们这个党五十年不容易呀,党的历史我看还是让大家都知道好。路线斗争这一课要补上呀。我们同陈独秀、瞿秋白、李立山、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斗争了很久,这次和陈伯达及某些人是第十次路线斗争。这十次路线斗争中都有人要分裂我们这个党,都没有成功。这个问题,值得研究。这么个大国,这样多人不分裂,只好讲人心党心,党员之心不赞成分裂。从历史上看,我们这个党是有希望的。陈独秀这个人不讲民主,怕农民,我就不怕农民,这是和他的最大区别,但是这个人有个长处,不爱财。开头他搞右倾机会主义。一九二七年的‘八七’会议后,他同刘仁静、彭述之那些人,组织了‘列宁主义左翼反对派’,八十一个人发表声明,分裂我们党,没有搞成,他们跑到托洛茨基那一派去了。” “接着是瞿秋白犯路线错误。他们在湖南弄到一个小册子,里面有我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样的话,他们就大为恼火,说枪杆子里面怎么能出政权呢?于是把我的政治局候补委员撤了。后来瞿秋白被国民党捉住了,写了《多余的话》,自首叛变了。一九二八年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以后,李立山神气起来了。从一九三O年六月到九月,他搞了三个多月的立三路线。他主张打大城市,一省数省首先胜利。他搞的那一套我不赞成。到六届三中全会,李立三就倒台了。一九三O年到一九三一年,罗章龙右派,另立中央,搞分裂,也没有成功。王明路线的寿命最长。他在莫斯科就搞宗派,组织了‘二十八个半布而什维克’。他们借第三国际的力量,在全党夺权四年之久。王明在上海召开六届四中全会,发表了《为中共更加布而什维克化而斗争》的小册子,批评李立三‘左’得还不够,非把根据地搞光就不舒服,结果基本上搞光了。从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四年,这四年我在中央毫无发言权。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纠正了王明的路线错误,王明倒台了。遵义会议是张闻天、王稼祥支持的,他们在这点上有功。所以我至今不忘。凡事都要有个交待,有功有过都要记得……” “在长征的路上,一、四方面军汇合以后,张国焘搞分裂另立中央,没有成功。长征前红军三十万,到陕北剩下二万五千人。中央苏区八万到陕北只剩下八千人。张国焘搞分裂不愿意到陕北去。那时不到陕北,没有出路麻,这是政治路线问题。那时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如果不到陕北,那怎么能到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中地区、东北地区呢?怎么能在抗日战争时期搞那么多根据地呢?到了陕北,张国焘逃跑了。长征途中张国焘搞分裂,在关键时刻叶剑英立了一大功,你们应该尊重他;百万雄师过大江时有个前委,主要是邓小平起作用。全国胜利以后,高岗、饶漱石结成反党联盟,想夺权。没有成功。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彭德怀里通外国,想夺权。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也跳出来反党。他们搞军事俱乐部,又不讲军事,讲什么‘人民公社办早了’,‘得不偿失’,等等。彭德怀还写了一封信,公开下战书,想夺权,没有搞成。刘少奇那一伙人,也是分裂党的,他们也没有得逞……” “再就是一九七O年庐山会议的斗争。一九七O年庐山会议,他们搞突然袭击,搞地下活动,为什么不敢公开呢?可见心里有鬼。他们先搞隐瞒,后搞突然袭击,五个常委瞒了三个,也瞒着政治局大多数同志,除了那几位大将以外。那些大将,包括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李作鹏、邱会作,还有李雪峰、郑位山。他们一点气都不透,来了个突然袭击。他们发难不是一天半天,而是八月二十三、二十四到二十五中午,共两天半。他们这样搞,总有个目的嘛!彭德怀搞军事俱乐部还下了一道战书,他们连彭德怀还不如,可见这些人风格之低。” “我看他们的突然袭击,地下活动,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纲领就是设国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对‘九大’路线,推翻九届二中全会的三项议程。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天才问题不只是个理论问题。他们搞唯心论的先验论,说反天才,就是反我。我不是天才。我读了六年孔夫子的书,又读了七年资本主义的书,到一九一八年才读马列主义,怎么是天才?‘天才地、全面地、创造性地’几个副词是我圈过几次嘛。‘九大’党章已定了,为什么不翻开看看?《我的一点意见》是找了一些人谈话,作了一点调查研究才写的,是专批天才论的。我并不是不要说天才,天才是靠群众路线 ,集体智慧。我看现在我们就要培养年轻人到中央工作,比如上海的王洪文,这个人据说不错。我们不能光靠老将。还有一个问题,对子女管教一定要严格,对他们的缺点不要纵容,要对他们严格要求。林彪把他的儿子惯坏了,才二十多岁的娃娃,称什么‘超天才’,简直是乱弹琴。我的孩子我从来不主张他们管得太宽。林彪那里是他的儿子、老婆说了算,很不正常嘛。” “林彪在九届二中全会上讲话,没有同我商量,也没有给我看。他们有话,事先不拿出来,大概是认为有什么把握了,好像会成功了。可是一说不行,就又慌了手脚。起先那么大的勇气,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可是过了几天之后,又赶快收回记录。既然有理,为什么收回呢?说明他们空虚恐慌。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跟彭德怀的斗争,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跟刘少奇的斗争,也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这次庐山会议,又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庐山这一次的斗争,同前九次不同。前九次都作了结论,这次保护林副主席,没作个人结论,他当然要负一些责任。对这些人?怎么办?还是教育的方针,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林彪同志还是要保。不管谁犯了错误,不讲团结,不讲路线,总是不好吧。回北京以后,还要再找他们谈一谈。他们不找我,我去找他们。有的可能救过来,有的可能救不过来,要看实践,前途有两个,一个是可能改,一个是可以不改,犯了大的原则错误,犯了路线、方向错误为首的,改也难。历史上,陈独秀改了没有?瞿秋白、李立三、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改了没有?没有改……” “我同林彪同志谈过,他的有些话说得不妥嘛。比如他说,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出现一个天才,不符合事实嘛!马克思、恩格斯是同时代的人,到列宁、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么说几百年才出一个呢?中国有陈胜、吴广。有洪秀全、孙中山,怎么说几千年出一个呢?什么‘顶峰’啦,‘一句顶一万句’啦,你说过头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么就能顶一万句。不设国家主席,我不当国家主席我讲了六次,一次就算讲一句吧,就是六万句他们都不听嘛,半句也不顶,等于零。陈伯达的话对他们才是一句顶一万句。什么‘大树特树’,名曰树我,不知树谁人,说穿了是树他自己。还有什么人民解放军是我缔造和领导的,林亲自指挥的,缔造的就不能指挥呀!缔造的,也不是我一个嘛。” “………” 毛泽东连篇累牍地说了这么多,与历史事实一对照,没有几句是真的。毛泽东把二十多岁的林立果弄出来说了一顿,并堂尔皇之地以中央文件名义印发全国,不是忌妒林彪的“天才”儿子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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