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黑:我刚到美国半年多一点时间,暂住老妹儿家。凌晨,老妹把我叫醒,让我去看电视,电视上就是开枪的血腥场面。我和老妹儿一起抱头痛哭。难忘! |
剧团回复: 心都碎了! 当时成都,关TM成都啥事情呢? 结果跟疯,紧跟那种,周末,早上八点,当时部队就对人民南路广场戒烟了,不让上班的路过广场,武警的士兵人数很多,因为戒烟是用的人墙,有点水泄不通的架势。我们就住那里附近,居住在戒严区域的居民可凭身份证出去,但是被告知能不能当天再返回家,就不能确定。 成都是大白天把学生和年青人包围在里面打,用电棍,学生都是左边额头鲜血直流,耳朵打来掉起,大家临时自觉维护出一条生命线,以便受伤的学生进入医院,当时我数数了一下,半个小时有73个受伤学生进入医院,这只是其中一个医院。后来听一个居住在人委和市委人民中路一段的好朋友讲:成都武警把那些学生赶到成都武警总队和展览馆后面花园那里,把很多学生打惨了,打得惨叫(嗷嗷叫),我家还有亲戚就住在武警中队里面,他也是不停地摇头表示绝望,他们把学生包围起来打,外面还有封锁人墙,学生些根本跑不脱(出去)。 那个时候,大家就开始恨CCP了,因为当时都不会相信会对手无寸铁,怀抱理想的学生起杀念。
事后,各大学都要清理,停课,学习中央文件,还得每个人过关。能过关的,政府很快升了N元钱的工资。当时学校已经不是文革时期那种左了,大家还是想改革开放,很多老师抵触情绪强,也提问,比如,那个班级的班长,平时就是一个好学生,关心同学,帮助老师,性格开朗,咋个突然就要戴上反动闹事的帽子了呢?把好学生打成重伤,牙齿缺了两粒,耳朵需要动手术,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儿子,如何感受?! 反正当时的管理层也是闷头,只想把这个头痛的事情混过关就行了。 客观地说,后来几年里,还是有继续公派的名额,当然公派一般都是D的人,其中一个在六四期间很活跃,这个人的事情是从大广场楼上的监察视频里面切屏出来找到他的,后来估计他在D内有所交代,过关了,还是匆匆忙忙地去了哈佛大学,后来如期回国,临走的时候,带了美国的MBA教材,回来翻译,当时盗版的意识没有,还反复出版了N 次,当时他的时间很紧,对方机票都给买好了,刚好那天我在校园遇见了他,他说他护照要得很急,我刚好有事面见了省高教局负责批准护照手续的处长,当时出国的护照审批就是周四,而且只有早上半天,算是有缘吧,我自告奋勇,喊起他,一路自行车快奔进城,在处座正要关门下班回家的时刻,(高教局的宿舍跟办公楼在一起的。),碰见了这个姓叶的处长,给签名通过了,这个朋友很感激我,邀请我吃午饭,我说我家就在附近,不必了,赶紧回去把自己的事情办理好,不要耽误了机票时间。 后来,这个人在校园每次见到我,客气之极,甚至有点,点头哈腰的。
记得我当时刚买了最时髦的一辆进口名牌变挡自行车被偷了,当时有保险,就去派出所报案,,出具了证明信才能赔偿,登记的时候,片警察严肃地问了一句:最近升工资,你的工资提升了没有呢? 那个意思就是,如果你没有升工资,他就免给我开遗失证明了(反“动乱”的觉悟真高)。当时学生和市民,跟警察和穿制服的武警很对立。后来那个警察还跟我们成了朋友,经常能见得着的那种,这个警察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其实他业务能力强,比其他人更忠诚D,不过我内心对他还是不感冒的。 还有就是那天晚上,人民商场的旧平房开始起火燃烧了,零星听见了几声枪响,夜里还有邻居想出去看热闹,人民商场的火势燃烧到了早晨七点半,才开始有119救火车的鸣笛,这出闹剧简直就是希特勒的国会纵火案,那个人民商场是本来很快就会就地重新修建的。 当局有意抓了几个社会“流氓”,很快就枪决了。大快人心,给市民一种一小撮犯罪份子误导了广大的市民和不明真相的群众。大家回归正常吧,岁月会静好的。 六四以后,很多学生和知识分子心里发慌,都想出国,办理护照档案里就加了一条不能允许有参加过六四的积极份子,N年以后,暗中又有条文不允许法轮功人员办理护照的,反正里面一直有六类人不允许办理护照。 一般不知道里面秘密的人,反复跑出境处申请,答复的理由老是缺材料,得办齐,目的就是让这类人永远弄不齐备申请资料,办理不了护照,我看见过一个英俊中年男人,反复跑多次申请护照,答复老是缺材料,然而他所在的辖区办事处,又不给他出具他要的资料,他说他是去泰国继承遗产的,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头上直冒汗珠子。 还有一个教授,风度翩翩的学者,他取护照的时候,发现他的护照名字写错了,他提出意见,要求对方改正其写错的字,然后双方发生了矛盾,出境处说可以改正,但是自己得重新办理护照,并且自己付款,教授当然就生气了,不过那个警官更决绝,他横着脸,手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意见本本:有意见哇,你尽管提,写在本本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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