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23:《悄悄的一線光》 《悄悄的一線光》的作者是亦舒。 亦舒這個名字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都過,或者某個女藝人的名字與此類似。 作者自我介紹說曾在英國留學,後在香港就職,現居加拿大,是專職作家及家庭主婦。 批評家的職責是專門給作品挑毛病。現在的批評家們變質了,上來就猛夸作者一通,那叫拍馬屁,和批評家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這人喜歡挑毛病,雖然不是批評家。 不過我的眼界比較高,看不上眼的東西還不稀的評論。 前些日子看了蔡駿的兩本書,《謀殺似水流年》和《地獄變》,國內評論家推崇蔡駿為著名懸疑作家,我就沒看出哪裡有懸疑,在書中留幾個作者造出來的伏筆,到書尾再說明,那不叫懸疑,也就類似相聲里的包袱。如果一個伏筆也沒有,純粹大白話,平鋪直述,那就不是小說,是報告了。前一本是一個偵破故事,和警察、偵探都沒關係,是一個高中女生利用香水味破案的--一個毫無經驗的女孩子能在幾年之後分辨出偶然聞到的同一種香水的味道,也虧作者敢想象:後一本的書名是剽竊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的小說名--連書名都要用別人的,可見缺乏想象力,虛擬了一幢大樓掉進了一百多米深的大坑裡--大樓居然沒有受損,這該給豆腐渣工程的經辦人多大的鼓舞呀--然後發生的一些事情,這是幻想小說,和懸疑不搭邊。懸疑小說可以虛擬,但不能脫離實際憑空想象。我看完這兩本書就扔到一邊去了--什麼玩意呀。做為一般小說,這兩本書還可讀,如果硬要拔高到到不了的高度,讓讀者在這個高度上讀這兩本書,那就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再轉回亦舒這裡。 業餘作家在外面有一份工作,然後利用業餘時間在家裡寫點兒什麼。專職作家則可以整日坐在家裡寫些什麼。所以和朋友調侃時:作家--坐家,整日無所事事在家閒混,也是坐家。 女性專職作家似乎和家庭主婦沒有太大區別,不必特意點明。寫累了,文思沒了,起身燒壺水,沏杯茶,洗幾個盤子碗,擦擦桌子,剪剪院裡的花枝,就變身為家庭主婦了。休息一下,換換思路,有了好想法,再坐下來接着寫,又是作家了。 沒有誰規定家庭主婦不能動文字。 就因為家庭主婦有大把的時間,只要努力地去寫,更容易出成績。 特意寫出兩個頭銜--矯情。 這本書寫了什麼呢? 從後往前捋,更簡單明了。 一個回國辦事的單身富婆在銀行大堂里突然摔倒,三個互不相識的女性過來幫忙。富婆回英國後,讓受過她資助的一個女律師尋找那三個女性,要回報她們。三個女性,一個是丈夫失蹤、單身帶一個女兒、送稿沒人要的窮困潦倒的全職女作家,一個是結婚儀式前夕遭遇車禍失去一眼一腿後被男方拋棄的前游泳女將,還有一個是遭家暴、無正當身份女人的女兒。三個女性在富婆的幫助都“舊貌換新顏”了。 實際順序是富婆最後出場,三個得到幫助的女性一直在猜測是誰幫助了她們。看完第一個得到幫助的女作家的的描述後我就知道有一個有錢人站在後面了,一個流浪漢即使有這好心也沒這能力。這是作者在書的前半部留下的伏筆,到最後才予說明,算不算懸疑呢?呵呵。 感覺作者把自己的經歷揉和到書裡面去了。 我正在讀日本作家井上靖寫的《敦煌》。井上靖認為中原地區以西異民族居住的地區都是西域。井上靖對西域很有興趣,曾幾次到中國的西北地區考察,他把自己的經歷和關心的事情寫到書裡去了。 作者寫自己的經歷,得心應手。 看完最後一頁,合上書,只有一個感受:還是有錢好! 富婆幫助三個女性,不是為做善事,是為報恩,就如書中的富婆自己說的:昔日人扶我,他日我扶人。如果不是因為富婆摔了一跤,三個女性依然水深火熱。 作者應該是選在她熟悉的香港讓富婆摔了一跤。若在三十年前的大陸,會有十個人過來幫老太,完事後拍拍手轉身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自從2006年南京法官王浩判決南京市民彭宇因扶起倒地的徐壽蘭老太而必須承擔老太的治療費、賠償費和訴訟費後,再看見倒地的老人,大家只是圍觀,沒人伸手了,頂了天了也就是幫忙打個電話叫急救車,誰知道這個老人是否正在算計是要五千還是一萬賠償呢。那個做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判決的王浩事後被從區法院調到街道辦司法所,真是屈才了。 喜於助人做好事的雷鋒叔叔如果活在當代,連褲衩都要賠進去了。 說老實話,我並不欣賞這本書,還是那兩個字:矯情。天上掉餡餅又正好砸在腦袋上的事情少之又少,鳳毛麟角。有錢人多做一些善事、回報社會才是正理。國外的富翁們舍財為善的事情比比皆是,沒看見國內的富翁們解開過錢袋,偶爾舍幾個小錢就渲染得滿城風雨,生怕別人不知道,甚有造出捐款聲勢而不掏銀子的余秋雨之流。若干年前世界幾個頂尖富翁坐在一起商議要在身後把所有財產捐獻給慈善事業,然後到中國找到中國最富的富翁之一馬雲,馬雲用中國的傳統國寶--太極拳--把來人擋回去了。 不過看完這本書有了一些由此及彼的聯想,也算是讀書的收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