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诗人兼文艺评论人翟永明,她的书籍是我喜欢阅读的。最近,她写了一篇题为∶《成都城市交通设计者智商几何?》。 “|不只一次了,我开车在自家门口俳徊。因为交通左转或右转的标识,变得比气象还快。昨天我从城边街往索菲特酒店去,原本五分钟的车程,变成了30分钟,路面距离因绕行多出来十倍。” 翟永明分析道:“可以想像,成都每天的交通拥堵中,还有多少是像我这样为了寻找一条捷径而不得,只能占有地面、浪费时间、尤其是浪费汽油、增加碳排放、影响城市空气质量的司机,噩梦般地四处乱窜。成都的交通拥堵,不能不说与此有关。原本为了缓堵,但由此一来,每辆汽车都增加了更多的里程数,更多的堵塞数,更多的占道数。” 最后,她感叹道:“一座城市的交通设计者脑筋不转弯,城市也就不转弯。” 剧团要问的是:你作为这座城市的居民,你的脑筋为什么就不转弯?只有五分钟的行车路,你为什么不走路?她的这种思路和行为也能体现国内当下众多有车一族的现状。 中国的每座城市,如今没有不堵车的情况,新闻每天都在报道北京成为了堵城,一有天气变化,还“全面飘红”。记得几年前,有个朋友回探亲,父母邀请家庭全部成员回家团聚,结果其中一个兄弟开车,路遇堵车,全家三口人晚上九点半才到达父母家,电话一问,结果是堵车,只得在车上喝了矿泉水,吃了面包,饱了,也不必再跟父母亲和回国的手足共享晚餐了。 搜狐的张朝阳也在几年前就说过同样的问题:北京城一到下午四点半就开始堵车,但是,开车的人反而越来越多,这是什么原因呢?他说这是人的虚荣心。 剧团以为:要使中国人意识到并自愿在平日里以步带车,真正能以自己的行为来为所生存的城市环境而担当起责任的话,好像还待有历史再向前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因为我们迈向了富裕的道路在历史的阶段上来讲不长,所以呢,有必要,还非得要抒豪情,壮志气不可!如果是的话,剧团可以理解,但也希望这样的志气和豪情能不能持续得时间短一点,就如我们可以询问他人:你还有没有别的地球仪?但是你不可以问人家:还有没有另外一个地球一样,就是这个道理。 剧团一家在上海工作的时候,即使上下班都有打出租给与报销的条件,,每天却步行上下班,同事有的瑞典人也以跑步来完成上下班的,今年夏秋季节的上海天气,天气异常的闷热,大家步行单程为一个小时,到了单位已经满身是汗,随身还得带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来换,即使这样,大家天天坚持步行,或者跑步。 就是这些“外来人口”,着实能看得见和感受得到上海的空气污染和自来水的质量,着实能体会到环境对于人的生存所带来的威胁和紧迫感,因为瑞典人在北欧这样空气清新,环境相对理想的环境中生活着,他们知道应该“珍惜”的是什么,所以自己的行为有自律,同时还能选择一种对自己健康的生活方式。 在国内的时候,发现中国人平日里面很少锻炼,也就是说奥运会金牌拿得是响当当的,但是人群里面锻炼的意识不够,人们懒得走路,坐了地铁出站,还得坐火三轮车到家门口(这里还不提火三轮的安全性),那些火三轮车呢?横行霸占着步行街道,一声喇叭,好像你不及时让步还不行,车行过来还得把步行的人来横眉冷眼。要知道,中国急剧减少了的自行车,却在欧洲大行其道,而今,政客们为了拉选票,使劲在修复,开拓自行车道来取悦于大众日益高涨的骑自行车热情。 国内提到美容,比较注意用了什么,减肥呢,就是少吃东西的定义,唯一提得少的就是锻炼,那些可以每天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轻易做到的步行,或者跑步,反而离现实生活越来越远了,最近四川一高校要求学生每周必须两次出早勤,这是其中的一项要求,结果居然还让当辅导员的老师感到困惑。 昆德拉在他的小说《慢》,开篇就讲到交通堵塞的问题,讲到速度究竟带给了人类什么样的问题。 他写道:“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这是技术革命送给人的礼物。跑步的人跟摩托车手相反,身上总有自己存在,总是不得不想到脚上水泡和喘气;当他跑步时,他感到自己的体重、年纪,就比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身岁月。当人把速度性能托付给一机器时,一切都变了;从这时候起,身体已置这度外,交给了一种无形的、非物质化的速度,纯粹的速度,实实在在的速度,令人出神的速度。 慢的乐趣怎么失传了呢?啊,古时候闲荡的人到哪儿去啦?民歌人调中的游手好闲的英雄,这些漫游各地磨坊,在露天过夜的流浪汉,都到哪儿去啦?他们随着乡间小首、草原、林间空地和大自然一起消失了吗?捷克有一句谚语用来比喻他们甜蜜的悠闲生活:他们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户。凝望仁慈上帝窗户的人是不会厌倦的;他幸福。在我们的世界里,悠闲蜕化成无所事事,这则是另一码事了,无所事事的人是失落的人,他厌倦,永远在寻找他所缺少的行动。” 中国人都是很懂得道理的,那么:中国人,你为什么不走路? 岁月里只有一生,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2010年秋天的上海,傍晚6点时刻 上海的早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