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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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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书中“士”
   

东方安澜:书中

 

慢读《能静居日记》,经常能看到一个跌宕可喜的名字,“龚孝拱”。龚老兄真是一个活神仙,天际朱霞,人中白鹤。神慕许久了。龚孝拱这个名字,映入眼帘是替十三亿人矿怒怼奕,解气!实在解气!后来知道此公一如唐寅,行迹落拓,我行我素,率性而活,洒脱得出神入道,使我长生“虽不能致,心向往之”的感慨。什么祖宗成法伦理规范,统统滚蛋。一个人生不逢时生不逢地,零伦没伦又如何。特别是其为文为学的态度,著而述,述而作,但从不以著述自矜自喜,随著随弃。一般读书人,对学术著作是看得比性命还重,自视极高,到了他老人家这里却聚散洒脱,人世间别人看重的事他却风轻云淡,大象无形,他活在人世间的态度就像六朝人,“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挥一挥衣袖,鹤影杳然。能在《能静居日记》这里一再看到,有不期而遇的欣喜和亲切,恨不生同时,对仰慕的人,远远看上一眼,也是极好的。

对赵烈文我要竖个大拇指,龚老兄学识才情品藻异于常人,能为他看上眼的,自然也洵非平常。赵氏做曾国藩幕僚,有才是肯定的,但做事细腻、周全,处世沉稳、干练,处事世故、圆滑,这些都是基本功。不是有则趣谈吗,说有次曾国藩与幕僚议论人物,曾自谦“彭玉麟、李鸿章都是大才,为我所不及。我可自许者,只是生平不好谀耳”。于是七嘴八舌,“彭公威猛,人不敢欺;李公精明,人不能欺。顺着口风,就到了曾国藩这里,一时众人静哑,皆不知怎么说,而曾帅这时却翘首以盼。这时,一个幕僚上前一揖,曾帅仁德,人不忍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记马屁拍的曾国藩周身舒坦。我想,对于喜欢随性、率性的龚老兄来说,帮人擦背、扇小扇子的事,他是断断不会折节的,幕僚这差事,缠住脚头缠住性子,与他不啻是枷锁了。虽然不做曾的幕府,但以上帝视角看,曾也欣赏其才华,不然,曾断然不会跟一个小爬虫书信往还,而且,还见重于曾帅。

观《能静居日记》,前期大家都是浪荡子的时候,是亲身往还,纵酒品茗。照例,文人狎客喜欢逛窑子喝花酒,诗酒唱和,但赵龚一帮子文人有没有,日记里没写。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有一位名动天下的大作家会断记三日,但赵烈文最多也断记二日,比那位大作家少一日。赵以后入幕以后,也常和龚书信往还。我们后人总以为孝拱自号半伦,就以为他从娘胎里到棺材里一直是半伦,人的性情会随着自己的境遇转化而改变,其实“半伦”之号是在龚老兄寄寓上海以后,至少遍观《能静居日记》,龚孝拱还有一伦“朋友”情谊。

话说赵烈文做幕僚,很得曾国藩赏识,就向朝廷举荐了他们三位。噢,不对,是六位。按赵烈文同治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甲辰的日记载:“揆帅招赐食…………接揆帅饬之,于去年十一月特片保举人才,以贱名滥列,并出“博览群书,留心时务”考语。同保五人:周君弢甫、方元徵先生、刘君开生、徐君雪村,华君若汀”。赵龚两人的友谊好到啥程度,赵烈文记载,同治元年二月初八日辛酉,“帅以龚君孝拱来笺见示”,赵烈文谦谦君子,不好意思自我溢美,但观后续日记,龚孝拱这则小笺,一则溢美;二则也是龚氏之言,也为曾国藩所器重。

从朋友之间互相捧场这点来说,龚孝拱也是个处世玲珑剔透的人。不要以为龚孝拱冶游放浪,就以为他不黯世务不食人间烟火,也只是平庸俗人不入他法眼罢了。在曾国藩赵烈文这里,相处不要忒融洽。就在辛酉日谒见曾帅的同日,接获龚孝拱来信,几日后,十四日丁卯,赵复信龚,《致孝拱书》,初八日看到你的笺和接到你的来信,“久不见,龚君神情跃然纸上,觉行见皆饶酸辣气,醒人脾胃,可当抵足一快谈也”。语带揶揄、调侃,意气相投,朋友之情,跃然耳闻。“揆帅荐君友三君,皆以为不可,公事公言之,不阿所好,殊异恒俗”。你不要以为和大帅哥的交情,就着力推荐我,庙堂之上不能公私不分,变成一个市侩的俗人。接下来,我还有两件事,要答倷讲一讲。

“揆帅奏(烈)留心时务,而君称之为有志读书,(烈)扪历肝肠都无影响,是则揆帅既误,而足下再误也。”什么叫君子之风,这就是。谦人自谦,天高水长。与君子交者得君子。见人看人要识人,你像沈从文和小老弟范曾去夹缠,不是老鸟脱毛,落得个吐血一地。其实,从曾国藩拿出龚孝拱的“笺”,这个“笺”字,就能看出份量来。这个“笺”,不是袁枚充当白手套,拿给老领导买官的地下组织部长的任命函,而是对老友友情的珍视和对能力的肯定和愈扬。下面我就不抄写下去了,都是君子之言和君子之交,言之有道和交之有道。没有功利而有公义,《能静居日记》让我们知道,在百弊众生的清末 ,仍然还有一帮急功好义的人,以读书人的一己之力,面对颓败的时局,勉为其难支撑危局。难怪能出现回光返照的“同治中兴”。

入过职场的都知道,有一类人与任何人都能交往,特别有人缘。这当然好。但有一类人却只和自己有眼缘的人交往。这样的人在心高气傲的读书人中间多一点。史称龚孝拱自号半伦,但从赵龚的交往看,五伦至少还存一伦半。野史所称龚孝拱做带路党以及智怼恭亲王奕的桥段,也没见诸于《能静居日记》。有材料说,“孙静庵的《栖霞阁野乘》和蔡申之《圆明园之回忆》以及《南方周末》都否认此事,并称龚橙好友赵烈文和当时人的作品中也无任何龚橙担任英法联军向导的记载”。按照谢泳的观点:“传记不如年谱,年谱不如日记,日记不如第一手的档案”来说,时人的著述与时人的日记相互参透,离史实也不会太远。但我凭上帝或者江湖的视角,我想空穴不来风,龚孝拱怒怼奕的话不管谁造的段子,似乎符合龚老兄个性和脾气,符合被权贵欺压的人矿的处境,大解颐大解气啊,如沙漠里饮雪碧,透心的爽。尤其解气的是后来,回答大清粉的质问:我父亲不得入翰林,我穷到靠外国人糊口,朝廷于我龚氏,何恩之有!”

快意恩仇,既是夫子自道,亦是君子之风。家国之良善,当然来自自身感受。一家饱暖亿家愁,洵非善事。民族是所有人的民族,国家是有公民的国家,朝廷是几个人的朝廷;世子曰:请不要用民族国家概念来装裱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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