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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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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书中“民”
   

东方安澜:书中

 

慢读《能静居日记》,赵烈文在咸丰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戊午读《陆逊传》有如下词条:“逊曰:强由民力,财由民出,民殷国弱,民脊国强者,未之有也”。赵烈文说陆逊“逊之人始谲而终正”,对陆逊还是持肯定态度的。陆逊之言,使我想起了《商君书》的所谓驭民五术: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对比一下,陆逊的见识还是比商鞅要进一步,仍而,陆逊之论似乎已是中国王道政治的天花板,历后的统治者再也没能比陆逊更进一步的了。

纵观赵烈文的人生轨迹,其人家境优渥,幼年到青年一直在读书科举,可惜考运不佳,先后三次下马。我们现在看,赵烈文才智、悟识不在他人之下,不知是常州祖宅地气不好,还是清廷选拔机制有问题,不过比之他的常州老乡黄景仁,人生境遇那是冰火两重天。黄氏一本《两当轩集》充满苦药味,生逢其时与否我不知道,但对黄景仁来说,肯定不是生逢其地。总之,总而言之赵烈文在屡试不中之后,难免心灰意冷,只能纵情山水,以解愁闷。说实话,他的这种二流子做派,换了某个历史阶段,那就是手上没有老茧的地主剥削阶级,妥妥的挨批斗和整肃的对象。

赵烈文非但不事生产,不向劳动人民学习,还在《能静居日记》中屡屡唤“太平军”为“贼”,呵呵,换了那个年代,这还了得。要知道,老人家对农民革命一向持肯定态度。初读《能静居日记》的时候,我还真不习惯这个“贼”字。后来掩卷平心静气一想,赵氏称“贼”,是屁股决定脑袋;我厌“贼”,也是屁股决定脑袋,那个《宣言》不是说,“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吗,还是用老人家的一句话“亲不亲,阶级分”来和稀泥罢。不同阶级尿不到一壶,人和人是这样,人和文字也是这样。现实中,人和人层次不同,可以选择不交往;至于人和文字么,如果辣眼睛,当然可以选择不看。

但我选择读下去,这倒不是艳羡于赵氏的帮清王朝算命,觉得此人神算而叶公好龙。也不是赵氏晚年定居常熟,我与有荣焉。而是《能静居日记》里透露出的赵氏的悟识,对社会、对人生,对社会与人生的生命把握,我以为其悟识,远胜于他的才智。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先世读书人,写字画画是基本功,赵氏书画皆不俗,尤其难得的是,赵氏精通黄老、歧黄之术,对中医、卜噬也深谙其道。这在当时读书人中间,不说全才罢也起码是个通才。二是读书的心得颍悟。一本《汉书》一本《三国志》,点评得津津有味头头是道,我很少用“开卷有益”这个俗套的词,但读《能静居日记》,我觉得用这个词最贴切,最心领神会。赵氏的见地,没有一丝一毫书呆子气,接地气。他的见识,被以后的幕宾生涯和仕宦生涯所证明,不是虚浮的夸夸而谈,而是确确实实学以致用。难得的是此公还知行合一。对于读书人来说,能把书本的知识化为骨子里的血脉,仍后用于生产实践,历史上的大名家也就王阳明曾国藩有此流品,而赵烈文能混迹曾国藩幕府,被曾氏青睐有加,尔后被举荐做官,没有几把刷子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对《能静居日记》称太平军为“贼”,虽厌之而艳其识。对于“贼”,我还要多说几句。老人家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说:“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从秦朝的陈胜吴广…………,直到清朝的太平天国,总计大小数百次的起义,都是农民的反抗运动,都是农民的革命战争。中国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规模之大,是世界历史上所仅见的”。顺着这个逻辑推理,我们是否也可以说,中国地主阶级对农民的剥削与压榨,也是世界历史上所仅见的。“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读到赵氏每每称“贼”,作为18代赤贫的我,心里就有无限痛楚。下次去常熟城里的曾赵园,我一定要大喊一声,“赵烈文,喔操”!表达一下我的愤懑。在我省略号里面老人家所指称的“从秦陈胜到太平军”,我想向青天叩问,哪次起义不是官逼民反,是谁造成了历史无发展、无进步。是谁造成了奴役与残杀的延续与轮回。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赵烈文由于遭逢太平军战乱,老家常州更是沦为兵燹之中心,逼迫得全家只能一叶小舟,躲避战乱,“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饱偿战乱之苦,亲人离丧,苦不堪言,处境是可以理解的。赵氏从而恶“贼”,也情有可原。另外,赵氏作为读书人还是中肯的,在咸丰十一年八月十三日已巳的日记中,记载了友人陈述的安徽集贤关官军和太平军的拉锯战,其惨况:“贼绝粮已久,通城惟伪目张朝爵私藏米五石馀于屋顶,馀处信无颗粒。人肉价至五十文一两,割新死者肉亦四十文一两”,写不下去了写不下去了,刚才吃的中饭要倒胃口倒出来了。改朝换代不是历史书上轻飘飘写的那么灿烂辉煌,而是兽性的萌发和兽行的勃兴。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这种通过战争的手段,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反复与循环,使中国历史没能成为一部人类进化史,中国历史仅仅只是“万骨枯”的焚化炉,愚以为这也使得中国历史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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