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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惟侯:改變觀點
今年4月到布魯塞爾後,看了大量國內禁播的關於6.4的視頻。得到如下印象:
1:6.4是空前規模的廣場革命,其時間之長,聲勢之大,影響之廣,無論蘇聯8.19還是中東變局,無論台灣“太陽花”學運還是香港“占中”都無法比擬。廣場上人多時超過百萬,全市上街支持學生的也超過百萬,20萬野戰軍被堵在城外,那是何等的氣勢!
2:6.4群眾運動明顯有兩條線:一條紀念胡耀邦、反腐敗、要民主,同時擁護共產黨的領導,擁護社會主義;一條要求開放報禁、黨禁,直到推翻共產黨,實行西式民主。前一條可以通過對話解決,後一條只能堅決鎮壓,否則中國完蛋。在絕食前,前者是主流,絕食後,少數人綁架了多數,對話已經失去意義。
3:當局確實有許多失策和無能。從微觀上看:如果群眾悼念開始後對個別過激行為採取容忍態度;如果學生剛開始組織起來,政府就進行對話;如果衝擊中南海時政府多一些耐心;如果大會堂情願時中央代表及時接見避免跪諫;如果不發表4.26社論,僅僅黨內敲警鐘;如果有周恩來這樣的人物出面和學生對話;如果趙紫陽不投機、敢擔當......,6.4未必會激化到絕食。從這點上講,當局對局勢失控負有責任。宏觀上看:中國的顏色革命危險始終存在,今天網上變天氣勢囂張就是證據。前述這些“如果”真的發生,廣場局勢沒有失控,趙紫陽和黨內的自由派不會下台,顏色革命的輿論繼續醞釀,到鄧小平去世後必定暴發。趙紫陽就會變成中國的戈爾巴喬夫,中國崩潰已是歷史事實。
4:本來是應該由趙紫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威信去平息學潮。他卻在緊要關頭去朝鮮避開了風頭,回來後又唱反調直到把鄧小平推到第一線,構成分裂黨的事實。戒嚴前趙紫陽跑到廣場上,向學生告老還鄉。悲壯的告別,等於是把學生推到了鄧小平的槍口上。
5:趙紫陽在戒嚴前,登上天安門城樓,用望遠鏡觀察了廣場形勢。他應該知道,除了戒嚴,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恢復秩序。作為共產黨總書記,他居然反對戒嚴,居心何在?馮勝平認為,趙紫陽有野心:如果向學生運動讓步,最終結局是共產黨下台,由於他反對戒嚴,自然成為唯一領袖;如果發生流血鎮壓事件,他即使下台,也能流芳百世。
6:流血是當局極力避免的,當局和各單位、各群眾組織、直到知名自由派知識分子都到廣場勸學生停止絕食,退回學校。絕大多數參加運動的學生也主張回校,反對絕食,但是五六次機會都被激進分子破壞了。柴玲期望流血,甚至想在當局拖延清場時把絕食升級到自焚。清場剛開始,軍車就被堵死,被迫撤到郊外,後來居然發生上百人圍攻一輛裝甲車,用汽油瓶燒,爬上車敲打。面臨死亡威脅的戰士沒有強行突圍,否則,血肉之軀豈能阻擋?......直到燒死、打死二十幾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解放軍戰士,構成了“暴亂”的事實。
7:廣場上學生內部的分歧、“政變”,極端分子的得勢,對話的被破壞,和平解決機會的一再被錯失,......。表明,參加運動的群眾是標準的烏合之眾。運動骨幹是一些受方勵之等自由派知識分子蠱惑宣傳影響很深的,淺薄又自以為是的狂熱的野心家;他們趁機發泄對社會的不滿,陶醉在眾星捧月的“高尚”之中;根本不懂民主,無視民主的基本原則;渴望權力,以為中國的命運就在他們手中,成則王、敗亦榮;他們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以為共產黨、鄧小平會像菲律賓馬科斯一樣轟然倒塌;他們有西方、台灣、香港反共勢力支持,有恃無恐,做好了逃亡的準備......,他們如果得勢,必定禍國殃民。逃亡國外後更是醜態百出、內訌不止,被廣大海外華人唾棄是不可避免的。
8:如果靠警察用高壓水槍、盾牌棍棒、橡皮子彈根本進不了城;靠武警用衝鋒鎗,傷亡最少大十倍,甚至會被奪槍,發生巷戰,韓國光州事件就是如此;靠野戰軍用坦克開路進行清場是聲勢最大、傷亡最少、效果最好的辦法。坦克是否壓死過人,沒有可信的證據,即使有也只是偶然意外事件。比較可信的數據是:死亡的群眾300人左右,受傷的2000人左右。
9:6.4給了共產黨深刻的教訓,一是對顏色革命必須高度警惕,關鍵時刻絕不能心慈手軟。二是執政不能任性胡來,必須隨時了解民心民意,真正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最大利益。
10:鄧小平6.4後公開出面慰問了軍隊,表明了他的擔當和對軍隊的倚重。如果在逮捕參與暴亂和通緝反共骨幹的同時,他能夠宣布:絕大多數傷亡的百姓都是冤枉的,都會受到撫恤(就像後來實際做的那樣)。表明動用野戰軍乃迫不得已,表明真正有罪的是企圖顛覆國家政權的海內外敵對勢力,並且在繼續深化改革的同時,動真格的反腐敗。6.4鎮壓的消極影響就會降到最小。
20150527於布魯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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