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丽媛频频出访, 情侣装,民族风,围巾也成为亮眼的点缀,网友有一些批评的意见,认为在正式的会见场合,戴围巾有些不合时宜,略显随意。
其实可能怪不得彭丽媛,身边围着转的高参有的是,戴围巾,什么时候戴围巾,戴什么围巾,恐怕“由不得”她自己了。
第一次对围巾有印象,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家在北方,冬天飘雪都日子里,爸爸围着一条特别长,特别宽,介于米色和浅黄色的羊毛围巾,细腻均匀的机织的面上,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那是苏联专家送给爸爸的。围巾又厚又暖,像毯子一样,我常常把它包住自己,从头能拖到脚呢,那上面有爸爸的气味,让我呼吸到爸爸的温暖。
想当年出国时,好友们纷纷送来各式各样的围巾,真丝方巾,丝绒烂花方巾,网织镂空方巾,还都珍藏着,有好多年都没有想到,也没有用过围巾。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可以戴,也许能戴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那种丝绒烂花方巾,让我想象着盘着发辫,穿上旗袍,披着这披肩方巾,握着小坤包,蹬着高跟鞋,从募捐晚宴的大厅往外走,咔咔咔。。。
第一次回国,觉得国内变化好大啊,原来家门口的梧桐绿茵大道,竟然全被大大小小的商店取代,幽幽的路灯下,坐着下棋打牌,和躺着乘凉的人们不见了,被入夜的灯火辉煌和挤在人行道上的汽车,摩托车取代了。不知不觉穿梭在邻里栉比的店家,好奇着,闲逛着,只有家门口那家酱油店,还有隐隐约约过去的影子。除了卖酱油外,已经改头换面成为24小时营业的超市了。边逛边想,给同事们买些什么小礼品呢,突然看到一种别致的真丝长巾,图案别致,有汉字,京剧脸谱,梅兰竹菊。就一下买了四打花色各不相同的,给我们单位四十多位女士每人一条不重样。只给自己留了三条做个纪念,现在想想,只有单位领导出差,才会给“小兵”买点儿小纪念品,我挺不可思议的。以为自己是个啥啊,大概是回国对我的震撼,让我也做出这样“震撼”的举动。
老同事生日,快编快织,送上一条“渔网“式的围巾,小同事去意大利,回来给我送了一条轻柔的扎染丝巾。你来我往中,丝巾编织着友情,比同事更近的姐妹情。
岁月穿梭,时常有国内的朋友,亲戚来访,总是给我送围巾,从真丝,化纤,兔毛,羊毛,到羊绒,最夸张的是我写的博客故事《空姐的小围脖》,小辈的亲戚送来了整整六打不同的花色真丝围巾。长的飘逸,短的精炼,深色的典雅,浅色的活泼青春,本来我是不怎么戴围巾的,没想到打开来,看看,摸摸,还真是喜欢,配上不同颜色的衣服,开始得意起来。几乎什么衣服都可以在这六十条围巾里找出相配的颜色,花式,我一条一条,慢慢“享受”。到现在,还有几十条没“开包”呢。
也许是围巾戴多了,朋友们认为我喜欢戴围巾,于是更多的朋友送我围巾。小哥的初恋情人,那个红衣姑娘,亲手给我编织了几套毛线围巾,到底不愧是“红裙姑娘”,瞧她织的大红的围巾,完全是按她喜欢的颜色来给我做礼物。她说是加拿大太冷,就用粗大的线来织。帽子,围脖和手套配套来着,她的手真巧。
一位忘年交好友, 特意为我织了两条围巾,先在电话里问明我喜欢的颜色,说是要织和我的冬装同色的围巾。她心细,可能考虑到我比较懒,所以织成一个“扭着的”环,往脖子上一套就成。让我想起来那个饿死的懒姑娘,脖子上套个大饼,连转一转都懒得动。
这位朋友她是走遍天下,广爱博思的人。退休后编织了几百条围巾送给在冬天里需要温暖的人们。她的女儿们也都独立又能干,游学世界,到过澳洲,日本,韩国,非洲,欧洲等几十个国家,还在中国和非洲教书两年多。没想到她路经香港,也特意为我买了一条淡蓝色的长巾。香港的丝巾,淡雅之中,闪烁着靓丽浮华。
今春特寒冷,心情也因为腰伤而变得灰暗,几乎几个月没出过门儿,我的医生朋友亲手织成两条时髦的围巾给我送来。生日时候,闺友突然上门,也送上一条轻柔的真丝长巾,让我非常的感动。
围巾似乎近两年来特别的流行。从大街小巷,到高档专卖,花样是越翻越多,质地和工艺也推陈出新。不知道彭丽媛戴围巾,是不是为了体现时尚,体现贴近平民,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花色,和搭配。只知道,每一条围巾的后面,都有一个故事。数起来,真正自己买的围巾就那么几条,剩下近百条围巾,全是亲朋好友送的。
春风中挥舞着的我围巾,渲染着朋友们带给我的暖暖的温情。戴或不戴,都在心里珍藏着朋友们的友情和那份特别的关爱。
(为了不和彭丽媛的素雅“撞巾”,俺贴上花里胡哨的围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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