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77级大学生毕业40周年||
时代与人物的互动:77、78级大学生群体扫描
刘海峰
社会发展进程往往并非匀速推进,而是波浪似地前进,时而湍急,时而舒缓。不同时代的大学生经历与命运也各不相同,有的大学生在学期间被卷入惊涛骇浪,有的大学生过得波澜不惊,因此有“幸运的一代”、“求职的一代”等说法。77、78级大学生都于1978入学,至2008年已整整30年了。他们在动乱年代抛洒青春,参加过恢复高考时激动人心的考试竞争,在风云际会的时代成长,与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历程密切相关。这是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一个特殊教育群体,近年来已出版许多《难忘1977》、《我们的1977、1978》之类的著作,并发表了大量的文章。然而,对这个颇有研究价值的群体,却是个体回忆多、群体分析少;一般谈论多、学术研究少。本文拟对77、78级大学生进行宏观的扫描,在回顾其成长历程的基础上,分析其群体特征,并探讨该群体的命运与作为,从中看出时代与人物的互动互造关系。
一、空前绝后的教育群体
1978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这一年,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于春天入学。紧接着,夏天又举行了全国统一高考,78级大学生是1978年秋季入学,结果这一年有两届学生入学。1978年冬,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的征程。这样,30年来,77、78级大学生与改革开放的历程相始终。
邓小平关于推迟1977年招生和新生开学时间的
批示(1977年8月)
77、78级大学生,是中国高等教育史上十分特殊的一个群体。1977年招生的专业较少,有不少专业是1978年才首次招生,于是这些78级大学生也是等于是这些专业的首批大学生,类同于77级。还有许多专业1977年招生人数很少,如教育学专业1977年只有北京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杭州大学等少数几个学校招生,法学专业只有北京大学等学校招生。到了1978年,许多大学扩大了招生专业。
在学期间,77级与78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区隔,因为很多78级大学生也参加过1977年高考,而77年高考是分省市命题分地市评卷,78年则是全国统一命题分省市评卷。不过,这两个年级之间的差异远小于共同点。尤其是77级大学生实际上是78年春季入学,两届大学生都于1982年毕业,同属于1982届。两个年级的大学生在生源构成和社会经历、思想特征等方面颇为接近。经历过20多年的风雨,两个年级大学生之间的差异日渐模糊,而共同点则日益显现。从宏观的角度来看,他们都属于一个命运共同体。
华国锋、邓小平关于恢复高考的批示
(1977年10月3日)
“文革”后期招收工农兵学员要求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1977年恢复高考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允许招收应届生。教育部于1977年6月29日至7月15日在山西太原召开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座谈会时,决定试招少数应届高中毕业生直接上大学,试招的人数约占招生总数的2%~5%,约4000至1万人左右。到1977年9月邓小平明确要恢复高考时,确定从高中毕业生直接招收的比例增加到20%~30%。
国务院关于恢复高考的文件
(1977年10月12日)
1977年9月6日,邓小平在《给华国锋、叶剑英、李先念、汪东兴的信》中说:“招生问题很复杂。据调查,现在北京最好中学的高中毕业生,只有过去初中一年级的水平(特别是数学),所以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大学生,须在社会上招考,才能保证质量。”[1]一开始还考虑报考年龄限制在25周岁以下,但后来考虑在学业荒废多年、社会百废待兴的时刻,应最大限度地选拔人才,因此在1977年10月12日《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一九七七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中,就明确规定“对实践经验比较丰富并钻研有成绩或确有专长的,可放宽到30周岁,婚否不限(要注意招收1966、1967届高中毕业生)”。[2]这一特别规定和提醒,为1966、1967、1968三届毕业生提供了一次难得的考试和录取机会。同时,还规定在校的高中生,成绩特别优良,也可提出申请参加报考。而当时中学的学制是4年。正是放宽了报考限制,所以才会有77、78级大学生中年龄十分悬殊的情况出现。过去出现父子同考、师生一起考中的情况是科举时代,如康有为与梁启超师生一起参加会试,公车上书。而77、78级也有一些兄妹同学,甚至还有个别父子同学,年岁最大者入学时已过30,最小的只有14岁。
1977、1978年的高考,是录取率极低的高考。1977年9月决定恢复高考时,起初预计报考者有可能达到2000多万人,原定计划招生20万人,录取率是1%。[3]后来不少省市采取了地区初试,按计划录取数的2-5倍筛选出来,参加正式的高考,加上全国超过半数的青年根据自己的文化基础选择报考中专,结果1977年最后实际参加高考的人数为570万。后来经邓小平提议,国家计委、教育部决定扩大招生,经过扩招本科2.3万人,各类大专班4万人,共扩招6.3万人,扩招比例达29.3%,最后录取了27.8万人,按考生比例来算,是20.5:1,录取率为4.9%。这是中国高考史上最低的录取率。1978年也有扩招的举措,610万人报考,起初计划招生29.3万人,考后仍有大批比较好的考生不能入学,经过扩招11万人,总共录取了40万人,(杨学为:《中国高考史述论》,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年,260、263页。)录取率为6.6%。也就是说,当时包括了大专生的录取率,按现在一般省市的高考录取线来比较,也都在本科重点线(一本线)以上。
因此,77、78级大学生,是一个多数人经历过上山下乡磨练的群体,是一个历经艰辛终于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的幸运的群体,是一个经历了最激烈的高考竞争后脱颖而出的群体,是一个大浪淘沙后特色鲜明的群体。
二、群体特征扫描
1977年的高考不仅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绝后的,而且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由此,77、78级大学生便注定成为一个很特殊的教育群体。
以往靠推荐上学的工农兵上大学生中也有一些优秀的人才,但总体而言,文化程度严重参差不齐。而经过高考的筛选,77、78级大学生的文化水平相对较为整齐。除此以外,这一批大学生还具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大体分析,其群体特征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年龄差异巨大,社会阅历丰富。以往丰富而复杂的学前经历,使这两届学生呈现多样化的特点。相比现在同一级大学生多数是一个年级的高中毕业生所构成,77、78级大学生在上大学前几乎所有人的遭遇和生存状态都不一样,每一个同学都可以说出自己独特的高考故事。有的人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家长,有的人连什么是恋爱都还没想过;有的人带薪学习,有的人拿助学金读书;有的人成熟练达,有的人年少气盛。这种差异化的班级集体,可以有更多的交流。当时录取分数也略有不同,通常是年龄较大的“老三届”基础较好,分数也要求较高一些。
正如有的论者所说的:“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年龄跨度极大,而且普遍具有底层生存经历。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亲眼看到天翻地覆的社会转变,并痛入骨髓地反思过那些曾经深信不疑的所谓神圣教条。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来读书学习。……这就注定了77、78级要出人才。”[4]在饱经沧桑之后,这一群体普遍个性坚定沉毅,较能吃苦。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形成坚毅的个性和练达的人情,也成为日后的发展的重要因素。
(二)求知欲望强烈,学习格外刻苦。77、78年的高考,由于备考时间很短,考生原有基础便显得格外重要。机遇总是偏爱有准备的头脑,文革期间坚持读书者不全是最聪明者,更多的是喜欢读书者、有信念者。[5]77、78年考上大学者除了智力因素以外,更多的是非智力因素在起作用。过去,科举时代有“读书种子”之说,我看77、78级大学生中也有部分属于“读书种子”。在“读书无用论”盛行的年代仍然坚持读书,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氛围中追求知识,在一般人理想破灭的时候追求理想,因为有信念,有爱好,或者就是天性喜欢读书。
另外,这两个年级大学生中,出身于知识份子家庭的比例也较大。以厦门大学8821名学生记有家庭出身的档案作为有效样本作研究,可以看出,77、78级大学生中家庭出身于学界的比例达到25.38%和23.46%,在各个时期中是最高的两个年级,尤其是与1965年的6.2%、1976年的9.83%相比大大提高。而1977级出身于农民家庭的比例是11.93%,1978年是11.27%,是各个时期中最低的比例,尤其是与1965年的47.05%和1976年的26.08%相比,更显格外悬殊。[6]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在书籍匮乏、社会普遍不重视教育的年代,家庭的影响起到较大作用。
而且,70年代末80年代初,大学生普遍有一种“知识饥渴症”,尤其是77、78级大学生,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时光。当时人人会背诵“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 这首诗,大家都懂得要“将被四人帮损失的时间夺回来”的道理。这是一个在文化断裂的年代坚持学习的人所形成的群体,知识的饥饿感十分强烈。大学期间都努力抓住机会,给自己补课。这一群体中许多人的强烈求知欲,还延续到毕业后的长时期。
(三)心态积极向上,敢于拼搏进取。恢复高考改变了以往许多人听天由命、前途由领导决定的观念,使广大知识青年知道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处境,让人们觉得有了盼头。许多参加过高考的过来人认为:“高考以它的公正,丰富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赋予我们公正平等的竞争精神,冷静沉着的竞争意识,以及一种永恒的拼搏精神。”[7]经历过高考的成功,77、78级大学生普遍带着一种乐观向上的心态投入学习。当时还是物质高度匮乏的年代,粮票、布票、肉票、油票……许多生活必需品都凭票供应。但学生普遍有助学金,对未来充满希望和自信。在那个物质匮乏、精神亢奋的年代,对理想的追求远远高于对金钱的追求。科学的春天到来,冰封多年之后的解冻,造就一批富有理想的青年。
70年代末至80年代大学生中流行的
《青年友谊圆舞曲》
他们知道“人生能有几回搏”,在激情燃烧的岁月,在大学绽放出青春的花朵。在校期间,他们欣逢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思想解放运动,经历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大家开始反省“文革”,接触西方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存在主义、民主政治观念、邓丽君歌曲……并参与了人生观大讨论、伤痕文学的创作等等。
邓丽君纪念公园(刘海峰摄于2008年6月)
命运之神对77、78级大学生也格外眷顾,历史给了他们非常好的机遇,他们中的多数人对邓小平、对国家和社会也有一颗感恩的心,具有报效祖国的使命感和责任心、为国家民族勇攀科学文化高峰的豪情壮志。在大学生被视为“天之骄子”的时代,77、78级大学生相对较为乐观自信,许多人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期待,并具有较强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的观念。在特殊历史时期、在学期间形成的顽强拼搏、昂扬向上的精神特质,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四)知识不够完整,外语基础较差。“文革”的十年,在“打倒封资修,砸烂旧世界”的口号下,有多年教育基本中断,即使“复课闹革命”后,有几年语文课本中连唐诗宋词和西方文学作品都基本上被逐出,甚至以《工业基础知识》、《农业基础知识》课程代替数、理、化课程。历史、地理课就根本没有开设,77、78级大学生的历史、地理知识很多是靠准备高考的短时间内“恶补”的。英语教材学完26个字母后,就以“毛主席万岁”为开头,背诵少数单词包括了“贫下中农”、“资本家”这类现代英语中极少用到的词汇。在“教育要与工农相结合”的宗旨下,除了短暂的“回潮”时期以外,每学期都“开门办学”,安排中学生学工、学农、学军。
“文革”期间高中教材
(福建人民出版社,1972年)
这一群体中的多数人,或在中学毕业后上山下乡,长期投入体力劳动,或者在最佳受教育的年龄整天处于动乱的环境中,知识不成系统,有的甚至是残缺不全,尤其是外语水平,除少数同学外,普遍较差。或许勤能补拙,但有些知识和能力错过了最佳学习时间很难弥补。因此,有77级大学生反省:“我们都经历了磨难,经得起摔打,同时心态成熟,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因此当官的和经商的都有不错成绩。但我们做科研有先天不足,相对来说后面的大学生基础更扎实。”[8] 77、78级大学生有许多出类拔萃者已作出许多贡献,但也有大量的人由于知识的缺陷和缺乏系统训练,加上毕业时年龄已大,注定只能做出一般成就。
当然,以上所概括的只是77、78级大学生的群体特征,并不全面,在67万余人的群体中,许多个体还有巨大的差异,肯定也有一些个体与上述特征不符。但一般不排斥个别,个别不否定一般。本文只是作群体扫描和宏观概括,这一群体中的多数还是具有这些特征的。
三、群体的命运与作为
77、78级大学生走出大学时,中国的改革开放正在紧锣密鼓之中,他们用青春年华和才智参与其中,他们见证了改革开放的整个过程。也正是改革开放的大潮,舞动着他们的人生奇迹。他们是改革开放的受惠者、推动者和维护者,其命运与改革开放息息相关。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还是处于万物复苏、需才孔急的状况。甚至在77级本科生读到三年级时,主管部门就曾在部分大学征求学生的意见,问是否愿意提前毕业,读完三年或三年半就按本科毕业走上工作岗位。1980年夏到1982年春之间,1977年考录的27万本专科大学生陆续毕业,成为改革开放后所选拔、培养的第一批优秀人才,为求才若渴的中国社会注入了一批新生力量。1982年夏,40万名78级大学生也基本毕业。经过十年浩劫,各行各业人才出现断层,“青黄不接”严重。而十一年的耽误和积压人才,67万毕业生汇聚到一起喷涌出来,作为当时社会的稀缺人才,受到社会的普遍欢迎。他们毕业后,填补巨大的需才空缺。
当时流行在大学生中的一个顺口溜叫作“金77,银78”,大学生把这个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比作金银一样珍贵。另一种说法是,后来因这两届学生成功率之高,被民间戏称为“金77,银78”。[9]77、78级大学生集合了13个年头的青年中的精英,因而人才较为集中一点也就不足为奇。“有人称:‘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意谓在历史的断层,适龄人才短缺成就了‘77、78’的一代风流。其实,‘77、78’的成功不在知识,不在年龄,而在精神。这是一种落入底层社会、过早承载人生苦难、洞悉人情世故、强烈渴求改变身份现状而又能屈能伸的坚忍奋斗的精神。改革开放近30年,‘77、78’大体扮演了新思想的传播者、旧秩序的改革者、新体制的维护者三种角色。”[10]
相对其他同龄人而言,77、78级大学生级无疑是时代的幸运儿。考上大学,在当时是令人羡慕的大好事,“大学生”似乎是头上罩着光环的三个字。他们的工作和发展机遇特别好,作为与众不同的群体,起点普遍比其他同龄人高,后来发展也较快。20多年后,无论是在政界、学界、商界,都有许多领军人物是77、78级大学生。2008年以来,随着各级、各地中高层党政领导班子中77、78大学生的增多,有人将之成为中国政坛的“77、78级现象”。“77、78级现象”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属于自然更迭,也是特定时代的需要、特定时代的产物。[11]当然,并不是所有77、78级大学生都很成功,也存在许多默默无闻的平凡人。这就有如宋太宗所说的:“朕欲博求俊彦于科场之中,非敢望拔十得五,止得一二,亦可为致治之具矣。”[12]宋太宗很明白科举所取之士不可能个个都成大器,只要有百分之一二十的人能成大才便算成功。高考所选拔的人才也类似,在一个群体里面,成材的比例远高于其他可比的对象,便可看出其特征和意义。
《厦门大学历史系七七级毕业纪念册》中的“级史”
(1982年1月14日印发)
时势可以造英雄,英雄也可以造时势。历史时代与教育群体之间存在一种的互动互造关系,77、78级大学生也体现出一种时代与人物交互影响的关系。特定的时代造就了77、78级大学生,恢复高考、招收优秀人才进高校深造,让他们具有了登上历史舞台施展抱负的机会,而77、78级大学生毕业后为后来国家的发展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也为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贡献出智慧和力量。历史不一定记得他们中单个人的所作所为,但一定会记得这一群体的所作所为。1977年恢复高考的重要意义,不仅仅是邓小平顺应时势的英明决断所赋予的,而且还由于77、78级等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的人才的所作所为体现出来。
“才生於世,世实须才。何世而不生才?何才而不资世?”[13]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人物,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产物,如唐代的诗与诗人,宋代的词与词人。台湾和大陆都有产生校园歌曲的一段时期,过了那阵风头之后,就很少校园歌曲产生了,或者即使产生也难以流行了。校园歌曲的淳朴、邓丽君歌曲的甜美、孟庭苇歌声的纯情,在台湾社会动荡纷扰的时期已很难产生。77、78级大学生是从2000多万被耽误了青春的人中突围而出的一个群体,相对于现在的大学生,他们的命运与经历颇有几分神奇的色彩。作为一个在特殊历史时期产生的特殊群体,77、78级大学生的经历和道路不可复制,但其经验和精神却可以传承。通过几代人的努力,中国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间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可能将是一个科学和文化成果集中产出的时期,经过多年的磅礴郁积之后,终会有喷薄而出的一天。
凤凰网(2017年6月7日):https://news.ifeng.com/history/special/7778gkmrb/
(注:该榜资料主要来源于网站,而由于有许多77级大学生的简历都写成1978年入学、1982年毕业,没有标明月份,因此该榜将许多77级误标为78级。如厦门大学郑兰荪、田中群、孙世刚3位院士都是77级,该榜刚发布时却将他们写成78级,经刘海峰指出后,改为77级。目前该榜中还有许多77级误为78级的情况。)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但在现代,即使是人才,大概也只能各领风骚数十年甚至三五年。77、78级大学生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毕业后起点相同,经过多年的发展,终点却各不相同。不像一般大学生多为同龄人因而基本上同时退休,由于年龄差距很大,77、78级的人才洪流,在一波“老三届”的人才洪峰消退之后,还将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持续上十年。77、78级大学生在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其影响和作为,相信还将在未来的岁月中更加显现出来。
(原刊于《教育研究》2008年12期,原文刊出时略有删节)
该文写于77、78级大学生入学30周年的2008年。14年后,这两级大学生绝大多数已经退休,但在学界、政界、商界,还有一批高层次的77、78级大学生在起着顶梁柱的作用,例如这两级在学界还有一批院士、文科资深教授等将会发挥长远的影响力。
——作者附记,2022年1月14日
注释:
[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决策恢复高考讲话谈话批示集[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7.23.
[2] 杨学为.高考文献(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70.
[3] 杨学为.高考文献(下)[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52.
[4] 郭巍青.成功的77与78级面对挑战[N].南方都市报,2008-5-8。
[5] 刘海峰.1977年高考:一次空前的招生考试[J].教育发展研究,2007,(7-8A).
[6] 郑若玲.高考对社会流动的影响——以厦门大学为个案[J].教育研究,2007,(3).
[7] 武皓.公正——我与高考[J].中国考试,1997(5).
[8]卢文洁.恢复高考第一届:77级大学生精通做人不善科研[N].广州日报,2007-11-17.
[9] 信力建.我的高考及大学之路[J].中国教师,2007,(4).
[10]陈明明.77级和78级群体还能继续引领潮流吗.http://www.jyb.cn/comments/sz/t20071015_118639.htm
[11] 高新民.中国政坛上的“77、78级”现象[N].北京日报,2008-5-5.
[12] 脱脱.宋史.卷155.选举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7.3607.
[13] 欧阳修.新唐书.卷122.魏元忠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6.4339.
编辑、排版:韦骅峰
审核:李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