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帆家的朋友, 玩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开始撤退了,他们对着江帆道谢并说再见,江帆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不客气,不客气,欢迎下次再来。
这个时候,姜波,青颜还在聊天,。
江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们的桌旁,自己坐了下来。
他们俩停止了谈话,都转过脸来看着江帆,青颜说: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江帆勉强地回答道:没有什么,其实辛苦的是永丽,她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忙个不停。
江帆说的这个永丽,是她的天主教教友,因为崇拜江帆,老跟在她的后面,日子久了,永丽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她的助手角色,被呼来唤去的使用。
江帆等着进入主题。
这个时候,在另一张桌旁跟鸥静聊天的华哥走了过来,而欧静呢,独自端着酒杯,坐在那里没动,她现在关心的是她的杯中之物——酒,还有她手上之物——烟,独自的时候,是她的笔下之花——诗歌。
这三样东西,是她生命的全部内容,看得出,她在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面,很安静。
华哥走过来的时候,他先开口讲话了:
江帆那,你跟姜波之间的事情,他都跟我全部讲了。
华哥咳嗽了一声,然后好象下定了决心式地突然提高了嗓音:其实也没有什么嘛,不就是一个吻吗,属于精神范畴。
江帆没有想到,来做了断的居然不是姜波他本人,而是让华哥出来调停。
华哥从部队文工团专业到地方的通讯行业,父母都是搞文艺的,华哥写得一手好书法,又会诗歌,在自己的部门里面还是领导,所以他在这一群朋友当中,年纪也偏大,自己说话有些分量。
华哥继续说道:江帆,不是我要说你,你看看,在这一个月当中,你每天跟人家姜波打电话,打几次不说,每次时间都超过半小时,人家姜波是江湖之人,虽然学的中文专业,做的却是生意,再忙,也没有不接听你的电话,更没有说换一个手机号码了事。再说了,你这次的获奖,这么重要的一个文学贡献奖,姜波在后面,没有少跑路吧。
大小姐啊,你都干扰人家整整一个月了,该结束了,华哥语重心长地说着,还敲了桌子。
是两下。
我在一旁看着内心在笑,这人嘛,有时候一演戏,还真有演真的时候,但是我也知道,华哥也不敢把桌子敲多了,他知道江帆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得小心翼翼地捧着,不能过份。
华哥敲完桌子过后,话锋一转,突然压低声音,几乎只有江帆才听得到的样子:何况,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这一夜之吻,人家又没有逼迫你,你就算了嘛。
偏偏这个时候,青颜也说话了:江帆,你这件事情做得有点过份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留点后路,大家将来还得继续做朋友的。
我看见江帆脸上的肌肉抽了两下,但没有说什么,她独自扣着她自己的指甲。
华哥一看,这样的气氛还可以,江帆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反常态,即刻就叫姜波起身一起回家。
姜波见江帆的好友青颜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帮着他说话,这不明摆着给了翅膀可以飞了嘛,他殷勤地,急切地邀请青颜一起坐出租车回家。姜波一边帮青颜坐过的椅子移动回原处,一边说道:反正我们也同路,今夜我送你回家。
“今夜我送你回家。”
江帆又不是傻子,听得出姜波这句不大高明的玩笑。
她露出冷笑:
大家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他们三人走后,铁门被江帆用力关上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