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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祭——读《血雨华年》
   

我已经许久不读小说了。最近读到香港作家颜纯钩的小说《血雨华年》,居然被吸引住了,几乎一口气读了下来。

朋友推荐此书,开始我不以为然。一则因为我近来对小说的拒斥,觉得自己读虚构的文字欣赏文字之美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二是我阅读重心主要在于非虚构作品,比如历史、政治、哲学、等等。三是我对于自身价值观、世界观正在进行重新思考。而这一种思考需要养分。在我看来,非虚构的阅读才能提供所需的养分。《血雨年华》的阅读让我开始反思以上几点想法。

阅读《血雨华年》,第一个感觉是:小说的自传色彩很浓。作者曾经是文革中亲历亲为的红卫兵。而小说写的就是文革中福建省一个小城中红卫兵“闹革命”的故事。

因为有亲身经历甚至于第一手的体验,再加上作者的文笔流畅,阅读上感觉相当顺畅,套用某文艺理论的话说,可谓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高度重合。

从《血雨华年》中,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先辈一代人——文革一代青春期的挣扎和理想主义。《血雨华年》是对红卫兵们青春的祭奠。

人在青少年时期,行动力强而思考力弱、思想单纯、容易为理想主义而激动,大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吧。单纯、理想主义的年轻人容易被操弄。《血雨华年》写了一个时代的悲剧。当少不更事、理想主义的年轻人遇上了复杂的政治斗争与心机深沉的阴谋家的时候,悲剧就诞生了。

要观察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我们离不开对中国的观察。而要观察今日中国,离不开对中国大陆1949年以来历史的审视。

历史不只是枯燥的史料、单调的数字。历史是牵涉其中的人们鲜活的生命历程。所以司马迁著《史记》能够文采飞扬,许多人物的传记如小说般文笔优美。遗憾的是,今天的史学家们似乎少有把历史写得像传记的功力。因此,传记或传记式小说是对历史著作的有益补充。

《血雨华年》用小说的体裁、传记的文笔为我们塑造了文革一代的群像。作者对他们的同情是自然而然的,毕竟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而作者对他们的反思与批判也是无法避免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对于红卫兵一代的理想主义的同情与肯定。

理想主义在我看来是人在青春期的一个特点。不论是百年前的五四一代,三十多年前的六四一代,还是最近几年香港民主运动的一代,甚至五十多年前的文革一代,撇开运动的性质不说,积极参与其中的青年人之理想主义却是共通的。

当然, 必须明确:理想主义曾经是一面旗帜,因为中共意识形态的所谓共产主义本来就是一个理想或空想。在1921年共产国际设立中国支部以来,一直到1949年之前,共产主义是一个宣传(即洗脑)的利器。曾经有多少热血青年被中共骗到延安去,成为中共的工具?其中许多人大约是被美好的共产主义理想骗了。

文革的时代,理想主义在中共内部已然死去,手握权力的官僚阶级不会有什么理想。毛作为他们的总代表更是比中国历史上的所有皇帝都荒淫、腐败、堕落。然而权力是会让人上瘾的东西,毛对绝对权力上了瘾,为了一己之私,为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力与特权地位,他不惜发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让中国民众互相斗争、甚至自相残杀。理想主义又一次成为他利用中国年轻人的工具。

《血雨华年》写的是一帮从小接受中共意识形态教育的青少年被理想主义和对毛的个人崇拜蛊惑、鼓动起来,怀着“保卫毛主席”,怀着为国为民为了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良好愿望,大搞群众运动,造反、武斗、夺权,在中共高层权力斗争中成了成千上万的过河卒,被侮辱、被斗争、被暴打、被杀害、被坐牢,最终理想破灭的一个大悲剧。

鲁迅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这本小说中,单纯、可爱、理想主义的大陆青少年是悲剧的主角;他们的毁灭:有的是肉体的消灭、无谓的牺牲,更多的是纯真的沦丧、理想主义的幻灭;读来可惊可叹、可悲可感。在人生中,青春或者是最有价值的东西,青春的毁灭因此也是巨大的悲剧。

阅读《血雨华年》,就是在亲历文革一代人的青春与梦想、理想与激情、行动与思考、友谊、爱情、情欲、政治,失败、愤怒、失落、幻灭。人性真实而永恒。虽然生活的年代不同,我依然禁不住有一种代入感。在阅读中,一次一次,我扪心自问:我会怎么做?我会怎么说?

回到理想主义。理想主义本身没有对错。每一代青少年都会有某种理想,通常是和父辈不同的理想。正如每一个子女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几乎都有一个叛逆期,对父辈的背叛是代际社会心理的一个特征。青少年通过背叛的行为来确立自我认同,走向心理上的成熟,似乎是一种普遍现象。而反叛的行为通常与某种理想,特别是与父辈不同的理想密切相关。

理想主义的大旗也飘扬在1989年的学生运动中。当年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那些青年,他们中许多人是因为爱国爱民,是为了中国实现自由民主的理想而走上街头的。同样的,百年前的五四一代,近年来的香港民运青年,他们不也是为了某种理想主义而抗争么?

这种历史的平行与相似让我感觉有点沮丧。是的,沮丧。六十年代的文革、1989年的六四、二十一世纪以来香港的民主运动,所有在中共政权下的运动,也许都和中国青年理想主义的激情有密切关系,但最终都幻灭了。当然,有人会说,文革是中共领导层策划推动的,别的社会运动则是民众自发的。虽然如此,青年作为运动主体是一致的,青年的理想主义与运动的发展产生关联却是无法否认的吧。

事实上,青年人以群众运动的方式来表达对现实的不满、追求理想主义不仅仅在中国有,国际上也有。著名的如欧美的68一代,也是学生、群众运动,理想主义的高扬与幻灭。有理想也没有错。然而理想的幻灭错了吗?

我不知道。学生运动有成有败应该是常态。理想主义的大旗有的人可以一直扛着,大部分人只会扛一时,而幻灭的大约不在少数。青春期正是理想高扬、激情充沛的时期,为追逐理想而全力以赴似乎是青年人的常态。不论是文革时的红卫兵,八九年的大陆大学生,还是香港民运中的青年人,他们的理想主义,那种为了某种理想而全身心投入运动的作为是令人感动的。尽管有的理想是被灌输的,有的理想是自己思考出来的。

青春与理想主义总是分不开的,而对青春的祭奠总是与理想主义的幻灭分不开的。

《血雨年华》之所以可以让没有经历过文革的我感动。我想,除了作者流畅的文笔、有悬念的情节、精心打造的人物形象之外,其对青春的祭奠、对理想主义的肯定、和对理想幻灭的哀悼似乎是跨越时空的。

这本小说出版于2019年的香港。法兰西斯•福山认为,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民主大退潮是从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中期开始的。2008年中共在北京搞夏季奥运会,因而大陆的言论、思想环境当时还较为宽松。习近平在2012年上台后的头几年忙于集权、搞倒政敌,一时还未动到香港。2019年香港爆发的“反送中运动”是中共把香港从“一国两制”改造成“一国一制”的开端。这一年在香港可以出版的《血雨华年》应该是一种幸运。换现在要出版这样的书应该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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