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安澜:读《坚瓠集》小感(二)
《宸濠娄妃》
武宗时,第四代宁王朱宸濠造反,其妻娄妃委婉地劝说他,“昨宵雨过苍苔滑,莫向苍苔险处行”。朱宸濠为造反做了15年准备,当然不会为了一首小诗作罢。但从宸濠娄妃以诗言事的互动情形来看,夫妻关系应该比较琴瑟和谐,三观一致。朱宸濠不是莽汉,娄妃也绝非愚妇,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虽然朱宸濠身为贵族,一定妻妾成群,但能遇上一个思想、精神,乃至日常行止能通心窝子的女人,也是可遇不可求。
古代女子,一生生活在宫帷里,不参与职场的竞杀,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夫妻生活上。但即
东方安澜:读《坚瓠集》小感(一)
中国笔记小说,自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始集大成,其后历朝历代,兴盛不衰,其原因在于政治高压和文人雅趣。今读明清之交褚人获编辑撰写的《坚瓠集》,偶有小感,随摘随记,以遣长夏。
《郭清狂》
文人不事生产,但吃喝拉撒不异于常人,那怎么维持呢,究历代事迹,或托庇于豪门,像春秋四君养食客;或投身官宦做幕僚,像徐渭之于黄宗宪;发展到后来,或托庇于盐商或羁留于彿寺,像金农。
我一向以为,在人世,古今中外,从事艺术这个行当,是很悲哀的事,不但要有过人的天赋,更要有好的家
东方安澜:白婆枣
兄弟分家,有无法析产的东西,归总家所共有,我父亲老兄弟俩,这棵白婆枣树,就是这情况。这棵白婆枣树,紧靠在猪圈的西南角上,枝繁叶茂,在我没出生时,就已经挺立在那儿了。树长的是老干虬枝,一岁一枯荣,我从来没问是谁种的,似乎生来它就与天地同在。
每年一听到知了叫,我就迫不急待钻到树下,看白婆枣熟了没有。这个时候,大凡看到有一粒早熟的烂果掉下来,我们就知道,白婆枣熟了。我是父亲的龙种,对我暖暖仔宝宝仔,起初,怕我溜树摔下来,下面都是猪食缸,摔下来是半条老命。父亲带着我,拿晾衣杆撗(
东方安澜:孙犁的《子夜》和毛泽东的两只鬼
孙犁在读了《子夜》之后,写了一篇读后感,《<子夜>中所表现中国现阶段的经济的性质》,孙犁提出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问题,“中国社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孙犁的这个读后感发表在1934年的《中学生》杂志上。据我所知,其后,郭世英、遇罗克、杨小凯都提出过类似的问题。
孙犁在读后感中自作聪明的揭示了“《子夜》作者所暗示给我们的关于中国经济问题的几条解答。那就是:1、中国民族工业的命运的描述;2、国内金融资本的现状的刻露;3、帝国主义对于中国经济的影响的说明
东方安澜:《耕堂读书记》杂想
有一次,老板对我说,“东方,你除了写文章,其他啥也不在你心上”。这既是调侃,也是对我的批评。
我有一个铁粉,是宁波的“三江”兄,近些年对我多有欣赏和帮衬,我内心是很感激的,但到了说话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说得体,我口才不行。说铁粉,我是自我托大,三江兄自己笔乘老练,曾经拜读过他的三四篇文章,其中写狗那篇但觉行文流畅、贴近生活,堪称佳作。以文师之,我不敢妄称偶像,惭愧。这几年只因过着二流子生活,无事所以文章写得多,贴在自己公众号上,发的多露脸就多,其实天赋有限,自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