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广州军区一架歼7飞机在起飞上升过程中突发机械故障坠汕头市郊,飞行员跳伞,但是地面有4人受伤。 读到这则新闻,我的心一揪。幸好没有伤亡。 小时候最常听说的是“巧克力好吃,寡妇难当”。试飞员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国家挑选,培养他们,属于“重金打造”,他们的伙食也是专门供给,专人调制的。除了有难得见到的肉和鱼,还有巧克力。我们连块糖都很难见到,不管是软糖,硬糖还是冰糖,红糖,白糖。我小时候听说的英雄事迹,是试飞员如何用生命保住飞机,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飞行员们住在专门的宿舍里,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我们家,和飞行员家属住在一个大院儿里,他们住的是连排的平房。我们住在三楼的单元房里。 从小听惯了飞机起飞,降落那尖利,咆哮的声音。我们一群群小孩放学后总是在飞行员室外训练地玩。像北美社区的Play Ground,沙坑挺大,里面有转盘,正好可以让大人手脚并用,撑出一个“大”字来,外面有人用力一推,里面的人就开始像车轱辘一样飞“转”,还有高低杠,双杠。记得有一次玩高低杠,双手吊在高的一边,一脚,两脚钩住低杠,然后把一条腿穿过脑袋和高杠的空隙,勾住手抓着的高杠,另一条腿也穿过来,勾住高杠,“翻”-小朋友们大声叫着,我鼓足勇气,双腿一使劲儿,翻了,可是不敢松手,结果双肩剧痛,两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自己脑袋栽在沙子里,仿佛从一个黑暗的地方飘回来,亮光刺的睁不开眼。小朋友们围着我,像小鸟在林子里,远远地,越来越近,咋咋咋叫个不停。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死而复生的感觉。 那时候小,夏天跟着大孩子们捉知了,老是当“跟屁虫”,他们用面团儿粘在棍棍上,去粘在树上唱歌的知了。放到广口瓶中,把瓶盖或是扎着的塑料布扎几个洞洞。 我就捧着瓶子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记得有一次,那些调皮的男孩子成群地围着一棵树,有两个勇敢者爬到树上,哇哇乱叫。还用小石子打那平房的窗户。里面有个男的开窗,探出头来,一阵大吼,孩子们哧溜遛滑地下来,拼命地跑,我们小不拉子不明真相,也跟着狂跑。逃跑时心狂跳啊,那感觉就像是被追的小偷。 原来那家是“阿庆嫂”家,飞行员丈夫周末回家,窗户紧闭,窗帘挡的严严实实。可调皮蛋们非要去“搅和”。 “阿庆嫂”是因为唱样板戏出名的,样板戏的女一号,总是大家心目中最漂亮的,她确实长的出众,不施胭粉,更显出天资娇容。恶作剧可能是为了引起“阿庆嫂”的注意,没想到挨了阿庆一顿臭骂。 有一天,大院诊所,那位给我妈妈误诊的阿姨那里,传出阿庆嫂出事儿了,小孩不能听的秘密事儿。越是保密,消息传的越快,说是“阿庆嫂”送急诊,不知怎么把什么瓜整断了,掉在在里面了。掉在什么里面?好像是肚子里面。偷听来的大孩子们跟我们小的说,那是大人们在编瞎话。别听他们的。 巧克力好吃,寡妇难当。长大才明白,那寡妇,不一定是指老公不在人世的,还暗指老公不在身边的。 “阿庆嫂”的故事让人唏嘘,感慨。不能说那个时代是没有人性的时代,就是当今,每个国家,民族都有好多的好男儿,好女儿,为国家,民族献出自己的青春和幸(性)福。这些人,是值得尊敬和敬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