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球,我的圣安东尼奥
-文/名子
记得我们离开圣安东尼奥的那年, 1999年-马刺队Spurs首次拿NBA冠军. 比赛结束时, 正巧我从机场赶往城郊的家, 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汽车都鸣响了喇叭; 那个热闹劲--那个声响,有点象中国除夕夜,零时的鞭炮. 很多人都把车窗摇下, 伸出头来叫喊;有天窗的探出身子打招呼; 那开敞篷车的更是得天独厚;啤酒瓶也不用往座位底下藏了. 就连警察的车灯有事无事地全部都闪亮起来.
那是一个很难忘的夜晚. 我也刚顺利地签了一份合同. 心里那个美啊. 回到家里, 三个女人在等我, 最小的才两岁, 记得她那时还只会说"BALL"不会说"球"呢.
孩子妈曾说TEXAS就象咱们的第二故乡. 那时,对美国天空的感觉还没有褪色, 那一望无际的蓝.还有San Antonio赤裸裸的太阳, 那火热让大女儿本来雪白的皮肤早早地染上了古铜色....
近十年过去了, 我常常会想起那天晚上, 孩子妈的酒菜特别香; 她说她也喜欢看NBA篮球并看上了瘾, 能报出所有马刺队队员的别名: 那时还是海军上将的队伍,还有那个小矮个Johnson 打后位....
很快不知什么时候起, 这种热情消退了, San Antonio那著名的河廊 (the Riverwalk) 不再能和家乡秦淮河边的夫子庙相比!对我们,美国文化也许就这么多了: NBA,橄榄球,迪斯尼加上New York-New York (i.e.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大前年回过一趟圣安东尼奥,见到那时还活着的老朋友老高.那天晚上,马刺以83比82赢了克利夫兰骑士, 再次获得NBA冠军.我喝着老高的藏酒,我们除了谈女人就是谈球.那时老高身体已不大好;记得他跟我半开玩笑地说:
"也许,女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男人怎样在球和她们之间进行选择的,就象我自己不知道女人是如何选择了好男人和坏男人一样..."
他还提了一句,要是还能有时间回老家南京,过个年就好了.老高在圣安东尼奥共住了23年,死的时候好像就有这么点遗憾.
-又要回国了,给朋友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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