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好吗?”, 我递给他一件雪白的衬衣,熨得整整齐齐。 “我已经有了” “这件西服好吗?”我又递上崭新的深蓝的西装。 “不用这件” “领带要不要”我捧着三条不同主色的领带。 “都准备好了,就别操心了!” 我,呆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那堆他不感兴趣的衣服,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听着洗澡间的哗哗水声,我回想着以往每次他参赛前,那么欢喜地试穿我给他买的西装,衬衣和领带。来来回回,转来转去,突然给我一个大大的Hug。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求饶。 水声一停,我赶快停止幻想,噔噔上楼,刚走近卧室,“Good Night!”。那门“砰”地一声,差点儿没撞到我的鼻子!辛亏我立即收住脚。 这是一个冰冷的夜,没有星光,没有月亮。我竖起耳朵,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却听不到他屋里有一点儿声响,我翻来覆去,脑海里抹不去的是过去的一幕幕美好的时光。那么多年,那么多的夜晚,温馨的灯光洒在床上,听我我娓娓道来童年的故事,少女的梦想,听他泄漏小时候的秘密,少年的狂妄。电闪雷鸣夜,我们互相讲诉恐怖故事,吓得抱成一团儿,把被子蒙在头上。一觉醒来,抽出被压的又酸又麻的臂膀。 夜,好长好长。醒来,天已大亮。已近中午了。料他早已离去。我努力回想是不是他说过比赛的地方,没有!是不是邀请我去观阵,也没有! 胡乱填了些东西进肚。我一把抓上相机,想找他比赛的地方。茫然无目的地绕着一幢幢大楼一圈圈地找,希望能看到比赛的广告在墙上,或门上。 秋,原该是多么的美,可是今天,纷纷的落叶,残破,焦黄,随风飘落,踩上去,松松脆脆,烦人地嚓嚓做响。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他比赛的地方。可是那么多的赛场,到哪儿去找他呢。我,害怕见到他埋怨,生气的模样。我查了时间,决赛在下午四点,两小时之后。 出门,抬眼望天空,想深呼一口气。我看到的是,我的天哪!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 我的天,原来可以是这么的不一样。 当我再次回到赛场,正好是决赛开始前。刚进大门,迎面看到他满面春光。“我得了最高分,马上要决赛了”。 “我能看吗?” “好吧!” 这是一场紧张激烈的辩论赛,我摒住呼吸,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更别提照相了。上次看他参加辩论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想不到他变化那么大。没有一点儿胆怯和羞涩,得体的西服,掩盖着顽皮和稚气,他温文尔雅,思路清晰,技巧娴熟,不时打着手势,据理力争。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那么熟悉的“老”情人。 雷鸣般的掌声,把我带回到现实。 汇集到礼堂,等待宣布结果。大家一阵欢呼,他赢了,他和同伴也赢了。“双料”冠军! 回到家,一关门,他给我一个大大的HUG! “我怎么样?!” 我有好多赞美的词,不知怎么说,待他转身,正要离去,我一把搂住他,“I Love You!” 他是上帝带给我的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这么多年伴着我,给我温暖,欣喜和快乐。我知道终究会有那么一天,情人会留给我远离的背影。可今天,我好幸福,好知足! (记2012.9.十四岁的儿子获省赛个人和团组双奖 Best Speaker & debate winner ) 相片出自”聪明蛋“Canon 7 D,傻瓜挡,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