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先生在我的评论《一叶知秋的恐同文字》后,恼羞成怒,写下一篇《“恐同”的权利需要争取吗?》的文字。
为何说一叶先生恼羞成怒呢?先来看看标题:“恐同”的权利需要争取吗?
“恐同”的权利,这是什么东东?“恐同”,英语“homophobic",意思是对同性恋者的憎恶或恐惧,或偏见。因此,恐同的权利,就是对同性恋者憎恶、恐惧或偏见的权利。
如果像一叶先生这类恐同人士要坚持对同性恋者持有憎恶、恐惧和偏见,并且他们只在心里想想,在非公共场合(比如家里、朋友圈里)发发议论,那么他们有恐同的权利。
但是假如他们要在公共场合(比如网站、论坛、工作场所、学校等)发表憎恶、恐惧同性恋者、对同性恋者的偏见的话,那么他们没有恐同的权利。因为这么做的时候,他们恐同的心理、态度已经转变为歧视同性恋的行动。而任何歧视行为都不应该被容忍!
事实上,我说一叶障目先生的文字是"恐同”文字,是对他的《同性婚姻合法化动了谁的蛋糕?》从轻论处了。正如我在《一叶知秋的恐同文字》一文指出的,
“歧视不是态度,而是行动。一叶知秋发表文字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行动不是歧视又是什么?
公开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就是企图把同性恋者排斥在人类社会的婚姻机制之外,就是对同性恋者的歧视。”
一叶先生已经把内心深处的恐同心理转化为公开发表言论反对同性婚姻的歧视行为。
如果一叶先生所谓“恐同”的权利指的是自己公开发表言论反对同性婚姻的权利,实际上就是他歧视同性恋者的权利,那么我认为:一叶先生没有这个权利。
我们再来看看一叶先生的文章标题:结尾一个问号。这个问号如果表达的是反问,以强调语气,那么他的意思是:他歧视同性恋者的权利不需要争取,而是天赋的人权。当然,也可能表达疑问,意思是:他不知道自己歧视同性恋者的权利需不需要争取。
读完这篇文字的感觉是倾向于前者,即一叶先生认为他歧视同性恋者的权利是天赋的人权,无须争取才是。那么,为什么一叶先生在同性婚姻问题上失去了理性,达到了如此不顾一切、如此孤注一掷的地步?
对于这个问题,一叶先生为我们提供了答案:在他这篇文章中,他引用了一篇所谓的《The Homosexual Manifesto(同性恋宣言)》,深怕大家读不懂英文,还很认真地翻译出来给大家看。
问题是:一叶先生似乎故意忽略了这篇文章的背景。查维基百科在Gay Community News (Boston) 词条下有这样一段话:
In 1987, Michael Swift published an article in the Gay Community News entitled, “Gay Revolutionary”.[4] The editors at the Gay Community News requested that Swift write an article as satirical proof of the so-called “Gay Agenda” that conservative right wing Christians were establishing. Thirty years after the articles publishing date, conservative religious groups continue to quote “Gay Revolutionary”, but omit the crucial first line of the piece, "This essay is an outré, madness, a tragic, cruel fantasy, an eruption of inner rage, on how the oppressed desperately dream of being the oppressor." The original article has come to be known as The Homosexual Manifesto.
根据这个背景信息,这篇宣言是对基督教右翼保守人士攻击同性恋者的说辞“同性恋纲领”的反讽性文字。三十多年来,保守的宗教团体一直引用该文来攻击同性恋者,但是一直故意省略掉关键性的第一段话,即点明该文为反讽性质文字的那一段话。
这样看来,一叶先生似乎有基督教右翼保守人士的嫌疑。因为就是这类人把这篇宣言拿来当作攻击同性恋者的口实。
一叶先生批评我,说我对他的文章"断章取义”,却未能给出例证;但是他却“一叶障目”地对这篇《同性恋宣言》断章取义,就像一直以来许多基督教右翼保守人士那样。这相当富有反讽意味。
所以我说一叶先生是“恼羞成怒”了。
再一次回到本题,一叶先生觉得自己有“恐同”的权利。仔细分析之下,似乎说的是他歧视同性恋的权利。有意味的是:他一面口头否认了自己歧视同性恋,一面坚持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并且搬出东西支持自己“恐同”之有理。这样孤注一掷的文字让人不禁要问:
一叶先生究竟被哪一叶“障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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