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进玉哥满怀的正是早晨问路的姑娘,似玉的一朵花。 “我来谢谢你”姑娘大大方方的,“同屋人那儿打听来的,和你是顺路”姑娘说完,隔着玉哥和后面跟出来的老司长礼貌的微笑。 “看看,还说没有呢”老司长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拍着玉哥的肩头憨憨的说“我不打扰,先走了”。 “没有什么?”姑娘这会儿倒是听得出那么一点不自在啦,急急得问。 “没有,没什么…”玉哥一时语塞,又觉得不能自圆其说,缓和的补道:“走吧”。 随后一前一后出得院来,夕阳的红艳似乎给了玉哥勇气,停下来等姑娘齐了肩,侧头问: “敢问,贵姓?”玉哥的声音有点磁性,欢快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弥漫开来,有点甜腻。 “姓佟,人冬佟”,姑娘的声音变得柔和而悠扬,动听:“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玉哥儿”。 这一声,叫得让玉哥心里痒痒的,他爱听她故意拖的那个儿音。 “就一普通职员,不敢,不敢”玉哥觉得一个不敢似乎压不下去那个大名鼎鼎,一口气来了叠语。 佟姑娘笑出声来,“你真逗儿,不敢,那要是敢呢,怎样?” 玉哥有点糊涂,不知道该如何接茬,有点急迫,却不知该说什么,竟有点脸红。 “听说,你会苏绣,真的?”佟姑娘却转换了话题,遮掩了玉哥的些许尴尬。 “跟我爹学过,很久都没动手了,想也生疏啦,怎么,感兴趣”玉哥心里有点开心。 “何止是兴趣,我是真想学呢”佟姑娘一口气的说:“今儿晌午看见对门周姐穿的手绣旗袍,真好看。” “绣旗袍,可得功夫呢”玉哥遛着缝,试探着问:“你绣过什么没有?” “绣过帕子,都是简单的线线圈圈,像那种大朵的花,做梦都想一显身手啊”佟姑娘那副神往的样子,让玉哥有点痴心。 “周姐说,部里头看着都文质彬彬的,藏龙卧虎着呢,她说你有绝活儿,她那朵花儿绣死了,到了你手上才生生的活了……”佟姑娘连珠似的说完,竟停下来直直的看着玉哥,似乎这一看,能看得一种活生生的神情,出来。 “可别这么说,就是一点小忙,怪不好意思的”玉哥被看得真的不好意思起来,却在心里嘀咕:单为绣花而来的? 如此一想,似乎有点点失落。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