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樱桃熟了
几年前,逛苗圃,买了一颗不起眼的小苗儿,就是因为它有个美丽的名字: “南京樱桃”。在俺家后院高高矮矮的荆棘从里,随意种下。不知啥时候,一颗细细的小树窜出来,长老高了,那棵宝贝樱桃树在春天里,竟然开出淡粉红的小花儿,在绿叶还没长大的时候,远远看去,花多叶少,花儿摇弋着小手,张扬着欢快,第一次,她们来到我家。一家人围着,看着朵朵可爱的小花儿,猜想着南京樱桃长的什么样儿。
几场风雨,几场冰雹,终于看到花落后结出的小樱桃了,从淡黄浅粉到桔黄透红,小樱桃从树叉窝窝里,一个个伸出小脑袋来,摘一个,送进嘴里,满口的酸甜清香。
第一次吃樱桃,是我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带我去北京,在北海公园的湖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对金发碧眼的老夫妻,那女士,微笑地一个劲而地朝我招手,我回头看爸爸,他点点头,我才挪步过去,那女士递给我一捧像沙果一样的小果果,一面红,一面黄的,我拿了一个,可是另一个也“跟”着,原来两个果果的“柄”是长在一块的。谢过她,好像她说的话听不懂。但是满面的笑意,很是亲切。
爸爸告诉我,那是樱桃。我一直拿着果果在手里玩,到软乎乎的了,才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甜甜的,有点点的酸,“肉肉又水水”的奇怪感觉。不像沙果要么脆,要么面。
出国以后,每逢樱桃上市的时候,总是买许多,喜欢带去Picnic, 紫红或是黄红的樱桃味道不同,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黄樱桃被先“消灭掉”。所以我们一家期望后院的南京樱桃是黄樱桃。
说起樱桃,常常想起十年前的一个七月初,和朋友家一块去野营,在BC境内,路过一个好大的果园,也是卖樱桃的农庄,庄主只批发,不零售,我们两家花$100 “买下了一棵树“。庄主让我自己採,大大小小,我们两家架着梯子,上树摘,摘一颗,放进小桶,再摘一颗,放进嘴里,你看我,我看你,红红的樱桃汁,像小女孩学抹口红,涂得满嘴都是!哈哈乐呀,你笑我,我笑你。
夏夜的天,夜幕降的很晚,可是我们的“工作效率”不敢恭维,庄主视察过后,同意我们在樱桃树下搭帐篷,明天继续採樱桃。不过提醒我们,每颗树上有个大喇叭,天一亮,就开始广播了,是给鸟儿听的。原来树上最大,最甜美的樱桃都被鸟儿们“捷足先登”享受了,那些有坑坑洼洼的,是鸟儿们尝尝觉得味道不怎么样留下来的。
第二天,估估我们採了有大约好几十磅,各分一半,朋友一家往回赶,我们继续前往温哥华。这是我这辈子吃樱桃吃的最多的一次,腾出了的Cooler,装满了樱桃,洗好的樱桃盛在钢金锅里放在我手边,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一颗颗地往嘴里送。每到一个Camping地,总是想法给别人尝尝,一路走走,停停,几日后开到维多利亚营地,在海边的落日下,终于告别了那些樱桃。好的吃了,有些已经开始变质。
吃樱桃,就是要赶在季节上,在温哥华境内许多地方,七月初的那两个星期,是樱桃成熟的季节,我们从商店里买来的樱桃,已经多半没有了那清脆的口感了。家里后院的南京樱桃,现摘现吃,那酸甜,带给我回忆,带给我遐想。
多多啦,请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