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国共再次联姻,但愿它们有个后代、、、”
——题记
三元楼
第一章 一个大奶二奶三奶故事的开头
最早我亲眼认识的一个有三房太太的人不是我在大陆的时候,而是我来美国不久。
那时我们一家住在德州的圣安东尼奥。有天,家里来了个台湾老乡作客;我称呼他老高。
说老高是台湾老乡是因为他的老爸当年从南京撤退到了海岛;他的一家就再没回过大陆。
老高也从来没称自己是台湾人;总是这样说:
“我从台湾来,我是中国人;我祖籍在南京。”
(I was from Taiwan,I\'m a Chinese;Nanking is my hometown.)
也许因为我俩有些共同之处,两家开始走动。他家住着这座城市里不多见的一幢三层楼房。
第一次进他家门,老高“秀”我看他那幢别墅时说了一句令人难忘的话:
“你知道,世界上很多富有的人却没有自己的房间;他们大部分的夜晚是在酒店里过的、、、
忙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老高说这段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我注意到了,但不是苦笑。
“你别看这楼有三层,没一层是我的、、、”
我的老乡接着又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点着头,而不是摇头。
老高是个专做政府军队的 Contractor,他大部分的合同项目是和圣安东尼奥空军基地签的。那还是老布什海湾战争的时候,由于父亲原是个国民党空军元老,凭着一些老关系,老高这行干得很顺手。
多年后,我在佛罗里达自己家接待老高时,也回了他一句话:
“等你有了好几个住处时,却发现:哪里都是你的家,哪里又都不是!是不是?”
我说这话的时候,老高还住在那幢三层楼里。
不过,里面就剩下他和他的元配夫人住着。这都是后话了。
原先没出国时,对台湾的生活不太了解。
到了美国后,发现有些台湾出生的人活得还相当传统。其它的不说,就老高来讲,我看到了许多在所谓解放前才能看到的东西。1994年的时候 (不是1949),他的三个老婆和他住在一起。我知道这样称老婆有点不太遵纪守法,但当时老高就是这么做的;他好象从来没对她们直接称呼过大老婆,二老婆或小老婆什么的(私下时他们怎么称呼,就不知道了)。老高和我讲话,有时叫她们的小名,有时也称老大,老二和老三。她们三人各自住家里的一层楼。到现在,我还没完全搞清哪个老婆住哪层。反正按老高的说法,没一层是属于他自己的。不过,我一直以为这楼上的楼下的还不都是他的,只是无法分而已。
那天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他的三个老婆都不在家。我知道,老高故意挑了这个时候请我去。一直听人说老高这人古怪,我心里也有点感觉,是怎么回事。也常常听他自己念道有三个女人,可他一直不愿带人到他家里。准确地说,没听说外人进过他们家的卧室。以前老高家也开过几次晚会,但大多数是趁着老婆们不在家,并且都是以室外活动为主,客人最多只能进了楼下的客厅厨房和Sunroom。对我,老高算是优待。
“其实,我并不是怕别人进这所谓的闺房探秘,而是我自己的癖好,你知道的,我怕脏;其它地方还好,就怕别人弄脏我的、、、嗯、、、或是我老婆的卧室,特别是床。”
老高对我说这话的时候的手有点抖。
我首次看到他家第一张床时,嘴张了半天硬没说出话来,眼睛都被刺疼了。
白,那个白啊、、、。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雪白的缎子做的,金属床也是白的象泡在乳胶里,床头柜是白的,一双茸茸的诱人的拖鞋也是白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张方方的Kingsized 床置在了直径足有五米的圆羊毛地毯上,那羊毛有两三寸长。(这好象是他大太太的卧室。)老高继续和我唠叨了些什么天方地圆或是天圆地方的道道,记不清了。那时候我也没这么讲究;后来我才明白这些中国传统的说道对有些人还真挺灵的。
中国人是讲究规矩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我这个老乡也太讲规矩了。他进门总是手不离门把手,等到客人进了房间他就立即关上门,然后才松开手。他总是站在你的右边跟你说话。那次进卧室后他至少围着大床走个两三遍,不停的拉着,掸着雪白的床单。更过分的是,在进卧室前,我已脱了鞋的脚还要套上一双一次性的袜,象进手术室的那种。我当时也愣是没喘过气来;但我不得不Disclose,老高确实有问题,他得的是典型的强迫症,英文叫OCD,和那部电影《飞行者》里的大富翁一样的毛病。
(*:这篇文稿早在电影《Aviator》前就写了。有时间再码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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