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内赶回来给美国老婆过生日。 再忙,这个日子总要记得;每年,圣诞可以不在一起,但怎么样也得和老婆过生日。如果没赶上阳历的,就一定赶上阴历的生日——还说这阴历的正宗。不管礼物大小或在哪吃饭,现在谁都不提年龄,但吹一根蜡烛又是必要的。 大女儿提议今年就在家Dinner,和十几年前一样——她自己设计了个生日卡,不一样的是妹妹给生日卡片涂上的颜色,还鸦了不少的中文。 画中红梅朵朵,仿了家中一面墙上的国画;中文里就一个错别字:“会” 鸦写成了“云”——她们读出来后,我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妈妈你云很年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妈过生日不再提年龄,但是也不能不过;好像从三十六岁起,每年都这样,也不是故意不去提具体年龄。今年我们都没在意,自然而然地不提年龄。 老婆的名中有个“梅”字,因而家里几乎到处是梅花,腊梅居多。枕头上也是梅瓣,餐具上也是梅枝,想来中国画中君子“梅兰竹菊”毕竟以梅为首,在中国买个带梅花的礼物容易。可在国内忙晕了,到了机场才有时间转转Sunrise,挑了几朵梅花,还是悻悻而走、、、不想让老婆骂我袁大头。 可到了美国,买个带梅花的礼物就更难了。老婆说,今年该买钻石的了。 老婆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只有两件小钻石的首饰。曾经和她说好,到了XX岁,就买个有XX颗钻石的坠子(其实那时也不懂)——好象是近20年前的事了。今天,大家不提,但心里是否有数也说不清楚。下午,我带着Jetlag在专卖店给她买了一个SS形状钻石坠子。老婆说我眼毒:在柜台边一眼就看见白金SS的大肚子里有两朵钻石拼起的梅花,每朵梅花六瓣小钻石围着中间一颗大点的钻石加上两个S上嵌的小钻石,我估计也有四十多颗,可谁都没有数。从Mall回家的路上。老婆又象十几年前,摸摸我的颈子,说很开心。 “、、、梅花钻,很难得的!” 我在车子上边看万维博客边对她说。 不知什么时候老婆做的菜只有营养没有色香味了;尽管她念叨,她那白色的3G S iPhone改变了日常生活,生意也不做了,回到佛罗里达养老——是不是早了一点。过几年等小女儿会开车后,就立马回国,真的享福去、、、等等。 顺道Publix店,为准备Dinner能买什么呢?不到十刀一磅的Snowcrab,拿了两Clusters,十几块一瓶的红酒,06年的Rodney Strong(喜欢红酒的人可以尝尝,我觉得还可以),半打带红裙边的玫瑰,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蛋糕,等等、、、加起来没有从国内带回的一盒月饼贵、、、。 到了中年,过生日还是不过,是个问题。我也算个讲究的人,还是不想过了,女儿们不让。我的上个生日,美国老婆送我个Cole Haan的皮夹子。其实,我是看上了那个样品的,老婆硬说,那样品给很多人摸过了,要就要了个未开封的;可我觉得未开封的颜色差一点,就觉得差了很多似的。老婆说,以后再也不买东西给我了。 今天,老婆过生日,我真的没有去念想她多大了,那个数字似乎在脑子里出现过,但没有语意,也没有说Out。真的,直到我半夜起来坐下来写这篇博客,想好了流水账似的题目:不算岁数的生日。 sent from my iPh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