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 晴 礼拜五 台北 计划去筠园。筠园在台湾的最北边,交通不便,准备打算用一整天的时间,所以起得很早6:15起,到南港行政中心乘7:09的台铁到基隆。在台湾,我一直有观察。没看到乘客在列车上吃早餐的,也没有大声喧哗交谈的,倒是爱心座有普通人坐着。7:45到,在基隆火车站逗留了一小会。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个个陌生的面孔,突然生出一种隐藏在人群中的安全感。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有稍微的茫然,安全感和孤独感不经意的碰撞,在身体内,既矛盾,又那么的顺理成章。好在我经常出门,习惯了这种感觉,能立即调正好状态。
8点在车站对面吃一个汉堡一杯豆浆,50元。吃早餐的地方是三个老妪在操作。在台湾,有很多是老年人在开出租车。老年人充斥着社会的各种基础性的服务行业,不知是不是台湾进入老龄社会的特征。乘790到金山8:55。路途很远,到末几站,基本就剩我一个人。以至于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坐过头了。心里慌张,赶快询问驾驶员,驾驶员说,坐好位置,到金山叫你。快到金山时,沿着海岸线,有几段路,风景太美了。单单从车窗里望出去,海阔天空,视域舒展,心境也是大大舒展。到金山镇区,看到很多温泉旅馆住宿的招牌。招牌的风格很日本式,使我感觉像到了电影里的日本。事实上,这里的地名比如“寮”什么的,也和日本地名接近。 在金山区公所下来,打听了多个人,也没有打听出什么名堂。有一个粗头野耳的女人和一个比木匠还粗野的男人坐在机车上咂嘴巴,旁若无人。等公车的绝大多数是老年人,很少看到有年轻人。和老年人交流,就很费力了。不是不知道筠园、就是摇头,不愿意搭理我这个陌生客。没有办法,只好仔细研究公交站牌。虽然台湾好行标明可以到筠园,但仔细看,同样的车,不同时间路线不同;还有同样线路的车,什么时间来的车是低踏步的、方便轮椅上下,标注的很仔细。看到最后,我有些灰心,心里只能想,算了,看运气吧。我做好了兴冲冲来,灰心丧气回去的准备。 等862台湾好行皇冠北海岸线。等车等到10:15才来。等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这里很偏僻,乘车人很少。在北海岸线绕行的862路是一辆小巴,就我一个乘客。穿过乡村的水稻田,在山地林间穿梭,山路很陡,几乎没有平地,既陡又多弯道,乘在座位上也得抓紧扶手。这里的路,陡、险、窄,在我看来,十分的危险,一不小心好像就会失控。每一秒都是惊险。有点乘过山车的感觉。二十分钟后,10:35到达筠园。 在我想像中,筠园既然称“园”,最起码是个半封闭式布局。到这里一看,才知道筠园是开放式的。修筑在半山坡上,占地也不大。这里是墓地群,一些明显有钱人家的墓,占地也不比筠园小。这里背山面海,就是不懂周易的也知道是风水宝地。在我之前,有一位小姐姐打着伞,也在筠园流连。我站在筠园的石座和邓丽君墓之间,请她为我照了个像。同样,在她要求下,也为她照了。之后,小姐姐就离开了。 此时,墓地的喇叭里播放着邓丽君的歌,“爱国艺人”的石碑无声的伫立在那儿,国色天香的一代丽人,蕴藉中透着明亮,她的短暂,一如春花春柳媚前川;一如杜鹃啼红水潺湲;历不尽人语鞦韆深深院,望不尽门外天涯通衢路,倚不尽的绣楼亭前十二阑干绕。我在邓丽君墓前立正,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不为什么,只为我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我在凉亭的石凳上抽了一支烟。有一辆面包车停在路口,车上下来一组人,扛着摄影器材,说日语。都是年轻人。在入口处大理石琴键上踩,听钢琴键的回音,叽哩哇啦说着话。五月的风景和年轻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是那么的协调。世界美好的是这么的真实。 逗留了大概40分钟,我原本以为,要等14点的车返回金山。但正巧有一辆小巴在站头下客,我凑上去一问,说可以搭我返回金山。那再好不过了。我要刷卡,司机说不用,一再强调要我抓住扶手。确实,不抓住随时有甩出去的危险。我不知道这班车是不是朱铭美术馆的,11:15回到金山区公所。 筠园回来,了却了心愿,11:35逛金山老街美食街。吃了一份炸鱼炸豆腐饭,一瓶矿泉水10元共80元。在金山老街小小的逛了一下,买金山特产的糕饼店很多。12:15搭862淡水捷运到基隆火车站的车,车到万里国小站,上来一个人,背着背包,就坐在我前面,像极了蔡英文,害我瞎激动了一阵子。12:50到火车站。然后搭台铁,13:25回南港,14点到南港行政中心,14:07回到旅舍。 回到旅舍后冲了个凉,接着上youtube,发现童温层这档节目很好。不乏很多璀璨的真知灼见。首先是对民进党的失望。和我心有戚戚。民进党从民主进步沦落为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理想的利益集团。今天的民进党实际上就是国民党,两党不过是在比烂。其次是对蔡英文的失望。和李登辉相比,蔡英文缺了霸气和硬气,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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