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辞旧迎新的节日里,从IPAD 里,瞧着祖国那份红火,那份喜庆,俺也跟着高兴哪,好容易看到轮椅上的蔡明,以为有人和俺同病相怜,可是人家蹬蹬蹬,好好的大步走,俺大笑, 笑出泪来!,可笑不能出声,我呀,躺着过年,还腰疼! 咋回事呢,这不几周前,我倒了场“雪”霉。飞奔在飘舞的鹅毛大雪里,哪知道昨夜一场春风化水,今宵一夜彻骨寒冰。厚绒绒的雪底下,藏着阴险的黑冰。随着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那吧嗒一声,俺已经八叉仰视着那无云的天空啦。 这一跤,可是不同凡响,鱼翻身,驴打滚,都试过了,除了四肢能动弹外,身体是一动也不能动了,背,巨疼。俺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老公,儿子,医生朋友,非医生朋友,挨个打过,竟没有一个人应。忽然想起来省立护士专线,终于有人应了,当得知我还在雪地里躺着:“快打911吧“,咣当,人家给挂了。 雪花儿啊,您还是那么地可爱,纯洁,飘柔,轻轻落到我的脸上,张开大口,体验着“舌尖上的雪花儿”,清清凉凉。压在身底下的雪,已经被我的体温融化,感受到冰的寒冷,狡诈。他们一点点地钻进我的肌肤。俺收拾起赞美的心情,打911.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威武的制服帅哥,俯身想要搀起我,撕心裂肺的巨疼,让我的眼泪,像雨打荷叶,一阵噼里啪啦。他们只好作罢,用拼起来的两块硬板垫在身下,把我扛上了救护车。每一个颠覆起伏,都带来无法忍受的巨疼。笑气,根本没法吸,每一个呼吸,都快把我疼死过去。真佩服那帅哥,在不停的晃动中,居然扎进了静脉针。 急诊室里,八个多小时的等待才见到护士,僵死般地躺着担架上,经历着人生从未有过的煎熬,这疼痛,是前所未有的,希望也是空前绝后的。它远“胜”过生孩子的痛,宫缩是一阵阵的,痛苦中带着幸福期盼,可这撕裂般的疼,却持续,惨烈,绝望中带着死里求生的祈求。心里想着:“我,我是叛徒甫志高啊”,对着制服帅哥可怜兮兮地央求:“请给我再加点儿吗啡吧?”。就这样慢慢地等,一点点地熬。好在有制服帅哥不停地问候,时不时地加注吗啡,终于见到护士了,那制服帅哥温情地撤退了。从护士量血压开始。到几个人推我进X-光室,“四人抬轿”,卷着床单四角把我“扔”上冰凉的“金属床”,直到最后到见到医生,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凌晨已过两点钟,医生平静地告诉我,软组织受伤,会疼几周,可是多活动锻炼,很快就会好的。一方止痛药,一周病假回家吧。 啊哈,骨头没伤着,不幸中的万幸啊,我顿时一阵感恩,一定是游泳让我得益。可挣扎着想起身,又被巨疼打到。没法子,只得有做了一把“叛徒甫志高”,护士来了,喂我两片儿止痛片儿,再来一针吗啡。走人吧! 吊着老公的脖子,跳着什么怪“舞步”,俺迈着“三寸金莲”小步,俺一步三喘,两步一歇,穿过走廊里血淋淋的,摔得面目全非的那些“夹道”病友,回家了。 “背”了整整一星期的床板, 简直像“蹲”监狱!该回去上班的了,可怎么还是起不来床啊,那个疼,和无以支撑的感觉,憋得我,我像八十岁的老人扮演一只大乌贼鱼,还是用的蒙太奇! 僵硬着腰,挥舞着温柔,轻起轻落的脚步像探测地雷。 家庭医生度假去了,我挣扎着去了那种不用预约的诊所,大夫第一句话:“您骨折了哈?” “No!急诊室医生说没有伤着骨头啊?” 白底黑字的X-Ray报告,加黑地白骨洞X- Ray片子,清楚地写着骨折! 又误诊啦?!肿么高地,什么倒霉都叫俺碰上了!去年过得坑坑疤疤和“苦菜花儿”似的,一件件意外,一桩桩痛心事儿。那变化比计划来得快,灾难降临,从来不给你准备的时间。年末了,还让我倒这个“雪”霉,如果听了那急诊医生的话儿,当个英雄多动动,锻炼锻炼,不定伤着那神经,俺就成了高位截瘫了,不当蔡明当海迪了。后怕啊! 昨天,还是去年,我是躺着过年的,今天,可是新年了,俺站起来了,虽然“蛇”腰不在,倒是被腰带“蟒蛇”般地缠着,但·能站起来,感觉真好! 望儿这里祝福大家蛇年平安,健康,开心! (友人送来的花儿,果儿,卡儿。。。。望儿一并谢谢了!!) 新的旧文: 鹤 * 丹顶鹤 蛇 * 小青和白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