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袭来,小木屋没能迎来大家的聚会。但是成为了我们的“避难所”:被我儿子的“乌鸦嘴“不幸言中!
2020年春,我们安了能做饭的木柴炉,熬汤炖粥,烤土豆,烤红薯,加上一杯cappuccino,小屋顿时弥漫着暖意弥漫着香。零下二十度的冬天也一点不觉得冷。
屋顶安烟囱时,安装人员发现很多钉在凸处的螺钉脱落了,全靠钉在顶部和屋檐凹处的几个螺丝才没有被大风掀掉。我们订购了一些长的钉子准备补那些”窟窿眼”。钉子是防锈带螺栓的,奇怪的价格$70/100个,$120/500个.希望这下可以保证50年不变了。
这一年我们完成客厅的屋顶,简易室外厨房和洗澡设施,装了太阳能板和手机信号增强装置。那室内屋顶是我特别得意的设计,其实也是在补救一个错误:遮盖梁正中间的拼缝。做屋顶时在梯子上仰着脖子朝天“开枪”,一会儿脖子会很不舒服,如果排列错位,要多锯,多爬上爬下梯子很多次,图省力,顺着排,考虑楼高有十尺,可以做“吊顶”。
回顾整个工程,最艰难的是半蹲半趴在屋地面下安装防虫隔热石棉,要是“野猪”腿升高半尺人可以坐着就容易多了,但如果“野猪”腿再低一点,就完全无法做地下的防虫保温,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从徒手开荒,养“野猪”,榔头,铁锤,铲子,锯,到发电机,压缩机,气枪,电锯,我最得心应手的工具是德国双立人面包刀,太给力了,用它切隔热棉,防水布,塑料布,效果非好。还用它切包装纸盒,做点火材料。咔嚓嚓,想起红楼梦里晴雯撕扇子的情节来。还有就是做木炉子地下隔热瓷板,忘记带工具了,我用了炒菜的硅橡胶铲子填刮缝隙里面的腻子,软硬正合适。
我还在家做好了几个和窗帘配套的沙发套,加上老公闲来做的木床,床头柜和桌子一块带了去。
干活的感觉是在玩,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自我放松。但是我们俩一般都是敲定了计划,然后各“玩“各的,否则就像教配偶开车,一定闹矛盾。
为了迎接朋友们到来,我们用剩木料做了个十人的室外木桌。安腿的时候,老公喊我扶一把,他把两桌腿竖好,让我扶着,再压上沉重的桌面,蹲下身子钉钉子。我扶了几秒钟,歪歪扭扭的,突然说:“你咋不把桌面放平在地下,让我扶“朝天”的腿呢?”桌面一翻身,一切易如反掌,我轻轻把着,他能站着打钉了。嗨,“老工匠”还犯这样初级逻辑错误!也许是怕我看他的“笑话”,他喜欢一个人干活。我乐得躲在蚊帐里晒太阳,听歌。
村长家木屋过了四十年才建厕所。因为公园有浴厕,所以就可以无限期的拖。我们还在堆肥旱厕和化粪池抽水马桶之间摇摆。想尽可能不打扰周围的生灵。
小木屋的生活让我深深的体会到,让生活变简单,内心反而更充实快乐。
2021.4.10下了一场大雪,希望春天早来到,希望瘟疫过后的自由早来到。
就像这唱歌的孩子一般大的年龄的时候,那数星星,采野果的快乐童年,仿佛回到了眼前。
2021.4写于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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