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趟北京(2)环境
回去当天晚上到机场。 没人接,拉着箱子紧着忙着乘车回家。 第二天早晨出门吃早点。 晴天,出太阳,能看见建筑物的影子。 90年代回北京时,空气总是雾蒙蒙的,看不见太阳,天上有一个比较亮的圆 盘,地上的东西都没有影子,如同到了魔幻世界。 虽然是晴天,感觉空气脏,空气里好像有土。 疫情前,沿街开店的人都把垃圾倒到人行道上,所以人行道上总是很脏,垃圾成堆。 这次回去,人行道上的垃圾看不到了。不过感觉地面还是脏。 国人随地吐痰的习惯仍在延续。 城里养狗的人多了。养狗就要遛狗。 日本人也养狗,也遛狗,遛狗时一只手拿着栓狗绳,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塑料水 瓶和一个里面装着几张纸的塑料袋。 狗有内急的时候,不像人类可以忍一忍,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方便,狗是随时随 地解决问题。 这时日本人会用水冲一下,或用纸擦干净地面,然后把脏纸放进塑料袋里带走。 北京的狗舒畅之后还会用后爪本能地蹬两下地面,狗主人则如同没看见,拉着 狗就往前走。所以地上总是这里那里有狗的残留物。 我出外走在路上时会关注着脚前的路面,有时会绕一下。 时常看见有被踩平的狗的排泄物。看来本地人都见怪不怪,无视了。 长安街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这些问题。 长安街上不准遛狗,也没人敢以身试法。 有时起得早了点儿,6点多钟走在路上,经常看见前面有一个清洁工拿着一把大 扫帚在扫人行道,扫帚过处尘土飞扬。这时我会早早地走到对面的人行道上, 而且怀疑空气里的土是否就是众多扫帚扫起来,又久久落不下去。 虽然晴天很多,但空气並不通透。 这是有一天坐在大一路的最前面的座位上在天安门西侧等灯时向东拍的照片。 那天是晴天,能看见前面车的影子。不过远处的建筑物看不清楚,好似有薄 雾,好似有轻微雾霾。 下一场暴雨,空气会似被洗过一遍,洗掉了空气里的土,空气短时间内会变得 通透清新了。 日本的房子有和式房和洋式房之分。洋式房用钢筋水泥,可以盖到几十层高。 和式房用木头,最高也就三、四层高。一般人买或盖的自宅基本都是和式房, 盖房的费用低。日本在二战期间把山上的树都砍了做为战争物资。二战战败 后,没有木头盖房子,日本政府就大力鼓励种衫树。杉树是速成树,三、四年 就可成材,而且是盖房、做家具的好材料。漫山遍野的杉树,解决了日本木材 短缺的问题,却带来日本人没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杉树每年春天会产生大量花 粉。一棵杉树产生的花粉尚不足道,大片大片的杉树林产生的花粉就是公害 了。多数日本人都患有花粉症。花粉症其实就是呼吸道过敏,严重了也死人。 每年春天很多日本人就开始受苦受难了。 以前中国人有花粉症的人极少,我赴日本之前,认识的人里只听说有一个人有 花粉症。 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几年前我在日本也得了花粉症,每年春天要吃降低过敏 度的药。 以前春天回北京时带着治花粉症的药,不过没用上。 这次回去时偷懒,没带药---以前带的药都没用上嘛。 回去几天后,感觉花粉症的症状来了。 到药店想买点儿中成药的药丸子,药店不卖中成药。药店的人挺热情,给我介 绍了几种西药。买了200多块钱的药。回家后想了想,没敢吃,后来都送给朋友 了。过了一周,花粉症的症状消失了。离乡多日,不知是空气脏还是别的原 因,有点儿水土不服了。不过几十年的根基还在,很快就适应了。 现在北京的绿化比较好了,道路两边都种了灌木,覆盖住没有铺地砖的土地。 二环路的绿化应该是最好的,道路两边全是绿色。 有的地方在灌木里还种了花。我看见花的时候还想会不会有人偷摘花。同一条 路连续走了几天,没看见花少了。这要是放在前几年,一晚上花就全没了。不 知道政府做了什么工作,让大家都不摘花了。 灌木很多,但是灌木叶面上总好像蒙着一层土,绿色不鲜亮。现在给灌木浇水 不是如以前一个人拉着水管浇水,而是用自动浇水装置。刚被浇过水的灌木和 花看上去感觉好多了,红是红,绿是绿。 回日本几天后,开始咳嗽,痰多,痰是绿色的,不发烧,怀疑是支气管炎。家 里人说我把病毒带回来了!到医院拿药,吃了三周药病症才消失。我想大概是 我回去以后沾染上这类病毒,但病毒在熟悉的环境中並不发作,两相为安,换 了一个干净的环境,病毒不舒服了,开始兴风作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