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前的春天,一群60后的年青人早逝于皇城脚下。他们如果能活下来,历史如果能重写,时光如果能倒退,今天,这些早走的同龄人会在那里?
他们是否也会像我一样在忙碌人生,养家糊口? 是否也有每天驾车接送孩子的父子亲情?
他们的孩子是否也会像我的那样该上大学了? 是否也在为去哪所大学,进哪个专业,住哪幢宿舍楼而前思后想?
他们的父毋是否也会像我的那样已经古稀之年? 是否也是体弱多病? 是否也是安享儿孙绕膝之福? 是否也是天天在他们下班的时候翘首依门盼儿归?
22年的时空,洗去了几多恨,更多的痛。我已不再追问,但仍然无法释怀。每年这个时候的追思,只是一个60后独有的悲哀:如果早逝的同龄人依然在世,他们可能就是我身边今天见到的任何一个朋友。他们时今的生活将是一样的有苦有甜,有哭有笑。
但是,他们的生命,22年前却已过早夭折于天子脚下,皇城墙外。
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我能体会他们已不能体会的欢乐与痛苦;
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我已看到太多的人已经选择忘记那段曾经的戮屠。
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我没有其它可选择的路;
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我是他们同龄人的原故;
我记得他们,是因为我仅有,也只有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的脊骨。