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世卫领批清零言论被中全网封锁|只有上海,才会终结强制入户消杀》 ZT
桃花潭李白 思维前沿 2022-05-12 05:58 ZThttps://mp.weixin.qq.com/s/HG3-hmSB27yk904FDjkd9A 一、 这两天,某地不少社区,在强制消杀。 头几批被拉去方舱的市民,这几天陆续解除隔离。这些人,有些是阳性被拉走,有些是全程阴性。但无论阴阳,家里都得消杀一遍。说是这样做才彻底安全。 这件事,很荒谬,也很可怕。
先说荒谬。 在空了半个月的房子里,喷几十斤消毒液,杀的是普通人的安全感,不是病毒。 根据现有的全世界科学界对新冠病毒的研究,病毒暴露在空气或物体表面,超过72小时,就基本没什么毒性和传染性了。新冠病毒,主要就是人与人之间飞沫口鼻传播。病毒物传人的证据,极其缺乏。这些都是科学常识。现在,人都给拉到方舱隔离14天了,人身上的病毒都死了,从阳性都转阴了,停留在人体以外的病毒,还能活吗,还能传染人吗? 即使要物传人,即使人在那样的环境里,人通过接触阳性物体表面,从而感染病毒的概率,也不到十万分之一。
入户消杀,不是某地首创。是全国各地都有。为何会有这样一道程序?它的存在理由和逻辑,是不是可以拿出来讨论一下? 是不是经得起普通人追问一句,这消杀,是杀病毒的尸体,还是一种流于形式的姿态,亦或者是一种看不见的利益? 二、 强制入户消杀,是一件踩底线的事。 杀的不好,很容易拉胯普通人的安全感。 网上有个段子。说看着被消毒液浸泡的家,瞬间就会断了买房子的念想。如果拿毕生血汗钱买的房子,别人想进来就进来,想消杀就消杀,那这个房子就不叫房子,叫韭菜盒子。 所谓消杀,其实就是往空气中、物体表面喷洒各种消毒液。这些消毒液,无论是耳熟能详的84、季铵盐,还是次氯酸、过氧化氢,不管哪一种,都有很强的腐蚀性。被喷过的衣物、家具、电子产品,多半都是要报废了。 我们普通人的安全感,很大程度上都建立在自己居住的房子,一手置办的家具、一个衣柜,一墙的书和唱片,一只猫一条狗一个盆栽。如果这些,可以被外力肆意暴力毁去,如果那扇被称为家门的门,可以随时被人以一个理由撬开,普通人,还有什么最后的安全感可言? 阳性隔离、密接隔离、去方舱、居家不得外出,这些都可以接受。不会让人惶惶不安。哪怕方舱的条件极其简陋。但我们这些普通人,实在接受不了没有阳性证明就被拉走,半夜家里被撬门、强制要求交出钥匙,一屋子东西泡在消毒液里。这让人限于深深的恐惧,是安全感的极大丧失,也是精神世界的一种崩塌。会让人想,这样都可以,那还有什么不可以。这些都会失去,那还有什么不会失去。我还有什么,是我掌控的,是被保护的? 个人的人身自由与财产权不受侵犯,是我国宪法的基本条款。那是每个人安全感的基石。任何人,任何组织,不能随意动这个基石。不能以防疫的名义,突破这根红线。任何地方政府,不能以防疫消杀为名,未经个人允许和授权,随意处置、破坏、侵害个人私产。 这是防疫的底线。也是每个普通人的底线。 三、 时至今日,我们讨论防疫问题,早已不是争辩共存策略还是动态清零。 是如何在合法合规前提下,各地基层政府和组织如何辩证的,不扭曲不加码的,践行中央关于动态清零的一系列政策,最大限度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最大程度的保障民生、控制疫情。 疫情到今天,全国此起彼伏的打地鼠。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里,都有做核酸、查健康码、戴口罩,以及“受疫情影响”。其实,我们早已经不害怕自己突然阳性,或密接被隔离。我们怕的是半夜莫名被拉走,不走断水断电,甚至阴性也要被拉走。隔离没什么,但我们不想去没厕所没基础保障的隔离点。我们害怕未成年的孩子、身体不好的父母,被单独拉去隔离,还没个医疗保障。我们害怕家人有个急诊,120不来,去了医院也被拒诊。我们害怕好端端一个家,苦心经营的家,一夜之间浸泡在消毒液里,害怕自己隔离而宠物被无害化处理.....我们在害怕朝不保夕,随时被洪水打翻在浪里。 而这些恐惧,本可以避免。
先知书店 时代的稻草人 2022-04-29 11:00 ZThttps://mp.weixin.qq.com/s/0h5qAD72EsvLZbzNG5wKSQ 托克维尔说,权力无论如何产生,归多少人掌控,只要不受制约,就必然作恶。激进革命很少带来自由,却时常带来新的专制。历史上,不受制约的权力造成的历史灾难不胜枚举,纳粹德国、苏俄、红色高棉,等等。 然而,这只是恶的一面,甚至说不是最可怖的,因为对这一问题的警觉以及预防之道,早已有之。更重要的问题是,极权之恶之所以横行,是因为有另一种不容易被察觉、也不容易被追责的恶为它提供了沃土,它就是“平庸之恶”——对自己思想的消除,对命令的无条件服从,对个人价值的判断权利选择放弃。 ▌无思考的平庸之恶,往往造成惨重的人道灾难平庸之恶是如何产生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没有上帝,一切都被允许:在西方,当科学理性,取代了人对上帝的信仰后,人的意义感、道德判断,便只能寄生于现实,因而极易被丑恶的现实俘获,成为体制的顺从者、制定游戏规则者的帮凶。 比如二战时期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疯狂迫害,就是平庸之恶的最好注脚: ——当战争结束后,面对屠杀了几百万犹太人的罪行,在审判席上,纳粹士兵们竟然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罪恶,他们认为自己很好地服从了长官的命令,而这是军人的天职;高级军官甚至因为高效地执行了希特勒的命令,而感到荣耀。 纳粹分子既遵守军人的“职业伦理”,也重视道德与荣誉,但却在大规模屠杀犹太人时毫无罪恶感可言,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徐贲在《经典之外的阅读》一书中说,极权之所以能产生,并造成大屠杀这样的人道灾难,是因为它营造了一种新的社会规范,并重新定义了道德:只要是为了种族利益,杀人也能成为一种“道德义务”。 如此一来,邪恶的行为,便被包装在了平凡寻常、平庸无奇、司空见惯的动机之下,而绝大多数遵纪守法、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很容易地就接受和适应了这个新法则,结果导致了前所未有的道德灾难。 ——跟风从众、顺从体制、不愿思考,这是导致平庸之恶的三大特征。 然而,“平庸之恶”却并非专属于某个时代、某个区域。近来的俄乌战争,新冠病毒传播,人们多抱有侥幸心理,漠视亲历者的遭遇。结果,它只能让人更胆寒,让人失去对正道的信心。因此,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一再上演。 总之,无思考者不单是纵容权力的帮凶,更是群体冷漠的始作俑者。当社会的丑恶之事大行其道时,如果我们仅把责任归咎为权力的作恶者,而不是为我们的漠视买单,这样是否还合适? 毫无疑问,无知者缺乏理智、无独立思考以及无寻找真相的意愿,都只能加剧愚蠢在社会的蔓延,一些无知者甚至为愚蠢高唱赞歌,最后承担代价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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