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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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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责己说
   

东方安澜:责己说


某年某月某日的一个晚上,忘记了哪个网站,杨献平给我留言,“你写来偏点呢”。字不多,但于我有拨云见日之效。

模仿是艺术的发端。写作的发蒙也是如此。当我学习写作的时候,底子里是49年后17年文学里所宣扬的那类高、大、全、上、正的文学模式,《小蜜蜂》《天安门颂》《白杨礼赞》这类,闲时读小说,接触到的也是《太阳照在桑乾河上》《欧阳海之歌》等等 ,小人书,偶尔还能翻到《茶花女》之类的,但极少,吃的是草,不可能吐出牛奶,至少我不能。所以,在一味模仿的学习阶段,文章就棱角分明,爱憎分明,虽然文章看上去也有模有样,但终究少了色彩。一味模仿之下,文章就无可救药了。从小吃的是毒草,如果说吐,也只会吐出来三聚氰胺来。小时候接触到的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先入为主的认识缺陷对人的成长影响很大的。甚至是致命性的。

还好,接着社会风气放开了,我能接触到《读、青、意》看到了另一类文章,认识了包括刚过世的林清玄、米舒等等,从吃草,我能喝上鸡汤了。这无疑拓宽了我的阅读视野,打开了另一扇窗。再后来,有个叫余秋雨的作家响彻寰宇,这是作家群体落宴之前的最后高光。其后,是《穆斯林的葬礼》,青少年时候的文学喂养润物细无声的滋润了我。及致互联网时代,完全为我打开了没有窗户的视角,文学,怎么样都可以。

文学,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吗。似乎是是,似乎又不全是。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好虚荣,以至于让虚荣长期蒙蔽了自己仅有的一丝灵醒。长久以来,在我的认知里,一直存在着一条真理,那就是印在纸张上的文字,都是好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白纸上印刷出来的字,也会误导人、毒害人。只以为能把白纸上的黑字,变成纸张上的墨字,就是牛逼。我的人生断奶,就是从祛魅开始。惭愧,我逼格不高,绕了许多弯路之后,仍不懂得回头,活得不灵不通不透,唯一不敢忘的,就是别人对我的好。

为了满足自己这种虚荣心,我努力的写,努力的投,然而,百投不中,为此,我不惜以赞助换版面,来发表我的豆腐干,后来,我发现有许多人跟我一样的做法,我才感觉到羞辱。这个羞辱陪伴了我相当长的时间,不能治愈,等到看到王德威说“文学不仅是纸上文章,其之于政治实践、思想辩难,和原道(欲望)息息相关”,括弧里是重点,我这才找到了借口,心里才稍稍好受了点。正当我对写作苦恼之极之际,献平兄一个“偏”字,使我了悟或者说堪悟,直白说是点醒了我,文章不应该是我这样的,写别人的文章,落前人的窠臼,文章,应该写自己的东西,好坏、是非,由不得自己。

那个晚上,看到“偏”字的那一刹那,便成为我写作生涯中的永恒。这对我于写作的态度、于写作的认知都是颠覆性的。历史可以被记录被解构,哲学可以被辩证被责难,而文学,只能从幽微意识中召唤个体与集体的性情,提供真理与虚实的途径。在我的执念里,我一直误以为我不能发表,是我的文章不够好。大家不是都在津津乐道“美文”的概念吗,我一直以为我的文笔不够优美华丽,思想不够丰赡深邃,为此苦恼,也发奋努力阅读攀爬,老实说,那段时间里,对于写作,我下了咯血的苦功。现在回想,我虽然不后悔当初的执拗,但也笑话当初的幼稚。哎,谁教我是一根筋呢。

文学路是孤独的,每个人的进步只能凭自己颖悟。而我恰恰是一个不转弯的二货。有很多表现形式,仔细想想,这些形形色色的表现形式,让亲近我的朋友看来我有神经病,无风无雨却凭空掀起三尺高浪,自己殊不知犯了兵家大忌——好为人师。我这样是没有自知之明,文章这东西,是感性的,微言大义、史蕴诗心或诗蕴思心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艺术实践和人生体念,在思与心之间、思与诗之间、诗与心之间,见证“感”如何体现生命,参透无明,电子学上有“电感”,人体学上好像没有“人感”,哈!个体的生命体念了,生出切肤之感,只能叫“人生感悟”。有了这个感悟,同外界的语言产生共鸣,叫感同身受。马克思·韦伯说,“灵魂不经过寂寞和清苦之火的锻打,完全炼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只有痛过,才会有浴火重生的可能。“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可与语人生”,感同身受是语言和自感的互相激发和互相中和,外界和内在,缺一不可。如果外界的语言不到位或者自身的体念没有到感悟的程度,是无法共情的。

这个“偏”字,来的恰是时候,正在我苦恼彷徨的瓶颈期,如降甘霖,使我茅塞顿开。不夸张的说,此后,自我感觉文章自始从正的根上开出了偏的花,继而,又开出了斜的花。自己的文章开始摇曳多姿起来。好像有一个观点是说差异性是艺术的本源。我不懂艺术,但从自己的写作心得上来说,自从“偏”离了正能量之后,我是越写越顺手,手随心动,心意相连。尽管我和献平兄没有交集、也无交往,但我记得这份好。以我之心度他人,我也希望把这份好能得到传递,希望能撒播开来。我个体的能量小,没有能力组织笔会、研讨会或者改稿会之类的活动,这是我的妄念,妄念把自己对文学一丝丝灵性,分享给最亲挚爱的同道友人。

其实,上面说了,好为人师,无论何时何地,在任何圈子里,哪怕股票群里,都是大忌。一个人,要想另一个人掏钱包给你,很难;一个人,要想改变另一个人的文学观念,难上加难。回想起来,我就是书蠹头,也就是书呆子气了。我不分场合毫无征兆的突兀表现,源于对文学的一种自发性的热情,是这种自发性被某种意识在瞬间被激发而引爆所致。我以为这种文学自发性大家都有,只是多数人隐藏的很好,而我却缺乏自制。往好处说就是自己坦率直爽的性格造成的不愉快,尤其是对于有恩于我的人,造成隔阂,我尤其自悔。在我,是书读屁眼里去了,俗话说,秀才人情纸半张,人情世故,读书要经世致用;在别人看来,无风无雨天晴朗,你斜喇里爆热栗子,不是神经病就是吃错药。是呀,自己身上臭毛病太多了。我不奢侈乞求谅解,只能浩然自叹:知我者懂我,不知我者罪我。

天灵灵地灵灵人灵灵,天知地知自己知,我虽然没有好话,不是好人;但我可以保证,不说坏话,不做坏事。

最后我要说,我一直感念着杨献平对我的点拨。

 

202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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