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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刘小波最后的陈诉之断想—— 朋友还是敌人 在2009年底,中国政府突然间好像把握住了法律的“火门”,利用法律的有力武器,一是裁决了英伦毒品犯的死刑,二是在圣诞节那天宣判了对持异见人士刘小波的11年的监禁惩罚。而今,我们能够读到刘小波题为“我没有敌人”的最后陈诉。 在刘小波的陈诉里面,他提到“1996年,我曾在老北看(半步桥)呆过,与十几年前半步桥时的北看相比,现在的北看,在硬件设施和软件管理上都有了极大的改善。特别是北看首创的人性化管理,在尊重在押人员的权利和人格的基础上,将柔性化的管理落实到管教们的一言一行中,体现在“温馨广播”、“悔悟”杂志、饭前音乐、起床睡觉的音乐中,这种管理,让在押人员感到了尊严与温暖,激发了他们维持监室秩序和反对牢头狱霸的自觉性,不但为在押人员提供了人性化的生活环境,也极大地改善了在押人员的诉讼环境和心态,我与主管我所在监室的刘峥管教有着近距离的接触,他对在押人员的尊重和关心,体现在管理的每个细节中,渗透到他的一言一行中,让人感到温暖。结识这位真诚、正直、负责、善心的刘管教,也可以算作我在北看的幸运吧。” 剧团曾经读过的一本书,那是戴晴因为1989年的学生运动,即使她对后来发展的趋势已经再持异见了,最后还是被送进了北京郊外的秦城监狱。出狱后,她同样以这样的思维方式写了一本“我的入狱”,送香港一家出版社出版,她坚决要求不能修改她对监狱管理人员和监狱生活的一个字,如果改动,她坚决地就不出版。因为她也看见他们的负责,耐心等等。出版社也并未改她一字,照样出版了。 看来,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在思维上有一定的共性。是不是太善良或者简单了?其实,大家一定要注意到,在中国,政治斗争与刑事犯罪之间是存在着巨大差别的。 从河南到北京大学中文系读过书的刘震云,在他陈述他小时候只能读到的有限的书里面,有本叫高玉宝的“我要读书”或“半夜鸡叫”的书,里面就有周扒皮,半夜三更起来学鸡叫,刘震云就说:当时内心特别佩服周扒皮,想象看,一个70多岁的老人了,为了这件事情比任何一个人都得早起,还得跟鸡进行对话,达成协议,不容易啊。 这事情如今听起来,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但是,从这里可以看出,人的思维是在自由或者不自由的环境里面都扼杀不了的,思想可以自由地飞翔。二是角色的转换:朋友还是敌人?可以换位思考。 比如R.特里尔著《江青全传》的“江青的最后十年”,就说到这样的事情:在江青被法庭受审的时候,江青问:“江华(当时中国最高法院院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江青透过她的金属眼镜框盯着这位法庭庭长。 江华似乎吃了一惊,但一会儿之后又冷静下来。“可以,你问吧。”“法庭是不是刑场?” 江青说话就像律师开始盘问证人一样。 “上次法警扭伤了我的胳膊肘,使我受了内伤,现在我的右手都抬不起来了。” 她把她把左胳膊缓缓地放在右臂上,法官们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还有一件事,我们有约在先,江华你是知道的,我尊重法庭,可你们不让我说话,你们想妨碍我时就马上在法庭上叫人喝彩,作为对付我的武器。这就是你们对待我的方式,”江青说:“党内有许多事只是你们这些人不知道罢了,你们清楚,在那个年代,共产党做了哪些让你们抱怨的事。你们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天啊,我好像是个创造奇迹、三头六臂的巨人。我只是党的一个领导人。我是站在毛主席一边的!逮捕我,审判我,就是诋毁毛泽东主席!” 当她讲到毛,就有一位法官插进来阻止她。江青冷笑着说:“既然你们不让我讲话,为什么不在我椅子上放尊泥菩萨来代替我呢?“江青投出一颗炸弹。“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她对静下来的法庭宣布:“那天晚上毛主席给华国锋写‘你办事,我放心。’的话“,她环顾四周,她的眼镜成了法庭中照相机的焦点。“这不是毛主席给华国锋写的全部内容,至少还写六个字:‘有问题,找江青’”。结果,法庭上又是大乱。 看到这里,大家都会说江青本来就在无理取闹。 当公诉人拿出有利的证据。江青曾指使搜查了刘少奇和王光美的家,以寻找他们“犯罪”的材料。江青摘下眼镜放在右手中一挥,打断了江华庭长的话,她向法庭反问:“抄他们家值得大惊小怪吗?告诉我,你们现在难道没有抄过我的家?” 历史不是也再反反复复地重演吗。 那么秦城的监狱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江青关在秦城监狱。一位曾在此服过刑的犯人说:“那里没有人,只有阎王和幽灵”。在这里,犯人被单独关押,不给牙膏,以免吃牙膏皮自杀。但是,到了一九七七年底,绝望的江青企图以另外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把脑袋往墙上撞。但是,在她房间里安装的橡皮墙,再加上门外窥视口的不断监视,粉碎了江青的自杀企图。江青爱吃包子,不管是甜的、菜的,还是肉馅的,她都喜欢。一天晚饭时,江青偷偷地把两个肉包子塞进袖子,准备留作夜宵吃,被看守发现,看守她的警卫喊道:“把包子放回去!你只能拿你现在吃的。”江青羞愧万分,把偷拿的包子放回原处。 这就是红色中国的第一夫人,最后还是自杀了。 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也许再过一百年以后,那么后来的人再回头过来看这样的历史,肯定跟我们今天的视觉又不一样了。 剧团手里还有一本这样的书,是意大利著名女记者兼作家法拉奇在1979年写的《人》,是由郭毅翻译,新华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价格1元5角5分。其实为内部发行,我借阅我兄弟的,看完就没有归还,主要原因是我没有看得懂。现在在网上查阅,得到的信息是这样的:由于政治及文化环境的原因,作为法拉奇代表作的《人》,其多个中文译本在80年代初于中国大陆昙花一现后,便没有再版。读者的有限使得法拉奇在大陆知名度与她的国际声望、人格魅力形成巨大的落差。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小说主人公是一位1960——1970年代希腊政治舞台上风云一时的任务,作者曾经与他同居三年,用第一人称写法叙述廖这位为自由和真理而孤军奋战,毫不妥协的英雄的坎坷一生。奇怪的是,这本书轰动了整个意大利文艺界和新闻界,在2年的时间里面,该书就发行量达一百五十多万册,这在仅有五千七百万人口的意大利的历史上是罕见的。 在人民网上有一篇毛喻原的文章“法拉奇:一个当代神话”,文章写道:“在我看来,法拉奇与普拉斯是人类精神天空中两颗闪亮的明星。无疑,她们已成为某种重要的尺度、某种珍贵的参照和某种让人理解生活、校正生活的警醒。普拉斯沉入灵魂,行走在人类感情的刀锋上,以诗歌的全部力量表达人对现实生活的极度恐惧和绝望,以其自身的死来向世人展示何为真正的生。法拉奇根植于现实,穿梭于人类敌对行为的硝烟之间,以“新闻”的犀利手法传达了人之精神世界的五光十色,以其顽强的生来向世人展示何为真正的死。两者殊途同归,达到了一种极致,一种无法逾越的高度。 法拉奇在中国的知识界一直都有极高的声誉。这从以下这个事例中可以得到证明。1993年法拉奇来到中国,在中国社科院发表演讲。乘公共汽车前往听讲的学生不顾主办单位的反对,把整个演讲大厅及走廊都挤得水泄不通。在演讲结束后的提问时间里,一名意大利语专业的学生站起来说:“我并不是来问问题的,因为我从学会阅读起就一直阅读您的书,我已经知道您的答案了。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代表我本人和我的同学向您表示感谢……我感谢您,我们感谢您,因为通过您的作品,您教给了我们两件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勇气与自由……请您不要死……我们非常需要您。” Time flies! 这一弹指,又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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