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上网,看见一篇关于评价朗朗的文章“郎朗,不要拿你的肤色说事”,感觉有点怪,作者气宇轩昂,胡乱说事情,那有声有色的样子,虽然连五线谱都读不出来,而且根本就没有去现场听过朗朗的音乐会,也敢写出这篇文字出来,可谓无知者,最无畏。
当记者问起朗朗关于另外一位出自中国的钢琴家李云迪的时候,朗朗说:“我没有听过他的现场演奏会。”然后说了些祝福的话。我想朗朗至少比我们一般的音乐爱好者多“点点”自己的专业吧,没有现场的感受也敢说三到四,胡乱写出那么多的字出来,难免有点随便和轻浮。
每个音乐家都有各自的风格和气质,每个爱好者都有自己的审美偏好,有些人在网上谈起音乐来,就好象是一个霸主,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样子,好坏都得一个人说了算,而且十分权威的样子,这就是我们小人物的悲哀了。
李云迪2000年的时候,参加了自1927年以来,以肖邦命名设立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比赛5年一次,1990年 ,1995年第一名都空缺,2000年他获得了冠军。 然后采访他的人很多,有时候他连嘴都懒得张开,人们就说他耍大牌,其实是他太累了,太疲倦了。他说他根本不在乎大家怎样称呼他,他说他不是天才,相反倒是很刻苦。
朗朗也说他的成功是特别幸运吧,可是现在的朗朗需要靠人吹捧,靠当所谓的IDOL才能过日子吗?
非也。
朗朗在多伦多搞他的“聊天会”,前去观摩的记者说成是“大师班”。可是朗朗说:“我并不把我的那种样式叫做大师班,我宁愿称之为聊天会。在大师班,你只需要坐在那里演奏并且讨论音乐。我更喜欢聊天,探讨我们做这些事情的理由,谈论我们在音乐中得到的乐趣。……音乐可以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我想这比呆坐在那里分析乐谱更重要。我们需要打开我们的头脑,自由的驰骋想象。需要把音乐世界和现实世界联系起来。如今,我开了许多聊天会,至少两周一次。我实在喜欢这种形式,我想人们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
俺回乡的时候,刚好赶上朗朗在俺那个地方搞了一次音乐会。我去了,而且坐在前排,我有个朋友说早知道我要去,会送一张票给我就成,因为是他们在那里举办。何苦呢,人情总是累人的,不过听朗朗的音乐会不会。这之前,我也听说朗朗身体语言太大,太夸张。而且象他那么夸张的人,也不敢相信他能够把肖邦的曲子弹得好。
非也。
钢琴系大二的一个女生告诉我,在音乐学院的见面会上,当朗朗弹奏肖邦的曲子的时候,硬是把她的眼泪给“挤”了出来,这个女生用她那霸道的重庆口音说到:“朗朗硬是霸道惨了!”。
朗朗的见面会,很多学钢琴的儿童和家长都踊跃参加了,就跟现场音乐会一样,看上去虽然有点急功近利的气氛,可是人人眼睛里面都闪烁着挚热和真诚的目光。有个小男孩问起朗朗;“朗朗大哥哥,我怎样才能象你一样出名啊?”,倒是朗朗爸爸信口开河起来,朗朗硬是阻挡了几次,他当者大家的面,直接告诉他爸爸;不要这样,这样说不好。
朗朗的真诚和坦白让钢琴系的学生真心喜欢上他。
傅聪说朗朗:中国100年才出现这样一个天才… 有评价这样说;精湛的演奏技巧,绝对的控制力,有弹性的韵律,稳定的中心,音色的无穷变化--旋风般得紧张激烈到温柔的和谐优美,这些冒险迷人的气质都呈现在钢琴演奏的技巧中,他是一个显著的天才。 听完他的音乐会,就是这样的感受。 至于朗朗爸爸说什么,那是他爸爸的那张嘴了,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自己的孩子最好,尽管人家的老婆比自己的好,因为基因本身就是人体中最自私的东西。能不能娶到公主,得看欧洲王室的公主们了,不过现在欧洲王室的王子,公主们到是风行寻找平民阶层的人士为伴侣,“时风日下”,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结果。前几年挪威的王子就娶了一个单身母亲,且有“瘾君子”爱好的女人为妻,那女人的父母一身农民气质和打扮,父亲亲口说了;要不 是俺闺女找到了王子,俺这一辈子不会进宫里来的。 看看,不是她父亲把王室当成回事,恰恰是他就不把它当成回事。欧洲人倒很少把王室挂在心坎上;比如在挪威,人们更关心石油的过度开发,他们虽然因为石油更迅速富裕起来,社会仍然保留朴实的风情,挪威成为世界上给贫困地区捐款最多的国家。
所以,不要用小人之心度量君子了。
记得在一个夏天的特拉维夫海滩,祖宾 梅塔指挥的以色列交响乐团,义务为以色列人民演出,结果,记者采访到的是几个老人,场面比较尴尬,到是次年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的人浪热涌中,很难想象两个不同的境遇,但是,今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祖宾 梅塔的指挥是那样的成熟,果断,幽默,是不是艺术只有期待人们总是可以象过狂欢节一样热闹,那才能称为艺术以及衡量艺术的标准呢?
文章“郎朗,不要拿你的肤色说事”有几句话有点让人扬眉吐气来着;“如今毕竟不是19世纪,中国人,黄皮肤,在西方主流文化中早已经不是受压迫的标志。恰恰相反,亚裔、黄皮肤给西方人带来一种文化神秘感,甚至成为优异的标签,乃至许多人因此占了肤色的便宜。”
作者特意给黄皮肤标上种族优越的标签,我倒想看看,如果哪天俺们每年也从美国那里领养好几万名儿童回来,再来说事也不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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