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例行多年的亲子工程:为儿子做司机开车去学琴。车载电台680News正在播报最新的民意调查:”NDP已超越自由党,点数逼近一度遥遥领先的保守党。橙色海啸即将席卷加拿大, 自由党将重新洗牌。。。”云云。 这条新闻着实让我有点意外。看来加拿大也终于要赶上”Change”的时尚列车,步Obama的后尘而改天换地。问了一下邻里,大家似乎异口同声地对自由党 举鞭策打。 但是对可能出现的NDP林顿总理却都又有点心里发怵。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了九十年代初,NDP的Bob Rae政府在安省的岁月。 那年,我刚从医学院毕业,就要面对Rae政府的社会合约Social Contract大捧。记得当时省卫生厅下令,所有新毕业的医生必须去安省边远地区工作2到3年之后才能自由选择行医的地点或社区。指定包括安省所有城市在内的地区为医生过剩的区域。连Barrie都划在这个区内。 结果在我同届毕业的医生中,50%去了美国行医。那年太座刚刚跳槽到一Crown机构,大叫后悔。CUPE系列下的职员们至今还记着那些被迫休假的无薪 Rae Days,以及三年零加薪的合同。她的那些同事们现在还记着Rae的仇,看来要她去投NDP的票是有点难度。怪不得她那日还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 要是投NDP,我就去挺保守党。反正咱家今年谁也不把票送给自由党。。。” 由此可见,NDP上台并不就一定会替工会和它的利益同伴背书。这个社会合约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那年毕业前的冬天,我们组织一大批将毕业的医学生,连同OMA,集体向Rae抗议。并推动集体诉讼案。 根据是说,我们这届毕业生在进医学院的时候是当年自由党政府,没有Social Contract,所以在毕业时也不该被Social Contract所迫而要去边远地区工作。说是有不公的对待。几轮谈判下来,Rae让步了。说是我这届是最后一批可以自由选择执业地点的新科医生,不过只 能拿90%的Billing Fee。记得那时被冠以10% Claw Back之名。这个规则运行好多年,也吓跑了相当一部分安省的医生。我的医学院时期的死党们,现在几乎全部都在美国执业。 也是那个冬天,我也是差一点离开了加拿大。从美国找工作回来的那天,下飞机去Park’n Fly取了车。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充满全身:”多伦多是我的家”。这种回家心安的体验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只有经历过的人恐怕才会明白。就是为了这个感 动,我留在了多伦多行医至今,除去临时去美国做些短期的项目。也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Bob Rae扣了多年百分之十的收入。 在去琴师那儿接儿子的路上,将电台转到了CFRB的CaIl ln节目。听众中大片恐吓的预言:NDP的税收会让你,我和国家破产之说甚啸尘上。。。 我算是国语社区为数不多的亲身体会过NDP政府的人。凭心而论,NDP花钱是有点潇洒, 不过花的大头记得皆是为社会中下层人士。那个橙色复盖Queen’s Park的年代, 没听说破产率有什么飙升。 我在多伦多的二十五年多的年岁里,各政党轮替也看了不少,要说敢向肥猫阶层如医生和CUPE工会动真格的还只有NDP。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有优质的社会服务,公共设施,总会有人要多交点税。为此,我不介意。 看来,如果按我们家今此大选的投票,一蓝一橙的趋势来看,自由党这次真是要下课了。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